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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受伤将士之后,孟起与王前,周时任率领剩余大约十万兵马沿官道直奔牧州城而去。官道两侧不时有迷路的敌军出没,周时任命镇南军团将士随时清理。在清理一支敌军小队之时,镇南军团将士们发现敌军竟已放飞数只鹰隼,鹰隼乃是游牧族专门训练来传递情报之用。发现鹰隼后,早已来不及射杀,于是领头将士只得将情况赶紧告知孟起等人。
孟起三人一听此情况,便知道这一路行军都在敌人监控之中了。想了想,孟起道:“我方派出的探马尚未回报,前方情况不明。我等若继续沿官道行进,敌人必将全程监视,若想偷袭敌军,必须避开敌军监视。两位有何策略避开敌人监视?”
王前接话道:“敌人一路监视我等行军,想必之前我们测猜得不错,敌人大军应是绕路赶往牧州城去了。若果真如此的话,我们是一定要去救援牧州城的,如此一来避开敌人还有何意义?更何况,此前已有敌人越过林泽城而去,此时只怕越城而去的敌人距离牧州城已经不远了。”
周时任摆摆手,道:“王将军此话不对,若是我等行军全程在敌军监视之下,只怕我等到不了牧州城便会被敌军埋伏偷袭。从行军地图上看,向前行进两个时辰左右便可到达三江城。三江城城主邓双流之前曾随镇西王子杨世奇出兵林泽城,后来追杀敌军而去。我们可前去三江城暂时歇脚,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达。”
孟起点点头道:“前往三江城之后,派出几队人马,埋伏城外,诛杀敌军探马。前半夜让军士休息,后半夜摸黑出发,继续赶往牧州城。如此,应当可以避开敌方探马监视。”
“是!”王前,周时任同时抱拳道。
天色微暗时分,孟起等人率领大军即将到达三江城。城头守将看清旗帜后,汇报了城主邓双流,邓双流亲自率兵出来迎接。孟起看到邓双流后问道:“邓城主,不是与十几位城主一同追击敌军去了吗,怎么在此驻守了。”
“回禀太尉,此前在下确实与众多同僚一起追杀敌军。但是,沿途遇上了林泽城逃难的百姓,当时我等追的急,敌军并未杀戮百姓,便急忙逃窜而去。为防止百姓遇到迷路乱窜的敌军,我与众多同僚商议过后,便由我率本城兵马一路护送百姓而回。其余同僚已经追杀敌人而去了。”邓双流朝着孟起抱拳回答道。
“战时仍能顾全百姓,好样的。”孟起夸赞道。
“另外,邓城主,有个任务交给你,我与王将军,周将军从林泽城一路赶来,沿途不时有敌军探马跟随,大军行进情况只怕早已被鹰隼传递了出去。一会我等需要进城暂时休整,后半夜再赶路前往牧野城。你可否派出几名熟悉城外地形的士兵作为向导,带领几只镇南军小队诛杀附近埋伏的敌军探马。”孟起又问道。
“附近这地形谁能比我这城主更熟悉,属下愿亲自前去,带领将士,诛杀敌军。”邓双流再次抱拳道。
“好!那就有劳将军了!”孟起也朝着邓双流轻轻抱拳。
入夜之后,邓双流与几名三江城将士各自带领一支小队,悄悄出城。午夜时分,各自回城。
孟起与周时任,王前一直在城主府等待消息,邓双流回来之后,身后几名将士扔下背着的包裹退了下去。邓双流指着地上的包裹,抱拳对孟起说道:“太尉,总共发现敌人三支小队,人头尽皆在此。”
孟起起身拍了拍邓双流胳膊,笑着开口道:“邓城主帮了大忙,终于解决了这些恼人的苍蝇。一个时辰之后,我等便趁夜出发前往牧州城。邓城主作何打算?”
