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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传来了声响,那是金属踏在土地上会发出来的声音。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李长明试图从地板上站起来可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挣扎,他的身体都不受控制般地瘫倒在地。
他的面板上也显示着,他正遭受着诅咒的侵蚀。是那幅画,即使李长明脱离了幻境,但幻境里的存在也注视到了他。李长明感觉他浑身都虚软无力,就好像是什么在拖拽着他一般。
李长明抱怨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声响来到了门口,只是在短暂的停留后。门板直接被踹开了,李长明直勾勾地盯着屋外。扬起的尘灰遮蔽住了他的视野,他看不清屋外的人是谁。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谁都可以宰割他包括最弱的畸变体。
烟尘还未消散,金属摩擦的声响就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一个浑身金属盔甲,头顶尖状头盔的人出现在了李长明的面前。抛开宗教特色外,李长明第一眼以为妙脆角成精了。
李长明看不见他的面容,他带着铁面,面具上一个憎恶的人脸。当李长明与他注视的时候,李长明恍惚间看到自己被架上了绞刑架,他的眼前是无数的异端扭曲的尸体,而他的处刑人正是眼前这位神秘人。
妙脆角审视完李长明后,迅速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那把剑身和剑柄都被铁棘包裹着,这使它折磨着敌人和使用者。但妙脆角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迅捷的刀光掠过李长明的身侧。
当剑身经过李长明的身侧时,李长明听到了刺耳的哀嚎声,就在他的身侧不远处。李长明顿时感到体态一轻,可不等他有何动作。锐利的剑锋直指他的眼睛,他能清楚的看到剑身的细节,上面还有着污浊的血液。
低沉的话语从铁面中传来:“别动。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回答。”
李长明点了点头,而神秘人则继续说道:“伟大的慈悲圣父,恳请您拯救这只迷途的羔羊。它被污浊的异端所侵染,还请您送上赐福,洗涤掉它身上的污浊。带它去往梦之彼端。”
在李长明的视野中,他什么都看不到。他只感到了莫名的温暖包裹住了他,他就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之中。深沉的困意席卷了全身,而李长明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然而不等他睡去,一下重重的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李长明顿时困意全无,而眼前的人则开口说话:“你还没有前往梦之彼端的资格。你现在只是洗清了异端的嫌疑,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否则,我手中的剑刃仍会刺穿你的胸膛。”
李长明知道,他现在的生命仍然掌握在这个神秘人的手中。没有办法,现在的他只能无奈妥协。接下来神秘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些李长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李长明的手套是从哪来的,还有李长明先前到底看到了些什么,李长明都如实的回答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本杰明。”
当听到了李长明的回答后,神秘人这才将剑刃送回到了剑鞘之中,他一把就将李长明从地上拉了起来。
“很好,本杰明先生,你洗清了所有的嫌疑。还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这是一个责罚骑士应有的处事态度。”
李长明没有回应他,责罚骑士这个词勾起了李长明原本的记忆。责罚骑士隶属于教皇门厅,他们信仰着一个名为慈悲圣父的神明。责罚骑士的风评并不好,他们以杀人不眨眼,做事雷厉风行而著称。
当一个人与异端相勾连,责罚骑士会迅速地处理掉他。而在此期间,责罚骑士还会,调查这人的关系网如果也跟异端勾结在一起。他们则会毫不犹豫地,将这群人当众吊死。
李长明不满地说道:“我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被你给处死掉。”
李长明也不怕惹怒眼前这位责罚骑士,因为他知道只要不去抹黑和辱骂他们的主,责罚骑士会和其他教众一样,对你的抱怨视而不见。
李长明试探性地问道:“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过了许久眼前的人才说道:“很抱歉,在我成为责罚骑士的时候,我就不再拥有了姓名,全身心的将自己投入到摧毁异端的事业之中。当然,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喊我的代号‘哭脸’。”
