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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导师与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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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更斯家族若能从这块大陆上消失,那便是我们的合作最富有成效的一部分,我保证,我将如数奉上…”导师老爷博兰诺-雷登凝重的目光从手中的信纸上转移到乔伊盾的脸上,他第一次见到老人的眼神如此严肃,“你还记得这几个缺失的符号吗?”
  “要除掉我们家?”愤怒和恐惧让乔伊盾很不舒服。
  奉上什么呢?奉上贝更斯家族所有人的人头吗?乔伊盾揣测。
  “看起来是这样,”由于身材有些高,老人不得不费好大劲才坐到低矮小凳上,他的浓眉拧在一起,矍铄双目透过劣质烟丝呛人的浓烟盯着乔伊盾,“不管是不是有意让你截获,这个人的目的都是瓦解盟誓家族的联盟,”老人深吸烟斗,白雾从嘴角溢出,顺着整洁干净的白胡须往下流淌,“经过上千年的变迁,盟誓家族并没有瓦解,也不会仅仅因为一封信就能轻易做到,此人理应知道这点,所以这封信的初衷不太可能是离间盟誓家族,”老人提醒他,“好好想想缺失的这几个符号。”
  “我写不出来…”乔伊盾看着信笺受潮的那一角,字迹难以分辨,他情绪有些低落,但只要看到类似的符号他肯定能指出,“但我可以指出来,只要看到类似的符号。”
  老人对着松脂灯的橘光认真打量信笺管,旋即抬头问乔伊盾:“为什么你觉得这是苍鹰的腿骨?”
  “因为我见过原民手中的鹰箫就是苍鹰的腿骨做成的。”原民的皮毛商贩经常吹着尖利的鹰箫叫卖货物,乔伊盾对七岁以前的记忆很深刻,原民告诉他苍鹰的骨头坚硬而薄,强度大而且轻,不像家禽的骨头很厚而且重。
  “很难从这封信中知道更多的信息…”
  “那您会怀疑谁呢?”
  “怀疑?”老人望着冻水泉,喃喃自语,“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位盟誓家族成员,但现在每个人都不像,”他收回目光看着乔伊盾,肃容露出熟悉的微笑,“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对方下一步的行动,任何奇怪的现象都有可能与这封信相关。”
  “任何奇怪现象?”
  “对,任何不寻常的现象。”
  “据说毛皮商贩都不去独山北镇了,尖牙人晚上有人整夜祷告,还有很多鹿群都在葛兰甘盆地消失了。”
  “信使们都说了这些吗?”
  “这个算吗?”乔伊盾回想议事厅里的交谈,“狼群都不见了踪迹,有不少小孩失踪。”
  “小孩失踪?”
  “是的。”
  老人没再继续问,沉静良久,它将信递给他并嘱咐:“收好,交给你的父亲!”
  信中所写,除掉贝更斯家族。
  奶奶、父亲、母亲、威特朗、加雷斯、卡帕里奥,乔伊盾再次默念家人的名字,每一个人他都视作比自己更重要。
  絮絮叨叨的奶奶,她的笑容皱巴巴,却给人夏日的温暖,没有人会忍心伤害这样一位手无寸铁的老人、冷静而强硬的父亲绝不会在邪恶势力面前低头的,他会击碎敌人的阴谋、母亲心地善良,连侍女都不舍得骂一句,父亲也会守护她、还有大哥威特朗的睿智、二哥加雷斯高超的剑术、卡帕里奥的…
  卡帕里奥的什么呢?对,勇敢和他的蛮力连熊都害怕,更别说那个神秘的背叛者。
  这个神秘的人会怎么做呢?让盟誓家族内部分裂、对抗吗?父亲会认为这封信是离间计?
  嘭——沉闷的撞击声,随后便是莫哲大喊大叫的声音。“该死的种马。”
  乔伊盾站起身,看到酒鬼莫哲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显然他刚刚被极影的马蹄铁给丈量一番。酒鬼一把抓起空桶撒开腿一边大骂一遍踉跄跑上斜坡。
  他又被极影给修理了一番。
  “该死的,被诅咒的种马,我得找个好天气,把他关起来,然后牵着几匹发情的小母马绕着周围走动,好让它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酒鬼大叫。
  莫哲-克拉劳内是个粗壮的马夫,同时也是个嗜酒成性的酒鬼。只要你愿意抽出时间观察,你就可以在大部分的清晨或者傍晚看到他从马厩里飞出来,然后砰一声撞到马厩外的木板墙上。再然后就是他跳着脚站起来大喊大叫:小子,我可不是个最烂如泥的糟老头子。实际上莫哲并非一个老头,年纪四十几,但之所以自诩为糟老头子,多半是醉鬼的共性——胡言乱语在作怪。
  也只有极影如同弓弦般紧绷的后腿才有那力道将莫哲的大身板给踢飞。
  “小子,你一个人回了冰凌城,将马留在这儿挨饿!”莫哲冲了上来。
  “我留了足够的草料!”
