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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岁时起,叶沐絮就在各种压力下,学会了自立,习惯了坚强。
她早已放弃了快乐。或者说,她再也不敢相信,幸福会降临到她身上。
叶沐絮是个悲观主义者,同时,也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
早早地洗漱完,叶沐絮放平身子,躺在床上。可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明明已经很困、很累,但一闭上眼睛,就会再次想起聂先生的话:“明天上午,你姐姐就会回来。”
这个谜一般的聂先生,究竟是谁?为什么每次他出现,叶家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叶沐絮叹口气,望着窗外昏黄的天气,起身披着单薄的衣服下床。莺莺窝在暖椅里,睡得正香。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天刚蒙蒙亮,空气里还带着点湿润。沿着池塘边沿,她环抱着胸口,缓慢地往前走。
从昨晚开始,她心跳动的浮动,让她有些吃力。
她必须放松下来!
“二姐……”女孩小小的糯糯的声音溜进她的耳畔。
是叶沐晴!叶家的三千金!
叶沐絮刚扭过身,就被叶沐晴抱个满怀,怀里的女孩冰冷而又瘦弱,脸色蜡黄,唇色青白。
她不禁心疼的责怪道:“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着凉了可怎么办?”
叶沐晴抓住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想睡……”
叶沐絮抱紧她,想起三年前婶婶的沉井,不由划过心疼。
“那跟姐姐回屋吧。”
叶沐絮还记得,那年的春节,腊梅花铺满叶家冰冷的大宅。小小的叶沐晴跪在灵堂,看着婶婶的灵位,眼泪像珍珠般不断滚落。而屋外,二叔却在敲锣打鼓的迎娶新娘子。
从那个时候起,叶沐晴就是孤儿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们两个姐妹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看着二叔不着调,爷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吩咐下人,将叶沐晴安置在她的院子里,也好有个伴。
可有些伤害,不会因为换了住处而消失。
那些记忆虽然被叶沐晴隐藏了起来,但每到夜晚,叶沐晴总是会做噩梦,醒后不敢入睡。
她总说:“姐姐,我听到娘亲再哭。”
回到房间,叶沐絮整理好小妹凌乱的头发,想了想,还是小声劝道:“晴儿,你还记得叶沐婉吗?”
陌生的名字,却是剪不断的血缘。
怀里的女孩儿摇摇头,温暖地又靠近了叶沐絮,“不记得了,”停了停,又觉得同姓叶,肯定有着某种关联,问道:“是咱们家的人吗?”
她不禁失笑:“是啊,那时你还太小了。不记得也是对的。”
“那二姐,叶沐婉是谁啊?”叶沐晴困顿地揉揉眼睛。
帮她掖好被角,温柔说道:“是我们的大姐。”
游轮的轰鸣声震的人耳朵疼,叶沐絮随着人群往前走。
她终究还是来了,即使她觉得那个聂先生并不可靠,但她也还是来了。
“小辣椒。”后脑勺被重重拍了下,即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个讨厌的人究竟是谁!
“嘿,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怎么又来了!”聂先生绕到叶沐絮跟前,戏谑道。
叶沐絮深吸一口气,温柔地凝望着他,见聂先生正在失神中,迅速地、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见聂先生痛得脸都变形了,却还在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不由心情大好。
姐姐还能认出她吗?有点期待,还有些忐忑,甚至有些害怕。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瞪大着眼睛望着人群,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人群慢慢散去,叶沐絮心慢慢沉入谷底,她早该想到,像聂先生那么讨人厌的纨绔子弟,怎么会对她说出实话?
是她傻,是她蠢,是她笨。
“小絮……”绵绵的声音为她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她瞪大着眼睛,望着平静的海面,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话?
姐姐叶沐婉放下行李,从身后急切地拥抱着叶沐絮,喃喃着重复:“小絮,是姐姐啊,姐姐回来了。”
怀里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她生涩地张嘴:“姐……姐……”
多么生涩的语调啊……
缓慢地转过身,“我应该哭泣的,或者是朝她发脾气……”叶沐絮暗自思忖,可是那么多年没见,叶沐絮已经很难把眼前的绝世女子,与记忆中的姐姐联系在一起。
叶沐婉盘着时下欧洲最流行的卷发,穿着大红色鲜艳的毛呢外套,左衣上别着别致的胸针,里面是纯色的修身旗袍。
很美……
最起码,码头边伫立的男人们已经迈不开步子了。
大嗓门,吐着红嘴唇,穿着貂皮大衣的胖妇人,拧着自己丈夫的耳朵,气急败坏道:“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脸挠烂!”
丑陋的男人怏怏离开,眼珠子却还停留在姐姐身上。
“姐姐,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发个电报,爷爷很想你和哥哥。”叶沐絮低着头,小声说着。
叶沐婉想起弟弟叶沐泽曾经对她说的话:“小絮,已经长大了。”
可她宁愿她的小絮从未成长过,一直都那么幸福该有多好。
一把把小妹揽到怀里,她轻声安抚道:“姐姐不打算走了。”
“哥哥也是这样说的。”叶沐絮吸吸鼻子,手指垂在两侧,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放下了。
“你姐姐回来可是工作的,当然不会走了。”聂先生插过话,似笑非卡尔顿榴莲饼2kg新鲜含泰国榴莲果肉馅饼干零食糕点心4斤整箱地看着怀里从容淡定的叶沐絮。
十几年的教养告诫叶沐絮应该要礼貌,但她就是不想理他!
她,非常非常讨厌这个聂先生!拉着姐姐瘦弱的手,目不斜视的就要往路边黄包车夫那里走去。
叶沐婉用眼神制止了她接下去的冷漠,“聂先生,我家二妹年龄还小,请您不要见怪。”
聂先生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走到叶沐絮跟前,“小姑娘,你这可是过河拆桥。”
叶沐絮把脸扭到一边,嘴巴绷得紧紧的,但从聂先生的眼光看过去,这哪是小辣椒,明明就是不服输的小斗牛!
“聂先生,如若不嫌弃,请移步到叶宅。我早已给爷爷写了封家书,要设宴好好谢谢你。”
“乐意至极!”满意地看到叶沐絮的脸色气憋成猪肝色,他坏心眼地又往上踩了几脚:“但我害怕某人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