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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尚书面色惊疑不定,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沉府没必要推个假的出来,这不是阻扰他办案吗?死的可是他们家的嫡子。
李域又扔下一句话:“我曾与秦心一夜风流,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
这句话仿佛一声春雷,炸得许尚书脑子突突直响。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难不成他要问一句,太子殿下您居然逛青楼?
顾思祺像是看出了门道,在一旁道:“对,我想起来了。上回咱们去千韵楼的时候,你确实召了秦心的。”
许尚书脸色半红半黑,没想到这贤侄也如此风流。
他忽然生出一股自豪,自己就没逛过青楼,十分洁身自好,回去要求夫人表扬一番才是。
“许尚书。”太子喊道。
“啊?”
“你说,这沉家刚死了个嫡子,按理说最是应当着急的人,怎么还拿了个假的唬弄你?”
闻言,许尚书顿了顿,是啊,按理说这种时候,更应当配合,首要的不是查出凶手吗?又想起自己三番四次去拿人,都被沉羡给推脱了,甚至自己拿了圣旨去,给扔了个假货出来唬弄他。
“除非,他们不想让许尚书查到杀死沉重的真正凶手!”李域说出了许尚书心中所想。
顾思祺在一旁附和道:“不错!甚至这杀人的凶手,就是他们沉府自己人!”
许尚书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李域接着道:“到底是谁一直在想办法阻挠您的办案,想必那个就是凶手,就算不是他亲自做的,也是背后的指使。”
许尚书惊讶地看向李域。
三番四次阻扰他办案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沉羡,沉家大公子!
顾思祺道:“早有耳闻,沉重与沉家大公子不合,没想到啊,沉大公子竟能下此毒手,谋害自己的亲弟弟!”
许尚书摆了摆手,“别胡说,现在还没有证据。”
“还是等这位姑娘醒了,再问一问。”
李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道:“恐怕醒不来了。”
许尚书上前两步,一探鼻息,这女人果然死了。不由扶额长叹:“没剩几天了,哪怕真是大公子杀的,也要有证据。”
“那许尚书不防从大公子下手,肯定有迹可循,比方说他贴身的小厮。”
许尚书点点头,但愿吧。
顾思祺道:“这沉大公子其心歹毒,竟还污蔑千韵楼的楼主。千韵楼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封了怪可惜的。”
许尚书满脑子都是皇上只给他十日之期的事,哪还有别的心思想什么千韵楼,再说他也从来不去,到底怎么个可惜法他也不明白。
于是随意敷衍了两句:“等案情明了后,自会解封的。”
李域看差不多了,拎着顾思祺告辞离去。
至于沉公子的事,他相信以许尚书能力,查出来不是问题。
其实凶手是不是沉大公子,他也不在乎,要的只是能洗清笑笑的嫌疑。
朝中使臣到的时候,李域与于尚书亲自到城门外迎接。
于尚书其实不太愿意,但奈何太子殿下一意孤行。他看不起朝中,不过是一个小国。
李域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从卫东那处听到一件旧事。
十五年前,朝国曾与渝中联合围攻过裕国,几十万大军压境,凶险万分。
若不是慕容单将军骁勇善战,当机立断,恐怕现在的裕国早已不复存在。
也幸好,当时的西离与世无争,偏安一隅,不愿掺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十几年后,朝国竟然主动示好,此次使臣带来的,不止有金银珠宝,还有美人。
美人是朝国的公主,灿若天上的一颗明珠。庚城的百姓早早得了消息,长街上,人头攒动,你拥我挤,就想看一看朝国的第一美人,是怎么个美法。
护送公主前来的使臣名叫苏夏,是位女官。于尚书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和太子殿下吐槽:“简直是胡闹!难怪是蛮夷之国,竟是女人当官!还让我堂堂尚书出来迎接。”
李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于尚书没见识,兴许朝国的女官比于尚书的能力高多了。
“稍安勿躁。”
于尚书意识到自己竟跟太子殿下如此说话,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不好了,皇上对此次朝国使臣的来访,尤其重视。讪然道:“下官就是一时嘴快,太子殿下别往心里去。”
李域笑了笑:“这是自然。”
公主坐在鸾车上,并未羞羞答答的蒙面,一路上十分和气地对着街边的百姓打招呼,一下子就俘获了不少庚城人民的好感。
“这公主,真是又美丽又大方!”
“没想到朝国还有这么美丽的女人。”
“你们看她的眼睛,好漂亮啊!是褐色的。”
李域看了一眼这位公主,长得好看,具有异域风情,年纪与他差不多一样大。领着使臣到早早安排好的府邸里休息,第二日才能面圣。
回去的时候,于尚书悠悠感叹:“没想到啊,朝国也有今日。”
李域来了兴趣,知道他说的是当年两国围攻裕国的事情。
“怎么说?”
二人路过一家酒肆,于尚书笑道:“咱们去喝两杯,我慢慢给你道来。”
李域没拒绝,二人进了酒肆,点了几个下酒菜。于尚书几杯下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十五年前,殿下还小。那会裕国险些就没了,咱们都差点成了刀下亡魂。”于尚书回忆起往事,感慨万千。
“我那年还是个九品小官,几乎都想撂担子跑路了。”说完又笑了笑,还好没跑,不然也做不到尚书。
“朝国与渝中的铁蹄几乎踏遍了裕国的国土,要不是慕容将军有勇有谋,英勇出战,现在这国家的主人姓什么,还真不好说。”
李域也没呵斥他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自己像是也没察觉。
“那会,裕国比现在有富裕多了,所以才引来外敌的觊觎,总想来分一杯羹。当年皇上重商重文轻武,武将几乎没有出头之日,太平了好些年,边关也疏于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