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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巴达尼亚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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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塞莱的商队进入巴达尼亚的山区,刚开始受到了很多的阻力,没有巴达尼亚人愿意给卡拉德帝国做箭矢,对于曾经的敌人,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做一些落井下石的事。
  可是当阿瓦隆出面的时候,事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阿瓦隆给巴达尼亚人陈明厉害,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有巴达尼亚人愿意制作帝国需要的驽箭,而当阿塞莱商人用成袋的小麦换取驽箭之后,越来越多的巴达尼亚人加入了进来,为此,阿塞莱商人不得不又曾经了两个商队。
  对于阿塞莱人库尔达特来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巴达尼亚人得到了粮食,让他在巴达尼亚收获了一份难能可贵的友谊,而在北部帝国,因为他能够大量的供给军队驽箭,军队里的一些贵族也对他表现出了一些善意。这份贸易不仅让他能够赚到足够多的金币,更让他以后的商队能够在这两个国家畅通无阻,这是一笔比现在挣得金币更重要的财富。
  库尔达特有些好奇,他知道他雇用的这个护卫是个落魄的巴达尼亚贵族,但是他并不了解这个人的过去。在巴达尼亚,他们阿塞莱人虽然并没有被赶出山地,但是也绝对没有人回把他们当作朋友,当他们对巴达尼亚人说,“可以用箭矢换小麦的时候”,并没有人响应,即使是穷的连黑面包都吃不起的人,也对他们手中的小麦视而不见。
  可是当这个巴达尼亚落魄贵族阿瓦隆出面的时候,各个村庄的村民都对他露出善意的微笑,年轻人的眼中甚至满是崇拜,即使老人的眼中,也能看出对这个巴达尼亚落魄贵族得尊敬。
  库尔达特猜测,这个叫阿瓦隆的落魄贵族一定有一段传奇的经历。
  他猜的很对,阿瓦隆确实有一段传奇的故事,而他的故事,应该从二十年前开始。
  二十年前,瓦兰迪亚的铁骑在前代国王伍泰德的带领下侵入了巴丹尼亚的土地,那时候,巴达尼亚刚刚从帝国的讨伐中恢复了一些元气,但瓦兰迪亚的伍泰德为了缓和国内贵族紧张的局势,选择入侵巴达尼亚以转移贵族们的注意力,这一招也确实很管用,本来在国内吵成一团的瓦兰迪亚贵族们听说,谁打下巴达尼亚的领土,谁就是那块领主的主人,成群结对的瓦兰迪亚贵族们带着他们的重甲骑兵追随国王向巴达尼亚进发,从帕拉德文出发的只有三千人,可是到了巴达尼亚边境,伍泰德的手下已经聚拢了超过一万两千多人的队伍,当然,这支队伍含水量很大。瓦兰迪亚的精锐骑士和方旗骑士只有几百名,重骑兵倒是有三千人,更多的还是自由征兆民兵和破产的农民。
  这支一万两千人的队伍扫荡了巴达尼亚西部边界的村庄和城镇,年轻的巴达尼亚男人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虏,年轻的女子被掠夺成了奴隶,老人和孩子被瓦兰迪亚的贵族们弃之荒野,即使是瓦兰迪亚的普通民兵也不会带上这些拖累。
  战争毫无征兆的打响了,巴达尼亚人毫无准备,他们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惨重,而巴达尼亚的大贵族们召开了紧急会议,西部的几个贵族请求贵族联盟帮助他们出兵驱逐这些瓦兰迪亚的入侵者,可是东部贵族的领土也是千疮百孔,他们根本无力支援西部贵族对抗瓦兰迪亚。在整个会议最沉重的时刻,东部大贵族卡德隆力排众议,决定征兆全部巴达尼亚的年轻男子反抗瓦兰迪亚,而他,也被推举为新一位巴达尼亚的国王。
  巴达尼亚全民动员之后,无数村镇的年轻男子自愿投军,他们自备长弓箭矢,拿着家中流传下来的剑,或者只是拿着一把镰刀,就奔赴了战场。
  第一场瓦兰迪亚与巴达尼亚的战争,以瓦兰迪亚全胜而告终。巴达尼亚人只有两千多贵族领主的私兵,他们装备了皮甲和长剑,甚至有些精锐骑兵还骑成了战马,但是在巴达尼亚西部的一块平原上,他们没能挡下瓦兰迪亚的铁骑,无数巴达尼亚战士惨死在瓦兰迪亚人的马蹄下,那一场战役,被卡德隆称为最愚蠢的战役。
