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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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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陈芳馨介意,庄家毅也就不能带小莺满世界跑了,想到小莺兴奋的小脸蛋,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三天内和王守财一直跑罗城,王守财人力物力充足,比第一次自己收粮轻松多了,200两全用一石50文的价格收购,王守财收购多少不清楚,反正他仓库收满了,接下来就等市场变化了。
  午饭间,陈芳馨说道:“夫君,粮价都掉成这样了,你还向王商贾借钱收粮,到时候涨不上去怎么办”
  庄家毅夹了块鸡肉给陈芳馨,说道:“我不是给你解释了,咱们这是双保险,到时候如果涨不到原来的价位,咱们损不会太大,这个算法小莺都懂”
  这个时候庄家毅才发现小莺不在,奇怪她应该会在陈芳馨身边服侍的。
  庄家毅好奇问道:“对了,小莺呢?”
  陈芳馨没好气道:“怎么这么关心她呀?”
  “你看你,我不就好奇,平时咱们吃饭不是在旁边伺候吗?人呢?”
  “还能去哪?在后院洗被子,太阳这么好,得洗洗晒晒”
  “哦,我下午出去趟,小莺借我个下呗”
  陈芳馨啪的一下筷子拍到桌上,不悦的说道:“不行”,她那眉头皱得。
  “好,好,不行算了,真是的”
  下午,一个人在罗城闲逛,兜兜转转又到王守财家中,下人说他去铺子了,
  所以就到铺子找他,王守财能带给庄家毅的信息量很大,他简直是新闻联播,罗城发生的事他都略知一二。
  他铺子挺大,罗城中心地段,离扬州港也不远,地理位置非常好,人流量也大。
  他铺子主要经营些贵重的物品,首饰,字画,珍珠等等。
  一到他铺子就看到他在训斥伙计“你是猪呀,做事不用脑子的,轻的放下面,重的却往上放,你不怕倒吗?不用钱的是吧”
  伙计被训得低头怂背。
  庄家毅打断他道:“呦,发这么大的火,伤身呀”
  王守财愤怒的脸色一看见庄家毅连忙满脸笑容道:“稀客稀客,这帮兔崽子,没把我气死,来来,上面请”
  一手手轻抚着庄家毅手臂,另只手做请的动作,指引庄家毅到他铺子的二楼,二楼沿街靠窗放着一张桌子。
  王守财和庄家毅坐好后,一脸苦笑说道:“让你见笑了,我个朋友订了一批货寄我这里卖,唉,根本卖不动,只能让伙计堆起来,差点没给我摔了”
  “什么货”
  “200多个陶瓷小罐子”
  “干什么用的”
  “原本是胭脂商订的货,那是用来装高档胭脂的,谁知道这商贩欠钱跑了,关键这批货物是订做的,就茶壶那么大的青瓷小罐子,根本没什么用,这下好了,卖也卖不了,朋友钱都被套进去了。”
  “方便拿个看看吗?”
  “行呀,”说完向楼下喊道“狗子,你们刚才搬的货里面,拿个青瓷小罐上来”
  拿到陶瓷小罐,庄家毅看了看,差不多茶壶大小,有个盖子,做工非常精致,釉色细腻有光泽,干净剔透非常精美。
  “卖多少?”
  “一个400文,”
  “难怪没人买,400文买个小罐子,放什么也太奢侈了”
  “可不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才屯了这批货”
  在王守财店了,谈天和他一起去见了一些商贩,一天很快就过去,王守财一直邀去他家用膳,但庄家毅一想陈芳馨,还是回家陪老婆吃饭实在,直接拒绝了。
  到家进门陈芳馨清脆的声音传来“夫君回来拉,赶紧洗手吃饭”
  饭间,陈芳馨帮庄家毅盛饭,夹菜,庄家毅这才又发现小莺依旧没在,这几天忙着收购粮食,所以没注意,今天闲下来,才注意到小莺,好几天没见了。
  “芳馨怎么上午不见小莺,晚上也不见她,人呢?”我问道
  陈芳馨撅着嘴,说道:“小莺,小莺,你这么关心她,干嘛?看上人家?”
