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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也只有十米长,爬出来也只是花了俩个时辰左右,途中除了听见极其轰鸣的枪火声,随后,整条地道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哥们,别难过了,说不定傻大个他们都还活着,从别的地方逃出去了。”
陈明喘了口气,他感觉到前面的土壤有点松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的前方应该就是快到地面的位置。
果然,在一个密道拐角后,眼帘里出现了一扇木门,陈明轻轻一推,只见冷风刮了进来,让人不由一个冷颤。
“5号,已经到了外面嘛?”
身后的白仔明显也感觉到了冷意,开口问道,自从进入密道后,这个少年的表情很是镇静。
“嗯。”
陈明平复了心情,缓缓从木门中出来,抬头看了看外面,哪怕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从陈明苍白的脸上,看到一抹难以掩盖的惊悚之色。
漆黑的天空,凄凉的冷风,歪斜的建筑物碎了满地,你能看见一轮猩红的月亮悬在半空中,而周围寂静的可怕。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陈明感受着呼呼刮过的冷风,内心茫然万分。
这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嘛?
不,早已经不是了。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颤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陈明都怀疑眼前这一切简直是场噩梦,或者说,这已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瞒你说,在实验室里要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快忘记,以前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白仔坐在地上,月光映在他冷漠的脸上,他收拾着从实验室带出来的设备,光是手术刀就不下十几把,这些手术刀在他手指尖如蝴蝶般飞舞。
陈明当痞子混黑道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用刀的高手,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精湛的手法。
“5号,你会用枪吗?”
还没等陈明反应过来,白仔已经丢来一把银灰色的手枪,从触感和重量来看绝对是真实的手枪,看了看色泽似乎已经有了番岁月。
“哥们,可以啊,沙漠之鹰?”
陈明的眼睛一亮,掂了掂手里的枪,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拿到真枪,虽然他也摸过不少枪,但都是黑市上的淘汰品,平时用来吓唬小流氓用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识货的。”
白仔点了点头,他丝毫没有在意陈明手上的枪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只是用余光观察了四周。
“小心点,这附近肯定有感染者。”
陈明点了点头,细心检查了下枪里的子弹。
他们待在的地方是一个叫沙城的地区,漫天遍野都是滚滚黑烟,再加上漆黑的天色,可以说能见度特别的低暗。
打开手电筒,俩个人在这座荒废的城市徘徊,一前一后轻步观察四周,依稀还能见到残余的火光。
“呼。”
在这么阴暗的环境下,哪怕是白仔都警惕的用手电筒检查周遭的地面,时不时蹲下摸了摸土壤。
“喂,哥们,你在干什么?”
陈明也跟着白仔的姿势蹲下,轻声问道。
“你也去旁边检查下血迹吧,记得看清楚了,如果看见附近有一滩血迹,我们就撤离这里。”
深吸了口气,白仔挑了挑眉。
“为什么?”
看见陈明不理解的发问,白仔按捺住心头的暴走,认真解释的说:“因为血腥味会引来感染者,哪怕地面只有一点血迹,也足够证明附近存在着不少的感染者。”
“记得,当你单独一人在外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外面受伤流血,你不要小瞧这句话,这可是七大法则第一条。”
“比起声音,其实最吸引感染者的是血液。”
“因为一旦你的血腥味在空气散发,会足足引来一个城市的感染者,那些怪物可对血液极其敏感,血液诱惑程度就像是毒药对于吸毒患者。”
“原来是这样。”
陈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念头一想,问道:“那如果不小心受伤了,该怎么办?”
“那也不用太担心……”
白仔笑了笑,眼眸里充满冷漠,说道:“要么,你再杀一个人,用活人的尸体帮你拖延点时间逃跑。”
“要么,你就自己一个人杀光那些感染者。”
神经病!
陈明白了他一眼,内心嘀咕着,正常人谁会选择用这种方式。
他们俩人观察了四周后,确定没有血迹后,走上一处高楼,在上面扎起营帐,搭起篝火。
“喂,哥们……”
“叫我白仔就好了。”
“行,那你也别叫我5号,叫我陈明就好。”停顿了下,陈明接着问了自己最疑惑的问题。
“还有,你们为什么叫我5号,难道在我之前还有四个人?实验体又是什么意思,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实验嘛?”
之前,自己处于混路和迷茫之中,陈明还没想到这一茬,此刻平静下来,他发现自己内心突然有了太多问题。
“嗯,我们老板每年会把实验体送到手下各个实验室内,由我们这些手下来进行研究保护,救活的实验体会送回老板手里。”
“至于什么实验嘛……”
白仔的眼光闪烁了下,打量了陈明的身体一眼,微微一笑。
“保密。”
看见白仔这么臭屁的装逼范,陈明顿时不由爆了句粗口,指着白仔比了个中指鄙视。
“你个小赤佬,还装神秘。”
“瓜皮!”
像是想起什么,白仔语气淡淡的骂了回去,听到这声熟悉的话,陈明也不由沉默了几分。
他想起不久前蛟头大骂自己的模样,要不是那个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大汉,自己恐怕早就死在感染者手上。
“你是个医生?”
为了缓解这个难过的气氛,陈明果断选择转移话题,盯着白仔身上明亮的手术刀,他想起自己身上穿的白大褂还是从实验室里拿的。
“不是。”
白仔的话让陈明右眼一跳,他可是清楚的记着,自己的身体可是被这个少年开过刀。
“你是在开玩笑吧,他们不是都夸你医术高明嘛……”
“医术高明又不代表是医生。”
陈明差点被噎住,尴尬的笑了笑:“呃,好像的确也说得通,那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原来是个画家。”
白仔的话再次让陈明目瞪口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不出话。
这家伙路子这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