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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天笈录 / 第十五章 风囊

第十五章 风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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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愁岭。
  作为六合第四大高峰,这是那些体力充沛飞翔经验丰富的大雁唯一能飞过的一座高峰之一,之二便是孤松岭。除此之外,对于大雁们来说,六合仙境能飞过去的再无之三了。而那天人峰、云栖峰和渡月岭等高不可攀的峰岭,大雁们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三人上了雁愁岭,但见岭上一块巨石立在山头,上面写着雁愁岭三个大字。那字体写的如刀砍斧削一般,锋芒外露,横如大棒,竖如铁杵,撇似飞刃,捺似大刀。看起来雄健稳重,笔势古朴,却震慑人心。
  石碑的左下角有一处朱色的小字落款,颜色风化,欲成黛黑。
  走过那字碑,便是雁愁岭依山而建的楼宇。三人进入大门,发现雁愁岭上院落空空。却没有一个人,所有的香炉都点着香,楼舍门道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关闭着,却是一推就开。仿佛这里的人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突然间蒸发了一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苔饮四处看了看说:“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安子期也没有看见任何人:“是啊,怎么没有人呢?”
  “也许他们全都下山了呢”青引随口说。
  “不对,要是下山的话,我们就是从山下上来的,除了云栖峰的人而外,这六合山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江苔饮分析说。
  “也许他们从比的道路下山呢?”安子期提出了质疑。话刚出口,他也知道分析雁愁岭的人如何下山是毫无意义的。
  三人又分开找了许多房间都没有看见一个人。于是又在院落中来汇合。
  “既然这里无人可问,那我们就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是去孤松岭一问就知道了。”
  三人出了雁愁岭,往东而去,走了几十里里,发现前方一处山堑不能过去。那山堑之下谷深雾重,看不见底。
  青引走到涯边一看,但见这山崖边上也立着一块石碑,上贴“窝风谷”三字。字体和落款风格如前。
  青引见这石碑比自己高出丈,伸手摸了摸那谷字的最后一笔,也是最下面的一笔。
  突然那深谷中向上吹起来一阵旋风,卷的飞沙走石。青引正要探头一看,却被一阵疾风卷起,落入那窝风谷中。
  安子期一看青引被风卷走,奔过去正要抓住他。青引却早已经不见身影。
  青引在下落的过程中只觉得耳畔呼呼风声,想抓住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他不断地扇动着背上的翅膀。但是那吹来的风却几乎要折断了他的翅膀。他始终飞不起来。于是他只好将翅膀收起来,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任凭自己落下去,落下去,再落下去。他希望尽快落到底,然后还可以爬上来。可是,他没想到,他落了很久,依然觉得下面还是万丈深渊。
  安子期想那青引在自己怀中长大,犹如亲生一般倍感亲切。此时见青引落难,心中悲苦不已,站在崖上不断地大叫:“青引——,青引——”却是只有回音,不见回答。仿佛那对面的山崖也知道有人落了下去,帮助他叫唤一样。
  江苔饮一见事已至此,喊破喉咙也无益。她走到安子期的身边安慰他说:“子期,你不用悲伤,青引是不会有事的,他是上天的精灵所化,生而不灭,不会死去。所以,我们只要想办法到谷底去找到他就可以了。”
  安子期却是匍匐在崖变,眼看着青引被大风卷走却无力施以援手。悲伤得几欲落泪。
  江苔饮安慰了一番安子期,便走到青引用手摸过的那石碑之前,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她举起手正要用手去摸。手还没摸到那石碑,她就停住了。因为她发现那石碑之上的谷字最后一笔竟然掉了。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那谷字掉了最后一笔,这谷就没有底了,这无底之谷,人一旦落下去,就永远落不到底。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永恒的宇宙一样,在下落的过程中生老病死。若是不死的只能永远下落。
  但是这最后一笔是怎么掉的,那字是一种颜色涂上去的。又不是用泥或者别的什么物体制作成形之后在贴上去的。他们来到这山堑的时候分明看得清晰,窝风谷三个字没有一笔败落的迹象。就连那落款也是凝练而稳妥地写在石碑之上。
  江苔饮看着那最后一笔沉思良久,最后他抬起右手咬破其中一个弄指头,将最后一笔用鲜血涂了上去。
  青引只觉得这辈子就要在无边无际的坠落中度过了。但是没想到,那妖风突然就停了下来。他突然就张开了自己的翅膀,不断的往上飞升。如果没有妖风干扰他飞翔的翅膀,他就能飞出这窝风谷。
  安子期只觉得那崖变的风也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飞上来一只大鸟。定睛一看,原来是青引飞了上来。
  安子期急忙过去拉着青引的手说:“青引,我以为你下去就上不来了,这可把我给急坏了。”
  江苔饮也走了过来,她微笑着说:“青引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上不来呢——青引,快说说你刚才经历了什么?”