  “瞧你说的,不就几天没见到她,好奇问问呗,”
  “我让她,把老祖宗那个院子的衣物也清洗下”陈芳馨说道
  夜晚,运行内功讨伐了陈芳馨两次后,在陈芳馨一声高亢声中落幕,她酣甜的睡着了。
  庄家毅突然口渴,发现桌上没水,平时都是小莺倒水的,今天看样子没过来倒水,庄家毅刚要去厨房看看,一出房间,刚到大厅就听到后院传来水声,好像有人洗东西,走过去一看,有个娇柔的女子身影,坐在一个小木凳子上奋力的洗着东西。
  “谁这么晚还在洗呀”庄家毅喊道
  娇柔的身影停下,转后看庄家毅,庄家毅才看清居然是小莺,
  “老爷,还没睡呀,奴婢快洗完了”小莺看到庄家毅微笑说道
  走近看清后,发现她短短几天没见,整人都清瘦了很多,左边脸有点红肿,缭乱的头发,身前挂着一块破粗麻的围裙,满头大汗,还脸色非常差,她微笑的看着庄家毅。
  庄家毅情不自禁的用手整理了下她凌乱的鬓发,小莺被庄家毅的动作惊了下,慌忙退了一小步,庄家毅说道:“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洗东西呢?”
  小莺连忙道:“哦,夫人吩咐我的事还没做完,快了,快了,最后几件洗了就好了,”
  庄家毅看着她旁边一堆如小山的衣物,眉头一皱,问道:“饭吃了没?”
  庄家毅是知道刘家的规矩,下人没做完吩咐的事是不允许吃饭的,如此多衣物,肯定会错过吃饭时间。
  小莺慌了下,不知道怎么回道:“嗯,那,那,吃了”
  唉,这个陈芳馨呀,明天得好好说说她,
  “别洗了,跟我来吧”庄家毅说道
  小莺看着庄家毅,犹豫了下说道:“老爷,有事吗?我,我得洗完,不然明天夫人要生气了,您有事吩咐就行,我洗完就去做。”
  “不用洗了,明天我会给夫人解释就行了”说道
  “但,夫人她……”小莺还是犹豫
  “这家,家主最少还是我,难道我说话就没份量了是吗?”庄家毅有点恼火的说道
  小莺这才放下围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到了厨房,点火,唐朝这个屁时代,做饭需要烧柴火的,庄家毅找到火折吹了半天才点起火,真想拿个打火机。
  找到一大碗剩饭,看到厨房角落一堆鸡蛋,花了点时间做了,庄家毅来到唐朝的第一份蛋炒饭,
  “好了,小莺,自己打一份,帮我打一份,我好久没吃自己做的蛋炒饭了”,庄家毅清洗陶瓷锅边说道,
  洗完,到旁边小房间,看到小莺盯着蛋炒饭发呆,庄家毅边在身上擦了擦手边说道:“吃呀,发什么呆”
  庄家毅吃了几口,嗯,感觉还不错。就是少放了些蒜蓉,不然更香,唐朝还没大蒜,真是郁闷。
  小莺吃了几口,眼泪就汪汪的流了下来。吓得庄家毅说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莺低声喃喃:“老爷,谢谢您”
  “唉呀,谢什么,好不好吃,”
  小莺点了头说:“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这碗也给你吃得了,别哭了”庄家毅把他自己的一碗也推给她。
  小莺可能真的饿着了,埋头一直吃,她一整天几乎颗粒未进。
  庄家毅看着她吃相,挺心酸的,唉,女人的妒忌心有时候是可怕的,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陈芳馨对下人的行事作风确实有点厉害呀,这陈芳馨,唉,庄家毅伤脑筋的摇摇头。
  看到她右边脸红肿的伤,庄家毅问道:“脸也是陈芳馨打的吗?”
