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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飞回到厂里发现王全那家伙居然又不在,顿时就安心了不少。快到中午下班,索性先到食堂美美的吃上一顿特供午餐。回到办公室后无所事事,把收纳袋里这几年储存下来的金币拿出来,一块一块仔细的数了起来,这种数钱的感觉真爽。可是就算数的再慢,所有的金币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曾加。更想到这些钱很快就要不是自己的了,丝丝肉痛之感,虽不强烈但却是直达心底。
下午上班的时候,云在飞心血来潮,跑到制药区逛了一圈,听见有不少阿姨,在见到宁宁平安归来,问明情况后,都在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这阿弥陀佛是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抓起了云在飞的好奇心。他很想进去问一下,宁宁虽然没有说他什么坏话,不过云在飞还是忍着好奇没进去,他刚刚开除了一个员工。偶尔路过的时候还对她们的工作指手画脚,那里面的人虽然明面上对他都很客气。但若是自己有什么要去请教她们的话,估计不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有可能要上当受骗。
于是他便回了技术部,技术部的人都很可靠。而且刘峰那人似乎老实的根本不会说谎,于是云在飞便向刘峰请教,“什么是阿弥陀佛?”
当时的刘峰正在校对一组数据,听到这个问题眼睛都瞪成两盏大灯笼,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连阿弥陀佛都不知道?”
难道这个阿弥陀佛很有名吗?云在飞虚心回到,“我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刘峰也是被打败了,道宗境内还有不知道阿弥陀佛的人。“阿弥陀佛,是一个佛。佛教传到道宗都已经两千多年了!不过他们有很多佛,好像这个阿弥陀佛很厉害。”
“那么佛是什么?佛教和佛有什么不同呢?”
“佛是……佛是……好像是人,又好像是神。佛教是践行以及弘扬佛的学说的教派,他们好像有很多分支。我就知道这么多,你别再问了哈!”一想到云在飞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风格,刘峰就有些心里发怵,他又不是佛教徒,哪里能了解那么多。
“最后在问一个,它们是从哪里传进来的?”
“南无之境,所以又叫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之境地理课上倒是有学到过,在道宗之外,极南之处。需要翻过十万崇山峻岭,忍受瘴气毒虫,那种可恶的连理虫的故乡就在那里。据说那里的人穷的连衣服鞋子都穿不起,一个个瘦骨嶙峋。没饭吃的人还冠冕堂皇地说自己在苦修。
晚上下班之前,云在飞遇到了兰花,又一次将问题抛了出去。“兰花啊,什么是阿弥陀佛?”他其实就是没话找话,想和对方聊聊天。
兰花却是一听到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立刻条件反射。想起三年前在三爷酒吧,那一次的痛苦遭遇。“阿弥陀佛就是阿弥陀佛。”兰花很认真的回答道。她也是苦思许久才想到如今这种破敌之策。
这种答案……就是云在飞也不能破解。“那你知道这里有哪个佛教徒是最了解佛的学说的?”
“东城门外老少山前,有一个东门寺,那里的和尚应该很了解。”
“和尚是什么?”
“和尚就是和尚,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兰花真是有些气恼,净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云在飞赶紧开口,道:“还有一件事,那个明天我要请假一天。”
“你是老板特派的,不用跟我们请假,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就可以了。”
看着兰花走远,云在飞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啊,怎么跟人聊天都不会呢?王全那个猥琐的家伙,在这方面似乎很有本事的样子,想到王全无明之火就开始慢慢的涌了上来,明明是在探讨公事,各执一词就算了,居然还要骂人。
这一天直到晚上,小花都没有再出现。也不好到宁宁家里去找它,搞不好对方真的会以为自己对她有所企图。云在飞只好,一个人御剑在城西附近找了几圈,希望能把那个强奸犯给揪出来。不过他找了半天,连个影子也没有发现。
他这番瞎找,什么都没找到。倒没什么,却是把一直在后面暗中跟踪他的王全,给弄蒙了。这小东西是在模仿动物巡视领地吗?不过他这一晃悠,倒是给了王全一个很大的启发。
看着如今不到两天就被消耗的半点元气都不剩,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破石头的灵石。云在飞觉得自己应该想想别的办法,不然每个月十块晶石肯定不够用了。能有什么办法,聚灵阵不但搞不起来,就算弄出来,平白浪费一批材料,不仅会被城主府没收,甚至可能还要被罚款。除了聚灵阵好像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如果能自创一个小型的聚灵符就好了。这好像太难了。聚灵阵之复杂,需要材料就达到数百种,单凭一道刻符,又如何能够达到它的效果,哪怕是把功率缩小十几倍,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汇聚天地元气,需要引动周围气流,进入阵法之中,在由阵法将元气过滤出来。同时把空气再次排放出去。整个聚灵阵,其实是由三个法阵构成的。这其中需要一个引力阵将大量空气吸扯进来,还要一个纳元阵将元气统一收集起来,最后是一个排空阵。三者需要同时运转。
要是用符道也同样进行分工处理,刻三道有没有可行性呢?云在飞暗自琢磨着。理论上这种想法是可以的,只是平原城本身元气稀薄,在城南处要刻一道什么样的引力符,才能从北城那个超级聚灵阵那里分出一小杯羹?
