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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可怜相望不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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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总在抄袭你的经历?为什么你经历的东西别人也经历了,但那又怎样,你们的结果会截然不同,因为你们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云儿别哭,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请相信!我会一直记住你。”成德这时候怎么会相信自己以后还会遇到比爱云儿更让他爱的人。“不,我从来不奢求。”“而且,而且你一定会遇见一个你更爱和更爱你的人。”“我不相信。”“你必须相信,我们从此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云儿说的很绝情,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
  “不,我不要这样。”成德当然想要竭力的挽回这样的局面,没想到陪了一个人八年,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云儿歇斯底里的喊,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以至于后边的话说的那么无力“我们无法改变的。”她试图让他的哥哥清醒去不知道她说出了一个本不应该说的秘密。
  风飘飘兮,前路无期,冷风荡漾,四处迷惘。无声,是最好的宣泄。
  成德当然知道无法改变,但是他真的不愿意接受现实。“云儿,我们会想见的。到那时也许你已经不再是现在的云儿,但他始终是我的妹妹,至死不渝。”成德说的很轻松,声音不大,足够打通一个人的心灵。
  许久,除了啜泣再也,没有声音,因为此时的他们都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回忆自己到底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好像他们都已经忘记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没有人能自己出生之前的想法吧。
  怪只怪这错乱的时空吧,让有缘人在不属于自己的时间相遇,这世界上没有人潇洒,最潇洒的还是时间。
  但现实是残忍的,回忆越真,陷得越深。
  成德伸出双臂,敞开了一个大大的怀抱,“最后在让我抱一下吧。我……还没一次抱着你。”云儿贴近成德,她很乖,没有反抗,没有泪水。两个人温柔的相拥,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复杂的关系让人说不清,感谢说不清,因为说不清,才说不完。
  “只要我们走过这段日子,一切都会变好的。也许我们越是不安越会失去,越是安详越会成长,既然上天安排这一切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成德说的很平静,他知道他们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云儿推开成德,很小声的说“你知道吗,你是在拥抱皇帝的女人。”她嘴角挤出一点点的微笑,离开了。
  成德也没有追,他终于可以拜托妹妹的各种整蛊,调皮,耍赖,各种无理的要求。可是为什么不开心呢,成德冷笑一声,长叹了一口气。
  云儿回到自己的房间,静坐着“既然来自同一个世界,那为什么不一起回去呢?为什么他会顾及这里人的感受?为什么他会把我拱手让给别人的男人?为什么……”云儿觉得这个世界欺骗了她,但那又怎样,她仍然没有能力欺骗一回世界。那种无力,那种心酸,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个女人的义务吧。云儿恨死他了“为什么之前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过了一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为什么他欺骗自己。明明已经决定接受现实他却突然出现,说一些爱我恨我的话!”她在心里反复疑问。但无论怎么问,也没有人回答,只是她的心里一直再告诉她,他不爱她,至少他不够爱她。女人很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但云儿幸好不会发飙,很幸运了。
  其实成德做这项决定又何尝不是艰难的,他又怎么忍心接受现实?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跟自己童年的玩伴在一起。最好的朋友和爱人,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进则举步维艰,退则万丈深渊,进退两难。
