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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世界崩坏前我成为了调查员 / 第20章 诊所

第20章 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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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明跑到了街道上面,他望着眼前这些低矮的村落陷入了迷茫。他能跑到哪里呢?这些房子背后又会有着什么样的怪物呢?李长明回头看向了那间房子。
  这儿确实比东村更加诡异,那婆婆明显在李长明进入房间的时刻就知晓了。可她却没有杀死自己,李长明可不会觉得下一次进入其他的房间,他会继续这么的好运。
  回去问婆婆情报,还是自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晃然后死在某个不知情的角落?李长明站在街头询问着自己,凄冷的月光下,他的影子被不断地拉长了。
  李长明回过身去,他朝着婆婆的房间走去。回去最坏的结局也就是死亡,他反正还有复活的机会,而且不见得婆婆会杀死自己。
  这一次李长明走到了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后敲响了房门。门后传来了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
  婆婆推开门后,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这身影不是几分钟前才离开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婆婆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李长明点了点头,他说出了心里的话:“我的勇气落在这里了。”
  婆婆听后倒是笑得很开心,她说道:“勇气?喔,那进来吧。我帮你找找。”
  李长明走了进去,这一次没有了犹豫。
  婆婆的动作很缓慢,李长明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婆婆将李长明领到了客厅里,她叫李长明先自己待一会,她去准备些茶水。
  李长明目光快速扫过了客厅,除了那幅画作他没有去看。客厅里的血腥味没有消散,地上的血迹甚至没有干涸。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找回勇气的地方,可李长明也没有坐立不安,他静静地等待着婆婆将茶水送来。
  婆婆将水递给了李长明后,她坐到了李长明的对面。而李长明接过了水杯,他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水并不澄澈甚至有着明显地分层。李长明倒也不犹豫,直接喝了下去,口感像是在含沙的水一样。
  婆婆见李长明喝下了水,笑得更开心了。她虽然看不清李长明的面貌,但这小家伙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她发出了感慨的神色:“这儿啊,好久没来过客人咯。这水也是一直放在缸里面,有些沙子啥的倒是别见怪。”
  李长明没有说话,他只是仔细地观察着婆婆的面貌。婆婆的身上没有长出那些奇形怪状的肢体,她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只是她的视力退化了,这是李长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游戏里的人。
  婆婆似乎感受到了李长明的目光,她只是掩面说道:“人老了,容颜不再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婆婆而已,说说吧,想怎么找回勇气?”
  李长明也不掩饰,他开口问道:“婆婆,我看过小哑巴写过的日记了。你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知道那些事项吗?”
  婆婆过了好一会才回答说:“那自然是我曾经也做过同样的事啊,这问题问的。”
  李长明继续问道:“能和我说说,病村建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你都要我帮你找回小哑巴了,那你为什么还要送他去哪儿呢?”
  婆婆缓缓说道:“以前的事啊,我也记不得太清了。如果你想要了解,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尽头。那儿有一个诊所,那里曾经是我们唯一一处寄托希望的地方。”
  婆婆停顿了会儿然后神秘地说道:“小哑巴的事啊,我阻止不了的。人的命运是被固定好的,包括你的也是,越是试图溯源其根到最后越是竹篮打水罢了。”
  “听完这些话,也不知你找没找到勇气?如果有那我就在这恭喜了,如果没有,那去别处再找找吧。”
  婆婆说完便站起身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而李长明也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她这是在送客呢。李长明站起身来朝婆婆鞠了一躬,他朝着屋外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当李长明走出了屋子,他没有了迷茫,他目不斜视地朝着婆婆所描述的地方走去。街道上冷清的要命,李长明却享受着这种氛围。自东村开始,李长明总感觉到一股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人都是渴望自己被周围的人所需要的,在东村哭脸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东村全都杀干净,李长明总觉得自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这次不一样了,他的心态发生了些改变。他确实把自己的勇气给丢失掉了,也多亏自己又一次的将它捡了起来。
