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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飞天侠女 24 绝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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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阁楼上来了二个容色秀美的女子,一女年纪稍长,身着六幅彩帛相间的红色罗裙,约二十七八岁,温雅含蓄,娴静端庄;一女约十八九岁,穿着浅绿色罗裙,清逸脱俗,兰心蕙性,天生丽质。二女风情各异。陈小浩看着她们,绿裙女子转头,目光刚好看着他,莞尔一笑。陈小浩心中一动,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二个女子选了一张角落里的雅座,点了几道素菜。她们刚在青龙寺戏场看完戏曲,意犹未尽,说了一会戏曲,待小二端菜上来,安静地吃起了午膳。
  过了一会儿,楼下纷扰嘈杂,三个汉子骂咧咧地走上楼来,经过胡不归和陈小浩座位时,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陈小浩只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膀阔腰圆的大汉,狠狠地瞪着陈小浩,骂道:“白面书生,看啥看,找打么?”陈小浩心中不快,面色微变,胡不归在桌底轻轻踢了他一脚,抱拳陪笑道:“三位爷们,元日吉祥!”那大汉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不然一顿好打。”
  三人寻了一个雅座坐下,催促小二把酒和大盆羊肉端上来。一边吃喝一边大呼小叫,楼上食客纷纷皱眉。原来他们在其他处喝了酒,玩耍了一会,酒兴又发,再到这家酒楼喝酒。三人胡吃海喝,其中一人长得尖嘴猴腮,相貌猥琐,被同行称为刘大郎,眼睛骨嘟嘟转了几圈,看见角落里两个绝色女子,色心顿起,吹了声口哨,嚷道:“小娘子,咋那么孤单,你家官人呢?要不情哥哥请你们喝酒。”绿裙女子俏眉一扬,似甚不悦。红裙女子低声说了二句话,应是劝她莫理会。二女低头加紧吃饭。
  刘大郎不依不挠,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向角落处的雅座,流里流气道:“小娘子,没有官人陪伴,想必春闺寂寞吧。陪爷们喝酒玩耍,保你们穿金戴银,乐趣无穷。”两个女子抓紧吃了些东西,便欲起身结帐离开。刘大郎张手拦住,怒道:“好不识相,难道瞧不起爷们?不陪爷们喝酒,休想离开!”另二个汉子起立上前,一人道:“刘大郎是城中豪门,小娘子若惹恼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小浩嚯地站起,正待出声斥责,胡不归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我们且观定而后动。”
  红裙女子道:“请你们自重,我和小妹住在延兴门城外,家中高堂还等着我们回去呢。”三个汉子借着酒意,堵在走道前,一边起哄,一边说着粗言秽语。店家和小二听到声响,走上楼来陪笑劝阻。两个女子乘机从店家身侧闪身而过,将结帐的铜钱放在柜台上,快步下楼离开。刘大郎心中恼怒,使了一个眼色,同行的壮汉叉开大手,一把推在店家身上,店家哎呦一声,往后便倒。小二扶着店家,却是敢怒不敢言。刘大郎顾不得在酒楼撒泼,酒钱也不结,带领二个汉子下了楼,尾随两名女子。
  胡不归道:“贤弟,我们也结帐吧。今日须有一场好戏看。”陈小浩见他淡定自若,必是心有成竹,当下结了酒钱,与他远远跟踪着那三个泼皮。
  延兴门据乐游原冈原之上,为长安城内地势最高处,这里地势高耸,登原远眺,四望宽敞,京城之内,俯视如掌,景色十分宜人,都人来此游赏者络绎不绝。
  出了延兴门,胡不归、陈小浩混在人流之中,刘大郎三人脚步踉跄,只顾追着前面两个美貌女子,并未发觉后有跟踪。那两个女子似乎不急于摆脱刘大郎三人,碎步慢行,向着人流渐少的郊外走去。行出三四里,折入一小径,前方有一僻静竹林,更无人至。寒风掠过,竹叶沙声阵阵。刘大郎酒意涌头,淫声秽语道:“小娘子,引我们至此,莫非是春心躁动,赶不及回闺中,就与我们在此快活一番!”另二个汉子哄声大笑,言尽放浪。