  成德并没有早回去,而是选择在人更多的地方走动,他去集市,去街道,他知道,放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眼泪,只有人多时,他才没有哭泣的勇气。
  他们都知道,这一别,可能是一生。
  第二天,云儿走了,府上张灯结彩,但是全府上下没有人有笑容“云儿,到了那里,别太想家。”“云儿,把这件衣服带上。”……这些话不是祝福,而是担心,只有云儿在这里是有笑容的,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心里的事情从来不说,憋在心里,自己消化,这种感觉应该很难受吧。。云儿跟她的舅母们分别,好像是在拖延时间,她还不想走,因为她等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回去吧,回去吧,让云儿安静安静。”只有姥姥最疼云儿,可今天她却阻止云儿和她的舅母们分别,年纪大了,承受能力弱,什么都往好处想。于是几位舅母陆续与云儿分别,甚至有的哭的稀里哗啦的,而旁边的老夫人却只是叹气。一起度过了八年时间,不可能没有感情的,而云儿又那么乖,长得还漂亮,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谁有舍得呢?但他们终究还是不能送这孩子走完最后一程。
  “小姐,夫人们都进去了,我们走吧。”轿夫已经等不及了。“再等等。”“好,那我们再等等。”又有谁不知道他等的那个人正是家里的公子,她的哥哥成德呢。许久过去,家门前一片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一台轿。她坐在轿子里向轿子外面看去,当她她闻见厨房里的飘香时,她就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走吧。”她说的很平静。一路上,她试图抑制自己的眼泪,不落泪,不落泪,直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种心酸涌上心头,她抱怨,为什么他不来看自己最后一眼,他真的这么无情吗,他曾说过得一直爱都是骗人的。
  云儿拿出成德曾送他的那一块玉,看了许久,眼睛模糊了,已经完全看不清了,他把那块玉放在胸口,她知道她真正看不清的不是眼前的事物,而是那个男人的心。这是他用自己的玉换来的,很珍贵,但既然他那么爱,为什么今天连见也不愿意见自己一面。
  云儿擦了擦眼泪,她知道即使她再怀念以前,以前的日子也回不去了。那留着这块玉又有什么用呢,留着只会带来悲伤吧。
  成德又怎会不想多和自己的爱人待一会,但是他知道,这短暂的相见不如思念,因为相见后的思念更激烈,更煎熬。
  他叫过自己的贴身男仆白摆,也是他知己知彼的基友说了点什么,便自己跳到屋顶上,这风一直吹,思念也愈加强烈,他想到四年前的那块玉佩,他想到自己曾发过的誓言,对自己一声冷笑“呵,还是算了吧,连诺言都无法兑现,还提什么爱不爱”“十五岁懂什么叫爱。”“还是当陌生人吧,这样彼此都不会被伤害。”“唉,如今能给她的只剩祝福了吧。”成德心里其实痛苦得很。
  他知道,今天如果他去见了云儿,那云儿到了皇宫怎么可能会爱上皇帝,想必一定会孤独一生吧,倒不如和她一刀两断,这样一来云儿说不定会忘记他,云儿的后半生说不定会幸福。成德在屋顶待了很长时间,想念撕心裂肺。直到他闻到午饭的味道,那是云儿最喜欢吃的炒龙虾的味道,闻到这个味道……他想起了云儿在厨房和他一起做的爆炒小龙虾,那是他们一起做的一道菜,虽然做出来难看,到这味道却是如此相似。
  成德再也忍不住了,脚不由自主的往云儿那里跑,加快脚步,再加快,还要快。成德第一次觉得这个院子这么大,大的根本绕不过来,他一定要见到云儿,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和“我爱你”。他知道,他不去,她是不会走的。
  成德竭尽全力的奔跑,但当他到达时已经空空如也,他错了,她走了。成德也万万没想到想到,她和云儿之间的只差一个路口。他没有追,她以为他不会来了。他来了,她离开了,造化弄人,这就是命!
  云儿坐在马车上,没有人看的到她,也许外边的人都在议论“看,人家多有钱,啥时候咱也能像这样”
  但他们怎么会想到,云儿的泪都快要流干了。云儿一直攥着那块玉,她不想放手,但她知道的是,她必须放手!云儿轻吻了一下那块玉佩,擦了擦眼泪,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把那块玉佩丢了出去。
  这一丢丢的其实是希望,丢的是这么多年来的所有美好。又有谁能体会她这一丢,需要承受多少心酸!云儿坐在轿中,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腿,蜷缩在一个角落,她的眼泪掉在衣服上,沾湿了一片。
  这一别,是永远。其实这样也好,云儿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成德也决定不再打扰,至少不用再为这段错误的感情买单,不见面应该是对这段失败的感情的最后的祝福吧!要是他们都这么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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