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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顿历七一六年,秋。
“不知道帝东军校里是谁说银风家很强的?”斯更特副旗本(注释:旗本,家族职衔名称)摸着自己快秃顶了的脑袋得意洋洋的望着远方塔河之上如潮水般溃退的号称银风家‘嫡系红字军’的精锐骑兵,“看起来似乎考试还比这难一点。”
利抿尔骑在另外一匹战马上,极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甚至连话都懒得搭理他,只见他俯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雄驹:“马儿,马儿,世上就是因为有这种不要脸的肥猪,才委屈你们累的跑都跑不起来,哎~”
斯更特怒道:“肥猪骂谁?”他眯着细眼朝身后的卫兵看了一眼,肥脸上挤出来一个找揍的笑容,这笑容仿佛就在告诉他‘是时候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那名卫兵看起来还很年轻,刚刚入伍不久,他肃立在哪里,微微低下下额,表示着对长官的敬意。看他一脸浑然无措的面容与人畜无害的目光,斯更特忽然有了一种牙根发痒的冲动。
利抿尔低嘿了一声“没错,就是你。”
“我?!”斯更特一身肥肉颤了颤。
“没错是你”利抿尔拉高了嗓子又重复了一次。
“混蛋,你竟然侮辱家族堂堂一名副旗本,作为家族军队光荣的一员,我绝对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利抿尔副旗本,我要求你立即向我道歉,并将你上一个月拖欠我的100银元归还给我...”
斯更特极为愤怒的扬了扬拳头,郑重“不然,我就到驻地军法官控告你的罪恶行径!”
利抿尔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驻地军法官吴宾旗本是我的同学,当年毕业考试,林帅亲自监考,他还是靠我才混上的军法处的。’
‘那我也要到帝都总军法处控告你!!’
‘此路不通’
‘那我就到监察厅控告你!!’
‘你知道大门在哪吗?’
‘那我就到统领处,到总长府,到陛下御下,总之我一定要将你这种罪恶之人公诸于世,让大家看到你的真面目’斯更特真的愤怒了,他的声音此刻都变得尖锐起来。
利抿尔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却调转马头向山下走去。
斯更特大笑,高兴的仿佛又取得了一场战役的胜利,‘哈哈,你怕了么?’
‘我见过找死的很多方法,可你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我还能再和你说什么呢’
斯更特心头一惊,顿时脸黑了一半。
利抿尔停再了山岗与远天最后亲吻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夕阳照耀下,他一身威武的盔甲浸泡在金色的残光里,远远望去,恍然如天神般耀眼。卫兵们发出一阵赞叹,但远远的斯更特看到的却是他眸子里闪烁的狡黠。
“我的下去看看央褚副旗本进攻准备的怎么样了,你要一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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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垂云叠叠,仿佛从穹顶直落而下,漫压四境,给人一股极为沉重压抑的感觉。
秋意凉凉,吹拂过苍凉翠绿的塔河平原,塔河之南却是一片喊杀震天,十万大军在方圆不到五公里的河谷地带,进行着最后一场惨烈的搏杀,那冲天的杀意,已将上方的天云染为黑雾,涌动之间,隐隐的跃动着一丝惊雷!
而在距离战场之外不到数里的地方,两万黑衣骑兵静静地列队在高岗上,却没有一丝的喧哗,所有人都凝视倾听着前方,那一处已被鲜血饱饮了的战场,还有无数已然战死的忠魂,在塔河平原上低沉的呼喊声,仿佛眷恋着故国的远方,不舍的徘徊在他们最后的生存之地。
央褚副旗本同样凝视着前方,心中却是焦如火焚。作为决定战役胜负的最后一局,银风军无论是士气还是体力都堕落到了最低点。而自己手中握着的这一队精锐之师,将直接决定胜负!这一场僵持了三年之久的‘塔河战役’(后世史书记载:光明之役)将已我帝顿家的胜利,而将永远载入史册。
时间!央褚来回踱步,心中似惊心,更焦虑,嘴角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很明显,现在战斗白热化已经接尾声,仓促组成的银风防线挡不住大规模骑兵的正面冲击,正是这支生力军发挥作用的绝好机会。但根据家族第七十六号军令,这一只军队只有当三名副旗本同时发令才可以调动。
央褚恨恨的跺了脚,将满地的烟蒂撵的粉碎,口中忍不住大骂:“他奶奶的,这两个活宝的怎么还没来!!”
“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谁在召唤我呢?难道是天意么”
“呵呵,天意没有,我们公正无私,一心一意为家族效力,更是我黑旗军全军之楷模,集正义,勇敢,果断,远见为一身的央褚副...旗...本...到是有一名...”
“啊!原来是内八字三军楷模啊,我还在帝东军校的时候就打心底里就对这位大人无比敬仰了...”
“哦!不知道我们敬爱的央褚副旗本,在帝东军校的时候,做过哪一些大事呢?还望您不吝告知,等回到星纪城,我立即找到报社给他上头条,好好宣扬他一番!”
“哈哈哈,说起那一段岁月,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比如,他曾经到女......”
“够了!”央褚恨恨的盯着从远处慢悠悠走来的两道人影,眼睛红的如出血一般,‘我这里耳朵没有坏。’
利抿尔、更斯特同时说,一起‘嘿嘿’笑起来,说不出的贱。
央褚副旗本强忍住拔出军刀砍上去的冲动,压着嗓子‘两位副旗本,战机稍纵即逝,还不赶快下令出军?!’
“恩?”利抿尔无聊的打了打哈欠,摸了摸脸颊,眼睛无神的朝四野望了望,最后慢吞吞的吞出一句话‘战机,在哪呢?....’
斯更特挠了挠脑袋,脸上也是一副无解模样,但目光却轻轻的却朝跟在身后紧紧跟随的卫兵掠过,隐隐露出了一丝锋芒,但锋芒转瞬即逝,下一刻,他哈哈大笑了两声,指着远处杀喊声的地方‘好像在哪里吧。’
“啊!....”
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伴随着一道极为凄厉的呐喊,也不知是谁没了性命?
高岗上的央褚、利抿尔、更斯特心头同时一震。
‘预备队还有没到吗?’利抿尔收回了目光,漆黑的眼睫微微垂下,声音低沉仿佛在为逝者的离开而默哀。
更斯特瞅了瞅天空的太阳:‘起码还有两个小时...’
‘等不了他们了!’央褚再也按耐不住,扭头对着高岗上的军队大喊:‘兄弟们!跟我杀!!’说罢,飞身上马,根本不给利抿尔、更斯特两位副旗本发令的机会。两万铁骑紧紧跟随着他从高处俯冲而下,蹄声轰隆,回响着震颤着大地。
“家族万岁!万岁!万岁!...”两万人振臂高呼着,呐喊着,苍天之下,他们漆黑的战甲上的披风猎猎,仿佛一条黑色巨龙,带着无尽的死亡与恐惧,化为惊破敌人最后一丝希望的噩梦。
更斯特原地大叫‘这...他竟敢这么蛮干!’
利抿尔沉默不语转向身后卫兵,却发现对付也同样用冰冷的目光盯瞧着自己,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利抿尔才开口‘你们快回去禀告卡恩师团长。’
那名卫兵凝视了许久,才缓缓的行了礼,一声不吭的扭头而去。
更斯特与利抿尔目送着他背影离去,融入如血残阳,一阵寒风吹过,突然一声尖锐呼哨刺破了长空的寂静,‘哔...哔...’
一场为历史将永远铭记的的‘喋血军变’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