  卡德隆带着他手下的私兵和农民自发组成的两千五百人大军退入了山林,他们决定用山林来底消瓦兰迪亚人的铁骑。而这一次,他们成功了,瓦兰迪亚人的铁骑在山林中发挥不出他们一往无前的优势,在巴达尼亚人的偷袭下,无数瓦兰迪亚骑兵被弓箭射下战马。
  在这期间,一个巴达尼亚青年走入了贵族们的视线,他是一个猎人的儿子,在七年前,他的父亲在巴达尼亚东部战死,七年后,他的母亲将他父亲的长弓交给了儿子,告诉她的儿子说“巴达尼亚的男子,只能死在战场上。”
  这个青年拿过他父亲的遗物,与他的母亲告别之后,就加入到了卡德隆的麾下。巴达尼亚的长弓手普遍能够射到三百步远,更远点的,能够射到四百步。四百步,已经是卡拉德帝国绞盘驽的射程了。而这个巴达尼亚青年,他的长弓拉满之后,最远能够射出五百多步。如果只是射的远,只会让贵族们多看他几眼,真正让他被贵族们注意到的是,他一箭射死了一个瓦兰迪亚的贵族,当时那个贵族穿着一身的铁甲,头盔只露出了眼睛的部位,厚重的板甲让弓箭失去了用武之地,无数巴达尼亚射手尝试偷袭那个瓦兰迪亚贵族,都无功而返,当那个巴达尼亚青年听说之后只是默默背起了长弓,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拎回来了一个还带着铁面头盔的脑袋,一支利箭准确的射入了那个头颅的眼中。
  当贵族们听说一个青年射杀了一个瓦兰迪亚贵族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每一个瓦兰迪亚贵族,都会带着几十个私兵。他们不相信他一个人能够杀了那么多人。当贵族们把他叫到营帐问话的时候,他只是回答:“我只杀了一个骑马的铁甲骑士,他身边的人,我都用箭射伤了他们的腿,然后他们就没办法带回那具尸体了。”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射杀了那些人,但是也没人去不识趣的问。卡德隆亲自接见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小贵族的封号。到这里,还不是他称为,巴达尼亚英雄的原因。
  瓦兰迪亚与巴达尼亚的战争持续了两年,在巴达尼亚弓箭手无休止的偷袭中,瓦兰迪亚的贵族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封地,于是一些贵族开始不听从瓦兰迪亚国王伍泰德的命令,他们掠夺了人口和财产就逃回了国内,甚至到了最后,只有终于国王的几个贵族留在了巴达尼亚。
  最后一场战役,是在瓦兰迪亚的土地上进行的,在瓦兰迪亚骑士回国的路上,巴达尼亚的大军埋伏在了赫尔博河的大桥附近,等到瓦兰迪亚的骑士先行过了河,剩余的瓦兰迪亚民兵被巴达尼亚暴风雨般的箭矢洗礼了一遍,三千多民兵倒在了如麦田般的箭矢中,赫尔博河被瓦兰迪亚人的血染成了红色。过了河的瓦兰迪亚骑士们看着自己的同胞惨死在河的另一岸,无能为力,他们不敢冒着箭雨去救那些侥幸未死的同胞,只能留他们在那里哭嚎,那一日,瓦兰迪亚的骑士们第一次尝试了失败的滋味。
  赶走了瓦兰迪亚人,巴达尼亚人却并不高兴,因为还有无数同胞被掠夺成了奴隶,为了那些同胞,巴达尼亚人决定派出一位使者,让他去瓦兰迪亚传话,“如果不放回巴达尼亚人,那么巴达尼亚人不介意自己去接同胞回家。”
  然而,谁是送信的使者却一直吵的不可开交,有些人认为应该是贵族去,有些人认为应该是与瓦兰迪亚交好的巴达尼亚人。看着互相推诿的同胞,巴达尼亚青年站起身,说:“我去,如果不能接回同胞,那我就一直留在瓦兰迪亚。”
  这就样,巴达尼亚青年背着一张长弓,拿着一封信,就踏上了救同胞于水火的路。在边界,卡德隆等到了他,并且送给了他一匹瓦兰迪亚的战马,亲自牵马将他送到了赫尔博河。
  “阿瓦隆,不要辜负巴达尼亚人的期望。”卡德隆临行前郑重的告诉青年。
  青年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策马向着瓦兰迪亚远去。
  年轻的阿瓦隆一路向着瓦兰迪亚的首都帕拉德文前进,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选择昼伏夜出,在这期间,他还遭遇了几次劫匪,不过在他的长弓下,没有几个劫匪能够近他的身。
  一个月的旅程,他终于到了帕拉德文的城下,当他看到帕拉德文的城墙,他取出长弓,一箭射向了城头,箭矢上有一封巴达尼亚的书信,那是一封国书。箭矢准确的射入了城墙上的塔楼,他相信,瓦兰迪亚人一定看到了信,但是瓦兰迪亚人只是派出了他们的骑兵出城搜捕。
