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牧场小屋里房间很多。
郭灵语去了地下室。
陈山河没有问她做什么,在一楼随意挑了个房间铺上被褥,捏熄蜡烛后躺下。
四周安静无比,甚至能听到老鼠在屋里奔跑的声音。
睡在异囯他乡的床上,陈山河辗转反侧。
这一次任务很特殊,计划协助郭灵语小组潜回法兰西以后,自己还能赶上最后一趟火车去慕尼黑。
结果,在从安德烈神父那里取名单开始,随自己一起过来的遇袭牺牲,找到名单上的第二个人后,依然意外频出。
林六叔那老狐狸,虽然大家立场不同,但是他应该教堂伏击这件事无关...
深夜。
慕尼黑郊区。
位于密林深处达豪集中营二号营地篝火熊熊,枪声不断。
开阔地中间,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一排被反绑双手的犹大人跪在地上。
行刑的纳.粹冲锋队员列队整齐。
随着指挥官口令。
压弹,拉枪栓,举起步枪...
砰...啊...
砰...砰...
有规律的枪声,夹杂着偶尔散开的惨叫声在林间飘荡。
更多的人,左胸心脏部位衣服上仅出现一个子弹穿进去后留下的枪眼,根本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夜风刮过,冲锋队员们头皮发麻。
集中营警戒区域外密林边缘,十几个黑影趴在草丛中,如水一般往响枪的位置匍匐。
很快,跟在后边又一批十余人队伍如水一般淌进密林。
随着时间流逝,进入密林中的黑影越来越多。
最先一批漆黑的身影匍匐翻涌着向前,很快来到集中营设置的铁丝网外。
领头的黑影手持大号钢丝钳,麻利地将挂在铁丝网上的空罐头筒取下。
跟着才在铁丝网上剪出一个大洞。
“带着狼狗的警卫巡逻周期半个小时左右...愿菩萨保佑你...”负责警戒的黑影用德语低声对每一个钻进铁丝网破洞的身影叮嘱。
“据内线传回的消息,现在是今晚枪毙的第四批犹大人,接下来将轮到我们的兄弟...”趴在草丛中的东方面孔年轻人低声对身后的人发出警告。
“江朝阳先生,时间太匆忙,我只能集结到一个连的队伍...”趴在年轻旁边人高马大的雅各布一脸歉意。
“你们能按时到来,我已经非常感谢。”江朝阳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弯腰如狸猫般钻进铁丝网破洞。
队伍匍匐行进不到五十米,前方出现一道小河。
对岸集中营哨楼上探照灯在河面附近来回晃动。
汪汪汪...汪汪汪...
不远处营地中的狼狗似乎听到动静,忽然张嘴狂吠。
哨塔上的SA(纳.粹冲锋队)警卫,听到地面狼狗狂吠,对地面巡逻队的大吼:“过去看看...”
“妈的,说不定又是那些该死的半夜活动的野狗、兔子...”一名身着纳.粹制服队员挺着冲锋枪,对旁边的同伴抱怨。
“纠正你一下,兔子晚上不会出来活动...”
“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的生物学知识...”
两人嘀咕着慢慢往小河边走去,打算看一看有没有异常情况。
一前一后两个黑影在快要靠近河边时,地面草丛中忽然暴起两个黑影。
江朝阳左手捂住警卫的嘴,右手锋利的手术刀,快速切开还没有反应过的警卫右半边脖子。
激射而出的血线,激射老远。
“你姆的能不能别学陈山河,每次都搞得这么血腥...”后边的黑衣人愤怒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点。
“用刀刺进去后敌人死得太慢,我这是减少他们的痛苦...扭脖子太费力气!”江朝阳放下仍然在抽搐的纳粹队员尸体。
在他侧面,林朝晖轻轻放下另外一具断了脖子却仍然在挣扎的尸体。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往营地边缘的木屋靠近。
在两人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身影。
几个黑影散开,如鬼魅一般往木制的哨塔上攀登。
没有费多少时间,黑影解决掉哨塔上的警卫。
两指成圈插进嘴里,低沉的哨音传开。
随即,一个又一个黑影从草丛中出来,列队,开始整理装备。
近百人的队伍,明目张胆走向城堡后面的密林深处行刑场。
密林深处。
矗立着一座中世纪留下来的城堡。
一楼的某个房间中隐约传来激烈喘息与木床吱呀声。
一个黑影伸手将门推开,紧跟着,三个身体无声无息如水一般从窗口流淌进去。
很快,木屋中的声音先后消失。
十余道黑影,如水一般淌进古堡。
江朝阳进入大厅后,掏出自来火,点亮屋里的蜡烛。
左手屋着烛台,右手提着鲁格P08手枪,顺着楼梯往二楼上走。
睡在床上的高壮男子,眼睛似乎感觉到突然出现的光线。
猛地睁开朦胧睡眼。
一眼看到屋里站着两个蒙面黑影。
高壮男子立即从床上弹起,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已被来人死死卡住,
“混蛋,你们是谁?胆敢袭击...”即使被人控制着跌回床上,高鼻梁日耳曼汉子仍然操着熟练的德语威胁。
烛光下,看清楚来人黑头发黑眼珠。
是东方人!
“弗朗西斯?”江朝阳看着熟悉的面孔,语气冰冷。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对方用德语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声音有些熟悉,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弗兰克?”
江朝阳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哥廷根大学同学!
弗朗西斯心在往下沉。
他知道自己这个同学所在组织德.共的热血做法。
现在唯一寄希望于,弗兰克的那些野蛮的同胞还在冲锋队的手中,他现在暂时应该不敢对自己动手。
必须想办法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凭自己的身手,应该还有逃脱的机会。
“是谁下的枪毙命令?”江朝阳语气充满着不耐烦。
“是你们的政府请求我们!”弗朗西斯辩解:“我们只是执行命令...”
一个黑衣人拿着一份文件进入房间:“找到了,是民囯驻德使馆接到的来自囯民政府电文!”
黑衣人话刚落音,江朝阳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制服,盖住弗朗西斯的脑袋。
弗朗西斯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手中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在制服盖住自己脑袋后,顺便切开了自己的脖子。
颈动脉被切开后,呲出的血线立即喷洒在盖住脑袋的衣服上。
弗朗西斯的身体下意识作临死挣扎。
很快,挣扎变成抽搐,昨天才领的新制服,真可惜...
两分钟后,江朝阳丢下仍然在不时抽搐弗朗西斯的尸体。
按住弗朗西斯的林朝晖低声用汉语抱怨:“我说二爷,掐死这纳.粹份子就算了,非得搞我满手血淋淋的...”
“你再啰嗦...下次我的手可能会哆嗦,你手上挨了刀别怪我...”收起手术刀的江朝阳,顺手将桌上写着绝密的文件,一股脑装进随身携带的帆布袋中。
跟着转身,拎着烛台出门。
上到顶楼,抬头看着密林深处。
曾经的同学,因为立场不同,反目成仇。
密林中的枪声已经停歇。
好一会儿都没有枪声再响。
浑身是血的雅各布来到蒙了脸的江朝阳对面,压低声音:“弗兰克先生,一切顺利!只不过,意外救下了正准备枪决的一百多个犹大人...”
“犹大人?让他们自行离开,纳.粹的冲锋队队员,一个不留!”江朝阳低声下令。
雅各布愣了一下,立即大声反对:“他们是战俘,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闭嘴!留下他们...”江朝阳摇了头,嘴里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我...你...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