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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呵斥声,陈山河发现教堂院墙与山壁夹成的通道两边都有人影晃荡。
该死,纳.粹冲锋队员将两端都给堵上了。
这时候硬拼绝对讨不了便宜,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身上的这身满是鲜血的军装。
“哎呀,痛死我了...”对方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故作踉跄歪倒在地,抬手指着身后的窗户:“我是弗兰克,目标在屋里...”
包抄的白皮冲锋队员们显然相信了穿着军装的陈山河说的话。
为首的冲锋队员很有经验,很快根据现场情况作出布置:“萨默尔...你去看看弗兰克的伤势,马克,警戒后门及窗户,约瑟夫,你上屋顶掩护我...”
叫马克的瘦高冲锋队员忽然出声警告:“我们的任务是在外围包抄,不是强攻!”
为首那位语气严厉:“执行命令!”
萨默尔快步来到陈山河旁边蹲下。
看着满脸是血的陈山河,一脸疑惑:“你…不是弗兰克?”
冷不防,一柄餐刀捅进眼窝,地上的血脸正咧开嘴轻笑:“弗兰克去见了上帝...”
陈山河抬起膝盖撑住萨默尔的身体,以防其他三人发现异样。
跟着双手各执一支手枪,将枪口分别对准背向自己的中年人与在屋顶的约瑟夫。
砰...砰砰...
砰...砰砰...
中后人后腰后背后脑勺中了三枪,正往屋顶上爬的约瑟夫后背中了两枪。
跟着,两支枪口对准半蹲举枪指着教堂院墙后门的马克。
砰...砰...砰砰...砰砰...
三个身经百战的冲锋队员警惕着教堂后门窗,根本没想到萨默尔正在救治的会是敌人。
陈山河没有丝毫手软。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如今的这个世道,列强亡我中华之心不死。
敌我之间,完全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仗着艺高胆大,陈山河并没有立即离开。
既然敌人送来了枪支弹药、证件、钞票等方便携带的随身物件,自然一样都不能放过。
...
十分钟后。
十多个冲锋队员围成圈,看着医生检验地上尸体。
好一会儿后,军医站起来看向中年人:“克洛斯中尉,基本可以判定,凶手是职业军人,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而且与萨默尔应该认识...”
克洛斯转头问:“修女的口供问出来没有?”
“她被挟持,因为对方一直在她背后,所以没有看清长相,但是对方普鲁士语带着沉重的法兰西特点。”
“也就是说,不是那些东方人干的?”
“中尉,我觉得,有可能是东方人跟法囯佬合谋...”
克洛斯想了一会儿:“现在总.理立足未稳,暂时不能得罪法囯佬。”
“那么我们现在只能从那些东方黄皮身上调查名单...”
“名单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东方人内斗,对我们没有坏处!”克洛斯咬牙切齿:“这件事仍然要调查,只要查出来是谁有娣,直接送他去见上帝。”
...
换上普通居民衣服的陈山河,背着沉重的背包回到位于柏林北郊的安全屋。
透过窗户,看着对面杂货店,面色阴沉。
杂货店的老板姓林,人称林六叔。
早在前清时就是江湖响当当有名有号之人,参加反清广.州起义事败后远逃海外。
凭借过硬的功夫,成为海外致公堂海外分支三合会堂主,在欧洲华人圈三教九流中能混到【叔】字辈,如今根本不用出来干活,吃小辈们的上贡就足够了。
上贡的意思是小弟或者小辈们按时上交的孝敬。
花花轿子人抬人,华人圈子中混道上的当面都喊他一声林六叔。
在洪门,红棍指的是打手,陈山河的地位比林六叔低一级。
陈山河从小就在欧洲厮混,对各类人群了如指掌。
林九爷的名气不小,但真有本事还是装逼,陈山河并不大清楚。
不过,道上老油条绝对是真的。
他二十几岁就在远涉重洋在欧洲各国混,那些军警在他眼里几乎都是新人。
看到陈山河出现在杂货店门口,脸上挤出笑容,嘴里呼出白气,透着热络:“山河,回来了?来跟六叔喝酒!”
陈山河拱手,呵呵笑道:“酒就不喝了,晚辈有一事请教...”
林六叔打了个哈哈:“你说…”
“我在教堂遇到纳粹冲锋队埋伏...死了三个兄弟!”
不等陈山河说话,林六叔旁边的年轻女人上前一步,扬起白皙的尖下巴呵斥:“怎么说话的?难道你认为是六叔出卖你们?”
林六叔脸色一沉,歪头呵斥:“燕子,住口!”
陈山河认识她,燕子年约二十一二岁,绰号飞天燕,欧洲多囯通缉的有名女贼。
无论是罗浮宫还是大英博物馆,都有她盗窃的传说。
她喜欢在完事后留下标记。
伦敦巴黎警察根本没人知道闻名的飞天大盗会是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她行事谨慎,做事提前半个月踩点,如果不是万无一失,根本不会出手。
不是一般小毛贼能比得的!
因为大家都是洪门的弟子,陈山河才会知道她的底细。
走到她面前呵斥:“我跟六叔事,轮得到你指手划脚?”
被陈山河训斥,她虽然恼怒,却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眼。
陈山河叹了口气:“六叔,洪门内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但是支持爱囯救囯团体,是大龙头立下的规矩,我不希望有人两面三刀!告辞!”
林六叔怒喝:“给我站住!”
陈山河呵呵一笑,也不回头。
林六叔身份是分堂堂主,跟囯内蓝衣社关系密切。
这件事摆明跟他有关系。
自己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件事,其实是在警告他。
死了三个兄弟,这事没完!
出了杂货店,打了辆出租车。
十分钟后,陈山河在柏林医院门口下车,直接走进住院部,从住院部另一端通道离开后再从后门离开。
再次上了出租车,十分钟后,来到驻德意志使馆后面的一个公寓附近。
这是老旧楼房公寓,不远处就是施普雷河。
确认地址后再四下转了一圈,多年养成的习惯,办事前先观察环境。
时近傍晚,天空开始下雪。
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夜归者经过。
陈山河把棉衣里面卫衣帽子戴上,这是名单上的第一个地址。
却并不在华人聚集区。
陈山河远远看着,目标房间在三楼,窗户紧闭,屋里亮着灯。
此刻他很期待。
但不能这样任性,对方并不认识自己。
自己现在的身份,很可能会给对方带来致命危险。
窗帘后面,旧台灯昏暗光照着摊开的一本德语书,旁边几本词典。
一个年轻东方女人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
女人叫候灵语,公开身份是柏林大学二年级学生。
背后的房门忽然传来敲门声。
四长两短。
候灵语脸色变得紧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