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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十年一觉扬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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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让开”一队官军至醉红楼,在大厅里嚷嚷。
  “什么事呀,官爷”
  “有人举报,醉红楼私藏张灏余党,我等奉命缉拿,都给我站好了,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这是怎么回事?”宋韵听到楼下动静,问李翠微。自己历史知识掌握得牢靠,但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是不知道啊,史书上也不记得会提啊。
  “不久前张灏与徐温合谋杀了吴王杨渥,后来张灏想大权独揽,就想除掉徐温,没想到被徐温先下手杀了张灏,并大肆搜捕张灏余党,楼下这群人,应该就是徐温派来搜捕张灏余党的”
  “原来是这样,李姑娘,你先躲起来”虽然李翠微现在的身份是青楼歌妓,但宋韵还是怕她因恨失去理智漏出苗头被官府逮捕。
  “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全部给我出来”
  “官爷这是要干嘛?”待李翠微藏好后宋韵打开房门。
  “别废话,下楼,站好”
  这些军爷把所有客房都搜捕了个遍,然后带头的那个在大厅排着的长队里问起话来:
  “你们,谁是张灏的余党?”
  众人没一个说话,只有老鸨王婆说:
  “官爷,我们醉红楼是开着门做生意,平时来喝茶听曲的官爷也不少呢,有些都还是大官呢,怎么敢私藏罪犯呢,官爷想必是听错了吧”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那个头儿继续说:
  “张灏弑主谋反,罪该万死,可徐将军说了,张灏余党,只要敢勇于承认,当面给徐将军认错并且永保不再作乱者,可放其生路一条,当职者,仍可重用”
  众人还是没一个敢说话,大气不敢出。
  “我”宋韵大手一抬,“承认”自己是张灏余党。
  “带走”头儿看了一眼,厉声令下。
  “还有谁”
  还是良久没人敢应,有些男的女的都吓出冷汗。
  老鸨王婆灵机一动
  “官爷,这逆贼不是已经逮到了么,我们这真没什么余党了呀,我们都是听官府办事,听话者呢”老鸨王婆说着话偷偷得把一袋钱交到那带头的官爷手中,也暗示着自己这家店是有当官的罩着的。
  这些个“官爷”也并非全心全意替官府办事,无非就是出来搜点钱财,而且现在已经“逮到”了一个“逆贼”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以后老实点,见到有张灏余党,立即禀报我们,走...”
  官爷们把宋韵押走了,李翠微一人在楼上窗台看着,一脸错愕...
  ......
  “禀报吴王,末将近日逮到一张灏余党,特带回王府听候发落”
  “带上来”未等杨隆演发话,徐温先言。
  这也无可厚非,因为此时的吴王杨隆演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自从哥哥杨渥被杀就稀里糊涂的登上了这王位。
  宋韵被绑着押解到了大堂。略一观察,原来众将正在升堂议事呢,这公堂看着也不大啊,也并没有金碧辉煌的感觉,为首正中央那个坐的小孩子应该就是杨隆演了吧,这么小就要他参与这样的尔虞我诈,官场争斗,也真是太难为他了。杨隆演旁边站着的那位应该就是徐温了,浓眉大眼的,身材略高还有点胖,这看上去也不是那般凶神恶煞啊。再往下看,赫然看到了周本,陈璋,吕师造等人,另外还坐着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宋韵在庆幸周本没见过自己,也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堂下何人,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吴国虽大,但在广陵为官的并不多,何况是紧要关头对手的幕僚,徐温自是基本都见过。
  “回大人,小人只是张灏府上一家丁,大人自己没见过”
  “你主张灏弑主谋逆,罪连九族,你可知罪啊?”
  “徐大人,张灏并非小人的主人,小人只是因故被迫在张家为奴,张灏欲弑主时小人本欲将此消息告与徐大人,让徐大人阻止此事,无奈张灏家令甚严,小人出不得门,这才误了大事!”
  宋韵知道弑杀杨渥是徐温与张灏两人共同谋划,张灏死后徐温想撇清关系让世人以为弑主是张灏一人所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这个干系一直撇得不干净。现在既然有一个张灏的“家奴”为自己“作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徐温一听,内心大喜,但是不能表露出来。
  宋韵做悲哀状,又继续说道:
  “张灏恶行,恨不得得而诛之,今日徐大人主持公道,诛杀张灏,实乃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之大功也”史书记载,张灏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这样说也不为过。
  “原来如此,来人,松绑,吾念你一片忠心,以后,你就在吾府上为仆吧”徐温何等老奸巨猾的人,自是不会就此放过这个“家奴”,只是现在不会杀他而已。
  “先下去吧,我和各位将军还要议事,如今大局刚定,抚州危全讽又作乱,进犯洪州,头疼得很”徐温继续说。
  “这有何难!”
