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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染森林正在逐步缓慢推进,里面的人却是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祭司到场了,身后跟着一个“陌生人”。
“这…”仅仅是看清脸庞的一瞬间,帕莎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她的手段,之前的试探,从来都只能蒙住自己的眼睛。
她被演了。
“人齐了。那活祭,就开始吧。”语气反常的略带欣喜,今天的大祭司意外的话多。
以往都是一挥手,当做信号。
“踏踏踏…”那些奴隶各自朝着自己负责的活祭品跑去,跑慢了就得被监督的祭司虐杀。
快速,禁声。
没有沿途的交谈,没人敢说话。
很快,拖行的声音响起,成串成串的祭品被拖拽过来。
虽然这位“陌生人”在很努力的压制身体的抖动,但终究还是太嫩了。
那极具强烈的情绪变化,再搭配着抖动的身体,不过是一种乐趣,被人尽收眼底。
注意力在每一个祭品的脸上划过,这里躺着的百来个祭品,光是徐子敬认识的就有好几个。
所有奴隶再次归位,跪拜在自己应该的位置上。
“你们…过来…所有。”这下一个命令,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意外。
几个心思缜密的在刚看到来了个“陌生人”时就意识到了这次活祭,很不一样。
莫名的胆寒,莫名,没来由。
其中的几位自认为的大祭司的心腹,则是很淡定。
他们经常帮大祭司干事,甚至于一些试验,认为怎么说大祭司也不可能对他们无缘无故的动手。
怀着忐忑的心,帕莎随着祭司队伍,进入了活祭场所的后面,这片森林的最深处。
这里常年被迷雾掩盖,根本感知不了里面有些什么。
以往,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是绝对的禁地,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因此,那几位哥们甚至兴奋了起来,“难不成,难不成,我们能够接触到森林的最终辛秘了?”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继任大祭司后的场景了。
纯做梦罢了。
迷雾会自动避开这些人,而后重新掩盖于身后。
隔断了里外,封锁了这一整片区域。
“出不去了…”越是往里走,不安的感觉越是浓厚。
四周雾茫茫的,除了近点的树,根本看不清雾里的东西。
不过很快,视野就骤然敞亮,雾消失了,或者说,这一片小圆范围内,没有雾。
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稀奇古怪的东西。
闪着怪异光芒的石头,恶心扭曲的虫子,各色的植物,七零八落的死去动物的残骸,以及不知道什么东西混合而成的液体,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副巨大的线路图。
所有人都踏进了这片区域,大祭司转过身,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微笑,就是在别人眼里可能有点恶心。
他很久没感觉现在这般了,也没人见过这般的大祭司。
遍体通寒,这就是帕莎现在的感觉,也是祭司们的感觉。
他们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的感觉,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大…”认为再不开口表忠心就来不及了的几位争先恐后的说话,但是发现刚出口一个声,就不受控制的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任何一句交谈,除了帕莎,所有人突然跪倒,怒目圆睁,拼死命对抗来着体内的异常。
帕莎只是颤抖的战栗着。
体表不断凸起,压制,如此往复,终于是有人撑不住了,体内破体而出的物体,数不尽的黑色树木,上面踊跃的鲜红的纹理,树木还在生长,不断榨取宿主的血肉,吞噬,加快了自己的进程,在宿主惊恐的眼神下,催化出了一个黑绿的果实,随后,生命之火熄灭,眼神无光。
一个个的全没落下。
死寂,是这些人最后的归宿。
他们尝试过反抗,其中的很多,一意识到不对劲就想动手试图挣脱,但是无一例外,全部失效。
在那短暂的意识弥留之际,他们惊恐的发现,自身所有以往掌握的灵异,能力,全部失效!
他们感受不到体内哪怕一丝一毫的灵性,心中的祈祷与希望最终化为养料。
也是正常,毕竟,这一批的祭司,全是他亲自安排的,就连对方掌握的能力,也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是在他吸收掉前任祭司的灵性后,主动分离出来,传承给信任祭司的。
所以,肯定做了点小手脚。
嗯,小手脚,不过挺致命的就是了。
唯一没反应的帕莎,有种非常强烈的欲望,她想吃下这些果实。
但这欲望还没强过恐惧。
摊开手,果实自然脱落,飘到大祭司的手中。
这果实里富含灵性,某个方面来说,是普通人另辟蹊径成为修行者的一个方法,或是一种提升手段。
灵性很难保留在这种人造果实中,而这最外面一层由最纯净的生命力凝结而成的表面膜,则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层膜可不好形成,涉及的前置很多,其中一个就是这做了手脚的灵性寄生在宿主体内十年以上,时间可以少,但是保留能力就低。
这些果实重新吸收了,对大祭司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的提升,相较而言,如果大祭司的计划成功,那这些果实,可就有大用了。
一眨眼,东西就消失了,就在帕莎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水灵灵的消失了。
帕莎保障,她真没晕或者注意力飘来了,真就直接消失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大祭司手中,还有很多帕莎根本就无从得知的手段,这果实,就被大祭司藏起来了。
“你,在这待着。”说完,大祭司转身朝原路走去,根本不带鸟帕莎的。
“……”哪怕之前场面再惊悚,帕莎知道必须得做点什么,她能活下来,可不认为是因为自己是女的而且是对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但是情报的缺少导致了答案的错误。
思来想去,她…一无所获…
“难不成?”突然间的灵光一现,让帕莎隐约感觉不对劲,她…好像比别人容易梦游?或者说…那断断续续的…不是梦?
直觉下,寒气从脚底直刺背身。
重新进入祭坛,只有大祭司孤身一人。
抬手间,所有的奴隶的后脑勺如同遭受一闷棍了一般,俩眼一翻,跪倒而下。
这场面,就是奴隶和学生们穿插着倒着。
起码还活着~
……
“祂…有什么指示。”一群人围坐着,身上挂满粘稠的液体,但这些人并不在意。
“比较奇怪~祂让我们去找一片森林,去杀一个人。”语气还算轻松,显得无趣,但那偶尔飘忽的眼神表明他的内心并不似表面这般。
“……”乍一看很奇怪,没人质疑。但实际上,却是必然的。
偷工减料,而不是编造谎言,这样才更让人信服。虽然理由很傻,但人也不聪明,毕竟,有人喜欢下点小手段~
真正的神旨是,去一片森林,拿命拖住一个人。
是的,就这么一批已经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剩余存活信徒中最高一档实力的人,在他们信仰的神袛判断中,也只能去用命拖住一个人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