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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玉门关外沙落雁 凤簪相见昭君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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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散,众臣退,呼韩邪回驿馆休息。
  寝宫宣室
  元帝显得异常落寞,手中拿着这枝凤簪。久久凝视。
  “昭君啊,你真的未认出朕来吗?你可知朕已苦苦思念了你四年,而今,终于相逢,朕又怎能舍得你呢?”
  一旁的太监看到皇帝如此伤感,便进言道:“陛下,奴婢有个办法不知可行否?”
  “讲来”,元帝依旧眼盯着凤簪。“陛下如此喜爱昭君姑娘,何不纳昭君为妃?我想,昭君姑娘会欣然答应的。”
  “朕何尝不想如此呢?但昭君的性格朕了解,她怕朕因她而荒废朝政。其次,你未看到今日宴会之上,呼韩邪的脸色吗?我现已明白当日昭君为何询问朕是否已找到和亲之人了。看来,她是已有为国献身的打算了,真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可她怎知朕心中是如何痛苦,她怎知,朕在多年之前就已然相识她了,她又怎知,朕已寻她多年……”
  元帝痛苦的闭上双眼,紧紧攥着手中的凤簪。
  御花园。
  铜镜前的昭君,一脸的淡然与安静。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最自由的时光。有真心疼她的待办处老总管,有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不会说话的御花园守卫,有一群羡慕她的宫女,还有,那真心疼爱她的一往情深的元帝。
  “你真的要走吗?你舍得吗?”昭君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奈的问。
  “昭君,你还未找到你心中的那个人,未找到你的另一只凤簪,你就这么离开,去那个万里黄沙的大漠?从此家乡只在梦中,万里一别永分离?”
  “跟我走好吗?”一声浑厚的男音响起在这空洞的房屋之中,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温柔。
  昭君一回头,赶忙起身下拜。
  “拜见单于,不知单于何以来这御花园内?”
  “我,我是来找你的,你很美,真的跟仙女一样。”呼韩邪有些窘迫的说。
  昭君扑哧一笑,“难道单于见过仙女?”
  “没有见过,但我今天见到了,我不会说话。你,很美,你就是仙女!”呼韩邪此时可以说是窘迫的满脸通红。平日里他天不怕地不怕,能一人制止牛群,敢和草原狼搏斗,谁知竟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窘迫。见到昭君,呼韩邪才算见识到什么叫女人,不是草原女子那种野性。这中原的女子更加风姿绰约,更加有一种女子的韵味。
  昭君看到如此窘迫的呼韩邪,心中的烦恼不觉消散了,顿时玩心大起,想好好逗逗眼前这个匈奴王。
  昭君就这么端详起呼韩邪来,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呼韩邪看,看的呼韩邪手不知往哪里放,不知该坐还是该站,不敢瞧昭君,还又忍不住偷偷的看。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昭君看到眼前这个粗犷的男人竟被自己看的紧张成这样,终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这一笑,竟让呼韩邪心神荡漾,也让他更加的紧张,脸已通红如朱砂了。
  “你,你笑什么?我知道我没有中原男子的风度与潇洒,但我愿意对你好,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呼韩邪很紧张的问。
  “呵呵,你以为今天宴会之上,我故意出来为你敬酒是为了什么?真是迟钝,至此还不明白。”昭君依旧笑着。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呼韩邪拍案而起,大呼一声,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紧张,转而变得无比豪迈。这气势,才是一个草原汉子的面目呢!
  昭君轻笑,心想:“若真的在中原,元帝定然会真心宠我,但我毕竟只是他后宫妃嫔中的一个,甚至算不上妃嫔,若随他入草原,他可能会真心待我一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匈奴单于呼韩邪来我大汉和亲,希冀后宫各妃嫔宫人应召,做我大汉使者实千古功绩也!旨传至诸宫,钦此!”
  “昭君愿奉诏。”待旨传至昭君处时,昭君接了圣旨。
  离雀宫。
  “陛下……”
  “你终究还是来了。”元帝跪坐于案几之后。
  “昭君有负于陛下。”
  “不,你王昭君深明大义,愿为我大汉献出你的一切!朕应感谢你啊!近日朕思考良久,我大汉基业安危竟要靠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才能保全,真是令朕深愧。”元帝眼中言不尽的痛苦。
  “陛下乃一代明君,只是昭君走后,无人再陪伴陛下谈心嬉戏,只能让陛下寂寞无友了,昭君深感不安。昭君希望陛下珍重,做一个万民敬仰的明君圣主!”
