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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来到辽东之后深受公孙方的器重,他在自己的府中腾出一个院落给田丰居住,每天早晚都会去田丰那里讨教,俨然把田丰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田丰没想到公孙方会这么看重自己,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为了报答公孙方的知遇之恩,田丰拼尽全力帮助公孙方治理辽东。
田丰的才干绝对一流,他的学问与智慧足以应付地方政务,唯独缺少了一点点经验。
自从来到辽东之后,田丰便于沮授成了好友,田丰的高傲霸道在沮授面前有些无的放矢,别看沮授年纪小,学识却一点也不比田丰差,由于他常年与公孙方共处,思想里多了很多后世人的洒脱,有时甚至会让田丰自叹不如。沮授的才智与田丰相近,做事风格却截然不同,田丰做事雷厉风行不留余地,沮授却处处小心适可而止。
田丰来到辽东不久,又有上党人潘凤前来投奔,他的父亲是田晏的旧部,当初田晏被杀,潘凤的父亲也被罢去官职,沮原入并州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上党,与潘凤的父亲彻夜长谈,俩人都为田晏的死愤愤不平,当得知田晏的儿子成为辽东太守之后,潘凤的父亲便动心了,他立刻对沮原说道“吾有一子,唤作潘凤,此子自幼力大,随我习武多年,正可入辽东做事”
沮原十分高兴,便写了一封推荐信给公孙方,不久之后,潘凤便带着家眷赶往辽东。
潘凤到辽东之后很受重用,公孙方对他的武力十分钦佩,这潘凤今年刚刚二十六岁,一身蛮力大得惊人,他手使一柄开山大斧,招法精熟十分了得。
潘凤的大斧足有七十多斤,斧头犹如车轮大小,碗口粗的树干被他一斧砍断,哪怕是一尺厚的石磨也禁不起他的猛劈。
潘凤来到辽东之后,又向公孙方推荐了好友武安国,此人也是个大力士,他出身卑贱,自幼父母早亡,靠做工混日子,在他十岁那年,遇到了潘凤的父亲,被潘老爷子收为弟子,从此留在潘家习武。黄巾之乱后,韩馥被任命为冀州刺史,武安国便前去投奔,如今在冀州做个什长,算是临时有了归宿。
凭武安国的本领做个什长实在有些屈才,可惜韩馥瞧不起他的出身,将手下的主要职务留给了世家子弟,像武安国这种有能力没背景的武将只能通过立功慢慢升职。
潘凤深知武安国的不满,于是便写信给他,邀他来辽东做事。
不久之后,武安国果然被调往辽东,成为辽东守军中的都伯。
公孙方颇有野心,他将自己的亲信逐步安插到辽东守军内部,打算逐步掌控军队的指挥权。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引人注意,毕竟他也算是公孙氏的族人,与驻扎在辽东的公孙范又相处融洽,谁也没对他产生怀疑。
中平六年三月,灵帝病死,大将军何进随即推刘辩登基做了皇帝。宦官张让等人与何进势同水火,他们担心何进会加害自己,于是便用书信引诱何进入宫,趁机将他杀死,蹇硕也顺势接管了西园八校尉的指挥权。
七月,董卓带兵入京,宦官们自知不是对手,便带着少帝刘辩逃出洛阳,谁知宦官们没逃出多远便被董卓的军队撞见,经过一番厮杀,少帝被夺回,十常侍也被斩尽诸绝。
董卓进京后,将何进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所统部众皆据为己有,又诱使执金吾丁原部将吕布杀丁原归附于己,兵势甚盛。于是,董卓逼迫汉廷策免司空刘弘,自为司空。九月,又胁迫何太后与朝臣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废立之日,诸臣皆悲切惶恐,却无敢言者。董卓随即鸩杀何太后,遂专制朝政。十一月,董卓自称相国,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全无人臣之礼,董卓在京师纵兵剽掠财物、妇女、残害百姓,京师人人自危。又征辟名士,拉拢人材为已所用,以求巩固自己地位,但其倒行逆施,大为士人所不满。因此,董卓任命的官吏,后来大都成了他的敌人。
自从董卓废少帝立陈留王之后,许多朝臣开始和他公开作对,这些人心中始终不愿意接受董卓成为丞相的事实,他们一直认为董卓只是粗野之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更不配成为他们这些名门望族的头领。
最先起来反对董卓的便是袁绍,那袁绍是西园八校尉之一,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声名显赫,袁家在南阳经营多年,无论财力还是名望都是世家中的佼佼者,袁绍见董卓废了少帝,立刻辞去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一职,远走冀州打算干一番大事业。
袁绍的弟弟袁术也辞官回家,他在袁氏族中的地位比袁绍高,故此能回南阳继承祖业,做起事来也顺风顺水。
除去袁氏族人之外,很多野心家也辞官回乡,他们嘴上说不受董卓管辖,实际却是看出大汉将亡,打算趁机组建自己的势力,也好为将来争夺天下做准备。
