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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后世伟人短短的十二个字将人们引入一个冰天雪地、广袤无垠的银色北世界。
又是一年冬天,地处晋秦豫交界,黄河金三角之地的五老山同样被白雪覆盖。五老山因古代五老在此为帝王授河图洛书而名在周易成书之前,乃是天下人所崇尚的道家重地。因为有着古言传说,很多帝王也纷纷效仿,前来五老山寻访能够帮助自己统御江山的良策。
在这五老山旁边有着一座中等的山峰,被当地人称之为棋子峰。在这冬日来临之时,棋子峰一样没有躲过白雪的覆盖,整个山峰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棋子峰的山腰是几所零星点缀的房子,旁边有一个瀑布已经结成条条冰柱。在瀑布旁边有着一个茅草搭建的亭子,亭中有着石桌石凳。石桌上的香炉清烟环绕,旁边煮茶的水已经沸腾。
旁边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少年一身白衣,肩上围着貂皮,一看,这乃是北国都很稀少的上等紫貂。一席青丝散落在少年的肩上,将那紫貂皮都盖住了许多。只见他双手抚琴,眼神微闭,一阵阵优雅空灵的琴声传来,让人沉醉。
整个天地都被白雪裹住,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琴声回荡在这银装世界。
“师兄,茶已经沸了,可以饮用了。”
旁边一个一身蓝色素衣的少年,看上去比刚刚那个小上许些,脸上还有一些稚嫩。他拨弄着茶壶,将煮好的茶水分离开来,对着沉浸在自己的琴声的白衣少年说道。
白衣少年手指一挑,这悦耳的琴声戛然而止,他挣来眼睛,那乌黑的眼眸仿佛包容了万丈星空。那种深邃与他表面的这个年纪有些格格不入,在一看去,又觉得这样更显得自然。
白衣少年从怀里掏出丝巾擦了擦手,看着面前案版上的古琴,接着擦了擦琴弦。
“师兄,这天气这么冷,你再不快点,茶都要凉了。”
蓝衣少年显得有些急躁,但是他语气里并没有什么不忿,言辞里对面前的白衣少年显得有些尊敬。
白衣少年将古琴擦了一番,那古琴琴身更加的乌黑发亮,琴头的一龙一凤更加的栩栩如生。白衣少年终于忙完了,他抬起头,对着蓝衣少年说道:“好了,小冬。你这急躁的性格该改一改了,作为天机门人,基本的养气功夫你还没有练到家,若是师尊在这里恐怕又要罚你。”
“这不是师尊不在么。”听到师兄提起师父,蓝衣少年景冬脸色略显的有些不自然,显然这个称呼对景冬的震慑力很是不小。
看着自己师弟吃瘪的神情,元凉笑了笑,说道:“这煮茶的水乃是我辛苦从后山碧寒潭取回来的,我也早就想喝了。只是这龙凤琴乃是师尊心爱之物,如果不细心照看,挨罚一顿是小,恐怕以后再也碰不到这等绝品了。”
“好了,先喝茶吧。师兄你越来越唠叨了,都快赶上师尊了。”景冬将一杯茶水递到元凉面前,自己端起一杯,用鼻子轻轻嗅了嗅。
“好香啊。”
“这碧寒潭的水加上空雾峰的茶叶,果然是人间绝品。可惜这茶叶还是我对着师尊软磨硬泡才弄来的那么一点,嗞嗞,真是好茶!”
看着师弟一脸陶醉的样子,元凉摇了摇头,说道:“这茶师尊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现在能给你一些,你还这么多抱怨。”
“嘿嘿,谁让师尊动不动就惩罚我,嗯,这茶真是太好喝了,下次我得偷偷再从师父那里弄一些出来,到时候师兄你可得再去碧寒潭取些水来啊。”
“咳咳!”
元凉捂着嘴一阵咳嗽,眼神闪了闪,露出复杂的神色。景冬看到师兄咳嗽起来,放下杯子,关心的问道:“师兄,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应该不会啊,你身体比我要好,我都没事,你怎么会有事呢?”
“你师兄肯定不会有事,不过你马上就有事了!”
这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吓得景冬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元凉也赶紧起身对着景冬的身后行礼道:“师尊!”
景冬有些机械的转过头,看到身后那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尊!”
“我就说我珍藏的空雾茶怎么少了许多,原来是你臭小子偷偷盗了去,看我不收拾你个不孝之徒!”
这青衣中年留着许些胡须,头发高高的扎在头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这就是这天机门的门主,鬼谷子后人鬼谷浩天。不过现在的他仙容尽失,一脸怒气的看着前面的景冬,手中随手从旁边摘下的木条挥舞着。景冬看着自己身后张牙舞爪的师尊,先是心头一愣,暗叫一声完了,被师尊抓个现行了。再看到鬼谷浩天手中藤条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自己的鲜嫩肉板送上前去。回想起自己以前被怒气冲冲的师尊打的遍体鳞伤,景冬就打了一个寒颤。
不能让师尊抓到,哪怕是以后受到更重的惩罚,今天这顿打一定要躲过去。景冬一个闪身直接冲到元凉的身后,急忙说道:“师尊你消消气,消消气。我知道师尊喜爱这空雾茶,又舍不得喝,我特别请师兄去后山碧寒潭取来泉水煮茶,然后给师尊送去。”
听到景冬还在狡辩,鬼谷浩天气急败坏的指着景冬骂道:“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当为师老眼昏花了么?赶紧过来受罚,不然为师就将你逐出师门!”
听到鬼谷浩天的话,景冬心头一震,看来今天这顿打是躲不掉了,不然师尊将自己逐出师门,自己怎么回去跟父皇交待。
元凉看到自己师尊好像真的生气了,敢忙上前一步,将景冬拉在身后,说道:“师尊,师弟年幼无知,放下如此之错,是我这个师兄的失职,如果师尊要惩罚的话就连同弟子一起惩罚吧。”
鬼谷浩天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又看了看躲在元凉身后的二弟子,手中的藤条放下,坐了下来。元凉赶紧给鬼谷浩天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递到他的面前,说道:“师尊请用茶!”
鬼谷浩天接过来尝了一口,说道:“你们师兄弟还真有雅兴,就不知道本事学了多少,过几天白泽家的传人前来拜山,你们要是给我丢脸。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