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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长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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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士奇眉毛一挑:“老子龙武后军营,斗木獬真行旗下游哨舫总张士奇是也”!
  袁崇焕强压怒火,脸色铁青:“原来你就是夺珠的小贼,看在你曾放过我家二娘和大妹的份上本官暂且放你一马,立刻退下,再敢阻拦本官,军法伺候”!
  张士奇并不领情:“捉拿金冠我不管,可你若是敢纵兵扰民,老子一管到底”!
  然后厉声喝道:“弟兄们,把袁崇焕和陈兆兰给老子围了,妄动者有杀无赦”!
  有打出了威风的獬廌旗替龙武营出头,在岛军民信心大涨,男女齐出,大声嘶喊着乌泱泱涌上东山,如潮水一样,把陈兆兰和马世龙的六千陆兵在东山顶围成了孤岛。
  别人抄家,袁崇焕别出心裁,抄岛!
  事关自家安危,龙武营将卒和数万在岛军民立刻与獬廌旗同一阵线,气势汹汹的和袁崇焕的三千直属标兵剑拔弩张。
  张士奇杀气腾腾,呼延用已跃跃欲试,小马夫拔野古正蠢蠢欲动,都司陈兆兰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也不敢乱动。
  马世龙连忙解劝:“元素,众怒难犯,看今日情形,能带走金冠就不错了,千万别把事情闹大,不然恩相那边不好交待”。
  袁崇焕啐了一口:“我呸!他孙承宗都不给天子交待,本官凭什么给他交待”?
  茅元仪拉着张士奇:“士奇,别闹了,元素的脾性倔的很,而且位高权重,你跟他较劲没什么好处,让弟兄们退下吧”。
  张士奇冷笑道:“退下可以,他袁崇焕必须撤兵,更不得搜岛搅扰百姓”!
  袁崇焕大怒,一拍惊堂木:“张士奇,凭你小小的舫总也配谈条件?本官奉劝你不要以卵击石,老子的手段,就是不择手段!你跟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王锡斧又带节奏:“弟兄们,袁崇焕已经派祖大寿上岛闹了两次,还把咱们的掌印游击和四营都司吊起来打,分明不把我们龙武营放在眼里,咱们以牙还牙,让袁崇焕也见识一下咱龙武营的厉害”!
  王锡斧拉仇恨果然是把好手!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龙武营将卒的怒火,姚与贤等各都司,千余家丁和数万在岛军民瞬间沸腾,大声叫嚣要吊打袁崇焕。
  面对汹涌人潮和冲天的怒火,尝过被乱兵所折辱的滋味,偏又兵微将寡的袁崇焕,纵然怒火中烧,也不敢轻举妄动。
  被金启倧押着呢,神情游移不定的金冠终于狠下决心,大声吼道:“不过了”!
  他挣扎着大喊:“他袁崇焕苦心罗织欲掘岛三尺,根本就是为了找回十八颗东珠;老子后金的眼线早已打听清楚,十八颗东珠是虏酋努尔哈赤,委托袁崇焕与阉狗阎鸣泰转赠魏忠贤,用来乞和的礼物”!
  金冠大声喊道:“他袁崇焕,根本就是暗通东虏的汉奸,背主议和的国贼”!
  万余军民瞬间哗然,汉奸国贼、不要脸等各种恶毒的唾骂,蜂起而鼎沸。
  袁崇焕大怒:“你不要血口喷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袁崇焕暗地里与后金议和之事,顿时大白于天下,得知惊天大谋的喻安性等人不禁义愤填膺。
  马世龙最是激动:“吃碗面,翻碗底!你袁崇焕竟敢背着恩相私通东虏,你根本就是一条阳奉阴违的白眼狼,枉费恩相知遇,器重,辛苦栽培你一场”!
  私通奴酋是为国贼!
  背主媾合是之为汉奸!
  对知遇恩相阳奉阴违,是为无徳!
