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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临危受命镇漠北,长河一战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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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凌雪坐在床边,上官婉儿和囚牛、睚眦等都站在旁边,神色焦急。见凌飞醒来,众人才长舒一口气。凌飞看到凌雪和上官婉儿脸颊上泪迹未干。双手撑着就要起来,被凌雪一下按住说:“不要起来,太医说你劳累过度晕倒的,要好好休息。”
  凌飞笑着说:“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这话一说,凌雪又止不住泪水在眼眶打转,上官婉儿等见状便纷纷退出房外。
  殿内只剩凌雪二人,凌飞温柔地说:“太医也说了没事的,不要担心啦。”
  凌雪终于忍不住哭道:“都怪我,从父皇过世到现在,你一直在奔波,安排好所有事。不仅要心系天下,还要考虑着我。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这段时间,我还在消沉,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情,我太没用了,我根本就不配做这个皇上。”
  凌飞听到这一下坐起来,拉着凌雪的手,严肃的说道:“雪儿,我不许你再这么说,你一下承担了这么多东西,短短时间内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还博得所有大臣和天下人的认可,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皇帝。”
  凌雪一抹眼泪说道:“飞儿,你不用安慰我,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再消沉了,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然后又命令似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休息,后面所有的事就交给我,答应我好吗?”
  凌飞笑着说:“好,我答应你,我就好好休息,啥都不管。过几天我就去游手好闲,拈花惹草好吧。”
  凌雪听到凌飞竟然说这话,一下破涕为笑,嗔道:“哼,堂堂镇北王,一点都不正经。游手好闲就算了,要是拈花惹草,怕是婉儿要打断你的腿。”
  凌飞笑道:“要是没你命令,婉儿可没胆子打断我的腿。”
  “哼,我才懒得打你。”
  俩人一扫这几个月的阴霾,哈哈的笑起来。笑声传到外面,上官婉儿也听的真切,婉儿心里既开心却又莫名的有点酸酸的。
  接下来几日,凌雪不再消沉,全心投入到政务中去,而凌飞也是被凌雪强行要求休息,整天除了睡觉就是散步或者去找囚牛等聊天。经过一段时间调息,身体渐渐也恢复如初。
  这日早朝结束,凌雪继续处理了一些奏折,用过午膳后休息了一会。午后,上官婉儿陪着凌雪在御花园边散步边闲聊。
  凌雪问道:“婉儿,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一直在这宫中陪着我,肯定很无聊吧?我想最近你去陪陪飞儿,我让他好好休息,但他一下没事可做,身边又没人,一定会很无聊。你去和他做个伴,怎么样?”
  上官婉儿听了内心早就开心的飞起来,但表面还是佯装镇定地撒娇说:“雪儿姐姐,我才不要呢,我要在这陪你,我最喜欢你了。”
  凌雪笑道:“你这小丫头,还跟我装什么呢?想笑就笑出来。”
  婉儿吐了吐舌头,脸埋在凌雪肩上,害羞的不说话。
  凌雪接着说:“而且我已经下令,以后你可以随意进出皇宫,镇北王府和皇宫都是你的家。你想在哪都行,我不想因为你从漠北到京城,反而变成了笼中鸟,被束缚的不开心。”
  上官婉儿是个直来直去的女孩,听到这一下被感动的哭出来,稀里哗啦的说道:“雪儿姐姐,你和凌飞哥哥都对我太好了。你们把我当亲妹妹一样,你们可是皇上跟镇北王呀,我怎么那么命好呀,我能遇见你们我太幸运了,呜呜~”
  凌雪被上官婉儿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搞得不知所措,看她稀里哗啦的样子,却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上官婉儿梨花带雨的哭一边问:“雪儿姐,人家哭的这么厉害,你笑什么呀?”
  “就是看你哭的太可爱了,没忍住。你别哭啦,让宫人看见笑话你。”
  上官婉儿擦着眼泪,逐渐止住啜泣生气,柔柔的说:“笑话什么呀,他们羡慕我还来不及呢。”
  凌雪笑着,悠悠地望着北方,言语认真的问道:“婉儿,你喜欢飞儿吗?”
