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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大汉十三将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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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恭这么想是没错的。
  张骞出使西域之后,给武帝讲述了西域的大宛国有天下罕见的汗血宝马时激动不已。为了得到宝马,武帝不惜两度动兵攻打大宛国,其中耿恭提到的拔佩刀剌山的贰师将军,就是总指挥李广利。可是李广利和他的封号一样,就是个贰货,根本不懂军事,再加上西域的地理环境十分恶劣,汉军损失十分严重。两次发兵总共出动十几万人,可最后只回来一万多人,只因这汗血宝马,汉帝国损失了十万多人,可以想见,西域这块地方当时必然是“生灵涂炭”。
  “你!你!你!”耿恭在队列里挑人,刘友看见李肃、吴正、周虎都被挑了出来,耿恭这次只挑了十个人,最后一个居然是被刘友“强吻”的那个人,他叫司马。
  他这司马既不是官职司马,也不是复姓司马,而是父亲姓司,母亲姓马,所以他叫司马。
  耿恭向大家说明了此次的任务,目标就是匈奴的宝马。
  “这也难怪,我们这边的马都被利用到了极致,连马粪都被榨出了汁,你们想想马还能留着吗?早喝血吃肉了,不是我们没有人性,不爱护自己的“战友”,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你们匈奴那里既然有马,就别怪我们天神将军去向你们“借”马了,话说我们这位“老大”的厉害谁人不知?,你们要是不乖乖的,就等着瞧好吧!”刘友心里想着。
  对于耿将军没有挑中自己,刘友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刘友不是最勇猛的,也不是最强壮的。
  想到强壮,刘友心里“咯噔”了一下,现在他们这些人,包括耿恭校尉在内,身体早已透支,消瘦得不成样子,都是硬挺着,哪里还有强壮的?
  是夜!满月已经过去,空中也有了风丝,不自觉间竟有了些许凉意。
  耿恭领着这十个人的“盗马队”向匈奴的营帐摸去。
  要说这匈奴骑上马,挥动大刀往来冲杀,当真是剽悍无比,但要论起安营扎寨的功夫就差的太远了,虽然吃过耿恭带人劫营的亏,也吸取了一些教训,但进步不大。
  各个营帐之间,连接的不是十分紧密,马匹也只是零散的拴在营帐后,守夜巡逻的匈奴兵也是能偷懒就偷懒,最主要的是,他们不相信疏勒城里快被熬干的那帮人,还敢出来,出来了能不能走得动?
  看来这帮匈奴是真的错了,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稀里糊涂的找他们的“昆仑神”去了。
  耿恭他们用弩将几个守夜的匈奴射杀后,就开始窜到营帐后,牵起马来,虽然匈奴防备松懈,但马是有灵性的,何况还是好马,它们都认生,不太情愿和这些汉人走,就嘶叫了起来,这嘶叫声惊动了熟睡的匈奴兵。
  耿恭他们跳上马,两腿用力夹紧马肚子,每人一只手又牵了几匹马,另一只手紧勒缰绳,冲出营帐,向疏勒城飞奔而回。
  匈奴兵追出来,慌忙间向耿恭他们放箭。
  天未破晓,石修和张封在城门下接应,刘友也在这些人里。
  走时十一人,回来八人,其中三位受伤,后背上插着箭。
  李肃、吴正、周虎以及司马跳下马来,整理缰绳将一十七匹战马交到了刘友等人的手中。
  耿恭则查看着那三位士卒的箭伤,由于出发时他们都穿了铠甲,所幸箭伤都不在关键位置,伤无大碍。
  他们所穿的铠甲,在胸背部分缀以甲片。胸甲和背甲在肩部用带系连,另在腋下也有带子相连。采用的甲片均呈长方型,前后各三排,最高一排为六片,下面两排各八片。编组铠甲的材料,是麻绳和皮革,铠甲比较轻便,下长仅至腰部,特适合骑兵使用。
  由于缺少装备补充,又加之一部分皮革都被煮了充饥,耿恭他们出发前,临时拼凑的这些铠甲,就是他们仅存的铠甲了,不过,还好!关键时候起了作用。
  入城前,耿恭带领众人躬身拜别这次没有回来的弟兄。
  刘友和大家虽然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但也不能吃得太多,只能来个半饱,他们的肠胃已经“游手好闲”挺长时间了,你让他们一下子“拿下”这不好消化的马肉,不是难为它们吗?它们罢工怎么办?
