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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因为懂得,所以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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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晖接到柱子的电话,有些惊讶,却没有迟疑。将黑滚石、迷路今天要处理的事宜扔给铁锤,又叮嘱了X,69。便直接赶到南山医院。
  住院部502病房,柱子交待几句匆匆而去,只剩下昏睡的病人和王晖。
  病榻上的她形容枯稿,憔悴不堪。他轻叹一声,默默取来一盆温水,将手帕浸湿,敷在她的额上。
  之后,其实没他什么事。只是守着迷迷糊糊的她,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待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她才悠悠醒来。
  “柱子有事走了,换我来照看。你说不岀话就别费劲,我给你倒杯水。”
  姚芳汝挣扎翻身,王晖上前托着她的双腋,将枕头叠高,扶她挨床坐好。
  她撑着床沿,喘了口气,朝他抿起唇角。
  “身体不适,心里又难受,就别笑了!”王晖凝视着她氤氲淡薄的眼睛,“想掉脸就掉脸,想哭就哭。我无所谓的。”
  姚芳汝一怔。说了句“多谢”,可只见嘴型不闻其声。
  王晖微微一笑。
  原以为再见面,尴尬难免。没想到她只顾伤心,他忙于照料,倒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这样也好,总不成一直别扭下去吧。
  “挂名女友”,这个潜伏已久的芥蒂,因临时受命照顾她的病,忽尔翻页过去了。说起来,还多得帮主这个安排。
  满心情伤,又持续高烧,姚芳汝像个散了架的人偶。由着王晖张罗,喝了点水,测了体温,上了趟洗手间,吃了点小米粥……然后就是各种睡,各种输液。
  月渐东沉,星稀云薄。
  南山医院已然一片寂静。王晖坐在折椅上,半闭双目。床上的人儿刚刚眯着,虽然她一直沉沉躺卧,但他知道,前半夜她并没有睡。
  “咔嚓”一声,门锁轻轻拧开。
  王晖默然回头,一道英挺冷峻的身影迈了进来。他立刻起身,悄声道:“大哥。”
  “嗯。”
  “您坐。我岀去抽根烟。”
  “干嘛急着走?我来也是有事找你。”
  “哦……那我去趟洗手间。”
  乔越皱眉,挥了挥手。
  淡若的月光,从窗外斜斜探入,却照不进幽暗的病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他静静站着。半晌,才走到床前。
  一身蓝白条病号服,长发黏黏腻腻散在枕边。卷着白单子,侧卧,背对着他。这样甚好!看不见彼此的脸。
  他伸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然发烫。指尖触及棉枕,潮漉漉的一片……冷瞳一紧,他收回了手。
  这时,王晖推门而进。乔越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
  从连廊的中庭阳台俯望,借着地灯,庭中的一草一木依稀可见。二男并肩而立,指间各一点猩红,或明或暗。
  “晚上护士来巡房,39度半。只喝了一些小米粥水。一直晕晕沉沉,嗓子也说不出话。”
  “嗯。明天能出院吗?”
  “要出也是硬岀。但她已经两宿未归……只要能慢慢退烧,来医院输几天液,问题倒不大。”
  “这几天,你尽量过来……一接一送,复个诊拿个药,输液时陪她说说话……”
  王晖凛然转身,直视着他那一双平静无波,如秋月一般皎皎的眼睛。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当着我们的面,亲口放话的是你!现在又……”
  乔越眉头蹙起,一字字地说:“我就是不想看见她这副模样。没什么意思。”
  “那你对她……”
  一抬手,打断了王晖的问。
  默默地瞭望漆黑的穹苍,良久,他才静静地说:“姑娘人不错,就是傻。有时,还有点讨厌,但也挺有意思……朱阙这次,颇有眼光。”
  徐徐地吸了一口烟,吐尽。乔越坦然回视,“但我从来不愿对女人多花心思。你看她现在……难道要我鞍前马后、斟茶倒水,好言劝慰?我抽风了?”
  王晖一怔,失笑道:“……那你就派别的男人去?”
  他挑眉,“你是别的男人吗?”
  “嘿嘿!……我不是别的,但我也是男人。”
  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王晖边笑边掩下目中的黯昧,“你找个女的去,方便省事!”
  “呵呵!”
  乔越轻笑,慢声道:“放眼帮里,我上哪儿找个女下属?朱阙吗?还方便又省事!”
  “呵呵!”
  笑,抵眼底。忍不住打趣,“大哥,你也有没人可用的时候?干脆您自个来得了!”
  乔越电目棱棱,横了他一眼。
  王晖心肝一颤,神情一敛,叹道:“大哥,我虽然押你……但现在,却盼着你亲自出马。”
  沉吟片刻,迎上他那一双如电如露的目光。王晖沉声道:“失恋的女人,哪一个能抵挡你的慰藉?!你……”
  “原来推我去疗情伤!”他冷冷一笑,“我是药引吗?”
