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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在门口坐了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看到了一个身材不高的光头中年男人,拎着两大塑料袋的菜走上了楼。
他看到坐在楼梯口的我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并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你就是那个登门求医的人?”
我点了点头,虽然疼痛感舒缓了很多,但是现在动一动身体仍会牵带着有一丝丝隐隐的疼痛。
“跟我进来。”那光头应该就是巫鹏,因为长得和巫启实在是太像了,就好像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一样。当然,也说不定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毕竟连声音长相都很像的人太过少见了。
巫鹏掏出了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我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
“进屋换鞋,哪难受?”
巫鹏看样子十分不耐烦,也不管在一旁仍在收拾各种杂物的家政,自顾自的走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手。
“侧腰受了伤。”既然做的是密医生意,那么我为什么受的伤自然也不用告诉他。
“去客厅,撩起衣服我看看。”看我换完了鞋,巫鹏指着客厅那里采光充足的地方,示意让我过去。
我走到那里找了个光线充足的地方,撩起上衣露出已经是青紫色一片的侧腰间。
“啧啧啧,这种内伤现在可是不多见,小伙子你是惹上了深山中修炼的怪物了么?”吴鹏还在一边擦着手,看到我侧腰间的伤痕就像开玩笑的问了我一句。
虽然是问话,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试探的意思。我自然不能如实回答是被朱厌打伤的,毕竟有可能朱厌只有一只并被七科收容了。如果要是巫鹏知道这件事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了。
“不知道,只是跟广场上练太极的老大爷比划了一下,然后就被一巴掌推出去了,这是砸在旁边石墩上留下的痕迹。”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在这种地方应该没有人会说真话,巫鹏也不可能去详细追究受伤原因。
果然,巫鹏名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笑了笑之后说道:
“在这边就诊可是要花不少钱的,你准备好了么?”
说罢他搓起两根手指,摆出了一个数钞票的姿势。
“这…我这伤需要花多少钱?”我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心虚,因为我不知道巫鹏的诊疗价位,就贸然过来了。其实我本身没想到能见到巫鹏,当听说巫鹏还住在这的时候,一时贪功心切就凭着自己身上有点旧伤就进来了。
还好巫鹏并没有产生什么疑惑。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说道:
“你这伤属于轻伤,走五遍针再加上内服药就能好,你要想治得快一点今天就能完事,但是贵一点,要十万。如果不着急的话,分期每次5000块,分五次治好,但是至少要·每周来一次,不能再度让伤口受伤。不然的话已交诊金不退,我也不再会给你治疗任何伤病了。”
按照巫鹏所说,这对他来说只能算是轻伤,但是至少我要为其支付两万五千元的医药费。这种价位与抢钱也没什么区别了,但是很多人来密医这诊疗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去到正规医院,这些人大多是涉黑人员或者是一些黑户,那么这个价钱远远低于他们去正规医院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这个价位也可以算是合理了。
但是,我没钱啊,毕竟我只是刚大学毕业,甚至连第一个月工资都还没有拿到,满兜只有老爸老妈让我带来撑过第一个月的3000多元钱。在这里一次诊疗就要5000元,一时间还真掏不出那么多钱。
于是我的脸色暗沉了下来,带着点失望,也带着点遗憾。失望和遗憾是今天应该见识不到被巫启所夸赞的弟弟的医术。
巫鹏也看到我的脸色变得有些暗沉,猜测到了我应该是囊中羞涩。于是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一挑眉问道:
“不会是没钱吧?”
我没敢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来,撩起衣服的手也缓缓放下了。
“没钱的人我不治,有钱再来。”巫鹏毫不客气地甩下了这句话,转身就把大门打开了。“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亲手请你走?”
看这巫鹏那不耐烦的表情,就好像没有钱的人就不是人了一样,而是那种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一样。那种表情让我有种想要冲上去,给他的脸重重一拳的冲动。
但是我还是收敛住了自己的拳头,毕竟之后还要拜托他治好成宇的失语症,暂且我受下的的委屈也都是为了工作,为了无辜的人。我于是只是装作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巫鹏家,临走前我转头问道:
“巫神医,等我借够了钱之后还可以再来么?”
