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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扇房门被大力打开。
光着身子的王有才受惊,小弟弟险些一蹶不振!
“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是你!”
王有才睁大了眼睛,看清来人后眼中怒火汹涌。
“南宫极,你来这干什么?”
“桀桀桀!”阴鸷男子连连冷笑数声,
“来干什么?”
“来看我们巡防队队长大发雄威,一夜九次郎。顺带抓一个或几个敢拐带我们县令女儿的小贼!”
“县令女儿?小贼?”王有才一怔,旋即大怒道:
“南宫极!你不会是脑子坏了吧?抓小贼能抓到青楼来?还说拐带了县令女儿。要是真有哪个贼胆包天的小贼拐带了县令女儿,他们会来青楼?这里离县令府不过百丈之遥!”
“莫不是你上些日子比武输给了我,得不到巡防队队长这个油水多的职位,心中怨念深厚,所以特意来找我麻烦?”
“哼!”南宫极脸上轻一阵白一阵,目中有隐晦的怒色,显然被戳到了痛点。
“小贼在不在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
“花娘!”
“哎——”床上赤.裸身体的美丽女子懒懒伸腰,春光无限,应下一声。
“王大爷可真不懂怜香惜玉,动作好凶猛,搞得人家下面都肿了。”
南宫极面色更冷,喊道:“别啰嗦了,快起来!给我指明贼人在哪。”
“好咯好咯,你啊,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
花娘身上就披着一层轻纱,胸围子也不戴,走下床。任由白兔子一蹦一跳,光着脚走到南宫极身前。
“来吧,在这边,我带路。”
王有才不明所以,但本能觉得其中有古怪,匆匆穿上一条裤子,跟了上去。
越走王有才心中古怪之感越发强烈。
前面,不就是林小兄弟与赵前辈的房间吗?
这样想,花娘却已走到房门口,王有才一怔,这里就是先前他安排林仁住入的房间!
“花娘!你干什么?”
“干什么?”花娘妩媚一笑,白如葱根的手指轻放红唇边,
“王大爷,我在带官兵们抓贼啊!”
这不对劲!
刹那间,灵光顿闪,王有才似乎明白什么,但又想不清到底是什么。说时迟那时快,王有才一个箭步窜过去,拦在花娘身前,
“在里面的是我兄弟,没有贼人!”
“那可由不得你说!”南宫极阴狠笑出两声,招招手臂,指使手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门?”
“我看谁敢?!”
王有才大吼一声,原本心中还有的一欲念消散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惊惧。
他总算明白了,花娘和南宫极是一伙的!
他们串通起来,抓住县令女儿并放到林仁房间内,以此对付林仁。
如果他们进去,看见林仁与县令女儿同床,那结果——
不堪设想!
且不说县令知道后会升起滔天的怒火,让干拐带他女儿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就算里面的人不是县令女儿,而是其它一名良家妇女。南宫极凭借手中权力,也有充足理由抓住林仁将其打入大牢,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再给安上无数其他罪名!
但南宫极呢?他就不怕县令的怒火吗?还有花娘,她难道也不知道得罪县令的下场会有多么惨吗?!
难道他们背后还有其它黑手?
不管了,总之现在不能给他们进去!
这样想,冷不防一个人出现在王有才身前,一个拳头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南宫极?
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认识八年,过招无数次,正式比武无数次,你什么时候赢过我?
王有才大怒,伸出手挡向打来的拳头,含怒之下,他全力以赴!
砰!
瞬间,一道人影飞了起来,被远远抛向一边。
居然是王有才!
“怎么可能?!”
王有才摁着立即红肿的脸颊,惊骇万分。
自己修炼怒虎诀已久,早已修到怒虎诀六层,只是近两年卡在怒虎诀六层的坎上不得存进,南宫极也是如此!
一般时候,自己因为时常有军侯大人指点,加之自己平日里练武用功,凭借精妙的招式与扎实的功底,南宫极每次与他过招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刚刚那一下,让王有才感受到的不是对方招式多么精妙,功底多么扎实,而是一股厚重的力量感!
怒虎诀七层!
南宫极居然修成了怒虎诀七层!
“现在,我可以开门了吧?”
南宫极笑了,面朝王有才。伸出手,砰地一声将门重重推开,边上官差立即如流水涌入房内进行搜查。
哈哈!他等不及看到王有才朋友被抓时,王有才脸上复杂的表情了。
那一定会是与王有才这个混蛋认识八年以来,他能想象到的,能见到的,王有才脸上最可爱、最美妙、最伤心的表情!
