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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流落荒岛的第九天,经过两天的准备,宋韵准备孤注一掷——回归大陆。与其在这岛上苟延残喘,坐以待毙窝囊死去,不如破釜沉舟试它一试,即使会葬身大海也在所不惜了。
是日海面风平浪静,烈日当空。带上仅有的一块手表、一个没有电的手机、十几条鱼干及若干条活鱼、一个装满雨水并盖好大叶子的石槽。再次检查好小木筏,又加了些藤条加固了一番,使得整个木筏看上去像一个“木乃伊筏”。宋韵跟小岛、沙滩、鱼儿一一告别一遍后拿起昨天做好的“船桨”便开启了自己的海上漂流之旅。
早上观察过太阳升起的地方,以太阳的“运行”轨迹,确认好大致方位,宋韵挥着“船桨”怀着忐忑的心往西划去,试探性地划了一小段确认小木筏不会沉没后开始用力一路向西...
也不知道划了多久?过了几日?虽有手表正常运转,但自己戴的这只手表是不显示日期的,虽可以根据时间推算,但连日的海上漂流已让宋韵无心去顾及这些。只知道自己累了就躺着睡,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与一望无际的大海,饿了就啃鱼,因为别无其他。淡水虽然用叶子盖好但还是不免被蒸发,所以也早早得就没了,还好这篇海域貌似“物产丰饶”,偶有一两只海龟被抓到,宋韵就直接用嘴咬了喝点海龟血。自打小岛出发以来还没下过一场雨,宋韵既想下一场雨给自己提供点淡水,又怕风暴来袭自己的小木筏被掀个底朝天。
宋韵本身是有深海恐惧症的,但既然都想自杀了现在又怕这点干嘛呢,自己已经在孤岛生活了数天,差不多也习惯了这种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日子。况且海上时不时的有鱼儿游过,到了晚上还有那种会发光的鱼呢。只是这已连续数天的漂流与划行,大海还是一望无际,大陆还是遥遥无期。白天太阳暴晒,可到了晚上海风又让身体略感凉意。宋韵越来越感到绝望。
......
一只海鸥飞过,一滴白色液体滴落在宋韵脸上,宋韵用手指蘸了一蘸,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惊喜......
暴风雨还是来了,突然天色骤暗,海浪翻滚,电闪雷鸣,宋韵没有害怕,跪在木筏上大吼一声:“去你M的,让暴风雨给老子来得更猛烈些吧...”
说完拔掉“风帆”,匍匐在木筏上,双脚并用夹着木筏两端,双手也一样,死死抓住木筏另外两端,一双怒眼圆睁瞪着这如魔鬼一般的巨浪与暴风雨。
......
“公子,你醒了!”一个略带奶音的女孩子声音传来。宋韵用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感觉身体很虚弱,全身软瘫,想要起身可四肢完全无力。
定睛看看眼前的女孩:两只大眼瞪得像两个大灯泡似的,扎两个辫子,一身汉服显得她又可爱又优雅无比。
“还是个袍子呢”宋韵心想,现在中国穿汉服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自己也经常会有事没事穿穿一些简约风的汉服上班或是日常。不过刚刚这女孩子的语音倒有点像方言,有点吴侬软语的感觉。
“小妹妹,这是哪里呀?”宋韵想要弄清楚状况,想再次起来,可刚用手撑一下,又软瘫下去...
听到宋韵的声音,小姑娘顿了顿,然后又用貌似吴侬软语的口音说道:“公子方才说什么?”
“噢,我说,这是哪里?”宋韵尽力用靠近吴语的口音重复了一遍,因为业务关系,自己也经常跑江浙一带,与不少苏南浙北人打过交道。
“这里呀,我家呀”少女欢快得答道。
“你家?我为什么在你家?还有这是哪个城市?这几天的新闻看了吗?有报道一架飞机的新闻吗?”
“公子...你...说什么?”小姑娘一脸诧异。
“爹爹...”
“哟,公子醒来了”宋韵循着声音看去,一个老者进来了,老者正取下戴在头上的斗笠,约摸六十多岁的样子,但令自己惊讶的是老者居然也是一身长袍汉服,而且还盘着发髻!
“快快,玉儿,去把灶房熬好的汤端过来”老者吩咐少女。
“是,爹爹”女孩欢快的奔出去了。
诧异的换成了宋韵,又观察了一下房间环境:原来床榻是古式木床,连房间也是木头做的,房间都是一些古式家具,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没有任何一件电子产品,连插孔都没有......
