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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气氛一直笼罩在承德殿,刘宏动了动有些酸硬的脖子,看着满脸怒色的袁隗,心里竟然莫名的兴起一丝快感。自己以前可没少受这些士族钳制,此时看着被韩诩激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袁隗,只觉胸怀大肠。
“咳咳~~袁司徒言重了,既然南阳和汝南不可,那诸卿总得安排的合适的地方吧。要知这可也是诸位提出来的意见,难不成是敷衍了事?”虽然心里爽快了,但现在显然还是大局为重,眼下的封赏之事实在是不容再拖了。因此刘宏还是开口结果了话题,免得让袁隗更难堪,惹出不必要的后果。
三公之中,杨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以来相对来说比较年轻,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太尉,早就被何进这个大将军给架空了。因此杨彪一直以来也表现的比较低调,此时见袁隗正在气头上,而张温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现,当下站出来道:“陛下,如今天下的反贼基本平定,但一些逃窜的反贼余孽,又渐渐的聚拢在各处山林之中打家劫舍,使地方上的百姓苦不堪言,其中又尤其以青州为最。眼下青州刺史一直空置,普通官员还真胜任不了这个职务,但以左将军的才能,显然是再适合不过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青州目前对朝廷来说,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想管管不了。哪里现在山贼横行,官府的政令甚至还不如山贼的好使。朝廷也剿了好几次,但收效甚微,久而久之,便没人再对孤悬海外的半岛有兴趣了。以至于,朝廷连一个青州刺史都没分派,没人愿意去啊。刘宏在昨天知道韩诩的想法后,也是诧异万分。
作为尚书,卢植也在当场,关于青州的情况,卢植也还算清楚。青州的剿匪难就难在地势复杂,想要彻底剿灭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且眼下青州的局势溃烂无比,地方政令不通,田野荒废,简直是赤地千里,一旦派大军进驻,这光是粮草就够人头痛的了。
“陛下,臣认为青州的剿匪还须从长计议,这派兵倒是简单,但眼下青州颗粒无收,这粮草从何处筹集?还有就是,眼下已经错过种植的季节,如此一来从现在到青州产粮,整整要跨过一年半的时间。这可不是三无个月,如此多的粮饷,朝廷可负担的起?”
卢植就是就事论事,事实也却如卢植所言,犹如黄巾暴乱,导致这一年多来军队一直征战不休,本来大汉朝的底子就已经空虚的厉害,若是此时再供应几万大军,在青州旷日持久的粮草,刘宏还真发虚,当下刘宏也问道:“是啊,这粮草怎么解决?”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袁隗。
“粮草一事倒是可以想办法,只是有人肯去吗?”袁隗如何不懂众人的意思,粮草一事,各方挤挤,倒也是不是筹不出来,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把这祸害赶快赶出这京师。实在不行,就是付出一些利益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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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郡守府。
孔融来北海已有半年,与京中想比,孔融显然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清晨起来弄弄花草,看看诗经,兴致来了尔而做几幅诗赋,日子过的好不逍遥,北海的政务,自有郡守府的长史,从事和主薄幕僚等人代办,自己只须尔而过问一下即刻。
上有所好,下面的众人自然是投其所好,一时间北海的文风大盛,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日下午,孔融刚回到府上,便又下来来报,说是有个叫陈宫的求见。
孔融在脑海里收索了一番,还是没有想起此人是谁,当下皱眉道:“此人可有说明来意?”
“回大人,不曾。”迟疑了片刻,那门子又说道:“在博阳一带也有个叫陈宫的,倒是被传的贤名远播。”
“哦,”孔融一愣,显然他没关注过这些事,当下安排道:“领去大厅吧。”
端起门房奉上的香茗,陈宫轻缀了一口,朝那门子微微一笑道:“你家大人果真是高雅之士。”说完指着墙上的一副字帖道:“零落成泥辗做尘,只有香如故。此句妙不可言,文举公果然不愧我辈读书人之楷模。”
此时孔融刚好迈步入厅,闻听陈宫此言笑道:“老夫可当不起这位壮士所言,此诗可非老夫所作,乃是一位少年郎君所为,老夫不过是抄来聊以***让人见笑了啊。”
陈宫转过身朝孔融行礼道:“在下陈宫,字宫台,从博阳而来,见过文举公。”等孔融回礼过后,陈宫又笑道:“能当得文举公赞廖的不知是那位少年郎君?”
孔融见陈宫一袭青衫,头扎儒巾,显然也是读书之人。浑身充满儒雅之气,谈吐又甚是不俗,倒也甚喜。闻言笑道:“还能是谁,自是才名远播,有君子之称的韩诩、韩子厚。”
陈宫闻言一愣道:“可是眼下刚班师回朝的左将军?”
“正是,这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韩子厚不成?”显然孔融对韩诩的印象非常好,闻言笑呵呵的笑问道。
陈宫笑了笑,显然愈发的看不透韩诩了,解这又想其这次的正事,当下朝孔融躬身道:“这次宫来北海,实乃为了博阳的流民而来,眼下博阳一带的流民已经越来越多,这住行倒还好将就,可这口粮确是个大问题,眼下博阳一带的流民已经超过四十万之数,每日所耗费的口粮实在太过庞大,而且流民的数量还在激增,一个处理不好,宫担心引发严重的后果。”
孔融闻言吓了一跳,四十万流民,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眼下粮食处处吃紧,去年全国各地又大面积的闹蝗灾,因此孔融也不好接腔,便问道:“何来如此多的流民?”
陈宫叹道:“还不是黄巾贼给闹得,眼下整个大汉十室九空,处处都是逃荒避难的流民,若是不妥善处理,谁敢保证不会又出什么乱子。”
“宫台在博阳官居何职?此事可有上告朝廷?”孔融觉得此事过于重大,北海虽然还算不错,但绝对养不起那几十万流民,因此只能让陈宫向朝廷求助。
其实整个青州,也就剩北海这唯一的一方净土了,其他地方莫说余粮,连自己都喂不饱。
“大人,此时朝廷也是无能为力,况且此时宫台也是白身,不过宫曾听韩将军提起过,说文举公乃是真正的天下名士,定然是以天下百姓为念。遥想当年文举公祖上的孔圣人,当时为了解救天下的黎民百姓,不惜周游列国,寻找解救万民良方。而今文举公效仿先祖,为了几十万流民,慷慨解囊,此事将来必将名留青史,成就一段佳话。”
陈宫越说越激昂,语气也越来越亢奋,说到后来,简直是满脸崇拜的看着孔融道:“古有孔圣人访良方,今有文举公义借粮;不使先辈专美于前,文举公实乃我辈楷模啊!”
孔融见陈宫越说越兴奋,几次张口都没找到插话的余地,然而此时等陈宫说完,孔融倒不知该如何接口了。陈宫所言都没错,孔融呢也确实想要这份声誉,可问题是,从那搞来这几十万流民的粮草,把他这把老骨头拆了也没啊。
当下孔融脸上的神色异常精彩,憋了半天竟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