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湘西一处人迹罕见山陵之中,石山高耸入云,百兽穿插而过,群鸟安乐为家。而就在这里一座巨大山峰的山腰之间,坐落着一座古寨。
古寨里清一色的古朴吊脚楼,山涧有一灵泉汩汩流出,四周全是悬崖,只有一条人工开凿陡峭狭窄的崖边小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古寨一个祠堂里面,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婆婆跪在草墩上,后面跟着一群各种年龄的女人,面前是一排排灵位,她们是在祭祀先人。
幽幽的檀香慢慢的燃烧,突然一只黑色的小虫飞到白发老婆婆的耳边,从她耳朵里钻了进去。祠堂里众人都是大气不敢出,翘首以待白发老婆婆的下一步动作。
“木英,名封死了。”白发老婆婆对后面的一个消瘦妇女轻声道。
“这都是他的命。”消瘦妇女沙哑着声音,没有一丝表情。
“去让人把他带回来吧,让他落叶归根。毕竟他是你的儿子,是谷家寨的人。”白发老婆婆表情平淡无奇,似乎再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是。”消瘦妇女应声点头,没有一丝悲伤,仿佛死的不是她的儿子。
…………
消瘦妇女离开了古寨,穿过一处荆棘丛生的山野,走进一间破落的小木屋。
木屋里灰尘积了几尺厚,蜘蛛网密布,而那随时可以倒塌的木床上,躺着一个面目奇丑的人,看见消瘦妇女来了也不说话。
“请你赶一趟脚。”消瘦妇女开口道。
“姓名,生辰,死因。”
“李名封,甲子,癸丑,壬戌,辛卯。殴打致死。”消瘦声音清冷,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床上的人闭目沉思一会,开口道,“七天之内,到谷家寨。”
消瘦妇女点点头,一声不响地走了。
……
……
一辆大巴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大巴里的乘客昏昏欲睡,石皈命却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从姚家出来,就匆匆上了长途大巴,着急赶着回老家,去乔台山。没办法,被那老家伙下了蛊,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小兄弟,哪儿人啊?”这时,旁边一个胡茬大叔搭讪道。
“湘西的。”石皈命轻轻一笑,从这胡茬大叔的口音可以听出,也是本地人,老乡见老乡,自然亲切。
“老乡啊!”胡茬大叔惊喜道,“等下在前面加油站就下车了吧?”
“嗯。”石皈命点点头。
“那下车去哪儿啊?”胡茬大叔道,“看看我们顺不顺路,顺路的话做个伴,一起坐车吧。”
“乔台山。”石皈命不以为他也是去乔台山的,毕竟那地方偏僻,也没几个人。
“真是巧了!”胡茬大叔激动一拍手,“我也是去那里的。”
石皈命闻言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胡茬大叔,他觉得这事会不会太巧了?不过,他想了想,可能是在gz遇到那几个人后,自己变得太过谨慎了,而且,他没有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一丝异常的气息。
似乎知道石皈命的疑惑,胡茬大叔道:“我是乔台山边擂鼓坡的,年轻时搞了几个煤矿赚了点钱,然后就出去做生意了,现在也有十多年没回去过了,这不,快清明节了嘛,趁着清明回家去给祖宗上一上香。”
石皈命暗暗点头,果然是自己多心了。乔台山旁边是有个叫擂鼓坡的山村,因为那里是当年血战小鬼子时擂鼓助威的山坡,所以有了这个名字。很多年前那片土地是开掘过煤矿,不过现在都挖完了,那时候也有许多人因为开煤矿致富。
“小兄弟,你是乔台山的?不过听说那里只剩一户人家了啊?”胡茬大叔问道。
“不,我二奶奶是住那里的,我去探亲。”石皈命解释道。
“哦。”胡茬大叔点点头,“等下我侄子会开车来接我,我顺风送你一程吧。”
“那给您麻烦了。”石皈命心里一暖,老乡还是挺不错的。
“没事儿!老乡嘛,这点小事不算事儿!”胡茬大叔豪爽道。
不一会儿,大巴在加油站停下来,胡茬大叔和石皈命一起下车了。
“看!那就是我侄子!”胡茬大叔指着不远处正看着手表的胖子。
“富贵!这儿呢!”胡茬大叔招呼石皈命一起走了过去,“富贵,我跟你说,我车上居然遇到了一个老乡,也是乔台山那边的,就是这位小兄弟,你说我们有缘吧!”
“石皈命!是你?”胖子突然惊喜大呼。
“胖子,好久不见。”石皈命也一阵唏嘘,怪不得见着有些眼熟,这胖子竟然是他高中那会儿的同学,关系还不错。
“高中毕业后听说你考上了大学,现在干什么呢?”见到老同学,胖子也是很欣喜。
“没,大学没毕业,在老家干农活呢。我记得你高中时都有一百八了,几年没见,你小子又变胖了。”石皈命避重就轻,往事不愿多提。
“嘿嘿,没办法。”胖子嘿嘿一笑。
“我说,你们两个认识?”胡茬大叔纳闷问道。
“叔,这是我高中同学,石皈命。”胖子介绍道。
“噢,高中同学啊!那敢情好啊!皈命啊,你和我们叔侄俩真的是缘分啊!”胡茬大叔感叹一句。
“是啊!”石皈命道,他以前也不清楚,没想到胖子竟然是乔台山那边的人。
“好了好了,咱们也别说了,一路风尘仆仆,咱们先回去,一起吃饭喝酒,你们再好好叙叙旧。”胡茬大叔道。
“那就走吧。”胖子表示认可,率先上了车。
上了车,石皈命想想以前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胖子,再看看现在的胖子,不由感叹道:“胖子,你现在混得真是……不错啊!”本来想说“混得真是人模狗样”,但一想胖子叔叔在这,就不好开口了。
“没,我现在就是开了个小店,钱都是父辈赞助的。”胖子不好意思道。
“反正比我好就行了。”
“小兄弟,一看你就是有本事的人,以后一定能成大事的。”胡茬大叔鼓励道。
“别,我这辈子估计就是种田放牛了,也不去想什么荣华富贵了。”石皈命淡淡道,他说的也没错,他现在只想在老家潜心修道。
“哎,叔叔!”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次回来除了祭祖外,估计是想继续搞那个废弃的煤矿吧?”
“怎么了?”胡茬大叔道。
“皈命就是学地质的,你可以叫他帮帮忙啊!”胖子继续道。
“哦?是吗?”胡茬大叔看向石皈命。
“大叔你别听胖子的,我学的都是皮毛,帮不上忙的。”石皈命不是推辞,本来他的专业知识就不够,怎么去帮忙?
“别谦虚,那矿洞也近,就是乔台山断崖下的那个。”胡茬大叔以为石皈命是谦虚。
“乔台山断崖下的那个矿洞?”石皈命一愣,不会这么巧吧?姚老头说的那石头的藏匿之所,就是那个矿洞里面的废弃小矿车里。
“是啊,怎么了?”
“没事,如果你们要进矿洞,顺便叫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石皈命不露声色道。
“那好啊,我跟你说,你别看那矿洞废弃了,但是里面还有好多煤没有挖出来呢!都是当年煤洞坍塌,死了几个人,这才被正府叫停的。”在胡茬大叔眼里,那些煤都是把把钞票啊!
“到时候再说吧!”
…………
因为村间的道路都在前些年变成水泥路,所以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就来到了乔台山。去了胖子的山村小别墅搓了一顿饭,聊了一些往事,石皈命看天色不早了,约好明天去看矿洞后,也就匆匆赶往二奶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