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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仇恨,国仇家恨。
一个人如果身上背负这两样东西,恐怕不论是男人或女人,都会被它所操纵————原无情
如果原无情这一次不是亲身经历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相信,仇恨的力量如此可怖!
…………
朱福禄自顾自地在那说个不停,黑子一个劲地在那磕着栗子,垂髫少女低垂着头,期霜赛雪的玉手轻抚朱福禄胸口。
谁都没有注意到朱福禄说到‘头顶天,足驭地;天为乾,地势坤;乾通阳,地彻阴;阳聚三花,阴凝五气’时原无情所持茶器的手轻颤,茶水溢出些许,零落散乱地卧于案桌之上。
且说到那火行宗宗主读出藏蓝色麻布条上细微的小字,心下大骇,急忙扭头看了王姓家臣一眼,正巧迎上那王姓家臣同样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二人就那般呆愣愣地相视半晌……
火行宗宗主率先反应过来,语气故作轻松,对火岩道:“不过是一缕藏蓝色麻布条罢了,有甚稀奇的,本宗主还以为是什稀罕物件。”言罢拿着藏蓝色麻布条的右掌举起,掌心蓝焰蒸腾,顷刻之间麻布竟化为灰烬。
抖了抖手腕,灰烬尽皆洒落,缓缓飘落至火岩身前。火行宗宗主严声道:“火岩,虽然你寻得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念在你一心为宗门,并无私吞之心的份上。本宗主这次不但不罚你,还要奖赏你,你自去奖惩堂寻执法长老领取奖赏,执法长老若是问起,你便说是我说的,他自会知晓如何奖赏你!”
朱福禄说到此处被黑子出声打断,漆黑的包间中黑子那双大眼透亮,带着慑人心魄的光芒,只听得黑子道:“这个火岩是不是已经死了。”
朱福禄瓮声笑道:“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对。”
黑子疑惑道:“难不成没有死?”
“死了倒是死了,不过又活了过来。”
“什么?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老朱你是不是瞧着俺书读少了,识得字不多,搁这消遣我和世子爷呢!死了的人怎么能活过来,信口胡诌的吧。“黑子颇有些生气道。
”哎呦喂,老朱我没事做了消遣你,再说了我有那个胆子消遣世子爷吗?这火岩当时得了火行宗宗主赏赐惊喜异常,要知道他一个外门弟子,可能穷极一生都得不到此等奖赏,如今只不过得了一块藏蓝色麻布条便有泼天功劳,当下拜谢了火行宗宗主和王姓家臣,兴冲冲地去了火行宗的奖惩堂。“
一个没见过江湖险恶的外门弟子当然不会对此有任何的防范,再加上潜意识里面认为他们宗主本就是以直名显赫炎地,岂会做此等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之事。
可是这一次火行宗宗主就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没办法,当他读出那一段字时,他就已经知晓这块藏蓝色麻布条出自何处。
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朝天子前辈所着道袍,会有一缕遗落至此,看来朝天子曾来过炎地,同样来过岩山,却是不知他倒岩晶深处作甚,莫不是岩晶深处有着某种玄机不成。
对他来讲,朝天子前辈乃是神仙中人。江湖传闻,他早于百年前于海外寻得仙山,觅得长生之机,成不死之身。这一段细小的文字可能便与长生不死的契机有关,任你心如磐石也绝不可能不动心。
火正廉转身对王姓家臣道:“王兄你也听到了,想必你也猜到了。”
王姓家臣神色木木的点了点头,显然尚未自震惊中回过神来。
火正廉接着道:“王兄,今日此事仅你我二人所知,为了我火行宗上下数百条性命,也为了你王家数百条性命,我也只好让火岩去死了!”
“我火正廉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未做过这等下作之事,今日做下此等龌龊,火岩我是对不住他了,只希望他在九泉之下莫怨恨于我,他年迈的老母我会代为照顾,我会为他老人家养老送终,亲扶灵柩,入土为安。”
王姓家臣咳嗽一声道:“正廉莫过自责,牺牲小我而成就大我,你已仁至义尽,何必这般自责,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日后你若有事直接来家臣府上寻我便是,省去多般波折。”
“今日酒足饭饱,你我所商之事就这么定了,家臣府中还有要事处理,我便先走一步。”言罢长袖一挥,拱手出了厅堂。
火正廉立在原地,眼中精芒闪烁,双拳紧握,好半晌方叹了口气,往后院行去。
朱福禄伸出粗壮有力地右臂环住身边垂髫少女的细腰,道:“俺老朱纵使不是亲眼所见也能想象,那家臣必然捏了一把冷汗,估计后背都湿透了,所以才那样失礼,急匆匆多路而走。”
接下来发生的事便更加离奇了,火岩欢天喜地的去了奖惩堂,寻得执法长老,将宗主所说之话一字不漏的说与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听后不动声色,道:“既是宗主这般说了,此次奖励定不能寒酸了。这样吧你跟我来后山心法阁,挑本上好心法,也不枉你一片为宗门的赤诚之心。”
火岩当即大喜,连声伏地叩谢,他十分清楚后山心法阁中所收录的心法的价值,放眼炎地这些心法独一无二,放眼天下这些心法也能留个名,自己一个外门弟子何德何能能有如此机遇,当真是上苍垂怜!
见执法长老走下去甚远,忙的起身,踮着脚跟了上去。
到了后山一处崖边,心法阁在望,执法长老转身道:“火岩你且安心去吧。”
火岩听了心下惊奇不已,这心法阁明明还有一节崖路未行,长老怎么就说到了呢?
思索的片刻,执法长老右掌如狂风般挥出,劲气肆意,‘嘭啷’一声打在火岩身上,火岩瞳孔瞬间放大,口鼻血流不止,耳畔风声呼呼,眨眼间跌落山崖,‘轰’地一声闷响传来,执法长老收回右掌叹了口气,扭身回了奖惩堂……
他当时确定火岩已经死了,毕竟一个是外门弟子,一个是执法长老。火岩心法都不曾修炼,武功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执法长老武功也只比宗主逊色些许,而他所打出的那一掌,运足了全身功力,击打在心脉之间,五脏具碎,口鼻涌血,必死无疑。
再加上山崖高百尺,跌落深涧岂能存活……
就这样一个自信满满的人在生命的终结点提及此事时,脸色惨白。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当时勉强称为高手之人竟然连一名外门弟子都没有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