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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可明说?”任圣萱拄着银白拐杖微微颤抖。
青衫男人摇摇头,朝佝偻老妇轻望了一眼,回答道,“你是懂得天机之术之人,应该知道有些事不可说,也不可问。”
任圣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叹息一声,朝青衫男人说道,“既如此,请前辈继续吧,就让我来一睹前辈的风采。”
青衫男人微微一笑,“也好。”
……
青衫男人将目光重新转向望向黑色古碑,眼神中出现了一抹惊叹。
“你们师祖给你们留下了一件好东西啊。”青衫男人眸子望着黑色古碑赞叹道。
佝偻老妇咳嗽了一声,浑浊的眼眸望着黑色古碑上出现了一抹回忆。
“这是迎月师祖留下的,曾经是我挽天宗最神秘的一位师祖,我所修习的天机之术便是来源于迎月师祖,不知前辈可曾知晓?”
青衫男人微微惊叹,原来竟是她留下的。
“我算是对你们这位迎月师祖有所了解吧,她可是惊艳了一个时代。”
“前辈可知迎月师祖现在如何?”
青衫男人摇摇头,“不知。”
此时看着黑色古碑的青衫男人内心也是十分感叹,虽然他知道他的第二剑不可能将此物斩断,但第二剑仅仅只留下了一道四寸多深的剑痕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照他原本的预想这一剑应该可以触及黑色古碑的本源。
若要了解这黑色古碑为何物,了解其本源是必然的。
只不过按照这黑色古碑足足三尺有余的厚度,青衫男人显然离本源还差的很远,不过他留下的剑痕显然在这黑色古碑上一枝独秀,第一和第二深的剑痕均是这个青衫男人留下的,足以看出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强。
不过既然这黑色古碑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倒是让他微微一惊。
青衫男人举起古剑,眸子一凝。
既然无法看这黑色古碑的本源,青衫男人也只好作罢,本就是随心之举,也纯粹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失败便失败了,他本没有打算真的去打开古碑上的枷锁。
是时候该出第三剑了。
“第三剑,斩。”青衫男人轻声道。
满身凹痕的旧剑缓缓朝黑色古碑落去,看上去就如同孩童随手比划的一剑般,没有任何威势,仿佛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剑,像是一滴水落入湖面般只掀起了微不可闻的涟漪,而事实上落在黑色古碑的这一剑也似乎确实没有对黑色古碑造成任何伤害,这次竟连一道剑痕都没有落下。
站在浓烟里的其余三人纷纷静静注视着黑色古碑,仿佛要将这黑色古碑看个透彻。
他们不相信青衫男人的这一剑会如此平凡,因为男人的前两剑留下的痕迹还历历在目。更何况施展完这一剑的青衫男人更挥出前两剑的神情完全不同,这一次施展出这一剑的青衫男人,不光脸色泛白,毫无血色,而且嘴角还不停的溢出鲜血,可想而知这第三剑耗去了他多少心神。
所以青衫男人的这第三剑,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只是看了近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三人却始终不明白青衫男人斩向黑色古碑的第三剑究竟有何含义,黑色古碑上没有出现新的剑痕,他们未曾发现古碑上有新的气息留下。
青衫男人的这第三剑,有些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空气寂静的有些可怕。
青衫男人终于打破了宁静。
“你们不修剑,自然是不会懂得。”
青衫男人给这第三剑下了个定义,必须是修剑之人才能懂得这第三剑。
只是三人显然不会认为有青衫男人说的这么简单,他们虽不修剑,但作为朱雀域的顶尖存在,难道连这一剑的端倪都看不出来?他们即使不修剑,也自认眼力不会比那些修剑的差,更何况,恐怕普通修剑之人也无法轻易看出端倪。
青衫男人看了看三人的表情只是笑了笑,依旧说出了一样的话。
“你们不修剑,便无法懂的这第三剑。”
这一次,青衫男人用了肯定的语气。
“敢问前辈,这第三剑究竟为何物?”佝偻老妇放弃了继续观察古碑,直接向青衫男人询问。
脸色渐渐恢复潮红的青衫男人微微一笑,解释道,“这第三剑,依旧是一种道。”
“那这古碑上为何不曾留下前辈的道?”佝偻老妇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是剑道,为何这黑色古碑上不曾留下剑痕。
青衫男人摇摇头道,含笑道,“不,已经留下了。”
同时青衫男人尤为感叹的看着黑色古碑,他没有想不到无意斩出的第三剑,终于让他看到了这黑色古碑本源的端倪。
佝偻老妇一愣,连忙问道,“前辈留下的是何种道?”
“还是一个字,勇。我留下的道便是勇气,也就是持剑者的勇气。面对强敌敢于亮剑的心态。更重要的是,用此道让修剑的人磨练出一颗坚韧不拔的剑心。”
“剑心?”
青衫男人点点头,“没错,剑心,也可以说是道心,一颗向道之心。用剑者,当一往无前,当用剑开辟属于自己脚下的路,当斩去一切荆棘,这便是我在黑色古碑上留下的道。”
青衫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朝前走了两步,抬起修长白衣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黑色古碑。
“而且这古碑大有来历。”
“何解?”
“你们不觉得这一道道剑痕很像一条条碑文吗?”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
“前辈是说这古碑原本就是留给后人留下印记的?”
青衫男人笑着赞同道,“没错,我想这古碑原本就是一块空碑,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剑道天才在这块古碑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道,这黑色古碑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黑色古碑并非是天然的。”
“前辈的意思是这黑色古碑是人为制成的?”
青衫男人点点头,“没错,这古碑来历不凡,且历史悠久,应该是某位大能留下来的,并且这位大能还在这黑色古碑里藏了某样东西。”
三人再次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