  青引看着这无底深渊说:“师傅,师娘,刚才我被一阵旋风卷走之后,就落入了这天堑壕沟,我还想着展开翅膀飞上来就是了,谁知那风吹得我连翅膀都无法打开。只得不断地下落。所有的功力都无法施展。后来,突然那风就不吹了,我一看风停下来之后就立即展开翅膀飞了上来,就是这样。”
  安子期叹了口气说:“青引真是好险,这窝风谷,我们要过去的话,途中那妖风要是又吹了上来怎么办。就算我是神箭手也无法将这妖风射死。”
  江苔饮却笑盈盈地说:“子期,你用不着担忧,刚才我见那旋风停了下来之后,就已经想到了法子了。”说着她从地上捡起来一块锋利的小石头,走向写着窝风谷三个字的那石碑之前,然后用手中的小石头在石碑之上将那风和谷两字擦掉了。
  安子期与青引正迷惑不解地看着江苔饮擦掉石碑上的两个字,独留下一个窝字,心中更是疑惑。还来不及喜问缘由。只听得身后一阵隆隆之声。窝风谷两端的山崖向中间的堑壕渐渐地移过来。那天堑就消失了。变成了一条平坦的山道。
  青引心中大喜,第一个走了上去,站在那山道之上。跳了几下,也不见有旋风吹来。于是就走到了对岸。
  安子期又担忧青引走过去被旋风卷走,慌忙叫起来:“青引,小心。”却见江苔饮也走了过去。心知自己杞人忧天了。
  江苔饮却笑着说:“子期,你不用如此担心,这窝风谷只是一个普通的字阵罢了,还难不了我。”两人说着走到了对岸。
  江苔饮回头看了看窝风谷对安子期说:“子期,今天我送你一件礼物。”
  安子期正在纳闷,却只见江苔饮解下腰间香囊。安子期以为她是送他香囊,心中百般欢喜,可见江苔饮心中自是有了他。可惜自己虽是正仙,在江苔饮面前却显得已是粗男人了。不知道送点什么给江苔饮。真是有失风流倜傥几个字了。
  其实在安子期的心中,虽然对别的女子言语轻浮,而对江苔饮却不敢乱说,显得慎重。不然就把他心爱的人当成了轻浮女子了。因而,他遇见江苔饮之后却显得拘谨起来。对江苔饮,不敢过于放纵自己的态度。
  想到此处,却见江苔饮将那香囊向那窝风谷扔了下去。
  安子期心中又想:“莫非是苔饮为了考验自己是否爱他,然他跳下谷去,自己捡起来不成?哼,这也太小看我安子期了,倘若是爱你,别说是区区一个窝风谷,就是刀山火海,黄泉油锅我都去得。”
  念此,纵身一跳,正要飞去追那香囊。却被江苔饮一把拽了回来说:“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安子期更是不解江苔饮心中之意,尴尬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见你丢了香囊,这不是替你捡回来吗?”
  正说着,只见那香囊忽然又飞了上来。江苔饮一招手,那在手里。然后对着香囊口看了一眼,两手一拉口袋绳索,那香囊便封了口。却是鼓囊囊的,仿佛装满是什么东西。
  江苔饮微微一笑说:“这就是送给你的礼物啦,不到紧要关头可千万不要打开。”
  安子期接过香囊,挂在腰间,看起来不伦不类,他却是心中无限的欢喜。
  青引一看江苔饮送给安子期的礼物里面鼓囊囊的,好奇地问:“师娘,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安子期却是抢着回答说:“不该问就别问了,总之呢,你师娘送我的东西决计不是什么坏东西。”
  青引一撇嘴说:“哼,不问就不问。”
  然后他又转向江苔饮说:“师娘那你告诉我呗?”