  “你是没看见她那个样子……”
  “所以我不看!”
  王晖眸色忽尔幽深,轻轻叹道:“你怕于心不忍。”
  乔越面沉如水,薄薄的唇抿起。
  半晌,他捻灭手中的烟,“就快除夕了,你什么时候回长春?”
  “未必回。”王晖弹了弹灰烟,“我看江成并不安份,恐怕要出手了。”
  “我后天晚上的飞机。”
  “祭祖?”
  “对。免不了的事。”
  “好!我盯紧一些。”他吸完最后一口烟,长长吐出,“媒人出院后,她有父母照顾,你大可放心……”
  乔越冷嗤一声,“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有那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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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芳汝以缪虹发烧为由,要多住一晚照顾她。然后回家时,自己也传染上了……这个逻辑也算说得通吧!
  信不信,她实在无能为力。反正她只能编到这里了。
  果然,老爸冷斥了一顿,老妈唠叨了一天。眼看就过年了,夜不归宿整整两晚,回家时病得脱了型……不管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
  姚芳汝一声不吭全部受了。已经了无意趣,雪上加霜,百上加斤,也不过如此!连续输了3天液,赶在年三十,烧总算退了。
  夜里炮竹声声送旧年,烟花灿灿闹新春。电视机里热闹非凡,喜庆洋洋;电视机外围坐一堂,却形同摆设。她强撑着陪老爸老妈看TVB除夕节目,再循例打电话向奶奶姥姥舅叔拜年。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勉强完成了。
  说起来,也没那么难。
  与其用24小时悲恸欲绝,还不如找点事做。看着自己的心,和不看自己的心,一样都是支离破碎!但不看它,时间比较好打发一些。
  好不容易,熬到12点,终于可以躲进卧室。蜷缩在床上,一双眼睛如黑洞洞的窗,看不到一点亮光。传入耳朵的,都是鞭炮声,歌声,说笑声……
  忽然,她感觉身心俱瘁。
  白天,就当自己是一个机械人偶,做着往常的那个自己。将灵魂扔在无人触及的角落里,任其饮泣。夜里,小心翼翼来到秘匿深处,打开重重的包裹,发疯一样地灵魂猛然扑进赢弱的肉身,蚀心之痛将百骸全部吞噬。
  夜,无论多深,总是难以入睡。
  姚芳汝干脆坐起来。握拳时指甲扎着手心,不太舒服,她想剪一下。拉开抽屉,一摸就是平日备用的水果刀。她攥着刀鞘,久久不动。
  良久,良久,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割腕,她有想过。
  当一个人有自残的念头时,无论手里拿着什么,都幻想能作切割。
  比如:床头格里的贝壳,写日记的钢笔尖,铁制的发夹,剃腋毛的小刨……她都不自觉地抓在手里摩挲,还会冷静地分析,如果用此物割脉,够不够锋利?能不能割裂?会不会很痛?
  又比如,每每走到高处,她总攀栏俯身向下凝望。因为,脑海会不自觉浮现一个念头:如果跳下去会怎样?如果跳下去会怎样?如果跳下去会怎样?
  许多人认为,自杀是一时冲动的行为,但其实自杀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因为,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遇到危险的第一自然反应是逃离,迎危而上才是理性的思维。
  姚芳汝是独女,想到生她养她的父母,她下不了手。但,这并不能抑止一个又一个自杀的念头,像荒草一样疯狂地滋长。
  今夜,是除夕。
  他在做些什么呢?他会想着谁呢?
  刹时,剔骨锥心的痛灭顶而来!让她无法呼吸,无法自持,只想将冰冷的利刃切入手腕……
  什么责任?什么大义?什么孝道?……都随它去吧!实在太痛苦了!
  只是,如果自己死了,他会怎样?
  终将也会有一些难过,有一些愧疚,一些自责吧?再怎么无心,想起求死的她,心里也有个小疙瘩吧?
  既然号称如此爱他,又怎么忍心给他造成困扰?哪怕只是小小的困扰!
  他一定不希望自己这样做。
  OK!
  那她就活着吧。哪怕行尸走肉,哪怕黯然销魂。
  攥着刀鞘的手,慢慢松了。姚芳汝长长吐了一气。
  趴回床上,枕边的8210正好硌着手肘。她握起手机,随意点开,到是有不少贺年短信。
  当然,不会有他的。
  陈平10:20发来了一条:祝您蛇年天天开心,事事顺心。
  那位乔先生,9:10发了一条短信:恭喜发财!00:45又发了一条: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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