  阿瓦隆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有气馁,他骑马远去,然后第二天依然一箭射入之前的那座塔楼,不过这次还是无功而返,从那之后,他每天都会射上一箭,然后骑马躲避瓦兰迪亚人的骑兵搜捕,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瓦兰迪亚人终于打着一面白旗来出城谈判。
  阿瓦隆走出荒草,骑着马来到瓦兰迪亚骑士身前,说:“我是巴达尼亚的使者,向贵国索要被俘虏的巴达尼亚人。”
  瓦兰迪亚骑士看着眼前的青年,没有回话,只是带他进了城。阿瓦隆受到了瓦兰迪亚大贵族萨克斯的接见,他告诉阿瓦隆,瓦兰迪亚的国王在战败回国以后就一病不起,现在不能处理国事,而且,就算国王答应归还俘虏,那些瓦兰迪亚的贵族们也不一定会归还。
  “难道贵国的国王还不能命令他的臣属吗?”阿瓦隆以为萨克斯在找借口推脱,很不满。
  萨克斯尴尬一笑,说:“确实,国王并不能让他所有的臣属听话,所以,我们只能答应你归还我们俘虏的巴达尼亚人。”
  阿瓦隆看着萨克斯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说谎,就点了点头,不过他又补充道:“我会带回每一个巴达尼亚人,如果你们的国王不能让他的臣属听话,那我只能用我弓箭来让他们听话了。”
  萨克斯很惊讶,他重新审视这个巴达尼尼亚青年,问道:“你一个人,一张弓,难道能够让所有的瓦兰迪亚贵族归还巴达尼亚的俘虏吗?”
  “我一个人不就让你们归还了我们巴达尼亚的人。”阿瓦隆毫不客气的说。
  萨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很好奇这个青年是如何躲过瓦兰迪亚骑士的追捕,于是他笑着问道:“你在城下射箭,难道跑的比我们瓦兰迪亚的骑士还快吗。”
  “不,我没有在城下,而是在城外的那处荒草里。”阿瓦隆解释道。
  萨克斯皱眉想了一下城外哪里有荒草地,除了一处离城墙将近六百步的荒草地,帕拉德文的城墙外还是很干净的,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人能够用弓箭射出那么远的距离,他下意识的以为,这个巴达尼亚青年在欺骗他。他有些生气的说:“我拿出了我的诚意,你却连这点小事也要撒谎吗?”
  阿瓦隆不知道这个瓦兰迪亚贵族为何这么生气,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个瓦兰迪亚贵族是瞧不起他们巴达尼亚的箭术,于是他取下了他的长弓,说:“我在这里,能够射到比荒草地更远的距离。”说完,他一箭射出,箭矢发出呼啸之声,远远的飞向城外,萨克斯和一众瓦兰迪亚骑士看着箭矢越飞越远,直到越过荒草地,飞向更远的地方。
  等萨克斯和瓦兰迪亚骑士们回过神的时候,阿瓦隆已经重新射出了第二箭,这一箭,比前一箭更快更远。
  “这次,你相信了吗?”阿瓦隆看着他面前的一众瓦兰迪亚人质问道。
  萨克斯和他的手下们都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东方,在那里,他们的同胞就是死在这样的巴达尼亚人箭下,现在他们觉得,他们很幸运,毕竟他们活着从那片该死的山地回来了。
  “我相信你了,你们巴达尼亚人都能和你射的一样远吗?”萨克斯的语气有些沉重。
  而阿瓦隆毕竟还很年轻,他听不出萨克斯话中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不,我知道的,不超过五个人。”
  萨克斯松了口气,如果巴达尼亚人都如这个青年一样,那么他们的骑兵恐怕还没看到巴达尼亚人,就已经被箭射下了战马。
  “听着,年轻人,如果你想要回所有的巴达尼亚人俘虏,那只能靠你自己了,其他的贵族那里,只能你自己去找,他们同意或不同意,只能看你的运气了。”萨克斯语重心长的说。
  “不,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都必须交还我们巴达尼亚人,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用我的弓箭让他们同意。”阿瓦隆激动的说道。
  萨克斯拍了拍这个年轻的巴达尼亚人,笑道:“很好,如果有必要,我还会支持你的。”
  “为什么?”阿瓦隆有些不解。
  “不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看你很有英雄气概吧。”萨克斯随口一说。
  这次,轮到阿瓦隆有些脸红,队伍萨克斯恭维的话,他很受用,但是如今他还没有完成使命,他又有些愧疚。
  “谢谢。”阿瓦隆说。
