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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堆(堙)威力
察合台、窝阔台兄弟两人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讹答剌城。
两人共同做出决定,“组织突击队,从四个不同方位,向四个城门发起进攻,打开通往城内通道。”
哈只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遍布远方的蒙古包,望着蒙古包前列队整齐蒙古军,心中想着,这些军队呼啦啦地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是为着那450条人命而来,为复仇而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这势头,不砍下我的头,这些蒙古人决不会善罢甘休。
我己经没有退路,而城池里兵精粮足。来吧,哈哈,只会在草丛里骑马的蒙古人,让你们皮肉尝尝弓箭和大石块美好滋味。
哈只下达命令:“弓弩手就位,瞄准那些正在准备靠近城墙蒙古军士兵,狠狠射击。”
城墙上面,已经准备充足滚木和砖石。哈只下令,“一经发现有蒙古兵冲破箭阵,靠近城墙,立即扔下大石块,滚动大木头,砸碎砸烂试图靠近城门、接近城墙蒙古军突击队。”
黑夜来临,哈只吩咐将领,“安排人马,一班接一班巡逻,加强监视。”
深夜里,哈只站在月光下的城墙顶上,心情愉快。我就知道你们蒙古军想趁着夜晚搞偷袭活动,有我巡逻兵在,你们就休想成功。
察合台、窝阔台组织一批又一批突击队,无论白天、黑夜,向高大城墙,发起一波又一波进攻。
一个月时间过去,两人眼前,除了堆得像山一样高蒙古兵突击队员尸体,城墙依然高傲地屹立在那里。
反复研究一个夜晚,察合台、窝阔台共同做出新决定,“不再硬攻城墙,改为长期围困。”
“我们只要切断敌军粮草供应,敌军困在城里,就蹦跶不了多久。”察合台说。
“我们将人马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人,继续围困城池;另一部分人,组成骑兵分队,到讹答剌城周围小城镇和乡村,放手抢掠,补充军需。”
一个月后,工兵及运输部队,载着大量攻城器械、攻城设备到达讹答剌四周。
工兵、炮军卸下装备、器械,随即全员上岗,昼夜不息,砍伐树木,运输石块。
一批人伐木,一批骡马运输木料,技术兵用大段木料,现场制造炮架子,工匠们有条不紊组装攻城器械。
工兵们分成各个战斗班组,敲碎石头、运输石块、操作抛石机。一批人将一堆堆乱石装填到皮兜里,有人拉起拉杆,有人进行精确瞄准。现在,蒙古军远距离杀伤城里敌军,而自己毫发无损。
一天,一位炮军指挥官找到察合台,指着离城墙一箭远之外地方,说:“在讹答剌城周围,构筑土台。兵书上叫筑堙。在筑成高高土堆上,架设巢车,即瞭望台。我们侦察兵站得高望得远,对城里守军兵力调配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建议价值极高,立即组织队伍,按你提供的图纸实施。”察合台说。
一场筑台比赛随即展开。数万名士兵放下武器,拿起锄头、畚箕和扁担,围着这座城池,在离城墙一箭远之外地方,日夜不停地构筑土台。
伐木兵开进附近山林,采伐木料,工匠们根据图纸,建造巢车。
工匠们随军带来足量木工工具、农业工具。一个月时间,讹答剌城四周,高高筑起二十二座土台。
每座土台高度超过城墙,上面筑有瞭望、休息用的亭子,即望亭。整体外形,远远望去,有些像我们汉族人建造的宝塔。
侦察员坐在亭子里,将城内景象看得清清楚楚。城里街道,哪怕某一个拐角,都进入蒙古侦察兵视线。
每一个亭子里,侦察兵24小时不间断监视。发现城内守军调动部队,随时将情况向地面长官报告。
现在,只要望到守军在某个部位集结,突围方向立即被高台上蒙古侦察兵看得一清二楚。城外随即相应调配军力,形成封锁包围圈。在守军可能突围方向,提前预备反突围兵力,布置罗网。
哈只、哈剌察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蒙古军相应地调配兵力,心里想着,蒙古侦察兵,无论白天黑夜,瞪着眼睛盯着我们,如此下去,我们连突围机会都没有。
一天,哈剌察得到一条消息,“我们骑兵的战马,跑不过蒙古快马。”哈剌察想,即使我们骑兵突围出城,最终必定倒在蒙古快马骑手高举的狼牙棒下。步兵以及城内百姓,那就只有成为俘虏。
哈剌察向哈只说:“我们采取拖延时间办法,把蒙古军拖死在城外。时间拖长,这些蒙古人,长途远征作战,没有后勤补给,那就只有一条路:自动退兵。”
一天,哈剌察又得到一条消息,“蒙古军一支军队围困城池,另外还有一支军队,他们在城池四周,四处掳掠粮草,寻找牛群、羊群、马群,补充军需。”
得到这个消息,哈剌察跟哈只说:“我们拖延时间的想法,敌军自动退军的想法,看来只是一个实现不了的梦想。”
一天,哈剌察来到城楼,观察城外蒙古军。猛然发现,在城墙外面,约一箭远地方,正在发生惊人变化。
蒙古军运来大量树木,铲土垒砖,继续修筑高台。这批新筑高台上面,架设起一种可怕机器,强劲床弩。
从四面八方,蒙古军用床弩对着城里房屋楼阁发射火箭和火药箭。类似于燃烧弹、毒气弹。
以前,站在城墙根下对着城里发射火箭,只能是没有方向乱射一气。现在,蒙古军站在高台上,把目标部位看得清清楚楚,缓缓瞄准,精准发射。想射那间房子就射那间房屋,要射那条街上人群,就射向那条街道上集结的人群。
火箭杆后面,绑着油脂、艾叶、桐油等易燃有毒物品,点燃后用床弩对着目标发射出去。
火药箭杆后面,缚上火药包,点燃火药包外壳引线后,用弩发射出去,不但燃烧,还能爆炸,散发出有毒气体。
有的火箭射中房屋屋顶,有的射中粮食仓库,有的射中草料堆场,引燃大火。在这个时候,弩手们就更加起劲,瞄准起火地方,把大量准备好油脂物缚在箭杆后,猛烈地射过去,以便引发更大火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