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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白扁舟 / 第三十一节

第三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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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二日,伯俞白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启陈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心里的谜团也越来越多,这究竟是闹哪般的不愉快?如何连饭也不吃了?
  “祝齐……”她一边唤着一边做着针线活,不多时便来了那老仆人,背部岣嵝,脚步还算轻快,他慢慢走到启陈房间外侧,在门外低声说着,“夫人……您有何吩咐?”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人了,他在做些什么?”启陈一边缝补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着,眼皮也不看一下门外。
  “回夫人……大人这二日一直长吁短叹,小人耳拙,听不太清楚大人难言之隐。”
  “即便如此,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多催促他。”启陈继续着自己手中的针线活,“不然,我亲自去催他吃饭,如何?”
  祝齐一听赶忙接过话来,“不敢不敢,这样粗鄙之事祝齐自会安排妥当,全然不让夫人担心。”启陈听罢笑道,“祝齐啊,我尽知你的内心,然我也不会妄自猜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到了大人那里我自会通融。”
  “祝齐便给那些下人们谢过夫人了。”
  “若有什么事情再同我说。大人一路奔波,难免情绪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我们生活较之他的要安逸许多,体谅体谅大人也是应该的。切莫有过多的怨气。”启陈淡然地说着,一边缝补着手中的衣服,嘴角溢着违心的笑容。
  “是……”祝齐退下,启陈的心里总是憋着不是滋味,她逼迫着自己尽可能多笑一笑,似是能忘记自己所烦扰的事情,一不留神那针刺破了食指,血珠从里面渗了出来,她看了看正冒着血的手指,“哦”了一声,只用樱桃小口轻轻嘬饮,直至不再冒出血液,那手指已染了红色,带着不自然的颜色。启陈心里憋闷,推开门思量着到花园透透气。
  走至花园,启陈听到对面的林子有声响,大声问道,“何人在那里?”来人听到问话踱步走来,发出踏逐草地的声音。启陈抬头对上来人的眼睛,忽然瞳孔睁大,微微不好意思地说着,“啊,妾并不知道大人会在附近休息,妾这就……”
  “何妨?不如陪我。”来人说着,一手将启陈拉到怀里,启陈心中惴惴不安,抬头问着,“大人可是……最近碰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额……”伯俞白语塞,凝望着启陈的眼眸,这眼眸中似带些难过,似带些疲惫和感伤。他读不出她的情绪,妄自猜测着,领着启陈走到一块平地,“来,坐。”
  “妾谢过大人。”启陈恭敬地行礼,小心翼翼地坐在侧席,伯俞白见状宽慰她道,“跟我在一起还需要什么拘束的?”
  “是……”启陈颔首答应,眼睛却再也不敢看伯俞白的眼睛。伯俞白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壶茶,给启陈盛好端给她,“来喝些茶放松放松。”
  “是……”
  “我道是你对我为何敬而远之,现在才有了些眉目。”伯俞白哈哈大笑着,又挨近了坐,自己畅快地喝过一口,接着说道,“那些男人们见到我心里都要忌惮三分,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呢?”
  “妾……只是敬。”启陈抿了一小口,依旧是不敢看着伯俞白的眼睛,“大人……最近还忙?不如同去骑马休憩些时日。”
  “是啊”启陈说到这里伯俞白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手中的茶也悬停在一半,启陈甚是敏感,见状便跪,“妾不知说错了什么……”
  伯俞白扶起启陈,笑道,“跟你并没有半分关系,只是不免想到自己近些日子都要到村落休息三个月,心中便有些难过。”
  启陈一愣,也不顾什么礼节,抬头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眼角分明还挂着些许泪光。伯俞白轻笑一声,替她擦去泪珠,“瞧把你吓的,看见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妾深深为大人的不适担忧……”
  伯俞白搂住她的肩膀,悄声说着,“启陈,我知道你的苦,我也疏忽了你,可我也没想到你会怕我。”
  “大人……”启陈闪开身子,和伯俞白保持一定的距离,“谢大人”深深地行了个礼,接着说道,“妾所做的都是应该的,大人的话见外了。”
  伯俞白见状安静了下来,自己喝干最后一口茶,笑说道,“也罢,我也该回去继续公事了,看你最近疲累,快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伯俞白起身就要离开,启陈叫住了他,“大人,妾过会儿便把新缝补的寒日要穿的衣服捎带过去……”
  “劳烦你了。”伯俞白笑过,转身离开,却不知启陈的眼角又滑过一滴泪。他匆匆走过,不曾回头看过她,拂过衣袖带着两袖的清风就此离开,启陈自己愣愣站在原地,注视着伯俞白离开的方向,心里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了释怀的情感,她松开紧绷多日的脸颊,轻轻送出笑,疲惫的眼眸上带着难得的少女的期盼,她心说:
  既然他已经放弃演戏了,我便也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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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天微微生病了,过一会儿送上今日二更,过零点一更也会继续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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