可能会像一个人的小鸟卡在门缝里数日,不得不拆下门抱起来走过数条街去看大夫,那种无地自容。
像自己劳作一天回到家,发现自己老婆在被隔壁老王大力抽插,边上还有三两观众,那种滔天的怒火!
像黑灯瞎火中,他抱着一个人冲刺一夜,第二天才发现那是自己弟弟,那种意识瞬间的空白。
……那该,多么漂亮啊。
到时候,自己不仅完成了王管家交代的任务,抵偿他给予药物,助自己突破到怒虎诀七成的恩惠。也狠狠落了王有才的面子——
自己朋友居然是拐带县令女儿的采花贼!王有才啊王有才,你以后怎么还能抬头见人呢?以后如果有其它肥差需要人,你又如何敢跟我争呢?
哦,对了!
我已经修成怒虎诀七层,你就是跟我争,也注定争不过我!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南宫极的遐想:
“报告大人,里面没有发现。”
“这里也是。”
什么?!
南宫极一把推开手下,急匆匆走进房。
入目的,唯有一堆冰冷的死物,不见一个活人。另一个房间,一样如此。
“王有才!”
南宫极脸上五官挤成一团,狰狞无比,恶声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王有才脸上却是迷茫,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
……
早在数分钟前——
这是个阴谋!
林仁额头已是汗津津。
不敢相信,如果他刚刚被心中邪念冲昏头脑,如果不是两世为人的他对小女孩绝对提不起兴趣,如果——
忽然,小女孩一把抱住了他,两只大眼睛泛着泪光。
“你怎么了?”
“刚刚那个声音我认识,就是他把我绑了起来,丢到了这里,我好害怕……哇!”
小女孩又哭了。
林仁拍打她的后背,不断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砰!
房门被推开,赵武生出现在房门前,边上还跟着一名身穿绿衣,脸上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
“大小姐?!”
“翠姨!”
小女孩猛地从林仁怀里挣脱,扑向绿衣女子。
“我的大小姐,我可总算找着你了,原来你也被抓到了这里……”
“林仁,这是一个针对你我的阴谋!”赵武生沉声道,
林仁点点头:“赵前辈,我知道。”
继续道:“我们该如何应对?”
赵武生环视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对面的窗户那儿,手一指——
“我们跳窗!”
“好!”
说做就做。林仁抱着小女孩,赵武生带着绿衣女子,唰唰两声从二楼窗户跳下,在众多官差还未反应过来有人从楼上跳下来之前,迅速跑出数十米,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时,林仁与赵武生已在县令府外,数十米处一个转角的黑暗中。
目送县令女儿与绿衣女子被欢天喜地的县令府仆役迎进县令府,这才缓缓转身,打算离开。
今晚发生的事,太惊险了一点。
哒!
赵武生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林仁险些撞到他身上。顿时感到不解,抬头看向赵武生,发现赵武生的目光移向远处高楼,不由也望了过去。
那是——
一名白衣飘飘,腰胯长剑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远处高楼顶部。
他就站在那儿,没有动作,狂风呼啸,狠狠地刮。年轻男子却不动如山,只有风中凌乱的衣角在告诉他人,风的猛烈。
察觉到林仁与赵武生的目光望去,年轻男子回望来,平淡的目光中深藏一缕精光,好似一柄凌厉的剑还未出鞘!
“你,终于来了……”
赵武生的语气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释然,或者二者皆有。
“嗯,十年到了,我来了。”
年轻男子缓缓开口,明明相距数十步,平稳而清亮的声音却能清晰传到林仁与赵武生身边。
“打算现在就动手吗?”
“不。”年轻男子面色清冷,微微摇头。
“现在动手,恐会扰人清梦。”
“那什么时候?”
“三日后,县城大考,我在城门外等你。”
“嗯。”赵武生点点头,沉默地迈动步伐,不理会高楼上的男子,仿佛之前自己只是在自言自语。
林仁诧异万分,却不知他俩是何种关系,急忙跟上赵武生,看了看赵武面无表情的脸,再次抬头,想看看年轻男子模样是否与赵武生模样相像。
高楼上,冷月远挂寒空,别无他物。
“赵前辈,那人——”林仁问出了口,
赵武生神情萧瑟:“我上两日跟你说过的……”
“说过?我为何。”
林仁陷入了沉默,他终于想起一人,存在赵武生与赵武生老友的故事里:
老友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