  红裙女子进入竹林,回头一笑,千娇百媚,柔声道:“进来啊。”刘大郎等直如三魂不见了七魄,颤颠颠地追了进去。胡不归和陈小浩加紧脚步,藏身于竹林外向内观望,拟一发现两个女子危险,即冲进解救。只见红裙女和绿裙女站在林内空旷之处,杏目怒睁,流露出慑人的杀气。
  刘大郎嘻嘻笑着,张开双臂去抱红裙女。忽然一道寒光射出,如练飞舞,刘大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栽倒在地上,双手抱足不停地翻滚着。绿裙女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如秋水般的软剑,神色凛然。另二个汉子大惊之下,酒醒了一大半,看到刘大郎的双足后跟鲜血汩汩涌出,脚筋均被切断,变成废人一个。二人惊叫着转身想逃,绿裙女手中软剑如毒蛇吐信,“嘶嘶”两声,二人各是左足脚筋中剑,栽倒在地,抱足痛哭呼号。
  绿裙女冷然道:“刘大郎是首恶,断其双足,终生不能走路。姑念尔等是从犯,仅断一足,尚且可柱拐而行。”红裙女道:“尔等日后若再行恶,必取小命。楚楚,我们走吧。”绿裙女应了声喏,手腕抖动,软剑倏地藏入所系的腰带之中。原来,她的腰带外表为绸布,内里实为软甲,软剑藏于腰带之中,隐秘之极。
  红裙女、绿裙女似乎没发现隐身在林外的胡不归、陈小浩,出了竹林,快步沿着东南向的小径而去。胡不归紧抿着嘴唇,神色颇为激动和紧张,陈小浩心中诧异,忖道:胡大哥一向沉着镇定,临危不惧,被追魂一叶众高手围攻,险情环生之际,仍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绿裙女的剑法虽然迅如闪电,但亦未到惊世骇俗之境界,何以他如此震惊?提醒道:“胡大哥,她们走了!”胡不归定了定神,道:“我们继续跟下去。”陈小浩不便多问,随着他沿小径前行。
  又行出数里,红裙女和绿裙女一路行走,既不停步也不回头。胡不归一路不言,陈小浩心中却是越来越奇,以红裙女和绿裙女的武艺机智,必定早已察觉后面追踪之人,但不急不缓,就像是故意引路一般。
  行到一处小山岗,密林掩映中,有一座四合院子,粉墙黛瓦,环境清幽。“咿呀”声中,两名女子推开木门,进入宅中。大门虚掩,并未从内闩上。胡不归伫立于门外,右手不由自主地紧攥着拳头,掌心中竟然已全是冷汗。
  “既然来了,何以不进?”院内传出一女子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钻入胡不归的耳中,胡不归犹如被雷电击中,全身猛地一震。迟疑一会,终推开厚重的门进去。庭院深深,幽窗竹影,落叶飘零,让人感到阵阵萧瑟的凉意。寒梅树下,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背向而立,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长发如云,风姿绰约,仙姿玉色,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一股慑人的魔力。红裙女、绿裙女分列左右。红裙女道:“门主,胡先生来啦!”
  胡不归身子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颤声道:“芷蝶,我找得你好苦,这十年间,我走过大江南北,遍历五湖四海,都没有查到你的芳踪。我无时不刻地在思念着你,我甚至把自己的名改成了‘不归’,一日找不到你,我就终生不回岭南!”一个叱咤风云、纵横江湖的浪子剑客,用情至深如此。绿裙女眼角湿润,轻轻揩了揩眼角。
  白衣女子肩膀轻微颤动几下,随即恢复原状,冷冷道:“世事虚幻,凡尘之事,本门主了无牵挂,切莫再提。听说你近年追随信王左右,甘愿做一名朝廷鹰犬,简直有辱师门!”
  胡不归道:“我并非为朝廷作鹰犬,信王曾于我有救命之恩,待我如上宾,敬我如兄长,我为他所做之事皆是光明磊落,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之举。何以称得上‘有辱师门’,个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白衣女子冷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今天是白见你了,你走吧!”