邓双流想了想说道:“我本该随太尉出征杀敌,但是林泽城,三江城两城百姓尽皆在此,属下不敢弃百姓而去。天亮之后,我打算带领本城将士护送两城百姓进山,将百姓藏匿与深山老林之中后,属下再率军前去杀敌。”
“首先保住百姓,如此甚好。那就,就此告别吧,日后再见。”孟起朝着邓双流轻轻点头之后,大步离开了城主府。周时任,王前以及一众护卫紧随而去。
“太尉与众位将军保重!”邓双流跟随在后抱拳,对着众人背影高声喊道。众人已经走远,并未有人回应他。邓双流心里也明白,这些人根本瞧不上自己三江城这数千兵马,所以根本不在乎自己之后作何打算。想到这,邓双流自嘲一笑,返回屋内。
当夜,孟起便率领大军离开三江城,悄然赶往牧州城。次日中午时分,大军距离牧州城只剩数十里。孟起命大军就地修整半个时辰,同时派出数队探马前往牧州城外探查。等了许久之后,数队探马无一人回归。
已经焦急等待了许久的王前忍不住了,“太尉,这么干等下去什么时候算完,不如由我率大军直接一路冲过去算了。”
旁边的周时任皱了皱眉头,说道:“王将军稍安勿躁,太尉已经再次派出数队探马,我们耐心等待片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王前早已躺在临时扎下的帐篷里睡着了,周时任此时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端坐旁边的孟起看了看周时任,开口道:“周将军,再等等。若是半个时辰之内再等不到探马回报,恐怕他们凶多吉少了,那时更不可轻举妄动。”
周时任咬了咬牙,叹了口气,前后两次派出去的数队探马都是镇南军中的精兵,听闻孟起此语,周时任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探马去了如此之久尚未回报,多半已经被截杀了,只是两人心中多少都抱有侥幸心理。
不一会儿,远处一阵骚乱,几名镇南军士扶着一名受伤昏迷的士兵向孟起、周时任这边走来。看受伤士兵服饰,应是牧州境内某座城池守兵无疑。几名镇南军士对着孟起,周时任抱拳说道:“太尉,将军,此人乃是属下去林中如厕时发现的,发现他时此人已经昏迷,属下给他灌了几口水,清醒了过来。但是,抬过来的路上,又昏了过去。”
“好!你先去找军医来为他救治,我有几句话问他。”周时任吩咐开口的镇南军士道。“是!”
孟起吩咐左右侍卫取来水,给受伤的士兵又灌了几口之后,受伤士兵逐渐清醒了过来。看清眼前几人铠甲后,受伤士兵开口道:“小人马通,拜见诸位大人。”
孟起点点头开口道:“马通,不必多礼。我乃当朝太尉孟起,旁边这位是镇南将军周时任,你是哪座城池的守卫,为何在此?”
马通擦了擦脸上干涸凝固的血迹,道:“回禀大人,小人乃是牧州城守卫,昨夜牧州城被敌军攻入时,小人趁机逃了出来。”说到这,马通瞬间流下了两行泪。而边上的孟起,周时任则是内心震惊万分。
周时任震惊的问道:“牧州城乃是一州首府,怎会如此轻易便被敌人攻破?”
马通抬手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的回道:“确实不该如此轻易被攻破,奈何城中出了叛贼!趁乱之时打开了城门,放敌人进了城!可怜城中百万百姓,如今不知死活啊!呜~呜~”
看到马通真情流露的表情,再加上一口地道的牧州话,孟起,周时任心中原有的一丝怀疑随即烟消云散。
已经被先前骚乱吵醒的王前,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吼道:“这位兄弟,可知何人是叛贼!”
马通抽泣道:“敌人自北门而入,应是北门守将黄前。”
王前还要问,却被孟起伸手阻止了,孟起问道:“马通,你逃出前,可看清敌军人数?城内守军尚有多少?依你猜测,牧州城现在应是什么状况?”
马通想了想答道:“回太尉,敌人自北门进城以后,我与众多弟兄追随西门守将于奋将军自西门出,本欲绕城救援北门。当时天黑,只见得漫山遍野全是敌人。于奋将军带领弟兄们杀过去之后,只一个回合,西门众多守城弟兄便被射杀在北门外,于奋将军见敌军势大,下令弟兄们后撤回西门。当我们绕回西门时,西门也已经敌众我寡了。我们上前去救援,可是敌人太多,不一会儿城内城外便全是敌人身影了,城内已经乱作一团,放眼望去,全城各处都在交战。于奋将军眼看大势已去,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让弟兄们四散逃跑,各自保命吧。随后不久,我亲眼看到于奋将军被敌人连射几箭,气绝身亡。那会儿,小人吓破了胆,只顾着拼命逃跑,身边几位一起逃跑的弟兄,也接连中箭,只剩我自己拼命跑了出来,最后便昏倒在了密林中。此时,牧州城内,只怕早已被敌人占领了。”
听完马通一番话,孟起命医官为马通疗伤,自己则与周时任,王前一道进入临时军帐内。孟起指着地形图上牧州城说道:“若真如马通此人所言,牧州城被敌军占领,我等这些人马,根本无法攻城。而牧州城外,平坦空旷,无险可守,偷袭埋伏也不现实。两位将军有何建议?”
王前看着地图上的牧州城,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周时任略作思考后,说道:“敌人有内应可以进城,若是我等也由内应,进城不难。只是,不知当前牧州城内是何境况。按照以往游牧族作风,进城后必定会烧杀抢掠。但是,从远处看,牧州城内并没有火光与喊杀声,平静的吓人。属下也不知当前该如何了。”
孟起听完周时任一席话,叹息一声,“牧州城陷,京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