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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王率领大军与王太后分开后,两人各自与身边之人有过一场对话。
公孙破作为镇东王大军前锋大将,一直陪伴在镇东王身侧。等到与王太后所率大军分开后,公孙破对镇东王问道:“王爷,太后身边有王毅率领的大军,她为何不派王毅率领大军前去抗敌呢?”
镇东王自公孙破幼年看着公孙破长大,深知他的秉性,有问题在公孙破的脑中,得不到答案,他定然难以安神。镇东王此时也来了兴致,开口反问道:“太子失踪之事,你也知晓。在你眼中,是太子重要还是一州之地重要?”
“自然是太子重要!可是太子已经失踪许久,是死是活都无人知晓,太后这么盲目地寻找,能有什么用?”公孙破又问道。
“眼前局势,太子代表的是京城那座皇位。宣德皇帝已经死了,找到太子,他便是下一任皇帝。在没有明确太子已死的情况下,王太后必然会倾尽全力寻找太子。王太后心里明白,只要找到太子,让他顺利登上皇位,到时皇帝圣旨下达各州,帝国境内同心协力,将游牧族与冰原族驱逐出境,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王太后都不会放弃。帝国不可多日无君,拖得时间久了,朝中自然会有人站出来,准备推选下一任帝王。只是当前局势复杂,眼下谁跳出来说此事,容易被认为与太子之事有关。所以,王太后才会亲自离开京城,四处探查。”镇东王缓缓答道。
“王爷,看太后行程,他这是要去冰州了。莫非,她怀疑镇北王爷不成?”公孙破看着不远处的大军问道。
“你小子不明白这里面的事,不只是镇西王,我们流州,前段时间也出现了大批密探。玄儿曾密报与我,流州岛上也出现了大批混入其中的密探。如果这次不是我率兵前往北地,恰巧遇到太后,只怕王太后下一站,便是我们流州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镇东王抬头看了眼王太后离去的方向。
“如此看来,跟皇家最亲近的几大王府反倒成了最被怀疑的对象了。”公孙破感叹道。
“呵呵,那是自然,皇家一脉出事,继承大统的定然出在几大王脉之间。”镇东王笑道。
“王爷,这么说,我们也有机会了?”公孙破双目放光直勾勾的看着镇东王问道。
“破儿,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乱说!眼下局势复杂,以免祸从口出!”镇东王正色道。
“可是,王爷,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难道不应该把握吗?”公孙破皱着眉头接着问道。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王太后一方势力,单说四大王府。四大王府如今有势力的只剩下三脉,镇西王叔一脉只剩下一个杨世奇不知去向,生死不明。加上牧州又陷落敌手,镇西一脉算是没了资本。可是,镇南王爷,镇北王爷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镇南王年轻时便极具胆识,颇为聪慧。相比太宗皇帝,镇南王更为出众,很受太祖皇帝重视,可惜他不是长子,不然皇位定然会传与他。而镇北王成年后沉默寡言,看上去最为憨厚、木讷,其实,后来我发现,这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依稀记得在我们小时候,他是最为机灵的一个,后来遭遇过一场刺杀,是大内总管黄岳舍命救下了他,他与太宗皇帝、镇南王兄弟二人并非一母所生,他的母后其实家族势力更为庞大,可惜早早逝去,他没了靠山,自那之后,为了保命,他才装出一副憨厚样貌。那场刺杀,虽然后来成了悬案,但是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能大致猜测到是谁所为,甚至包括后来镇北王母亲的死可能也有内情。”镇东王回忆道。
“王爷,如此说来,镇北王与皇族一脉、镇南王一脉并不和睦?”公孙破迷茫的问道。
“我们镇东王府与镇西王府原本最受朝廷猜忌。与皇族亲近的其实只有镇南王一脉,血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镇南王与皇族亲近,可以借机发展自身势力。多年来,镇南王不仅将蛮州经营的铁桶一般,更是在十万深山暗中培育自己的蛮族势力,四大王府中势力最大的便是镇南王!只是我未曾料到,当日你们在大殿上,镇南王府王子们竟会当朝顶撞王太后,如此一来,两家多年的情分便有了间隙。”镇东王解释道。
“如此一说,依王爷看来,太子之事,谁的嫌疑最大?”公孙破继续问道。
“破儿,这件事太过忌讳,我们二人本不该谈论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便告诉你。”镇东王正色道。
公孙破看镇东王一本正色的说道,正集中精力听着。却不曾想到镇东王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等了片刻,还不见镇东王说话,公孙破正被好奇心吊着,接着问道:“王爷,到底是谁啊?”