  胡不归道:“我不是一个贪图富贵、恋栈不去之人。追魂一叶的凌飞龙奸淫掳掠,作恶多端。我为信王铲除他们后,立即辞行,做一个闲云野鹤的游侠好么?”
  白衣女子道:“为王室做事,还说不是朝廷鹰犬?!若你继续做朝廷鹰犬,此生尘缘便了!”
  胡不归知她言出必行,心中难过之极,道:“师妹,我没有做过十恶不赦之事,你何以对我狠心至此?以往少年轻狂,伤了你的心,若能赎过,我愿以死相谢。”
  白衣女子冷然道:“咄!晓筠、楚楚,送客!”红裙女姓卢,名晓筠,绿裙女姓甄,名楚楚。听得门主令下,嗖嗖声响,二女软剑在手,骈指待发。
  胡不归凄然一笑道:“要赶我走有何难,但能否让我再见你一面,不归便死无憾。”
  白衣女子稍一迟疑,缓缓转过身来,轻轻解下面纱,只见她月眉星眼,冰肌玉肤,宛如仙子,胜似巫女洛神,但脸罩寒霜,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胡不归定睛看着她,如痴似醉,眼睛一眨不眨。白衣女子背转过身,道:“面也见了,走吧!”胡不归一声叹息,充满了眷恋,充满了痛楚,狠下心来,转身大步行出大门。陈小浩不敢多言,紧随而出。
  甄楚楚道:“门主,胡先生确有忏悔之意,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白衣女子斥道:“谁再提起他,掌嘴不饶!”甩袖进入里间。
  甄楚楚吐了吐舌头,道:“门主今日心情不佳。”
  卢晓筠低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门主和胡先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以后除非门主自己提起,我们切莫议论此事,免得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甄楚楚道:“和胡先生同来的那位郎君,刚才在酒楼上数次想挺身相助,惩罚那三个泼皮,倒是个正人君子。”
  卢晓筠微笑道:“在酒楼中听胡先生称他为陈郎,小师妹莫不是看见陈郎少年英俊,喜欢上他了?”
  甄楚楚脸颊蓦地红了起来,羞涩道:“师姐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
  卢晓筠悠悠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陈郎和胡先生在一起,想必也是信王的人,只怕日后会刀剑相向,还是划清界线为妙。”
  出了院子,胡不归在村陌间茫然疾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陈小浩与他并肩而行,忖道:胡大哥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心中郁结,唯靠他自己才能化解,外人实在不宜多言。疾走小半个时辰,前方土岗下酒旗飘扬,有一家十分简陋的小酒舍,三三两两的游人在此歇脚。胡不归径直进去,连埕带酒买了一大壶酒,却不在酒舍内喝酒,步上土岗,将酒埕高举过头,仰头“骨嘟骨嘟”喝了一大口酒,递给陈小浩,陈小浩依样仰天倒了一大口酒进口里。
  胡不归喝了大半壶酒,郁结渐消,道:“刚才所见的是我的师妹,名叫阮芷蝶。我们同一祖师爷但不同门派,我为元炁门,她为玉炁门。自小青梅竹马,十年前,我少年意气,做了一件伤透她芳心的糊涂事。她为人十分高傲,一气之下离开我,不知所踪,我听说她曾经在中原一带出现,于是到了中原,四处寻找,但师妹犹如仙隐一般,了无音信。直至今日才重逢,老天亦算待我不薄了。”
  陈小浩不敢询问他们因何事分开,道:“卢晓筠、甄楚楚在青龙寺外的酒楼出现,恐怕不是巧合之举。她们在林中废了三个泼皮时,当已然知道我们就在林外,却不动声息,任由我们跟踪至四合院,应该是阮门主之意。”
  胡不归眼睛微微湿润,道:“我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我苦寻十年,一无所获。她要见我,随随便便就见到了。她刚才说了‘若继续做朝廷鹰犬,此生尘缘便了!’,她是个性格坚毅之人,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改变,除非消除误会,否则此生怕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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