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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秋云黄叶又已失落去辽远里,剩下灰色的长空一片透彻的寂寞,你忍受着撕心裂肺的思念,已然成疾。
你本想是槐花院落闲散之人,满襟酒气。小池塘边跌坐看鱼,眉挑烟火过一生。谁知阎王索命,命运弄人,让你难以清闲。不想看你华冠微斜,春风得意,昂首踏入鹿鸣宴,其想则青衫一袭,低眉哂笑,长袍一抖,再不入世。居乡野之地,春溪雪霁,夏花漫野,秋风凉夜,冬雾缥缈,何事苦淹留?
你叹了叹气
“我有病吗?”
“有,病入膏肓。”
“那为什么还要医呢?”
“因为只有解你心结,除你情蛊,才能图谋大业。”
又是大业,又是天下,你对此套说辞早已厌烦不已
“大业何之图也?可不图大业。”
“是啊,天寒地肃,深掩门扉。金桔糖腌,拥被高卧,小窗浓睡。鹊始安巢,雁将北回。式微式微,如果不是天将暮,该是多好的晚归。”
“归?归去哪呢?”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归途是前程?”
“归途是她。”
你望着散蛊人,笑了笑
“散蛊人,叫什么?”
“名字么?倒是许久没有人问过了……”
“人都有名字,就好像烙印,就好像我的名字就注定我的一生,将会为天下而死。”
“文庆。”
“倒是个好名字。”
你转眼看了看散蛊人
“散蛊人,不对,文庆,你蛊术独步天下,为何不医好自己脸上脓疮?”
“严公子果然卓见远视,医不治蛊,蛊却能医,为什么不医,我说可能是不想罢了。”
“那为什么又非要治好我的情蛊呢?”
“情蛊事小,最重要的是医好你的心。”
“这世上之人,理应大多无心吧?”
“是,但你不能没有。”
“我为什么不能没有呢?我也不过,一个人。”
“因为有人告诉我,你能帮我,你能帮这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连自己都帮不了,叫我帮别人,爱莫能助。”
“哼,张三改从来没有看错人过,一直如此。”
“是他吗。”
张三改果真跟你想的一样。
“他人呢?”
“当你需要他时,自然会出现。”
“他还是如此行踪不定。”
“情蛊治还不治?”
“治?怎么治。”
“你现在起身前往宇府,见她一面。”
此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摩抽突然拔出刀,刀光直射散蛊人。
“大胆散蛊人!你竟敢谋害我家主公。”
“何来谋害,我只不过在救他,天下除了我和他挂念之人,谁也救不了他。”
“哼,稍微懂些许蛊术的人都知道,遭受情蛊之人,切不能见心爱之人,自当远离甚久,思念淡忘,情蛊自除。”
“治标不治本罢了,情蛊之诡谲,我养蛊世代无法破解,当情蛊入深者,只有一法,唯有面见,解开心结!”
摩抽护在你身前
“主公你万不可信他!他看来已经投靠他人。”
“信或不信,全权在你,若解情蛊,为此一法,任其放纵,蛊发身亡。”
你推开了摩抽
“文庆,只有这样吗?”
“别无它法。”
你挥了挥手,苦笑到
“罢了罢了,走吧。”
你带上亲自备的礼物,带着卤蛋前往宇府
你站在宇府大门,望着漆黑大门上的两个字,不禁陷入回忆
“望你岁月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若是生生不见,岂能岁月平安?”
卤蛋突然打断你的思绪
“少爷,真的要去吗?如若见到了她,蛊发身亡……”
“为何不见?从某种意义上说,世间一切,不过遇见。冷遇见暖,就有了雨;冬遇见春,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才有了生命……”
你走进了宇府,也算是门庭气派,大厅中,两个人坐在正位,好似在等你。
“小生严天易,拜见宇世伯,宇大哥。”
“严公子有礼了,快快坐下。”
“世伯,这是小生给您带的一点薄礼,愿世伯不嫌收下。”
“哈哈哈哈哈,几月不见,严公子倒是变化很大。”
“世伯说笑了,小生一向愚昧自大,尽点本分罢了。”
此时在一旁许久的宇家长子开了口,你闻身一看,此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与城府。
如今你明白了,卤蛋,摩抽,张三改,文庆,宇谯瑞,现实世界中的人,也会在这个时代跟你相遇,可能有着不同的故事和结局,但终将,会相遇……
“早就听闻严兄足智多谋,气宇轩昂,如今一见果真与凡夫俗子
大不同,大不同。”
“宇公子谬赞了,宇公子才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严兄短短时间内重振严家家业,福利益彩票,严氏茶园遍布天下,除了四大家族外,怕是无人能与严家抗衡了。”
“只不过,班门弄斧赚点快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来都来了,你跟宇儿洁儿也许久未见,不如用完饭再走吧。”
“全听宇世伯的。”
“天易哥来了呀!”
你听见此声,闭上眼,只流下了一滴眼泪,你知道,她来了。
你回头看了看,你的那张苍白的脸蛋,如一张白纸,一点血色也没有,那幅憔悴不堪的面容,看着有一些凄婉,你好似已然行尸走肉。
“天易哥怎么气色如此之差,是因为经营家业太过操劳了吗?”
你看着眼前这个人,眼前人非彼时人,她的肌肤好像落日下富士山的樱花,眼睛有神的像价值不菲的玛瑙,有着丝绸般质感的黑发,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娴静犹如花照水的她无疑是红尘乱世中最清丽淡雅的一抹丽景,美得如假似真,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令得天地失去了色彩,清丽得不可无方物。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你还只是痴痴的望着她
微风拂过,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宇谯瑞用手在你眼前挥了挥
“诶诶,严兄也是有过见识之人,又不是没看过宇洁,何以如此失态!”
宇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无碍无碍,天易哥想看就由他快吧。”
你自觉失礼,便匆忙道歉
“洁洁,是…我……失礼了。”
宇谯瑞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听闻过严兄在集市为百姓撑腰的事过,百姓皆说你语惊四座,能说会道,怎么到宇洁这里来,倒是话也说不出了。”
“宇公子莫要取笑,是我失态,是我失态。”
你们在宇府一齐吃了晚膳,你向宇世伯和宇公子告了别,正准备离去,走到门口这时,雷声、雨声、风声搅和在一起,大雨突然疯狂的从天而降,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似的。
洁洁跑过来给你送伞
“天易哥可别着雨淋,染了风寒。”
当她回头之时,你一把拉住了她
“你是她吗?”
宇洁也不挣脱
“天易哥怎么了?我是我呀。”
你好似明白,前世的不如意,应该不会带来此世。
“天地浩大,宇宙苍茫,任由我倾注豪赌。江山沉浮,前世独独与你棋局满盘皆输。纵有万人举樽襄贺,我的杯却只为你而空。秦时明月,只不过想和你独赏天下,唐风宋景,都不过想和你一同体会。这锦绣江山,万里明月,怎敌有你,百媚千红?”
宇洁羞红了脸,将伞塞在你手中
“天易哥好讨厌!”
匆匆跑进了屋,宇谯瑞见此状,也感怪异
“怎么送个伞把脸给送红了?”
宇世伯抿了抿茶叶
“可能是天气太过闷热。”
暴雨在疯狂地下着,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在空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宇府,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可以把任何东西震碎。现在,你可以清楚地听到狂风咆哮着,喧嚣。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你也无动于衷。
雨越下越大。你透过宇府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就好像断了线的思念,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合成一条条小溪。
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你紧紧将伞护在怀中,只身向大雨滂沱中走去,你只望着伞,雨只淋着你。
你叹了口气,只说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