  阿瓦隆带走了帕拉德文所有的巴达尼亚人俘虏,而且几个忠于国王的贵族也把他们的俘虏交给了阿瓦隆,他让巴达尼亚人顺着路一直向东,过了赫尔博河,就到了巴达尼亚。而他自己却没有离开瓦兰迪亚,他还要救回其他瓦兰迪亚贵族手中的巴达尼亚人。
  于是,他一直游荡在瓦兰迪亚,他用着在帕拉德文城下的手段一次次逼迫瓦兰迪亚贵族将巴达尼亚俘虏交还给他。不过,当他到了奥克斯霍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奥克斯霍尔的领主并不同意交出巴达尼亚俘虏,而当阿瓦隆想要复制之前手段的时候,奥克斯霍尔的领主竟然每天都处死一个俘虏。这一次,阿瓦隆无计可施了,等到他不向城中放箭的时候,奥克斯霍尔的领主依然每天都处决一个巴达尼亚人,他就将巴达尼亚人的无头尸体吊在城墙上。
  阿瓦隆愤怒了,他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残暴不仁的领主,他绝对不再对这里的人手下留情。
  第二天,城头又掉下来一具巴达尼亚人的尸体,不过当两个瓦兰迪亚人将尸体抛下城墙的时候,一个人被一箭射穿了喉咙,鲜血不停的从那人的嘴中涌出,他想和同伴说着什么,不过喉咙被捅穿的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同伴看到这一幕,吓得转身就要跑,可惜稍后的一箭直接射在他的后脑,他直挺挺的向城内跌去。
  这次奥克斯霍尔的领主沉默了一天,可是隔天他命人将四个巴达尼亚人推下了城墙,他可以杀光所有的巴达尼亚人,但他绝对不会对巴达尼亚杂种妥协。
  阿瓦隆看着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同胞的尸体,心中越来越痛,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冽,他开始不再针对城头上的瓦兰迪亚士兵,奥克斯霍尔的城门口,只要是进出的瓦兰迪亚人,他都会送他们一箭。他开始不分男女老少的射杀瓦兰迪亚人,而这次,奥克斯霍尔的领主的派出了他的骑士,他们分散到各处想要抓捕阿瓦隆,但是阿瓦隆凭借他高超的箭术,让那些抓捕他的瓦兰迪亚骑士有来无回。就这样,阿瓦隆开始了一个人的围城,从秋天,一直到冬天,他看着巴达尼亚人一个一个被掉死在城头,他从未离开过奥克斯霍尔。直到有一天奥克斯霍尔在没有抛下巴达尼亚人的尸体,不过阿瓦隆却开始掩面痛哭,他知道,城中已经没有巴达尼人了。
  阿瓦隆没有离开奥克斯霍尔,只要他看到瓦兰迪亚人,他都会一箭射死他们,他决定用瓦兰迪亚人的血来给他的同胞们报仇。
  又过了半个月,奥克斯霍尔的城门打开了,一队骑士举着白旗走了出来,为首的一名骑士拎着一颗人头,高声喊道:“朋友,不要再做无谓的杀戮了,罪魁祸首已经被杀死,我们希望能与你你们谈判。”
  阿瓦隆看着瓦兰迪亚骑士,他也策马走向了城门。“你们屠杀了我的同胞。”
  “对于这一切,我很抱歉。”为首的骑士说道,“这是奥克斯霍尔领主的头颅,他已经被杀死了,你没必要继续这样下去了,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而且,你也杀了足够多的瓦兰迪亚人。”
  “那么,我需要带回巴达尼亚人的尸体,他们需要回归故乡。”阿瓦隆沉重的说。
  “好,我们会护送他们的尸体返回巴达尼亚。”为首的骑士说道。
  最终,阿瓦隆同意了奥克斯霍尔骑士的请求。巴达尼亚人的尸体被运回了他们的故乡,而瓦兰迪亚的其他领主听说了奥克斯霍尔的惨状,纷纷把巴达尼亚俘虏释放,他们不想惹怒一个疯子,况且还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阿瓦隆回到巴达尼亚的时候,所有人都视他为英雄,他以一己之力救回了无数的同胞。但是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奥克斯霍尔的那一千多亡魂都是他的过错。回国以后的他开始酗酒,无心管理他的庄园,即使是婚姻,也没能维持下去。而又一次让他生出希望的是他的儿子,他从未管教过这个孩子,甚至没有教他箭术,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儿子,拿出了他的长弓,将一支箭射出了二百步远。那时候阿德里亚诺刚刚十三岁,于是他重新拿起来他的箭,开始教儿子练习箭术,过了两年,他直接变卖了庄园,想要带着儿子走出巴达尼亚的大山,去外面的世界长一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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