不久之后,袁绍发书昭告天下,邀天下诸侯共反董卓。
袁绍的书信传到辽东公孙方处,他并没有直接表态,他对信使说道“袁本初此番讨贼可曾准备停当”
信使是袁绍身边的谋臣逢纪,他是个十分圆滑的谋士,由于辽东公孙氏的实力强大,袁绍对公孙瓒与公孙方十分重视,故此才派逢纪前来游说。
看着眼前的半大孩子,逢纪暗自好笑,他笑公孙氏无人,竟然让一个娃娃做辽东太守,更笑袁绍小题大做,竟然让他这个大谋士游说一个孩子。
逢纪的一举一动都被公孙方看在眼里,他本就不打算参与这次会盟,故此才故意刁难逢纪,他见逢纪轻视自己,便装作不知,只管听逢纪胡说。
那逢纪确实有些本事,他将袁绍说得天花乱坠,仿佛天下间只有袁绍才是最英明的主子,如果你不听袁绍召唤,便是与正义为敌一样。
公孙方并没有接着逢纪的话往下聊,而是直接问道“听闻袁本初近日得一谋士,此人姓许名攸,曾于王芬处听用,王芬造反欲刺君上,被操家灭族,许攸逃遁在外多年,袁本初罔顾国法,私留侵犯,其心难测,某心有疑虑,还请先生开解”
逢纪没想到公孙方的消息这么灵通,他赶紧回道“许攸乃颍川名士,与王芬之乱并无干系,袁本初爱其才华,留在跟前听用,并无不妥之处,使君无须挂怀”
公孙方道“先生此言似有所指,莫非先帝做事不公,冤屈了许攸不曾”
逢纪赶紧解释,可惜他无论怎么解释也不能说服公孙方,毕竟许攸协助王芬造反的事实摆在眼前,而且是证据确凿不容抵赖,袁绍私自招收反叛为手下,已经暴露了他对大汉王法的轻视。
逢纪没想到公孙方这么难缠,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久,最终也没争出个结果。
逢纪自知无法说服公孙方,于是便找个借口暂时退了下去。他并不打算就此退去,而是想要从公孙方亲信身上找到突破口。
逢纪第一个来找沮授,将袁绍又夸赞了一番,随后又将董卓的残暴描述了一遍,最后建议沮授说服公孙方出兵伐董。
沮授受到父亲的影响,对大汉朝并无好感,根本不在乎大汉天下是否姓刘,他轻笑道“公孙大人做事极有主见,我等属下皆听命与他,绝不违逆”
逢纪见沮授坚决,只好再去找田忠。
田忠是个忠厚人,他被逢纪的一顿鼓噪说动了心,果真去找公孙方商议,可惜公孙方早有主见,反将田忠说得哑口无言。
逢纪见田忠无用,便又找到了田丰,谁知田丰是个杠头,他早把袁绍的野心看得一清二楚,面对逢纪的夸夸其谈,田丰一点也没给面子,直接说出袁绍的野心,同时断言此次会盟必无结果。
逢纪在辽东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返回渤海郡,袁绍得知公孙方不肯出兵,也不在意,只管继续谋划自己的事情。
初平元年,袁绍组织各路诸侯讨伐董卓,盟军一直杀到虎牢关前,与董卓的军队相互对峙。
董卓的部下都是久经沙场的雄兵,与诸侯联军手下的郡兵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联军接连吃了几场败仗,一时军心浮动皆有退意。
别看诸侯联军人心浮动,董卓却也不好受,他始终觉得自己实力不足,生怕长久耗下去会被世家拖垮,于是便生出迁都长安的想法。
为了稳妥起见,董卓叫吕布坚守虎牢关,他带着部分军队开始迁都,洛阳人口众多,如果一点点迁移,势必要托很长时间,也会造成人心浮动,于是董卓来个快刀斩乱麻,他直接下令军队逼迫百姓搬家,下令他们勿必在一夜间整理好行囊。
洛阳城的老百姓都不愿意搬家,根本不听董卓的号令,董卓立刻叫人防火焚烧洛阳城,同时答应百姓只要他们迁都长安,朝廷会出钱为他们从建家园。
董卓的自以为是给前敌造成负担,吕布以为董卓丢下自己独自逃走了,于是便假意战败,带着手下也退去了长安。
诸侯联军本就貌合神离,如今董卓退守长安,有潼关阻隔,他们一时半会也无法攻破,至此诸侯开始抢夺洛阳剩余的财物,最终落得不欢而散。
袁绍作为此次会盟的发起人捞到不少好处,他回到渤海之后便联合冀州牧韩馥,打算推幽州刺史刘虞做皇帝。
刘虞是个老顽固,他根本不想做皇帝,更不愿意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直接拒绝了袁绍的请求。
此时公孙瓒与刘虞已经势同水火,他深恨袁绍和韩馥,于是便仗着手下兵强马壮不断骚扰冀州城池。
袁绍知道公孙瓒霸道,也知道自己手下军队不足以对抗幽州骑兵,于是便打起了韩馥的主意。
大谋士旬谌看出袁绍的难处,便向他进言道“韩馥占据冀州,志大而才疏,绝非公孙瓒敌手,主公名扬海内,理当借冀州之地恢复大汉威仪,而今韩馥深恨公孙瓒,若主公使人从中挑拨,叫两家开战,韩馥必不是公孙瓒对手,势必请主公相助,主公便可趁机拿下冀州,若再拖延,公孙瓒必然南下,主公将无法立足”
袁绍采信了旬谌的办法,他立刻派细作入邺城散播谣言,只说公孙瓒屯兵于边界,不日便将南下。
韩馥对公孙瓒畏之如虎,生怕幽州骑兵杀入冀州,为了保住自己这个刺史的职位,他立刻派人入幽州,已重金贿赂刘虞,邀他共同对抗公孙瓒。
韩馥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公孙瓒,当他得知刘虞与韩馥联盟之后,立刻带兵杀往蓟城,将刘虞杀得大败。
刘虞老头子带着败军朝上谷撤退,却被公孙瓒的骑兵半路截杀,刘虞死在乱军之中,手下士卒全部投降,从此幽州尽归公孙瓒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