  清冷的风吹散了李长明心中绳结,他的步伐轻快,没过一会儿他将来到了婆婆所说的屋子之前。在推开门之前,李长明直接取出了腰间的剑刃然后一脚踢开了屋子的木门。
  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本地人,地面上有着许多泥印子。但那些设施上面却落满了灰尘。李长明没有跟着泥印走,他先看了去查看了其他的房间。
  这些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架,然后在书架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床。李长明凑近看了些,这里荒废很久了,地上遍布着泛黄的管子,干涸的血液浸染过地面。
  李长明从书架上取出了一本日志开始读了起来,日志的主人是一个名叫科修斯的教士所写的。而且书架上的大多数图书都是由他所著。
  “来到这的第一个月,教会抛弃了我们,我们被流放在了群山之间。病人的病情正向着坏的方向发展着。没有了教会提供的神血,血疗根本开展不起来。病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就连我也感染上了瘟疫。”
  “往后的两个月内,大批量的病人死去了。直到她出现了,小镇上的诸恶之首魔女凯瑟琳。她轻易地就穿过了那些病患的尸体,然后找到了我。我没想过再一次的相见是在如此场景之下,她还是那样年轻。”
  “她跟我说了有一处地点,那儿有着我需要的东西。我对于她的话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的,但后来在她的指引下,我们确实找到了她口中所说的东西。”
  “在群山的谷地,一头巨物的尸体横亘在了谷地之间。它那庞大的躯体直接分割了山谷,冲天的血腥味不断地从它的尸体里散发出来。它所留下的血液顺着谷地,流往了低处。”
  “在谷地的最低处,血液汇聚成了湖泊。而它的心脏则化作了湖心岛,我们砍掉树木做成筏子游向了,湖的中心。”
  “血湖深处,一颗衰竭的心脏虚弱地跳动着,汩汩的鲜血从其中流淌出来。我看向了带我们前来的魔女,她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她就像是一个观众一样期待着我接下来的行为。”
  “我的常识告诉着我,不要靠近它,它是禁忌的源头。可是,我已经快要死了,我现在每走一步都会止不住的咳嗽。直到鲜血从嗓子里咳出,我的咳嗽才会有所缓解。”
  “而我的身后的这群人,他们的疫病比我的还严重。我们只想活着,无论救赎我们的是谁。我焦躁的情绪不断放大,而其他人早就能耐不了了。最先跑上去的是一个,面容枯槁的小男孩,我记得他叫阿树来着。”
  “他捧起了鲜血往嘴里送去,血液顺着他的食道顺流而下。他的面容开始健康了起来,其他人见状纷纷朝那个心脏跑去。他们跪俯在那,像一头头野兽一般饮用着。”
  凯瑟琳看向我:“你不去吗?再晚一点,血潭就要干涸了。”
  “或许是听到血潭要干涸了,我也不再犹豫,捧起了鲜血一饮而下。我听到了吞咽声,凯瑟琳的笑声,还有低沉的呓语声。”
  “卡骨亚斯。”
  “当我们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血潭已经干枯了,那个衰竭的心脏无力地跳动着。它的跳动的频率很慢,好像下一秒它就要死了一般。我们这群人决定将它带回去,用以治疗其他人的疾病。”
  “我们登上了筏子,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凯瑟琳不见了,我们也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我望着手里跳动的心脏,我有许多的冲动想要把它毁掉。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把它毁掉,病村里的所有人就坐上了一头快要脱缰的野马身上。可,最终我还是没有将它毁掉。”
  “回到村里,我们依靠着心脏救了一批人,也害了一批人。救活的人和我们一样充满了生机,而那些失败的人,则体表出现了扭曲的肢体。他们的语言功能退化了,并且失去了理智。”
  “不知不觉间,我们搭建了教堂,我们搭建了东村。病村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我再一次听到了呓语。我知道事态已经正朝着我设想的最坏的地步发展。可是这匹脱缰的野马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日志到这里就结束了,李长明合上了日志。他望着四周,每次从这些人的日志抽离出来的时候。李长明总会有一种荒诞感,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但不等他多想,他听到了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从诊所的深处传来。他提起了剑刃朝着诊所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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