  江苔饮之是微微一下并不作答。
  安子期见江苔饮送个它一个香囊作为定情礼物,手里没有什么可疑送她,心中惭愧。便说:“苔饮,你送我香囊,我却无以为赠,不妨将我雕弓赠与你罢。”说着,将雕弓取下,放在手中只有尺许大小。安子期一捏,又变作寸许。
  江苔饮见安子期送她的雕弓却是他一生修炼的法宝,若将此物送以别人,就像凡人丢了性命一般。这无疑于将此生性命交给了她。她心中自是知道安子期情深义重。但人有旦夕祸福,安子期如果没有了这雕弓,怕有朝一日身处险境而不能自救,却不是害了他的性命。于是她无限深情地摁在他的手上说:“子期,刚才你我向谷中扔下香囊,是为了取得那谷中的风,寄意用香囊留下你的风流。而你却纵身一跳,这变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一片赤诚的真心。对于女人来说,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礼物比一片真心还要昂贵的。这雕弓我也收下,但是得寄放在你身边,你可随时享用便是。”
  安子期见江苔饮如此识大体,不免越发离不开她了。
  青引得知那香囊中装的原来是师傅的风流,于是又问那窝风谷的事来:“师娘,那窝风谷究竟是什么文字阵法,你是怎么破解的?”
  江苔饮缓缓地说:“你掉下窝风谷之后,我看见那谷字调了最后的一笔,就窝风谷没有底了。没有底的深谷通达宇宙之末端不可详尽其深远。所以谷中妖风横行,肆无忌惮。于是我就将那窝风谷三个字风和谷擦掉,使这窝风谷没有了风和谷。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全走过来了。”
  安子期一听江苔饮如此分析,不禁对江苔饮的过人智慧肃然起敬。又对在窝风布下字阵的人也佩服起来。
  青引却早已经对师娘这次的救命之恩感动得五体投地。
  过了窝风谷,一行直上,便是孤松岭。三人料想在这孤松岭便可打听出雁愁岭为何无人的疑团。谁知到了孤松岭也和雁愁岭一样,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三人又找了半天也是毫无人迹。但是景象如同雁愁岭一般,也仿佛是这里的人刚刚离去不久。
  直到从孤松岭上走下来,远远见得岭下一处可容纳万人的大坪坝上,人头攒动,杀声震天,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坪坝的对面山崖之上贴着三个大字:“聚仙坪。”这聚仙坪便是六合举行重大议事时聚会的场所。
  这时江苔饮才明白,原来,六合各脉都在这个广场之上集聚。难怪那楼台观宇无人把守。照此看来,不但那雁愁岭和孤松岭没有人,就连那五谷峰,渡月岭和天人峰也没有人了。但也不至于连一个看门的人不留啊。可奇怪的是,为何那云栖峰却留下了几个道士却守在观中?江苔饮却是没有想明白。
  安子期一看六合派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欲到那聚仙坪去探明事由,与各位执事交接掌门事宜,然后在协助六合处理事件。想到这里,他正要飞身下去。却被江苔饮一把拉着问:“子期,你要做什么?”
  安子期说:“六合即将又大事发生,我得下去向各位执事说明六合一的意图,问明事由,然后以掌门的身份替他们眼前的事态。”
  江苔饮却拉着他的手不放说:“你急什么,我们先看看在见机行事。再说了,六合派将要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在说。”
  安子期心想还是苔饮心思细腻,较之相比,自己实在是鲁莽之极。遂听江苔饮安排,来到来到聚仙坪南侧,找一块石头在后面藏起来静观其变,见机而行。
  只是,在他心里这一藏起来变得鬼鬼祟祟,仿佛就就如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别扭。
  聚仙坪的东侧有一棵古桐树,那古树有枝无叶,仿佛早已经枯死多年。粗细不同的枯枝穿插在半空,看起来诡异而突兀。旁边一株血色的乌血藤开满了红色的花朵紧紧地缠在树干上,看起来就如同是那树开的花一样。而那老树的树干上都是被藤条缠绕后留下的深深痕迹。说明这乌血藤缠绕这树的时候,树还没有死去。
  这古桐树是六合派用来行刑的一棵树,但凡犯了六合教规的人,便要绑在这颗树上来行刑。因此这颗树便又叫做受刑树。
  在这受刑树的一根干枯的枝条上,总蹬着一只衔着一片树叶的知命鸟。知命鸟只要鸣叫,那树叶就从嘴巴里掉落下来,那时,便是绑在这树上的人受刑的开始。