  “当心你的舌头和你的下巴,扯谎和不讲究信誉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可没见到草料。”酒鬼气呼呼将被踢烂的木桶扔到地上,挨着墙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熊皮坎肩上沾满了马粪,一股马尿味盖过了铁匠老爷劣质烟丝燃烧的焦腻味,他那把浓密的大胡须由于长时间疏于打理,变得硬如马鬃,也可以说是一大把生锈的铁丝,他的脸又黑又糙,活像野猪皮,用酒鬼自己的话就是烈火练就而成。诚然,打铁的时候赤红的铁屑飞溅,将他的脸锻造成了厚皮。
  “孩子,你的小马叫什么?”老人问。
  “我想叫它彼岸,”乔伊盾征询老人的意见,“可以吗雷登先生?”
  “当然,这是个好名字,”老人的双眉已经舒展,表情没有了刚才的半点凝重,“但,这代表着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家园在南岸,不是吗?”
  “嗯,那是一个美妙的地方,”老人冲他怪笑,语气充满诱惑,好似引鱼上钩,“那是咱们人族的故乡,只不过你从未见过,那地方美得像画作里的世界,流水潺潺、碧草连连、树木高高、羊群绵绵,邻居们都友好得像亲兄弟一般,”他敲了敲烟灰,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事儿一样露出慈祥微笑,“你的生日马上就到,骑上彼岸,让你父亲看看…”
  父亲会来吗?因为我的十六岁生日?乔伊盾有些期待,虽说父亲很冷漠,但他总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如果父亲要来冻水泉,而且是为了我的生日而来,那我要骑上彼岸的背上,让父亲瞧瞧,乔伊盾决定。可父亲会为了我的生日大老远跑来冻水泉?显然不可能。
  也许真的应该像导师老爷所说的那样把信给父亲看,他或许能知道更多。
  “小子,记住了,这可不是你的家乡,你的家乡在断云山山脉南部,也就是暗黑云带南部,黑云彼岸!”马夫拍了拍胸前的马粪大声嚷嚷,害怕别人将他遗忘。
  “在那个方向!”酒鬼扬起手指向南部,“断云山南麓的大平原——老特洛梅尔平原,听说过吗?”酒鬼将视野收回,审视乔伊盾,“从这里走要到达独山北镇,渡过汹涌奔流的威斯德洛伦江,跨越黑云笼罩的断云山脉——黑云彼岸,那才是…”
  铁匠老爷双眉拧紧,吐出的烟雾飘到屋檐下,就连信使雪鸮也受不了他呛人的烟味,扑棱着翅膀咕咕直叫。
  “嘿!小子你在听吗?”酒鬼晃了晃发愣的乔伊盾,“南部大陆,你没听说过长尾巴的漂亮女孩吧,他们个个都像一朵娇嫩的花儿,新鲜诱人,对!屁股得有那么大…”酒鬼双手拢了拢,而后又拿起被踢裂的空桶比划,好似这样才是长尾女人屁股的真实尺寸一样,说得唾沫横飞。
  “他还只是个孩子!”铁匠老爷不满地骂道,“你的嘴巴也跟马粪一样臭,照我说你不该在他面前提那些你一度沉迷的长尾族女人。”老人将烟斗哒哒敲在碳炉边沿上表达着不满。
  乔伊盾却觉得好笑,看着酒鬼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戏台上的演员。
  神秘书信没法破解所带来的挫败感总算是得到了一丝缓解,他刚想笑,嘴角的裂口切撕扯着他,让他直吸凉气。
  “听我说,导师大人,”酒鬼认真地看着铁匠老爷,双眼发亮,“再过不久他可就迎来第十六个生日了,我敢打赌,”酒鬼拍着胸脯,发出怪笑,“这小子不用过两年便会壮得跟极影一样壮,我想公爵大人遣他到此,多半是担心老奶奶管不住他,让他跟极影一样,那可不好,他整天会围着侍女们遛弯的。
  “我不是种马!”乔伊盾一把将笑得乱晃的酒鬼推翻,他的手又阵阵生疼。
  “留着你这些鬼话去跟极影说罢!”博兰诺-雷登扔下话起身走入了铁匠铺的里间,“乔伊盾,你可能很快就会里开铁匠铺了…”
  “什么时候?”乔伊盾追了进去,在这地方呆了九年他实在是憋得快疯了。
  “等你准备好的时候,等到彼岸准备好的时候,你的父亲会告诉你的。”
  又是等你准备好的时候。
  我要去哪儿?
  三位哥哥离开冻水泉之后都去了南边,威特朗成了独山北镇的司令官。加雷斯和卡帕里奥则跟着北镇的首臣肯帕诺-肯帕尔克伯爵。
  我也去北镇吗?
  我要跟在父亲身边,或者镇守冰凌城,守护母亲大人和奶奶,他决定。
  我要骑上小马滑溜溜的背上,配上一把钢剑,我要做一名和平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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