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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外面有一提枪汉子求见。”方其海对莫子潜告知道。
“就他一人。”
“是。”
“那见见吧。”
张康入了账内,也不行礼,直接问道:“将军的将士能灭了这峻山的匪徒吗?”
“你也是匪徒吧。”莫子潜道。
“是。”张康道,“但我是右寨的首领,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抓你们那位姑娘的是左寨,杀人劫人的也是左寨。这左寨的做派我向来看不惯。”
张康于是将左寨与右寨的形势与莫子潜说了。
“你这般对我说,想让我怎么做?”莫子潜问道。
“我配合你,你灭了左寨。”张康提议道。
“那便里应外合。”
“那好,我便先走了。”张康见莫子潜有合作的意思,提步便走。
张康刚刚行至账外,莫子潜大声嘲弄道:“张头领这般胆大来找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张康笑道。
此言一出,一枝穿云箭竟从莫子潜的身旁经过!若再差了半分,莫子潜小命休矣!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张康说完这话,不再逗留。随躲在草丛里的张康一起驾马而归。
张康走后,莫子潜暗暗心惊:“没曾想,这小子表面鲁莽,实着这般心细!”
莫子潜把箭头上插的一张图纸取下,然后展开。见上面写有《峻山地形图》这几个字。
峻山左寨中。众喽啰对如何应对莫子潜的一千精兵各执一词。
“大头领,右寨张康来了。”一巡查喽啰前来报道。
左寨头领刚一知晓,还没来得及反应。张康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张头领,好久不见啊。”左寨头领笑迎道。
“并非是好久不见,是我不想见你。”此言一出,众喽啰已不在安分。有些火气大的竟然已经拔剑而起。
左寨头领见这般情形,连忙阻止。大笑道:“大家莫要失了和气。张头领请上座。”
张康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了只有头领才能坐的第一把交椅,“若我帮你们赢了外面的官兵,这把椅子是不是以后一直该我做呢?”
左寨头领闻此一言,心中也是大怒。只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谋略不如张康。如此情形,只得低头奉承道:“当然,以后这左寨弟兄任凭你的调遣。”
忽然,一汉子站出来,大骂道:“张康小儿,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左寨凭什么听你的话!”
张康邪魅一笑。敲了案台一下,一支箭飞了出来。那汉子瞬间倒在了屋内。众人见此血状不免有些心惊。
“抱歉啊。我这般行事,莫不是吓着各位了。”张康还是随意的坐在第一交椅上。
“即是男儿所为,我佩服还来不及呢。”左寨头领虽笑面应答,心里确是一震。
这一箭手自然是李荣,张康深知左寨头欺软怕硬的心性。若自己屈尊,左寨头领定会鄙视。不但不会接受他,反而会杀了他。所以自己这般张扬。但这般张扬定然会惹来一些左寨人士的不服。所以他与李荣约定:以拍案为信。如有不服,射杀之!
刚才这一遭,众喽啰自然是不敢不服了。他们齐声喊道:任凭调遣!
军中大帐内,莫子潜手中拿着张康刚刚走时留下的《峻山地形图》。
“哥,白衡前辈回来了。”莫子渊入帐说道。
原来,白衡见自家女儿被马匪捉了。心下着急,竟凭借一手“封气拳”杀进了山上,怎奈山路崎岖,失了路径。本想站在高树望着,若有一人出来,便抓来盘问一番。没想到那一众喽啰竟是鼠辈。如此守了许久也不见一人出来。忽然,他在高树上看见莫子潜率了一众精兵,便下山找莫子潜商量着行事。
“师父现在在何处?”莫子潜问道。
“账外与方叔交谈。”莫子渊应道。
“那我去见见他。”语罢,莫子潜便移步到了白衡面前。
“徒儿,今日老夫所杀的人数是我到目前为止杀得最多的一回。”白衡见莫子潜走来行礼,没有先打招呼,只是说道,“以前我在战场上也只是杀的头领。”
“我知道。”莫子潜劝道,“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吧,我定会把玲儿救出来。”
“那快去啊。”白衡说这话时,眼神中多有迷晃。
“等一会儿。”莫子潜说的这话虽为计谋,但依旧不忍。
“等什么?”白衡的表情大显愤怒之色。
“看,他们来了。”忽然,一众喽啰竟朝他们主营攻来,“兄弟们,抄家伙。”
此令一出,众将士齐声喊“杀”。瞬时,这一众喽啰都以倒在了路上。
莫子潜将《峻山地形图》拿了出来,对众人说道,“诸位跟着我的脚步行走,莫要跟丢了。”
于是,众人便随着莫子潜行道了左寨。见这山寨,也是伏尸多人。屋内有三人:张康、李荣、白玲儿。
屋外还有几十位汉子,每个人身上多少染了一些血迹。
这般景象,自然是张康的计谋:引左寨主力攻击莫子潜的精兵,自己再把左寨其他人一一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