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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其实只须三万石即可。”
孔融脸上先是一喜,接着还是皱眉道:“三万石还是筹不出来,老夫最多给你一万五,再多就没有了,汝等只能从别处想办法了。”
陈宫脸上一喜,原本打算能有个一万石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多出五千石,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当下躬身道:“宫代表博阳一带的百姓,谢过大人的活命之恩。”
孔融摆摆手道:“言重了,老夫也不过是顺手为之,当不得宫台此言。”接着又朝陈宫问道:“听汝所言,当是识得子厚?”
陈宫拱了拱手道:“在下正是左将军的幕僚。”所谓的幕僚,就是韩诩私人请的助手,与朝廷无关,工资什么的都是韩诩自己负担,与主薄、长史等朝廷记录在册的正规官员不同。
点了点头,孔融站起身道:“老夫当初与子厚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子厚尚是懵懂少年。虽然做的一手好诗文,但没想到这才分别多久,子厚如今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将军了,这人生的际遇当真是变幻莫测啊。”
陈宫对孔融此话也深有感触,附和道:“大人所言甚是。”
“汝既然是子厚的幕僚,怎会无故的跑来青州,莫非子厚打算来青州剿贼?”孔融好奇的问道。
眼下陈宫自是不宜直接相告,当下笑道:“这却不知了,应该不排除这种可能吧。”
一万多石粮食,筹集打包也是耗费许多十日,直到半月之后,方始装车完毕。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各种拉车,不下千辆,犹如一天长龙般延伸道远方。孔融又着自己手下的郡蔚,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官兵护送。
望这远去的队伍,孔融蹙眉想到,难道这韩诩真要来经略青州?只是这在地方上处理政务,可不同于军中行军打仗,若是如此,自己倒得以后提醒一番这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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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的协调,这封赏之事终于定了下来。
董卓此役虽说遭韩诩排挤,被踢到了曲阳,但其在曲阳之战中发挥的作用巨大。朝中又有张让打点,被封为西凉刺史,此时已带上朝廷的诏命,前去讨伐不怎么安分的羌人去了。
卢植官复原职,复领尚书兼侍中。
皇甫嵩官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并晋封他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的租税,食邑共八千户。
朱隽进拜右车骑将军,更封钱塘侯。
各路的大小将领一一都有封赏暂且不提。
而韩诩则是敕封‘中平候’,领青州牧,主管一方军政大权。此诏一下,天下一片哗然。
其实封侯,倒不稀罕,稀罕的是‘中平’二字,这可是当今天子的年号,这是何等的殊荣。这是目前为止青史上绝无仅有恩宠。甚至可以说,只要汉朝不灭,而韩氏后辈不反,就没有那个皇帝,敢冒着对先帝不敬名头来懂韩家。
还有就是十几岁的封疆大吏,这也绝对是绝无仅有。这还是士族周旋尽力周旋之后的结果,当然对于青州的具体情况,普通都人不懂,即使有几个了解的,他们也选择了无视。
紧接着又一封昭告传遍天下,大汉公主刘颦即将下嫁中平候,婚期就定在下月的十八。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所有的人都有些头昏脑涨。但是众人都清楚,这次淮阴韩氏一步登天,要强势崛起了。
走在宽敞的御道旁,看着前面不远处巍峨的未央宫,想起自己首次入宫时的震撼。此时自己的心境可以说是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自己显然也没想到会蹿升的如此之快。
看着天空不时飞过一排排的候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中秋的凉意。
“中平候来了,陛下正在御书房等着侯爷。”
尚未靠近,那小黄门眼尖,立即上来打招呼。
韩诩点了点头,跟随小黄门朝里走去。
“臣韩诩见过陛下。”
到得御书房,韩诩行礼道。
“恩。”刘宏点了点头,然后朝左右道:“赐坐。”
刘颦也在一边,此时朝韩诩点头笑道:“恭喜侯爷。”
韩诩笑了笑随口道:“同喜同喜。。”
听得此言,刘颦满脸通红,大感吃不消。这同喜是什么鬼,莫不是说的是本公主下嫁一事?毕竟是大姑娘,当下把头埋的更低了。
而韩诩此时尚未反应过来,看着刘颦此时的羞态有些失神。
刘宏看了眼两人,对韩诩道:“此次外放青州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自己好自为之,若是惹出什么乱子,你就自己跳到东海去喂鱼吧。”
韩诩知道这是刘宏在提醒自己,当下应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刘宏不置可否,又皱眉道:“只是你这一走,这京中的布局又的重新谋划一番了,对这上军校尉,你可有何建议?”
作为前任,在御任之时自有向上级举荐接班人的权力,而且在一般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影响上级的判断。
韩诩皱了皱眉眉头,在京师自己所识之人还真不多,尤其是将才。而且历史上此时在京中的名将,除了皇甫嵩、朱隽等老将好像也没那个了。突然韩诩眼睛一亮,好像历史上此人现在在京师任骑都卫。
“臣认为,骑都卫徐晃可接任。”
“徐晃?”刘宏在皱眉思索,他显然一下没想起此人是谁,“可是随杨奉平贼有功那个?”
“正是。”韩诩记得这徐晃可是对汉室忠心耿耿,乃是难得的文武全才,被曹操称做五子良将之一。
“此人可靠?”刘宏显然有些怀疑。
韩诩笑了笑躬身道:“陛下招来一试便知。”
点了点头,确实,刘宏又转头朝韩诩问道:“朕真搞不懂,为何你要往那穷山恶水的青州,在京师为官不好吗?”
由此可见,刘宏是真把韩诩看做自己最亲近的人了。正是如此,韩诩就更加想为刘宏做点实事,以报刘宏的知遇之恩。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来到这汉末已经一年多了,韩诩早已融入了当今的社会。眼见天下大乱在即,而自己又不能言明,这个中的痛苦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
想要将来有更重的话语权,就必须要有相配的势力。此乃千古不移的至理。
“陛下,如今朝中局势复杂,臣与其在其中缚手缚脚,倒不如去外面替陛下管教一方,使大汉的天下多一分净土。在臣的境内,绝不会出现地方性士族豪强,臣在此向陛下保证!”韩诩郑重的向刘宏承若道。
刘宏两手负于身后,双眼漠然的望着外面不时被秋风吹落的枯叶,他从此言中听出了韩诩的担忧。
想要青州境内不出现士族豪强,这是何其之难啊!
这些士族不须交税,却又占着天下七成的良田,门下仆庸成群,甚至有的私军上千。在地方上他们的一句话,比地方长官都管用。
刘宏深叹了一口气,这士族门阀现在已经成了大汉的顽疾,如跗骨之蛆,吸食着大汉的骨髓,弃之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