  在天朝大明,无论官场,商界还是仕林最重要的便是体面,脸面和情面!
  只转瞬之间,袁崇焕为官的体面全无、为人的脸面尽失、身为孙承宗门生的情面也云消雾散,这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其耻辱之铭心切齿,远甚于为川湖广乱兵挟持。
  羞惭之余,还有被罢官的恐惧以及建功九边名垂青史梦想破灭的愤懑!
  事到如今,只能杀金冠灭口!
  袁崇焕当机立断:“给我杀”!
  金冠刚要挣扎,周彪和罗立左右齐出,以迅雷之势持一剑双匕,直取金冠首级。
  杀字刚一出口,张士奇已舍身来救。
  他脚踩斗移七星步一下蹿出三丈有余,闪电般挡在金冠身前,飞身一脚踹开罗立,潜身搭手扣住周彪的锃带,一拧腰将一条膀大腰圆的壮汉,抡得飞出了老远。
  没等回身,张斌良的钢刀已劈至脑后,张士奇好像脑后生眼,于电光火石的刹那反手拿住了张斌良的手腕。
  张斌良的右腕,被瘦长的指爪像铁钳一般死死拿住,再怎么挣扎也难动分毫。
  张士奇咬牙喝道:“撒手”!
  张斌良手腕脱力,短刀落地,暴怒之下的张士奇手臂加力:“老子正要找你”!
  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生生撅折了张斌良奋力挣扎着的,虬肌壮硕的前臂。
  张斌良惨叫着跪倒,右前臂骨肉分离,露出白骨森森,血流如注,围观军民惊呼声响成一片,无不脊梁发寒,毛骨悚然。
  天生神力的小马夫拔野古,跪地三拜,大声惊呼:“腾格里”!
  人类的身体,面临巨大的危机时会瞬间爆发出极其骇人的能量,全身骨骼可以承受约五千公斤压力,智商也会瞬间蹿升。
  愤怒之下,有白鹿真元加持的张士奇,骤然间爆发出了连自己都叹为观止的力量,天生神力的马夫拔野古更是惊得魂飞魄散,以为永恒之神,长生天降世。
  张士奇冷眼扫视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袁崇焕和陈兆兰:“在觉华岛杀人,得先过老子这关,有谁不服,站出来”!
  陈兆兰吓得把头别向一边,袁崇焕虽然扬着下巴怒目而视,却也不敢多言。
  眨眼间连败三名高手,尤其显露了一把足以蔑视天下的神力,这让他在饱受欺凌的龙武营军中,威望到达了顶点,在场万余军民视若神明,皆唯张士奇马首是瞻。
  把金冠交给呼延用,张士奇提刀割开疼到几近晕厥的张斌良的裤子。
  他的右小腿上果然有一记刀痕,于是冷笑着说道:“宁海黑衣人,果然是你”!
  张斌良立刻反应过来:“你我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何以当日穷追不舍”?
  张士奇挑破他的衣衫,短匕在心脏位置比划了一下:“四年前,南梦溪,二百多条人命的血债,老子要你拿心肺来偿”!
  张斌良曾怀疑胡嘉栋,是因为自己割肉失血过多而死,还专门潜回宁海验尸。
  见张士奇又打算剜心,吓得魂飞魄散,滚地嚎啕:“小人冤枉,正是因为小人兄弟没有去南梦溪,才逃过胡嘉栋灭口的屠刀,真的不关我的事”。
  见张士奇不信,张斌良哭道:“我这么聪明的人岂能跟着大势已去的胡嘉栋入陕,四年前逃出辽阳,我一直待在辽东,但有半句假话愿受烈火焚身之罚”!
  张士奇大惑,望向茅元仪。
  茅元仪两手一摊:“你只问我谁曾于辽阳从军并且做过胡嘉栋的亲兵,他入龙武营之前有没有去过陕西,我的确不知”。
  张士奇脑子有点乱,张斌良四年前逃出辽阳城三年前入龙武营,有没有参与南梦溪屠村灭门还真不好说,毕竟死无对证。
  一来不想枉造杀孽,二来他是金冠贪腐的关键人证,张士奇决定放他一马。
  然后问道:“金饼能不能物归原主”?
