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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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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自己还有许多不足,无法匹配这种伟力,但为了收复雷克西纳,我需要这份力量!”
  光芒不断旋转成光轮后缓缓定格,那光轮散发着温柔而柔和的光辉,与艾伦的气息融为一体,将他从内到外彻底洗礼。
  神圣而庄严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那是属于天空之神的神性,支配天空的伟力。
  金鳞占据了瞳孔的主色调,艾伦低头握紧双拳,身体在法则的运转下漂浮在宇宙之中。
  他失去了所有五感,沉浸其中。
  老者望着金圣树上源源不断的金丝注入艾伦的体内,眼角的泪珠忍不住的滑落。
  天空女神的结局与其他至高一样...再也不会出现了。
  祂保留最后的一丝力量赐予了这位来自雷克西纳的骑士。
  “霍夫曼。”宇宙中回荡着空灵声。
  老者抹去泪珠,欣喜的喊着,“天空女神。”他对着圣金树单膝下跪。
  “好久不见了。”金色氤氲的雾气凝聚成一道身影,很模糊,很模糊...
  霍夫曼不忍的低下头,天空女神支撑了一千多年,如今要在这一代告别了。
  “嗯...很久了。”
  “我一直在关注着瓦尔迪维亚,我很欣慰。”天空女神走近霍夫曼身前,像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要被限制在风暴圈中,那不是祝福,那是诅咒。”霍夫曼颤抖着身体,不断的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它的存在让你们不受他魔物侵扰,不受他国侵略,但自由无价,不是吗?”
  “这个诅咒让你们独自抵御虚空生物,我...亏欠你们。”
  霍夫曼疯狂的摇头,“不,不,女神没有亏欠我们,是我们让您失望了。”
  千年来一直依靠天空女神的神力压制虚空裂缝,并还赐予了他们觉醒幻兽的天赋。
  女神一但沉睡,他们如不知狩猎的幼崽,被动等待着虚空生物入侵,带来了至今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们应该携带幻兽杀入虚空裂缝,在里面搭建平台,在里面镇守,让虚空再也无法污染这个世界。
  一步一步的退让,让虚空所触及的前线越来越深。
  “我的时间不多了。”天空女神向艾伦走去,“他是世界意志所选,带着沉重的责任。”
  “霍夫曼,艾伦的旅程即将开始,协助他。”女神的身影开始化成星光,“只有他能够驱逐虚空,只有他能够驱逐魔神。”
  “嗯,嗯。我会的。”霍夫曼快速点头,生怕女神来不及听到他的回应。
  星光融入金丝中,注入艾伦的体内。
  “我很开心能够成为你们心中的神。”
  空荡荡的宇宙中,祂似乎不曾出现过。
  霍夫曼目光呆滞的看着艾伦。
  圣金树逐渐失去光彩,四周的宇宙空间变得暗淡,塔尖本该有的面貌显露而出。
  他失神的俯瞰整座城池,全新的角度,“全新的瓦尔迪维亚。”
  “那个...你好。”
  艾伦五感被重塑时,并未感知外界任何动静。
  原本的宇宙空间消散,那颗璀璨的树不再散发光芒,老者在清晨的霞光下站立着。
  “老爷爷。”艾伦看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你哭了?”
  那一张布满风霜的脸庞,眼眶红肿,眼神中,有痛苦,有迷漫,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不......只是感慨这里的风景。”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遮掩内心的波澜。
  但那双红肿的眼窝,无声地诉说事实。
  清晨的风拂过,带起金圣树的落叶,在空中翩翩起舞。霍夫曼伸出手,在满是枯黄的落叶中轻轻接住了一片带有一丝绿意的树叶,然后缓缓走到艾伦的面前,将那片落叶放在了他的掌心。
  “意志的坚定铸就了不屈的精神,是勇者无畏的赞歌。”
  霍夫曼微笑的说道:“艾伦·雷克西纳,你是我们瓦尔迪维亚永远的朋友,我们会永远帮助你克服无尽旅途上的困难。”
  感受到他双手有力紧紧地让自己抓住这一片叶子,艾伦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事事无绝对。”艾伦将目光放在枯萎的圣金树上,“我会想到办法的。”
  在认知的深化与扩展,人们会逐渐意识到,所谓的“绝对”不过是特定条件下的相对表现。
  人类的认知总会受到时间、空间、文化、经验等多重因素制约,所能感知到的世界,不过是宇宙总体中的沧海一粟。
  因此,艾伦相信永恒大陆上总会找到办法,让手中的这片叶子重新扎根。
  老者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你与老艾伦很像,都是不服命运的人。”
  “孩子,回去吧,你的朋友在等你。”
  天边泛起霞光,唐娜已经站在将星宿舍的门口,身影在微软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她的目光不时地在宿舍入口处徘徊,不时地来回走动,脚下的石板路因她的步伐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尤为清脆。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唐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是你。”
  海恩莫名其妙道:“今天轮到我们这组前往虚空深渊啊。”
  “艾伦呢?”
  “不知道。”他挠了挠头,“我醒来时就发现他不在了,可能到处去逛逛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唐娜,“等多久了?”看对方不耐烦的样子,应该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少管,他是我第一个徒弟,决不能让他丢了我的脸。”唐娜没好气道,“指定是昨天在重力塔训练怕了,想跑!”
  “哈哈哈。”海恩看着唐娜的奔跑的背影,不禁想起小时候那个女孩。
  或许...艾伦真的可以成功。
  “你死哪去?”没跑多远,唐娜看到天神殿门口站立的身影。
  “我昨日训练的太累,早早就睡了,所以起早了。”艾伦不假思索的演技越来越成熟,“刚刚还跟一位老爷爷聊了会儿天。”
  骗术的成功与否取决于细节,这很重要。
  “那应该是霍夫曼。”
  唐娜深信其中,但被另外一个问题困住,“你的瞳孔怎么变成金色的了?”
  “你那湛蓝色的瞳孔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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