  小莺吃着停下来,摇摇头,接着吃。
  时间也不早了,庄家毅也困了,对小莺说道:“吃完,赶紧去睡觉吧,洗的事我明天帮你解决,好好休息吧”
  小莺抬头看着庄家毅沉默。她眼眶中,庄家毅看到了泪花。好不容易有点活泼的小莺,又被硬生生的变回那个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的小莺了。
  这事得解决呀,不然我害了她了。
  回道房间,陈芳馨恬静的睡着,庄家毅看着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芳馨咱们其实大度点会更美丽的”
  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或者,看样子以后得谨慎做事,不然像这样小莺无故遭罪,实属不应该呀。
  庄家毅对女人真心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好色归好色,但是底线还是有的。
  次日,庄家毅一起床,陈芳馨和往常一样,已经不在了,平时小莺服侍的,今天却是小春在服侍。庄家毅问道:“小莺呢?”
  小春说道:“刚被夫人打了,现在在前院罚站呢。”
  庄家毅一听,连忙跳下床,边穿衣服边问:“知道何事被打吗?”
  “好像昨天就要洗完的衣物,还没洗完,就去睡觉了,而且昨晚还进厨房私自开火。”
  庄家毅顿时脑瓜子疼呀,跑到前院,看到小莺单薄的身影,低头头发凌乱,狼狈的站着,孤独无助的身影让庄家毅,内心回响一句话:“这事,你干得漂亮”
  庄家毅现在都不敢面对她,知道这个点陈芳馨应该在账房,直奔过去,
  一进账房,陈芳馨看到庄家毅开心的说道:“夫君醒啦,……”
  庄家毅打断她,严肃带着愤怒的说道:“陈芳馨还记得我上次晚上给你说过什么吗?”
  陈芳馨愣了下,因为这些时日以来,庄家毅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连名带姓的喊她,她有点委屈说道:“夫君,妾身记不得你说的是哪些话?”
  “我不是说过,如果要惩罚下人的的时候,能不能通知下我”
  陈芳馨才想起来道:“哦,妾身有记在心上呀”
  “小莺这事,就是你所谓有记在心中吗?”庄家毅大声吼道
  一时间陈芳馨吓呆了,然后眼眶逐渐通红,使劲抿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道:“您这不是为了没通知您生气吧,你是舍不得她,是吧,为了她,你吼我,她是妾身婢女,妾身打死她,官府也不会管,妾身勤勤恳恳,起早贪黑为了这个家,妾身有向您抱怨过吗?你带着婢女背着妾身偷情,妾身说过您吗?昨天妾身安排事给她做,她没做完就去睡觉,随便进厨房自己开火煮东西吃。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妾身如何管理这个家,妾身惩罚她有错吗?您居然吼妾身……”
  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陈芳馨抬头不如眼泪留下来,不过眼泪还是滑落下来,她搽了一把眼泪,撞开庄家毅夺门而出,庄家毅也赶紧追过去,她直接跑进房间把门锁了。
  庄家毅在门外说道:“你说,你这样算什么事,我和她真的清清白白,你就因为自己猜测就惩罚别人,你说你这样像话吗”
  半天里面没传出什么声音,庄家毅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让大家都冷静下,庄家毅自己跑去书房,趴着。
  没活多久,“扣!扣”的敲门声传来,门本来就起敞开着,小兰敲门,探头进来小心翼翼说道:“老爷,老祖宗让我给您传个话,让你去她那一趟”
  “给她说,滚”庄家毅没好气说道
  妈的,老子现在脑袋都快炸了,哪还有心情去看她刁钻刻薄样。
  “老祖宗说了,她有破局之道,就看您有没有心。”
  这个老太婆,葫芦里卖什么药呀,弄得神神秘秘的还破局之道,算了,去看看吧,
  一肚子气,直奔老祖宗后院去,一进门,小兰从外面关上门,老祖宗依旧坐在床榻上,手搭靠着床榻上的小桌子说道:“小子,等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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