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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九五和骆小丁忙屏气凝神,不再言语。
此时,於乘风用手拨开山壁上覆盖的藤蔓,后面是光秃秃一片的山石。拔出宝剑,划破中指,向山石淋去,同时二指如戟向山石一点喝道:“破。”只见石壁上突然出现一个可容一个人进出的洞来。
骆小丁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郑九五则是满不在乎说道:“臭小子,这叫障眼法,不过除了障眼法外还有人在这里做了一个法阵,把这洞口给封住了,瞧你这没见识的样。”
骆小丁正想反唇相讥,於乘风一挥手道:“都谨慎些,随我来。”当先走入洞窟中。
三人进入洞中,郑九五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看,是一条几十步的通道,走过通道,来到一处空旷的山洞中,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看不真切。
於乘风挡在二人的前面,提剑在手护住胸前门户,用慧眼凝神看了下四周道:“那妖孽不在这里。”
郑九五这才把心放下,火折子一举,发觉靠着洞壁有个半人高柱子,上面似乎有个铜盆,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大铜灯,赶紧点着了,洞里一下子亮堂起来了,再一看还有六个铜灯,都一一点着,洞中一下子亮如白昼。
骆小丁一眼看到洞窟的当中似乎是个池子,池边高出地面二尺,走进一看,当时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原来池中的水都已染成血色。水中横七竖八躺了数十具尸体,都是十几岁的孩童。浑身精赤,身上血肉模糊。
郑九五这时也走近细看,饶是他久经刑案,看到这般场景,也是喉头发紧,有些干呕。
於乘风仔细看了看血池中的躯体,目光一扫,见洞窟西北侧有一个石台,近前一观,见石台上有森森白骨,还有人皮。於乘风把人骨拿起来验看了一下,再一摸人皮居然像新剥下来一样,还很新鲜,用手一摸石台,触手冰凉,绝不是是一般的石头。
这时郑九五和骆小丁都被洞窟中的场景震住了平时看到点事就喜欢互相抬杠的,也都闷声不响了。於乘风凝神想了一下道:“小五,你过来。”
郑九五心里发虚,慢慢挨到於乘风身旁道:“大师兄,那妖孽去哪了?我们先找找吧,把正事先办了。”
於乘风道:“小五,你不是传消息给我说是十年前在盘陀岭为恶的十首蛇魔吗?”
郑九五舌头有些打结:“师兄,这个,这个……。”
於乘风道:“这个什么?”
郑九五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大师兄。”
骆小丁在旁边看出了苗头道:“好啊,你敢欺瞒师父。”
郑九五连忙道:“师兄,大师兄,俺是没辙了,俺不这么说,您万一不来呢,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您海涵。其实俺也是为了禹王谷这么多无辜的乡亲们啊,俺自己并没有什么私心。”
於乘风道:“小五,你太胡闹了,怎么能欺骗师兄我呢,本门的门规你都不记得了!”
郑九五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小弟每天都背诵,时时放在心上。”
骆小丁在旁边哼了一声。
郑九五道:“师兄,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就原谅小弟这回吧。”
於乘风叹了口气道:“好吧,下不为例。”
其实就这种事情从郑九五小时候开始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过几回了,於乘风每次都是“下不为例”。但是骂归骂,说归说,郑九五在於乘风面前就是二皮脸,每次都诚恳认错,屡教屡犯。
因为这郑九五家几代都是捕快,他爷爷因为机缘巧合结识了於乘风的师父,就是当时太乙山的掌门葛玄云。那时候郑九五刚五岁虎头虎脑非常惹人喜爱,跟葛玄云非常有缘分。
郑九五的爷爷一看乐坏了。葛玄云是高人啊,在他看来就是个半仙之体,他们一老一小有缘分,简直天上掉金元宝。
因为前文我们提到过了,做捕快实在是个不太光彩的职业,而且家族中有一人从业,整个家族都受牵连,不能出仕。他实在不希望郑九五也从事这个行当。所以当时就让郑九五拜葛玄云为师。
葛玄云也非常高兴,但是他说,我呢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这样吧,先收下当个记名弟子,等我事情办完,再把孩子带上山去,正式拜师学艺。
郑九五的爷爷千恩万谢,葛玄云就先离开他们家了。没想到葛玄云一走就再没回来,左等右等等到郑九五一十四岁的时候,是於乘风到了郑家奉师父的遗命来领郑九五上山。
原来葛玄云在伏魔大战中与六界魔王碰上了,一场血战,以身护法,不幸殒命,临终前嘱托於乘风要带好师弟,传授他能为,做师兄的平时要对师弟多多照顾。
所以说於乘风、郑九五名为师兄弟,其实郑九五的能为都是於乘风教的,两人一起在山上生活了好几年,师兄弟感情非常深厚。
但是这郑九五为人喜欢热闹,飞扬浮躁,实在静不下心来学道,当然没有办法学有大成。幸好葛玄云留了不少法器给了这个心爱的小弟子,所以郑九五师门的本事只学了十之一二,学会了这些法器入门的运用,就下山了。
下山到了家里,爷爷已经仙去,因为耳闻目染从小对捕快就有兴趣,他也不干别的,就跟着父亲干了捕快。他这个性格干了捕快,惹下的祸会少吗?郑九五仗着自己是二皮脸,几次大祸都是央求师兄下山帮他摆平,这次依然如故。
闲言少叙,话归正题。郑九五一看师兄宽恕他了,马上舔着脸问:“师兄,你看这次是个什么妖孽在作祟?”
於乘风想了想,虽然脸上神色不变,但是心中也是一紧道:“百鬼骷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