  张斌良疼到大汗淋漓:“金饼是你的,胡嘉栋的四万两银票,还有金冠的十二万两银票也全是你的,求爷爷饶我一命”。
  盗窃衙署的家贼正是张斌良,金冠苦寻不见的十二万两银票终于有了着落。
  金冠大怒:“那是我的银票”!
  被窝里的喻安性面红耳赤:“里面有十万两是老夫的,谁敢乱动,我跟他没完”!
  袁崇焕更是急得搓手跺脚,涨红着脸指着张斌良骂道:“如此说来,十八颗东珠也是你个狗东西偷的?快给老子拿出来”!
  张斌良涕泗横流:“大人明鉴,小人的确是去找东珠的,可还有人比我捷足先登,小人对天发誓,但凡有半句假话,小人愿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之罚”!
  已经死到临头的张斌良,应该不至于只要东珠不要性命,袁崇焕大失所望。
  袁崇焕又问:“金冠攥着的前巡抚王化贞的军令和祖大寿的口供,又在何处”?
  这是让祖大寿畏之如虎,可以置祖家一门于死地的把柄,袁崇焕找它做甚?
  张士奇不解,茅元仪也十分疑惑。
  张斌良哭着回道:“让人在醉酒的金冠床边一把火给烧了,金冠受了惊吓,所以才搬到大龙宫寺来住”。
  袁崇焕气的大骂:“废物金冠,你他妈就是个酒囊饭袋,水师被都你祸害成啥了?龙武营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王法”?
  金冠反唇相讥:“擅杀也是王法”?
  南梦溪屠村灭门,应该与张斌良无关,老天开眼,首恶胡嘉栋和从犯均无一生还,血海深仇总算得以了断。
  此番回岛,虽然没有拿回东珠,可也如约擒住了金冠,也算不虚此行。
  张士奇起身吩咐拔野古:“带他就医,严加看管,弟兄们的钱粮有着落了”。
  于个人而言,张士奇大功告成。
  可金冠身上藏着从三品大员袁崇焕私下与虏议和的密谋,事关重大,不能不管。
  张士奇挠着下巴想了一下,绝不能把金冠交给马世龙,帮助罔顾君恩,欺上瞒下的孙承宗只手遮天;更不能把他交给袁崇焕,替他遮掩私通东虏,背主议和之魅魇。
  于是替喻安性松开绳索:“敢不敢押解金冠和张斌良回京,把辽镇的诸多乱象以及袁崇焕私通奴酋,背主媾合之事面陈天子,末将愿提兵护送”!
  喻安性大喜:“老夫正有此意”!
  袁崇焕惊惧交加:“岛可以不搜,东珠我可以不要,金冠和张斌良本官必须带走,有什么条件,士奇尽管开口”!
  张士奇转身打脸,冷笑道:“凭我小小的舫总也配谈条件?岂非以卵击石”?
  然后义正言辞的喝道:“我天朝大明,自当行光明正大之事,与虏是战是和皆应呈报朝廷由内阁议处,经天子钦定;你贵为从三品参政却私下与虏眉来眼去,且不说罔置国家法度于不顾,一旦为东虏若利用酿祸国殃民之祸,你袁崇焕担待的起吗”?
  大庭广众之下,被小卒教训,这口恶气让心高气傲的袁崇焕,如何咽得下去?
  旧仇刚了,新恨上门!
  袁崇焕和张士奇的死仇,就此结下。
  利诱不成,只能威胁!
  袁崇焕切齿骂道:“若教你活着过永平或抵至天津,我袁崇焕枉自为人”!
  张士奇眉毛一挑:“走水路算欺负你,不如咱们就在永平府,见个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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