  而此时,受刑树的主干之上绑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衣衫凌乱,面色苍白。却掩盖不了她妩媚得众人皆醉的容颜。
  她的腰肢紧紧地贴在那干枯的大树之上,纤细如蛇。她的头被她长长的头发吊在一根枯枝上,所以看起来她总是抬着头,斜着脸蔑视着远处的天空、云和看不见的悲伤。这临死前的孤傲,美得天边都燃起了火烧云。
  受刑树之下是一堆柴垛。一人手执火把,站在那堆得高高的柴垛旁边。只要他将火把往柴垛山一放,熊熊烈火变能烧死这绝世美人。烧死这孤傲得不沾俗尘的美人。这柴垛就如同是一个人的舞台,背景是聚仙坪美奂绝伦的山色和一个兀立的古树。对面眼前的几千观众,这位美人斜着脸从来没有放下过她远眺的目光。
  几千人在聚仙坪喊声整天,虽然声如洪钟,却只有三个字:“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
  这三个字从每个人的嘴巴了说出来。又被四周的山崖所复制,变成了双倍的烧死她。仿佛就连这四周的群山都盼望这烧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那些说烧死她的人们,每个人的嘴里都说着狠毒的话,但是他们眼睛却盯着这女人饱满的胸,腰肢和衣衫上破洞露出的雪白大腿。他们不断的高喊着,但是嘴巴和喉结在不断做一个吞咽的动作。面对这秀色可餐的女人,在这几千俗众的眼里,有的人连内裤都湿透了。
  受刑树下,左右两边有两座山岩突出的高台,高台之上的四个人分坐左右两边。他们就仿佛是打分的裁判。面对这绝色的表演。他们即将做出最后的判决。
  高台上的四个人便是雁愁岭的丘如峦;孤松岭的平常生,五谷峰的容成公,渡月岭的渡月师太。
  然而云栖峰的云栖道长和天人峰的负镜先生却是没有出席。
  所以高台的左右两边各缺了一人,只有空席。
  平常生和渡月师太面对而坐。渡月师太做在容成公的身侧。
  丘如峦看了看身边的平常生,目光紧盯着渡月师太。他碰了碰平常生的胳膊肘小声地说:“怎么,难道你对渡月还不死心,人家可是心向负镜先生!”
  平常生的脸刷地红了起来,目光迅速地离开了渡月师太的脸,镇定自若起来。他知道,他心中深爱着渡月,但在几千弟子的面前可不能失了体统。
  渡月师太环顾了一下台下的弟子,她目广炯炯面色娇媚。对着几千弟子纤手微扬。但见下面哗声顿寂,喊生顿灭,一片死寂。仿佛大家都能听见云在风中穿梭的声音。
  渡月师太站了起来,眼看台下弟子。
  那几千弟子的目光顿时焦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他上前两步说:“大家稍安勿躁,对于如何处置这个妖女,我们各脉投票决定。眼下,我们六合各脉执事尚缺天人峰负镜先生,云栖峰云栖道长。而负镜先生不日前已经得悟仙道,在天人峰飞升而去。门下弟子皆由我代管。如今,只待云栖道长到场即可开始投票。”
  当渡月师太说到,带管天人峰的时候,天人峰顿时喜不自禁,而其他各脉却是一片哗然。
  渡月师太门下弟子皆是女子,其他各脉都是男子,所以都恨不能让渡月带管,以便觅得佳人。
  渡月又一扬手,台下又安静了下来。她便走回到座位上,静待云栖道长的到来。
  等了许久,众人都不耐烦了。台下又弟子就问:“那云栖道长究竟是多大的面子啊,我们几千弟子就等他一个人。”语气愤愤。
  话音刚落,但见又有几百人站起来同时发问。
  台上的四位执事坐不住了。为了平息众怒,坐在渡月身边的容成公站起来说:“今日之事,事关五岭洞、小壶天与我六合的前途命运。而云栖峰乃我六合入山之门,不可马虎,因而,我们几位执事商议,由云栖道长安排几位弟子把守入山大门。不得有外人闯入。待云栖道长安排好教中事宜,便会速速赶来,大家稍作等待。切勿操之过急。”
  听了容成公的解释,台下稍微平静了一些。但还是窸窸窣窣地议论个不停。
  当大家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只见一人自天空而降。落在台上,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大家盼望的云栖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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