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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华雄率领三千西凉铁骑人衔梅马裹蹄悄悄接近孙坚大营。
由于骑兵冲刺需要一段距离才能将速度提起来,华雄在营外百步就发起进攻,号角声绵延不息,三千铁骑摆成长蛇阵,华雄则是整条蛇的蛇头。
出乎预料的是华雄非常轻易的进入孙坚大营,营门前没有摆放鹿角,也没有士兵看守,一切似乎是安排好的。
华雄立功心切,只道是江东军军心涣散,惧怕西凉军的兵锋。三千铁骑堪堪进入大营,营内营外无数火把举起,慌乱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即使华雄清楚对方只有数千人,想与之一战,但手下骑兵已乱了阵脚,主将没下命令,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破空声响起,华雄警觉的把头一撇,身后的骑兵闷哼一声摔落马下,一支狼牙箭贯穿了他的喉咙。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箭矢射过来,缺少盾牌保护的西凉骑兵顿时倒下一片。原地待命的骑兵如同江东兵的靶子,有人被射穿了咽喉直接毙命,有人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射穿了大腿,血流不止而哀嚎不息……
华雄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三千骑兵就撂在这了,当即下令撤退。
两千余骑兵如获福音,调转马头就要出营,可他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弓箭手停止放箭,刀盾手,前进!”黑暗之中,号令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华雄却无法找出此人的位置。
上千手持大盾的步兵冲至营门处竖起大盾阻挡骑兵撤退。短距离下,西凉铁骑根本没有冲刺的可能性,第一排大盾没有撞开就被封锁在营门内。
一千刀盾手两两配合,一人砍断马腿,另一人只待骑兵摔下便给予致命一击。就这样慢慢地压缩西凉军的空间,从边缘慢慢侵蚀,直到最后一人。
“华雄,今日吾定要取你狗命!”斜刺里冲出一将,手持古锭刀,不是孙坚还有谁。
孙坚虎目圆睁,气势非凡,饶是华雄也吃了一惊。华雄急于撤走,连接孙坚三招后只感虎口发麻,愈发不敢与其相斗,心中烦躁不能集中心神,竟被孙坚斩于马下。华雄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一双眼睛仍盯着孙坚,透露着不甘。
……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终于洒向大地,孙坚的大营也早已平息下来,华雄劫营不成反而送了自己性命,三千西凉铁骑更是全军覆没。恰好第二日诸侯联军到达汜水关,得此捷报,准备一股作气拿下汜水关。关上胡轸、李肃二人见联军势众便弃了关逃回洛阳。
东面孙坚斩了华雄,兵锋正盛,南面的何逸夺得广成关后却一连数日按兵不动。麾下众将都劝其趁此时机北上攻打洛阳救出天子,何逸却只笑而不语,并严令禁止私自出兵。
洛阳,董卓得知汜水关丢失的消息又是一阵大怒,
“这华雄真是废物,咋家看好他委以重任,竟然中了孙坚之计乃至身死!”
“还有你二人,还有何面目来见我?”董卓指着跪在下方的李肃、胡轸二人,气得直发抖。
“主公息怒,二人虽有过错却事出有因,汜水关兵少面对关东联军必难以拒守,且二人追随主公久矣,杀之恐寒了将士们的心,不如让二人戴罪立功。”李儒既然身为谋士就要为主公的大业考虑,二人虽无大才却好过没有,此用人之际岂可自斩大将?
“若非文优相劝,今日定斩了你二人!还不退下!”
“谢主公不杀之恩!”二人向董卓跪谢,是不是真心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临走时向李儒拱了拱手。
“文优啊,现汜水、广成二关已失,东面尚有虎牢关可守,但南面已是无险可守,若何逸率大军前来攻打洛阳该当如何?”董卓在悠闲快活了几个月后终于有了危机感,仿佛有一把剑悬在自己的脑袋上面。
“呵呵,想那何逸必不敢妄动。”李儒轻松一笑,好像万事都在掌握之中。
“文优有何计策可退敌?”董卓见李儒胸有成竹瞬间放心了许多,却也急不可耐想知道退敌之策。
“何逸所依关东联军耳,简而言之就是靠联军帮他分担兵力上的压力。所以只需挡住关东联军,何逸以数千之人必不敢孤军深入。”
“若那何逸真的来了呢?”大将郭汜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那洛阳将是他的葬身之地!”
“文优真乃吾之子房也!”南面之敌不防而防,董卓笑得合不拢嘴。
李儒继续说道,“至于东面联军兵力众多,更新得汜水关,不得不防。依儒看来,唯有主公亲往虎牢关不能拒敌。另外可令徐荣将军率一万兵马绕至联军身后,搅乱兖、豫之地,则联军不战自退。”
“好啊,好啊,有文优我可无忧矣。”坐了许久的董卓感到有些劳累,便直接躺在榻上。
“不过主公离开洛阳,洛阳却不得不留下心腹以防万一。”
“文优所言甚是,这洛阳城中想造反的人多了去了,需留下大将来驻守。文优认为何人可留守洛阳?”
“牛辅将军可担此任。”牛辅也是董卓女婿,忠心不必怀疑,留在洛阳最合适不过。
“牛辅啊,我走后洛阳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牛辅空有蛮力却无甚大才。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在公共场合牛辅也是不敢喊董卓岳父的。
“好,众将可下去准备,明日吾要率十万西凉大军到虎牢关与关东诸侯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