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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短暂的军训,少年的高中生涯正式开启。
虽然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可少年实际上才见了一位老师,也就是班主任李老师,他是教数学的,其余老师,还并没有见过,有可能在校园里见过,只是少年不知道他是自己的老师。少年心里对其余老师还是很好奇的,少年其实并不挑老师,不过少年还是希望教他的老师能友善一点,李老师虽然日常总是满脸笑容的,可少年还没有听过他讲课,对他还不是很了解,少年在上小学的时候听别人说过高中老师动不动就打人,写不完作业要打,考的少要打,抽你上黑板上解题不会写要打,上课提问你回答不上来要打,少年其实心里是不信的,可一结合初中的班主任,少年心里还是有点怕的,转念一想自己第一天来见到的场景现在每天都能看到,少年又没那么怕了,总之少年心里是惴惴不安的。
随着时间的进行,一个一个老师的面纱被揭开,高中这张画卷也是呈现在少年眼前,老师一个比一个好说话,上课氛围也是很欢快,老师和学生都是有说有笑的,尤其是地理老师,就是开学那一天进班统计学生情况的老师,每天上午组织学生跑操的也是他,他讲课时时不时就会开个玩笑,还总好问你想选文科还是理科,选文科吧,你看看咱文科的东西多好学,那理科的可不好学啊,咱班里女生可要学文科啊,理科咱也学不会啊,到时候来我班里,我给你们当班主任,男生想学的也可以来找我,少年发现教文综的三位老师都会或多或少的流露出想让学生学文科,反观教理综的老师没有说过类似的任何一句话,少年感到有些奇怪,而且教理综的三个老师那是一个比一个奇怪,生物老师总是给人一股似笑非笑的感觉,你说他腼腆吧,他讲课声音很洪亮,可他总给人一股有话不敢说的样子,然后似笑非笑,少年上他的课有一种一根光滑的绳子中间系了一个结,你还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感觉,关于物理老师,少年记得第一节课他是有头发的,等他第二次来上课就没头发了,直接就是光头了,而且他只洗脸不洗头,脸不反光头反光,真的很醒目,他在晚上讲课总会给人眼前一亮,化学老师是个外地人,说话口音特别重,一上来他就给学生们解惑了“我知道大家听不懂我讲话,没事,我以前教学生的时候他们也说听不懂,听得多了就懂了,到最后没有一个人听不懂的,所以说不要紧,我讲我的,大家慢慢听,听着听着就懂了”,哇——你还别说,虽然他念各种化学式差不多都是一个音,听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幸好刚开始很多化学式都是初中的,而且他还板书,少年还算没啥大问题,不过上他的课不能走神,不然就真听不懂他在讲啥了,难懂的学科加上难懂的老师,可以说是梦幻开局。
少年的高中生活很是充实,虽然每天过的都差不多,可少年和马生成了好朋友,两人在校园里总是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去小卖铺,晚上一起回寝室,然后一起去洗澡房里洗澡,少年没有办卡,马生也没有办卡,马生寝室里有个人,家长给他办了,他不用,就低价卖给马生了,而且马生还经常借他初中同学的卡,再加上洗澡很便宜,用洗衣机时两个人一起洗,少年在一高洗澡和洗衣服就没花过钱,当然马生拿少年的东西也从没不好意思过,马生家里离县城很远取快递不是很方便,买东西时就把链接发给少年让少年买完带给他,两人还经常在每次小星期的时候一起去县城里逛,就算他们很快就不再是同桌,并且分班两个人也不在一个班级,可马生依旧是少年在一高一年学习生涯中很要好的朋友。
正式开学没几天老师就调了下座位,根据名次来选位,少年是23名,马生是56名,两人打算继续坐一起,可惜没能如愿,少年坐到了原来座位的后面,马生则坐到了另一侧。少年的新同桌叫李坤润,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做什么都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和少年一样都是二中的,少年和他还算聊得来,他喜欢听花粥的歌,少年和他认识后也开始听花粥的歌,他是走读生每天回家后都网上冲浪,上早读的时候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其实班里几乎没有人好好上早读和自习,应该是初中的时候老师管的很严,到了高中班主任几乎很少在班里,在没有监管的情况下,同学们的惰性都表现了出来,马生的同桌是22名,他晚上回家后通宵上网,白天再睡觉,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马生就叫他憨货,他也不恼就继续睡觉,少年因为以前也没人管自己,再加上喜欢读书,早读几乎只有少年一个人读书,少年因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老师,上课还算认真,早读就读一读书,自习课写写题,累了就往坤润身上一躺,坤润的胳膊很软,躺起来很舒服,坤润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平常也没人和他说话,也不反感少年躺着,少年前面的两个女生看见少年那么躺着就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少年和她们说过几句话,印象还不错,不过少年感觉她们好像在刻意找自己说话,少年也没太上心,少年和坤润聊天多了发现他特别有意思,他对网上的很多事都了解,他时不时就会和少年说些网络上的趣事,他喜欢有关花粥的歌也会和少年分享,有一次少年想让他唱几句,说了好几遍后,他就真的唱了几句,还不错,他特别喜欢看《意林》,手里一有钱了就会去小卖铺里买一本新出的《意林》,少年沾他的光,也看了几本。