“请问大叔,您是哪位呀?”宋韵用虚弱的声音问老者。
“公子方才说什么?”听到宋韵的声音老者一副跟刚刚小女孩一样错愕的表情。
“老人家,此处为何处哇?”宋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的用起了古人的腔调。
“此乃普陀山下是也”老者答曰。
宋韵用力想再次起来,老者见状慌忙示意让他躺下。
“公子身子虚弱,昨日老朽于海边发现公子并将公子背了回来,估计公子已在海上漂泊多日,见公子时公子面色惨白,泥沙满面,只是气息尚存,我便背你回来,想着若你能醒来,也是老朽为朱家积福了”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宋韵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公子,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小女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与一碗面条进来了,老者扶宋韵坐起。
宋韵实在太饿,也顾不得太多,接过就开吃起来,没过几分钟,一碗鸡汤一大碗面条就吃的一点不剩,这可能是半个月以来自己进食的第一个除鱼类以外的食物了,宋韵竟有点想哭...
老者和小姑娘见状欲再给他盛些来,宋韵却拒绝。
“有水吗?”鸡汤毕竟不能比淡水。
“噢,我去取来”小女孩似乎一直很热情。
而老者一直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己,忽然开口说:
“我看公子不像本地人,你所穿的服饰与我们这里很是不同,敢问公子来自何处哇?”
“噢,老人家,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您可能没听说过的地方”吃了点东西宋韵说话有力气了许多,但长期的生意场所与人打交道的经验让他对目前的境地有所提防,因为实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是有人设置的一场阴谋?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一席长袍,应该是老者已为自己换洗掉了原来的衣服吧。
“老人家,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月二十日”老者答曰。
“六月二十,我不是还在海岛上吗?”宋韵心想,但是没说出口
“是2022年吗?”
“此乃大梁开平二年,前不久我吴越又启年号天宝,我吴越境内多用此号”老者略一迟虑,然后答曰。
“大梁,吴越?”宋韵脑海中突然闪现流落荒岛的那一天手机上的显示“908.6.18”
“手机,我手机呢?”宋韵这才想起了寻找手机,有了手机,几乎就可以搞明白这一切。
“什么鸡?”老者一脸错愕。
“鸡?公子,你还要喝鸡汤吗?还有很多呢”小女孩恰巧端着水过来了。
“啊,不不不,是我的手机..电话..我的电话..”宋韵着急“解释”到。
“爹爹,公子说什么呀?”
“呃..我也不知道哇..”父女两愕然...
宋韵找遍整张床榻就是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但手表还在,只是这只手表只能显示时间和星期而已,手表显示着:“8:14”
“公子,我看你应该多休息,老朽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唤玉儿一声”老者见状觉得是宋韵“大病未愈”头脑不清醒便让他多休息。自己出去忙事情去了,留下小女儿玉儿一脸愕然,不知所措...
“公子,你要不喝口水了就休息着吧,你看你现在脸色苍白手脚无力还虚弱着呢”玉儿关切的安抚着。
宋韵本想起身出门去看个究竟,可双手刚想撑起来又瘫了下来,硬是用不着力气,玉儿见状忙扶着宋韵躺下。
宋韵无奈只能再次躺下。
“公子先歇着吧,一会儿我叫你起来吃饭”朱玉儿说完起身向外走。
“呃,姑娘..”宋韵叫住了朱玉儿,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
“怎么了,公子”
“谢谢你”
“不客气啦,有事叫我”,小姑娘还是一脸欢快的蹦蹦跳跳着出去了。
宋韵躺下后用力回想着脑海中所能回想起的一切,试图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记得那天在木筏上遇到暴风雨,自己四肢并用牢牢的扎在木筏上,一个一个巨浪把木筏推至高处又落下来推至高处又落下来,也不知道推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到底推向的是哪个方向,宋韵就这样扎在木筏子上随着巨浪此起彼伏,被冲着、被打着、被随波逐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最后精疲力尽再也没法抓稳木筏,一个巨浪冲来终于把宋韵从木筏上冲了下来,眼前一黑,宋韵觉得要像“鲸落”一样为此片深海做贡献了...
没想到经历一次空难又历经一次海上劫难后现在还能自由的呼吸,可以重新看到这个精彩的世界,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也真是太好了。看来那次海浪的方向是朝着西边而来没错了,想到这里宋韵又有几分喜悦,但又有几滴眼泪在眼里打转......
终于要见到自己父母了吧,要见到亲朋好友和这个美丽的世界了吧,但是还有飞机怎样了呢,陆小芊怎样了呢,这一切是真实发生了吗?既然我能生还那其他人应该也有生还者吧?宋韵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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