李长明对于“哭脸”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责罚骑士本身就一种宗教的狂信徒。好在慈悲圣父是正教,对于何为异端的判定相当的严格,不然责罚骑士会成为一种恐怖的用以施行暴行的工具。
李长明问道:“那么苦脸,你又是为何来到这里的。”
“我是受朋友委托才来到这里,他要我找到你并保护好你。他还说,你会给我带来惊喜。确实,我一路跟着你的足迹来到这群山之间。就看到了无数遭受诅咒侵蚀的人,他们失去理智化为了野兽,我也赐予了他们死亡。”
“特别是当我来到群山的深处时,我看到了它们正供奉着虚假的伪神。但那股异端的味道并不重,可当我路过这间房子的时候。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股腐烂发腥的味道,我都以为是一个伪神的子嗣试图诞生。”
“但推开门,发现是你身上发出来的味道。我看到你正被血肉的泥沼所困住,无数的手臂试图将你拖入深渊,小鬼们用着劲把你的头往里按。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你能活到现在不发生畸变也真的是个奇迹。”
“哭脸”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李长明都有些不习惯。他处理起刚才哭脸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脑袋涨涨的。
首先是第一句,是有人派“哭脸”来保护他的,像“哭脸”这种层级的人物。能被派来保护自己,那说明委托人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可李长明到现在都记不起自己和哪位大佬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如果说有,那也只是李长明手上带着手套的主人了,那个名为佐罗的驱魔人。可李长明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往自己的身上投资。李长明按捺住了心里的推敲,继续分析起了第二句话。
“哭脸”说他进来就看到我被那些异象给拖住了,可明明自己已经从幻象里逃出来了。他也没有看到那些东西,只是感觉身体无比的虚弱。可当“哭脸”的剑刃划过自己的身侧的时候,李长明也能明显感到自己身体一轻。
他可不会相信,自己的运气好到发生了奇迹。这让李长明想起了个事,之前任务委托栏上。哭嚎小镇处于异常空间波动状态,玩家复活功能失效,可他在死亡后依然能够复活。
李长明低下了头开始思考其中的关联,他就好像是误打误撞试探到了游戏的底层机制一样。可他并不确定这是种机制,还是种bug。他的状态很奇怪,谁也不知道这个机制消失后,他再一次死亡是否会影响到现实中的他。
李长明不敢去赌,也不敢继续往下想。当务之急是完成庄园主的委托,如果小镇上的谜团他解决不了,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庄园主收购下他的房产。他有种预感,再继续呆下去,他死在这里的几率会大幅提升。
李长明从思考中脱离出来,他朝着哭脸说道:“我接了个委托,我要去找一个人。这个委托的完成情况,决定了我是否能活着从小镇逃离出去。并且影响了我,是否能解决小镇上诡异事件。”
听到这话的“哭脸”已经准备好了杀到广场上把那些异端全部杀光。而李长明则按住了他,他将“哭脸”拉到了阳台,在阳台眺望可以看到整个东部病村的全貌。
一辆又一辆的血肉与祭品被送到广场中央,那些祭品大声哭喊着。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木材燃烧的声音,他们在火焰中挣扎着扭动着。直到皮肤变为焦黑,他们才不再动弹。
李长明质问道:“哭脸,你看到了吗。这里的异端可不止广场那么些,如果这些异端一起攻向你,你能杀的死所有异端吗?”
哭脸认真思考了会,他的回答却很坚定:“我觉得我杀他们不用五分钟。”
这个答案确实有些震惊了李长明,他想过哭脸的实力强悍。但他没有想过,哭脸会这么自信地说。李长明是不打算用暴力的,除非迫不得已的时候。
李长明的直觉告诉他,病村的调查就是完成小镇的任务的前置条件。李长明不是没想过,让哭脸下去开无双把他们全杀了,那样还省事很多。但是他先前的幻想和日记里的内容似乎都在说,病村里是真的有那些诡谲之物的。
李长明平静地说道:“我先前看了这本日记,这是本宫廷画师的日记。里面记载了他从一个正常人,沦为教徒的粗略过程。里面提到了一个东西,他曾经看到了一群羊首人身的扭曲怪物,其中一只体型庞大。”
“他睡在圣母的臂弯之中,他的身上插着无数的钢钉,扭曲的树枝从他的体内不断向外延伸。并且这位画家还画出了,这群人所信奉的主的面貌。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们杀了这几个异教徒真的会帮助我们成功脱困吗?”
这一次哭脸确实不说话了,他的实力还没有强悍到单独杀死一整个子嗣及其教众。哭脸看向了李长明,李长明似乎有主意。
“你看那些运祭品的车,那些车都是从血肉处理厂出来的。我猜我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那里,而我们要去的话,明面上是必须要经过广场的。”
“但是啊,你瞧,我之前在查找线索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哭脸顺着李长明的视野看去,那是一个地下通道,它似乎连接着很深的地方。本来李长明是没有胆子进去看看的,但是,现在有了哭脸在身边。李长明决定往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