“你这傻孩子,我要是能知道,我不早告诉王太后了?你说你是不是真傻?”镇东王一脸嫌弃的看着公孙破。
“我···”公孙破脸色涨红,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别在这闲扯了,去询问下斥候,我们多久能到达幽州城。”镇东王看着离去的公孙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另一边,王太后与王毅离开后。王毅忍不住对着王太后问道:“妹子,镇东王不受朝廷征召,便私自带兵前往北地,你竟丝毫不怪罪?”
王太后看着王毅说道:“哥哥,你真当我是大齐的皇帝了?”
王毅皱眉道:“你虽不是皇帝,可你是皇帝的母亲啊!等寻到太子,你更是皇帝的祖母!”
“哥,眼下也就你还把我这太后当回事。大齐杨氏以武立国,杨氏子孙哪个不是桀骜之辈?我若能镇得住他们,还需你率领着大军跟随与我吗?你年轻时,在京城惹出事端,被镇东王亲手打了个半死,你忘了不成?镇东王是什么人,你最清楚。凭我们两个,你觉得能吓得住镇东王?更何况至此,镇东王出师有名。”王太后白了一眼王毅说道。
“那些陈年旧事,你还提他作甚?我不就是没打过镇东王那莽夫嘛!”王毅微怒道。
“哼。你带着一群人被他自己一人打的满街跑,你还好意思说没打过?王家的脸,当年可是被你丢尽了。就连二哥落下那一身病,也是拜你所赐!”王太后冷哼道。
当年,王太后刚刚出嫁,王毅身为皇亲国戚,在天京城中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一次,王毅在酒楼与一群跟班大醉一场之后,出门恰巧看到一绝色女子,带着侍女行色匆匆的从眼前路过。王毅酒后色心大起,派人上前拦下女子,想要调戏一番。
正当一群人围住女子后,远处赶来一骑,马上之人跳下马便开始殴打王毅的一群跟班。王毅仗着人多,在后面指挥一群跟班一拥而上,想要制服此人。却不曾想,不仅没能制住此人,反倒被他打倒了一大片。
等到王毅看到此人模样后,瞬间惊愕,正是不久前在太祖皇帝面前大出风头的镇东王府世子,此人在满朝文武面前,被太祖皇帝亲赞为“大齐第一勇士”。王毅看清此人后,酒醒了大半,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打翻在地,接连挨了几脚,王毅已经满头是血。
当时王毅的弟弟王明眼看哥哥被打的半死不活,立刻飞扑上来,趴在了王毅身上,想要护住王毅。两人没挨几下便各自昏迷了过去,后面的事,两人都不清楚。等王毅醒来,已经躺在床上,而站在床边上的王太后看到王毅醒来后,立刻骂道:“你是得了失心疯不成?竟敢当街调戏镇东王的儿媳?”
王毅有口难辩,说着说着,年轻的王太后竟哭泣了起来。王毅心疼,想要上前替她擦泪,一起身,却浑身疼的受不了。年轻的王太后哭诉道:“为了救你,二哥被打得不成人形,太医说,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后来,王明卧床两年,虽然醒了过来,却落下了一身病。而王毅确是有苦难言,毕竟自己犯错在先,调戏了人家媳妇。后来,那件事在当时的太子,后来的太宗皇帝调解下,不了了之。而那名女子便是后来的镇东王妃,杨远、杨玄、杨广兄弟三人的母亲。
自那之后,王毅变了心性,一心向学,后来更是参军入伍,逐渐立功,在王太后运作下,慢慢被提拔为齐州太守。只是,镇东王在王毅和王明的心中直接成了噩梦般的存在。
“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说那些。妹子,我问你,你觉得太子之事与镇东王有没有关系?”王毅从沉思中回过神,正色道。
王太后考虑了片刻,说道:“难说。不过,从刚才会面看,谈及此事,镇东王并未刻意避而不谈。加上他离开辖境,亲自率军前来北地,此事与他无关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觉得,此事与这莽夫关系不大。毕竟,这莽夫的为人还是有目共睹的。”王毅回想了下会面时的场景后,开口道。
“你别一口一个莽夫,若是哪天你当着他的面,这么喊出来,只怕又是一顿毒打。到时,可没人替你挡下拳脚了。再说,镇东王此人,可绝非莽夫!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听闻他犯过任何错?”王太后斥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有听说过。”王毅想了想说道。
“不是好像,是真的。锦衣内卫与梅花内卫常年在流州境内监视王府动向,这么多年来,竟没有发现一次有关镇东王的是非。如此之人,你觉得,他岂能是莽夫?”王太后看着王毅,缓缓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莫非派去的人都被收买了不成?”王毅疑惑道。
“锦衣内卫与梅花内卫原本便是秘密前往,加上一年换一次人,若说收买,绝无可能。要么镇东王真的就是圣贤一般的人物,要么就是此人行事太过小心谨慎。”王太后看着远方,平静的说道。
“四大王府,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王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