其实当我知道他在这了之后,完全就可以把这个事情交给白儒大哥和巫启来处理了。但是巫鹏对病人的态度让我十分愤怒,我认为就算是个密医,当病人就在你眼前的时候,即使他没有能支付得起诊金的钱,作为一名医生也依然要去救助他。等病人身体转好之后,作为医生的责任才结束,之后的身份才是一名商人。
但看着巫鹏的样子,完全就没有医生的模样。就连第三医院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满腹的尔虞我诈的柯院长,也还会装作一副杏林泰斗的样子。但是在巫鹏身上就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对这一行业的尊重,对于救死扶伤这件事看的还不如金钱重要,这点让我感到十分的愤懑。
“等你攒够了钱再说吧。”
巫鹏冷冰冰的甩出这么一句话,推搡着把我赶到门外,然后“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在门外对着那扇略微显得有些老旧的铁门愣了好久,才缓缓地转身离开了这栋居民楼。
当走出小区上了车之后,我才缓过失神的感觉,扬起拳头就想重重地在方向盘上砸一下。但是又想到这是白儒大哥的车,于是悻悻地收齐了拳头,嘴里咒骂着所有那些对救死扶伤漠然置之的挂着“医生”名号的家伙们。
等我骂累了,才拿起手机给白儒大哥拨过去了一个电话。等待音还没等响到两声,白儒大哥就接起了电话。
“喂?陆悟么?有什么收获么?”
白儒大哥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期待已久一样。
“有是有,但是这事情特别让人闹心。”
我就像是个小孩在耍着自己脾气向大人告状一样,痛述了一边此前的经过。
“哈哈,消消气,你先回来,详情之后我们再说。”
白儒大哥听到那种事情的时候,不怒反笑。依照白儒大哥的脾气,这时候应该和我一起痛述这巫鹏的所作所为才对。这让我对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产生了一些疑惑,但是瞬间我就打消了这个疑惑。我坚信是因为白儒大哥没有见到巫鹏当时的表情,以及所作所为才会对这件事没生气,要是他目睹了事件发生的始末的话,我想他也应该会气的暴跳如雷吧。毕竟白儒大哥是最看不得这些道德缺失的人了,从他对柯院长不屑的评价中就能看得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顺着导航的指引再次回到了巫启的小医院。进屋的时候,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中药味更加的浓烈了,让我第一次产生被中药味熏得想要逃跑的想法。
“回来了,辛苦了,你自己打的自己还疼么?”
白儒大哥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让我感觉他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嘲笑我一样。
“老白,别和他开玩笑了,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能是听到了弟弟还生龙活虎的消息,巫启脸上的凝重也解开了一点。他递给我两个塑料袋,叮嘱道:
“你现在是伤上加伤,回去要好好调理,要是真伤到了筋脉的话,我真的就是过意不去了。这两袋药你带回去,汤剂每天睡前喝上一剂,膏药早上起来贴上,晚上睡前摘掉。记得喝这汤剂的时候,千万不能喝茶,牛奶和各种饮料。”
我感动的接下了这两袋药,回头充满怨念的瞥了一眼面带微笑的白儒大哥。
“我只是因为有进一步追寻真相的可能而感到高兴而已。”
白儒大哥撇了撇手,摆出一副“你可不要这么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容可不是因为嘲笑你”的表情。
“而且,听说组长会议中着重表扬了你和我,所以显得有些高兴罢了。”
白儒大哥似乎对在组长会议上被表扬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被表扬又会怎么样?还能比得到巫鹏的消息更令人兴奋?”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与平常成熟稳重完全不一样的白儒大哥。
“巫鹏的事情很值得高兴,被表扬也同样值得开心。”
白儒大哥笑容灿烂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上午审问屠彬的时候被做了心理暗示。如果说我刚才生气的时候像是一个向大人告状的孩子的话,现在的白儒大哥就像是一个听到周末要去游乐场玩的小孩子一样。
“理解一下吧,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巫启拍着我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