这不是一个问题,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可是有了思路之后,又怎么能不把办法想出来就放弃呢?
黎明之前,天色最为昏暗。不知为何,这一夜连星辰都显得更加暗淡。云在飞坐在床上,望着窗外。脑子在不停的思考着。却是连一个方案都没有想出来,难道此题无解?
这怎么可以!必须想到自己彻底相信毫无办法,才可以放弃。不然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养成一种“我不行”的不良习惯。他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苦头了。
带着疑难顶着黑眼圈,云在飞走在东城门外的一条大道之上。道旁的稻田里,紫云英已然谢去,绿叶之上,熟与未熟的种子,像一把把被缩小了的刀,那些刀都指向苍穹,放佛欲问苍天生死之道。枯草还在与新芽交替,柳树已换了绿装,枝条在风中摇曳轻舞,用不了多久就有柳絮飞洒,将踏上漫漫征途,寻一处安身之所。在田地与荒山接壤之处,木香与金樱子混杂在一处盛放,一如骄阳烈焰都化不开的雪。鸟鸣声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粉色的杜鹃,在崖壁,在寂岭,争一番艳丽,开一场春宴,演绎着不屈挠地故事。
这一切,云在飞见又未见。他的心思还停留在如何制造出一个能聚集元气,又不会被发现的聚灵符身上。他错过了春光,但时间不会忘记他。他每走一步时间都在算着。他走过了大道,拐进了山路。山路蜿蜒,一片竹林,一处乔木。一个樵夫背者一捆柴火,放到路边,向云在飞看了一眼。又回到乔木林中继续工作,这是他养家的手段。越向深处,愈是清幽。思绪被一道水声打断,顺着那蜿蜒的时下时上,终是向上的山路,离水声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那是一条瀑布,飞流直下的水柱拍在石壁,坠入清潭。升腾起阵阵水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耀着七彩的光晕。看着一条小溪曲曲折折的一路向下,流到一处平原,再远得已经看不清了。听说江河之水如果不在中途枯竭,它们最终都会流向大海,汇成庞大无比的流离海。云在飞似有所悟,又觉得什么也没有抓住。
穿过瀑布,直走到水声消失。天色已然将近午时,才望见前方山腰处,有一处建筑。
待走近,才确信这里就是东门寺。这不是一座多么庞大的建筑,只有上下两排,不过数间屋子组成。虽有一个大门,但是除了大门之外,仍能看到左右各还有两处小侧门。大门是关着的,侧门却都全开着。云在飞从左边的一个侧门进入,见第一排建筑,具都无门,有一些雕塑,安放在墙上,一尊巨大的安放在大厅正中。有一些人手里拿着点燃的香,在那里叩头跪拜。
他不知道和尚长什么样,但是想来应该是和那些跪拜者有所区别。否则主客难明。在第一排建筑里没有遇见特别的人。从最大的塑像身旁绕过,后门出现一个小门,随小门而入,一处阶梯映在眼前,向阶梯行去,在木制的阶梯上留下足音。那阶梯尽头,出现一个老者。他光着头,眉毛都已经发白。身子更佝偻的不成样子,手中拿着一根拐杖,就那样杵着。好似正在安详的打量着,从阶梯下上来的人。
云在飞走到他的身前,由于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尚,就开口道:“和尚?”
那老者应道:“勉强算是。施主可来过此处?“
“未曾来得。”
老和尚莫名的很开心,眉眼具笑,道:“好!好!好!喝茶去?说着便领着云在飞向房间里走去,虽已是年迈,但借着拐杖,老和尚走起路还是非常轻松的样子。
喝着老和尚亲手泡制的茶叶,云在飞心中奇怪,这么大一个地方,难道就住着这么一个老人?“这里就您一个人居住吗?”
“还有几个年轻人,你来得不巧,他们都下山去了。”
“请问阿弥陀佛是什么?”
“呵呵,阿弥陀佛就是阿弥陀佛。它是个南无音译名,说起来和张三李四没什么区别,作为一个词组它的意思是无量,无尽,无极。”
“那他到底是人还是神?”
“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是佛,佛只是觉悟者。”
云在飞心想,这个觉悟者会不会和悟道者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一个觉悟者怎的如此厉害?”
“因为他只是一个传说,世人以为念他的佛号,死后就可以往生极乐世界。活着的去处都还没搞明白,就开始为死后做打算。如果念佛就能成就公德往生极乐,极乐与此也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