  众人都惊讶的望着这个“家奴”。
  “危全讽虽算勤政爱民,得到抚州百姓的拥护,但抚州毕竟势单力薄,就连与之称兄道弟的信、袁、吉等州加一起又能奈我们如何,他们虽称有十万众,但大多是些散兵游勇,临时组建的杂牌军,缺少训练,怎能和我们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正规军相比?我看,只要从在座的各位将军中挑选一位带兵前去平叛,不日便可平息危氏之乱”
  “呵呵,依你看,该派谁前去啊”一旁与徐温年龄相仿但略瘦的人说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周将军”宋韵把头转向了一旁不语的周本。
  而周本见状,别过头去。
  “嗯,严某也有此想法,只是周将军他...”一旁说话的人,原来是名相严可求,严可求见宋韵的想法跟自己一样,心里也是一震。
  “怎么?周将军,你身为吴将,难道现在我吴地有难,你却能袖手旁观躲起来自个享乐么?”宋韵语气不强,但却字字咄人。
  “我周本忠肝义胆,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
  宋韵似乎看出了周本的心事,话锋一转
  “周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上次苏州之围失利,责不在你,况且对手是钱鏐,苏州又是两浙兵重点把手的重镇,吴越军占据了天时地利才侥幸胜利,要不是援军赶到,只怕苏州现在已经在您手里了,况且周将军您的指挥完全没错,只是军中上下不一致,军令传达不畅才造成失败而已”
  周本顿时大悦,宋韵一席话把自己藏了这么久的憋屈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了,周本本身就认为苏州的失败主要就是因为吕师造,陈璋等人不听自己调度,军令不通而造成的,现在终于有人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真是畅快。而宋韵为了不得罪陈璋等人,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指名道姓。
  “对啊,周兄,苏州之败不怪你,你勿需自责!”严可求附和道。
  “周将军,你是国之栋梁,如今江西作乱,淮南正是用人之际,能平定此次叛乱的,除了周大将军,还能有谁呀!”徐温见势又把周本抬高了一番。
  “周本愿意前去讨伐贼寇,不过有一个请求”周本见众人如此抬举,也不好再做推辞了。
  “大将军请将”
  “此次前行,希望不要给我设置副将了,我一个人带兵前去就行”
  “准,那就请周将军即日起准备形状,尽早启程!”陈璋,吕师造等人一脸尴尬...
  ......
  众人退去后,徐温留下了宋韵。
  “我看你不像是个家奴,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请大人恕罪”宋韵给徐温行礼。
  “何罪之有?”
  “小人欺骗了大人”
  “你且给我说清楚,看我能不能恕你的罪”
  “小人本姓宋,名韵,番邦人。只因想求见徐大人,故出此下策谎称张灏余党”
  “为何见我?”
  “助您成大事”
  “为何助我成大事?你..知道先王谁杀的...?”
  “知道,先吴王杨渥荒淫无道,沉迷马球,玩物丧志,不理朝纲,置百姓民生于不顾,此等人,该废”
  “那张灏...?”
  “张灏生性残暴,胸无大志,经常责备属下,他掌权,无异于第二个杨渥”
  “那先生又如何得知我徐某能执掌大政,能造福百姓?”徐温开始称呼宋韵为“先生”了。
  “恕在下直言,至今没发现大人的过人之处,但是放眼整个淮南军中,能担此大任的也就您了,我未看到大人其他优秀的品质,但我看到了大人至少能节俭、克己奉公,历来大朝基业的崩塌,都始于挥霍无度,荒淫奢华。为政者该断则短,虽然大人也曾做过不少残忍事,但我都觉得那是事出有因,一时妇人之仁可能反乱了大事!我还听说徐大人随先武忠王攻宣州时散粥与百姓,亦可见大人之爱民也”
  “先生之言,深得我心啊,奈何他人都无法理解我。还请先生教与徐某治国之法”
  “在下学浅,不敢妄自议政,只是提醒下徐大人,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待江西平定,大人即该罢兵休战,与民生息,连年战乱,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强盗四起,百姓好不容易种点东西,成熟之时却被强盗窃取。北方中原,战乱频繁,流民入吴,大人该好生善待,给与土地耕种,南部吴越,当该交好,免动干戈,钱鏐也非等闲之辈,苏杭之地,他不会放弃。”
  “先生所言甚是”
  “严可求、骆知祥二人皆有奇才,严可求擅出谋划策,骆知祥擅聚财兴利,用此二人可国富民强也。另外武忠王创业不易,昔日随武忠王征战之人,大人应惜爱之,诛一个李遇已足够威慑他们,切不可再诛第二个”
  “徐某谨记”
  “扬州虽好,然扬州无险可守,淮河一旦突破,扬州危在旦夕。升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江做屏障,又可大肆发展水军,大人应重视升州,与扬州合为“两都”。”
  “徐某也正有此意”
  “天下大势,分裂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待有明主出现,吴地该配合天下重归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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