  “古今帝王心,又有几人懂?昭君啊,朕的心,你还未懂。择日,朕便送你与呼韩邪去大漠,想来,这是我大汉嫁女,怎能不风风光光啊!”
  公元前三十三年十月
  又是十月,那一次亦是十月,昭君作别家乡,含泪赴宫,而同样是十月,昭君又要离开大汉,去往那个陌生的地方。
  元帝赐昭君锦帛二万八千匹,絮一万六千斤,以及黄金美玉无数。
  真是……好贵重的嫁妆。
  长安城外,侍卫队伍严整。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一个柔弱女子,用其一生的幸福来换得了汉匈的太平,百姓们都想送送这个不凡的女子。
  长安城外,百姓纷纷聚于街头,只为送送这个女子,这个深明大义的女子。一时间,万里空巷。
  一匹胡马上,端坐着一身戎装春风得意的呼韩邪。
  这边,是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汉元帝,车阵中的昭君,看着一身白衣的元帝,妖媚的眼神,白洁无暇的纱衣。这是如此的熟悉,旁边老奴几次想将大氅披在元帝的身上,都被元帝拒绝了。
  所有人都奇怪,已是十月晚秋,天已渐凉,何况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陛下为何一身素白的夏装示人?况且这装束只是平时的便装,并非皇室之衣。
  但元帝知道,自己这一身白衣是与昭君初次相见之时的那一身夏装。
  元帝又将呼韩邪唤到一旁,耳语一番,将一物交于呼韩邪。
  队伍开拔。
  立于秋风之中的元帝,缓缓招手。车帷之中的昭君,看着这个令她热爱的家乡,不自觉地弹起了手中的琵琶。哀怨,惆怅的琵琶声伴着黄沙,尽数散在秋风之中,
  昭君手拨琵琶,泪光莹莹的缓缓唱道: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
  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玉门关外。
  呼韩邪叫停队伍,快马来到帷帐之前,柔声唤道“昭君。”
  轻纱摆起,昭君探出头来。
  “单于为何停下不再前行了?”
  “适才临行之时,皇帝陛下让我将一物转交于你,他说你见到此物,便会明白一切。”
  昭君疑惑地接过锦囊,打开一看,一支凤簪掉落出来钉到车上,“叮”的一声,似是击在了昭君本已平静的心上。
  霎间,元帝临行之时那身白色的夏装出现在脑海,这个熟悉的身影和多年之前自己在花丛之中瞥见的那一抹绝美脸庞慢慢的重合,重合……
  “原来是你……为何不早早言明。”昭君脸色有些苍白,紧咬着下唇,两滴清泪滴落在地上。
  此时的昭君,内心的痛苦又是如何可以言喻?只能紧紧的手里攥着凤簪,默然流泪。
  呼韩邪虽是个粗野汉子,但为王者,哪一个不心细如针,再不解风情此时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昭君,我知道皇帝陛下对你情深意重,但从你离开长安开始,你便是我呼韩邪的女人,是整个匈奴的阏氏。我会用尽生命来证明我的爱不会少于他一分一毫。请你相信我。”
  昭君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男子,笑着说:“你看,这满天的黄沙总也飞不过玉门关。你看这凛冽的狂风也终会停息。你看这鸿雁也终会落下回到自己的家。而我,如今也是寻了一个依靠……”
  呼韩邪顺着昭君指的天边,一只鸿雁飞过,竟然真的在昭君的车前落了下来。
  呼韩邪说:“那只雁不是回家,它是惊艳于你的美丽才落下来的。”
  昭君羞涩一笑:“才来中原几日?便学会油嘴滑舌了。”
  呼韩邪指挥大军重新开拔。
  王蔷最后看了一眼大汉的疆土,对着远方轻声说道:
  “陛下,昭君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
  大军走过,黄沙停歇。有两支玉簪静静地钉在地上,一层层的被黄沙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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