  即使是这样,陆续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环境太恶劣了,过劳、疾病不时和死神约好了,到这里打劫。
  匈奴这段时间学好了,不来攻城了,他们就远远的围着疏勒城,你们汉朝人不是能打吗!我理都不理你们,你们不是能抢吗!对不起!我们学乖了,吃的喝的,我们这里有,但就是不给你,不打你并不代表不管你,匈奴黑天白夜派出哨兵监视着疏勒城的一举一动。
  “就让时光给你们都埋了吧!”匈奴单于心里冷笑着。
  对于刘友他们,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除了个别站岗放哨的,他们都不用出工操练了,躺在地上望天,是他们唯一能做的,时间一抓一大把,不够用的话,晚上睡不着,还打折赠送。
  既然这么清闲,刘友就负责担钢整理一下素材吧,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包括刘友在内他们是如何成为“大汉十三勇士”的?
  耿恭也在沉思,想他的前半生,确切的说是打井之前的事,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是用范晔范老先生的原话吧:
  恭字伯宗,国弟广之子也。少孤。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永平十七年冬,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请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驸马都尉秉破降之。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以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明年三月,北单于遣左鹿蠡王二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道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创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匈奴遂于城下拥绝涧水。
  范晔记载耿恭的篇幅很多,可以看出他对耿恭的喜爱,要不然,范晔也不能哭,范晔不哭,刘友就不能陪着哭,也不能来到东汉打井,不过现在刘友有些感谢范晔范老先生了,让他能参与这段历史,领略真正的英雄之气。
  “什长!那天早上你们怎么不叫我?”几个大男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刘友问李肃。
  “那天早上你虚弱得厉害,脸色苍白,还说着胡话,我们就没有叫你,帮你和司马请了假!对了你那天说什么胡话呢?”李肃回答完了后,就问刘友。
  刘友看了看李肃,又看了看吴正、周虎和大个儿,他们都冲着刘友点头,刘友就知道他确实说了梦话,只是不知道他来到东汉第一宿说的啥梦话?好奇心顿起。
  “我都说什么了?”刘友问。
  “如一!如一!我一定要追到你!”这哥几个七嘴八舌的说,虽然语速不在一个频道上,但听得出都说的是这一句话。
  “你们就重复这一句干啥呀?”刘友有些不耐烦。
  “你也没说别的呀!”大家异口同声的回应刘友。
  其实刘友不耐烦不是和这哥几个,而是他心里不能言说的秘密。
  “如一是一个人吧?你追她干嘛?你倒是说呀!”大个儿“勤快”的起身,踢了刘友一脚。
  “如伊!是我的女朋友。”刘友大言不惭的说,因为她还没将如伊追到手。
  “如伊是谁?女朋友又是啥?”大家越来越疑惑。
  刘友想想该怎么说?得接地气,要不然这“代沟”实在太大了。
  “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刘友言简意赅。
  如伊,全名梅如伊,是刘友的同学兼假想未婚妻,刘友追了如伊多年,如伊未嫁,刘友也未娶,但用梅如伊的原话:总觉得刘友缺少点男子汉的气概。这些话刘友只能在心里自己想着。
  “哦!”大家知道了答案,反而都沉默了下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了家室的人,此刻都各自想起了自己的事。
  “我们都互相说说吧!要是有人回得了家乡,也能替其他人传个口信!”李肃毕竟是这些人的老大哥,开始“收拾”这思乡的情绪。
  “我的一双儿女,去年离家时,儿子六岁,女儿四岁,如今他们又长高了吧?如果兄有不测,哪位兄弟有幸得还,万望替我看顾我儿我女一眼,告诉我的一双儿女,他们的父亲永远想着他们。”李肃本想带大家走出这思乡的场景,却将这思乡推向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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