  上官婉儿被问得猝不及防,脸一下红了,平日大大咧咧的现在倒支支吾吾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呀?凌飞哥哥这种神仙一样的人,谁不喜欢呀。”
  凌雪笑道:“你这丫头,还跟我在这装傻呢?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和我说说飞儿在军中是什么样的吧,说说这些年他在漠北的事情。”
  说到凌飞镇守漠北,就不得不说燕国的地域划分。燕国除京城和十二诸侯国外,其余天下分十六州。京城周边有晋州、冀州、鲁州、青州环绕,人们通常称为燕都四州。往南便是江南地区有扬州、徽州、蘇州,江南繁华富庶,可堪当天下经济中心。江南再往南便是与蛮族相近的柳州、云州、蜀州,尤其云州,直接与蛮族接壤,经常发生冲突,大燕除镇北军外,第二重兵就是平南公镇守云州的守军二十余万。江南往西是荆州、豫州、幽州。往北则是辽州、蒙州、朝州,这三州就是漠北地区,凌飞率镇北军镇守三州,节制漠北。
  大燕东面沿海,南方蛮人虽经常侵扰,但蛮人骑兵弱小,很难突破云州等地防线,燕国南北还有长江天险阻隔,因此蛮族对大燕造成不了太大威胁。而西方接壤的诸国,都是小国林立,国力微弱,且大都民风淳朴,向来不好战争,也与大燕交好。
  而西北和北方,则是北凉和匈奴环伺。两族都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骑兵骁勇,却不擅种植和工商,一直觊觎中原繁华富庶。自古以来,每到秋风起草场黄的季节,就会开始对中原边关城镇掠夺,搞得民不聊生。
  而最开始通过掠夺尝到甜头后,两族更是得寸进尺,对华夏中原的侵略越发猖狂,甚至萌生吞并中原的野心。尤其之前天下未定,中原四分五裂,更是没办法顾及他们,辽州、蒙州、朝州、幽州的人民深受其害,苦不堪言。而且几州若破,京城周围地形平坦,无险可守,对骑兵来说将一马平川。所以大燕要安置大量兵力在北方这几个州,防住匈奴和北凉人。
  凌飞加冠那年,匈奴和北凉又举兵侵犯,连破数城,边关告急。多年来边关主帅数次更换,但都没有取得好的胜绩,反而多年来燕军已经疲于应付。而国内诸侯各国各自为政,对出兵镇守北方却互相推脱,只称诸侯国国力衰弱,无力支持。
  也就在这时,刚刚加冠的凌飞主动请缨,来到漠北抵御匈奴和北凉。凌飞从小被凌傲收养之后,便发奋图强,苦读各类兵书国策,并日夜苦练武术。十五岁便随凌傲征战四海,战场之上骁勇果敢,屡建战功。当然也是年少轻狂,战场之上总是不顾身份身先士卒,多年下来,全身六处箭伤,十一处刀枪疤痕。都说伤疤是一个男人成长的标志,这一道道伤痕也造就了凌飞的万夫不当之勇,凌傲也对这个儿子寄予巨大的期待。
  也就是加冠这年,凌飞收服黑风,如虎添翼。出征之时,凌傲率百官相送,并送给凌飞一枪一剑。对他说:“飞儿,我收养你那年,天降陨铁于漠北。此天外玄铁,坚硬无比,刀剑敲击之上会产生的声音高亮,似龙吟之声,后来这块玄铁被人献京城。我觉得这年是你的重生,这也是你的机缘。如今,我将这玄铁打造为一枪一剑,送给你作为加冠之礼。赐名龙吟枪龙吟剑。”
  只见这一枪一剑,通体黑亮,刃锋之上寒光闪动,令人望而生畏。
  此时的凌飞,意气风发,带着凌傲的期待肩负大燕的国运,来到漠北。此时北凉大军已经快抵达边境,凌飞召集众将议事。漠北众将之前虽听闻凌飞骁勇善战,在军中颇有建树,但看到凌飞本人时,觉得他年纪轻轻,大都对凌飞自然也怠慢敷衍。
  议事之时,众将主张坚守不出,凭借城关天险阻敌。
  凌飞眉头一皱,怒斥道:“这些年来敌寇袭扰边境,大肆掠夺,百姓苦不堪言。而军队只守不攻,凭借城关天险不思进取,使周边众镇灾祸不断,军队士气也日渐低迷。北凉和匈奴也才敢一次又一次增兵犯境,若长此以往,漠北必将不保。
  现在北凉来犯,他们肯定也会以为我军不敢主动出击,更认为我们骑兵羸弱,不堪远征,我就偏偏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北凉大军快要抵达边境时,凌飞亲自挑选五千精骑,奔袭数百里绕到北凉大军后方。而众军士看见凌飞以皇子之尊,主帅之贵,却一马当前,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全军备受鼓舞。
  五千精骑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北凉后方大营,遇人杀人,势不可挡,北凉哪里料到燕军敢主动出击,又有如此骁勇的军队,被打的猝不及防。此一战凌飞大获全胜,诛杀北凉军精锐七千余人,俘虏北凉主帅。北凉大军溃败而回,此战之后,更是掀开了大燕对胡虏反守为攻的历史。这一战也振奋军心,树立了凌飞在镇北军中的军威和地位。
  消息传到京城,凌傲也龙心大悦,激动不已。当下拟旨嘉奖凌飞,封他为镇北大将军。
  而后两年,匈奴和北凉每次入侵都被凌飞击退,素来下风的燕军开始占据战场的主动。而凌飞镇守漠北的第三年,镇北军经过他三年的整顿调教之后,已然焕然一新。这期间他还成立八千营,亲自挑选军中精锐加以严训,成就一只龙骑铁军。也就是在这年,凌飞亲率八千营为前锋,四万精骑为左右策应,主动出击匈奴和北凉两邦。此战凌飞大军一路长途奔袭,横穿北凉,势如破竹,打的北凉尸横遍野,溃不成军。又转而深入匈奴腹地,斩匈奴精锐数万,俘虏匈奴王室数百名,并在长河接受了匈奴呼邪王的投降,史称长河之战。
  经此一战,凌飞和镇北军威名远播塞外,八千营更是一战成名,成为军中荣耀,而匈奴和北凉再无和镇北军正面一战的能力。凌飞没有辜负凌傲的期望,实际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期,短短几年取得如此战绩,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凌飞也被加封为镇北王。
  其实凌飞以皇子之尊,早早就可以被封为王,只是凌傲故意让他先建功立业。而这镇北王的身份,从此在任何人的心中,都是令人敬畏敬仰的存在。
  此后,凌飞更是将镇北军指挥所和镇北王府设在离边境最近的城市,北阳城,向全天下昭示守护大燕边境威严,守护漠北平安的决心。由此开启了北凉和匈奴不敢犯境的历史,也使得边关百姓得享太平,人口飞速增加。凌飞成为镇北军的神话,其事迹也传遍大燕全军,成为军人心中的信仰,凌飞更是得到所有漠北人的敬仰,成为了漠北人心中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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