少年发现班里人学习兴致不高的一个原因是,班里大部分人在报名之后都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补课,少年上九年级的时候一直在补课,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就是帮女生写写作业什么的,所以少年就没参加补课。少年在坤润和马生之间不停的切换,也逐渐找到了上高中的感觉,别看这些老师一个个的都喜欢开玩笑,其实教书都很严谨也很认真,语文老师是一个中年男人,地中海,每天都是短袖短裤,他上课非常的忙,上课前五分钟,他就要开始准备,以便一上课就能抽学生默写成语的意思,然后改一改,紧接着就开始上课,因为他占用了讲课的时间,所以课堂时间就很紧张,他就很忙,而且他还要赶在下课前落实上次惩罚学生的抄写情况和安排下一次默写的成语,时间就更加紧张了,他说话时嘴部动作很夸张,就带动着面部动作也夸张起来,看起来很好笑,少年坐在第二排也不敢笑,少年上了这么多节数学课从未见过李老师拿过课本,他是一上来就在黑板上写一个题然后开始讲题,顺道把新知识一起讲了,少年从未见过这样讲课,再加上少年数学也不赖,所以听起来就很认真,坤润通常就在打瞌睡,英语老师是一个中年妇女个子不高,做起事来很利索,第一次上课快步进来把袋子往讲台上一放,就立马就在讲台下面翻来翻去,拿出一张报纸来,撕一个角下来,拿一根粉笔然后用报纸包起来,就开始讲课了,他要么穿一件红裙子要么就是白上衣加黑色九分裤,每次上课之前都会重复包粉笔的动作,少年怀疑他的皮肤对粉笔过敏,就想起九年级化学老师用的像自动铅笔的笔,不过它用的铅是粉笔,少年想给她买一个,不过到最后分班了也没买,可能少年班的课是她一天中的第一节,她每回上课都应该是才到学校,她就会先站到空调前面讲一会课,少年因为听不懂就会弯腰把桌子下面的水瓶拿出来,向水杯里到半杯水,然后向后桌的课桌上一靠抬着头喝水,就这么喝了几次,少年就成了全班第一个被抽上去做题的人,少年哪会啊,就在上去之前一直往马生的方向看,看出了马生的口型是“过去式”,上去之后看见括号里的词是happen,就在横线上写happenned,“没这个英语单词啊,好,这位同学先下来”,少年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毕竟以前就习惯了,不过被马生嘲笑了好久,说那个憨货都会写你都不会写,物理老师的课很快,他五六分钟就把知识点讲完了,然后讲一些经典模型或题型就结束了,往往还会剩下很多时间,坤润有时候会打瞌睡,物理老师就会过来拍拍他“坤润,咋又睡着了”,坤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看他,等他过去了就继续打瞌睡,很奇怪后面也有人打瞌睡他都不管,唯独管坤润,少年怀疑他们有亲戚,真如化学老师所言,听了一段时间少年真能听懂他的口音了,渐渐的少年甚至有点喜欢他的口音,听起来很有感觉,像...有多少摩,他说的很快而且发音不费力,少年时不时还会模仿他的口音和坤润说话,生物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样子,总给人一种有话不敢说的样子,然后还是似笑非笑的那个表情,让人心里很不得劲,不过少年对生物还是挺喜欢的,少年感觉自己学的还不错,历史政治老师除了流露出些想让大家学文科的感情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其它的情感,尤其是政治老师,上课了就往讲台上一坐,讲完了他就在那玩手机,你做什么他都不管,历史老师还好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地理老师还是和大家说说笑笑,积极鼓励大家学文科,还给班里选了一个地理课代表,坐在马生后面,叫韩柠,是个短发女孩笑起来很好看,马生在第四排靠边的双人桌,他和前后的四个女生关系都不错,再加上憨货和第六排的两个他寝室的,他们八个人没事就是说说笑笑的。
在进行分班考试前,学校会组织一次月考,马上就是月考了,物理老师就在两节物理晚自习的时候发了张试卷让大家做一做,明天上课的时候对答案,发完试卷他就出去了,少年拿到试卷就开始写起来,并不是多难,可少年写的也并不是很快,少年有个毛病,人家写物理基本就是几个公式一写就成了,少年则会把在什么条件下啊由什么什么可得啊都会写下来,平常一个懒人,还有这些瞎讲究,真是奇怪。少年还没写几个题,就听见第二排中间有个男生瞎嚷嚷,“这题太简单了,我在补课班里都写过”“这个题我能直接秒了”“你会不会,我教你”,班里平常听课不活跃的基本都活跃起来。第二天物理课时,老师把答案写在黑板上,少年从头对到尾,没有一处错误,全班都在改错题,少年没事做就靠着后桌的桌子喝水,物理老师看见了就走过来把少年的卷子拿起来粗略的看一遍,“都没错”“是”,物理老师又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一遍,自顾自说了一句“就该这样啊!”少年有点不知所措,这该怎么接话,就只好尬尴的看坤润改试卷,物理老师看了一会就回讲台上坐着了。
这句“就该这样啊!”少年现在听起来没有什么感觉,可少年不会知道,当他在人生的天地中兜了一圈,又回到这个起点的时候,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有分量,他不会想到当他在学习上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会出现今日的这个场景,会再次想起这句物理老师无意中说起的话,他那时才发觉到这句话是多么高的荣誉啊,至此,物理这个学科就成了少年高中最坚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