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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和陈砚青拾阶而上,走了二十分钟后来到一处院墙围起来的建筑。两人进了大门,陈砚青便看到一座雄伟的大殿,一路上陈砚青看到陆英不断地和人打招呼,那些人基本都很年轻,有男有女,都身穿一样的白色服饰,从对陆英的称呼上来看应该都是陆英的师兄妹。
进了大殿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约莫三四十岁女子,上前拉着陆英的手说道:“陆师妹,一路可好?”
陆英微微欠身说道:“月如师姐,多谢惦念。”然后走到大殿内坐着的一个女人身前一揖,口中说道:“师父,我回来了。师父身体可好些了?”
那坐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神态萎靡,但是看到陆英后却是满脸欢喜,她笑着说道:“回来就好。我略好了一些,不用挂念。”
陆英仔细观察了自己的师父一番,确认她没有大碍后才说道:“师父,这位是陈师兄——陈砚青。这次出去弟子多蒙他的帮助,所以请他来门派中见一见师父,”她又转身对陈砚青说道:“师兄,这位便是我的授业恩师——法号映真。”
陈砚青不太懂这些古武门派的规矩,就微微欠身抱了一个拳说道:“见过映真师父,师父你好。”
映真挣扎着起身给陈砚青还了一个礼:“原来是陈少侠,多谢少侠对陆英的照拂,快快请坐——看茶。”陆英引着陈砚青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然后自己走到映真旁边站立,映真叫人拿了一个墩子让陆英坐下,旁边早有弟子送上茶来。
陈砚青走了半天正好口渴,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口齿生香,一股幽然之意顺着茶水沁入心脾,他端着茶水一饮而尽,才赞了句:“这茶不错。”
旁边的女弟子看陈砚青喝的鲁莽,纷纷抿嘴忍笑,映真微微一笑说道:“少侠行事通达不拘形意,老身佩服。”旁边弟子上前要给陈砚青续茶,陆英伸手接过后亲自给陈砚青倒上。
陈砚青摆摆手说道:“映真师父,你就叫我名字吧,少侠什么的听着别扭,或者就直接叫我小陈也行。”
“小陈?也好,上次我出玉昆境结界去世俗,外面确实是这种叫法,一晃四十年过去了。”映真想起了往事不觉有点恍惚。
“师父,这是一颗大还丹,你赶紧服用了吧,内伤就能痊愈。”陆英牵挂映真的伤势,把大还丹取出递给了映真。
“大还丹?这丹药早已失传多年,你从哪里得来?”映真吃惊地问道。
“师父,你先服用丹药,我慢慢说给你听。”陆英催促着映真服药,陈砚青也在一旁说道:“是的,映真师父,你先吃丹药吧,这个丹药时间很长了,但是一直用玉瓶密封存放着,药效流失的不多,应该还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效果。”
映真不懂百分之七八十是什么意思,她迟疑了一下将丹药放入口中。只是片刻功夫,她的脸色就红润起来,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一旁的蒲团上坐下,闭目开始运行功法。陆英和陈砚青就坐在一旁等候。
一个小时过去,映真头上的白气消失不见,她从蒲团上一跃而起,大声说道:“真是好丹!我不但内伤尽去,内力还更为凝练。”
“师父,你大好了?”陆英兴奋地问道。周围的弟子也不再噤声,叽叽喳喳地恭贺映真康复。映真点点头说道:“我已经痊愈,恢复到火阶中期的修为。英儿,你告诉我这丹药从何而来吧。”
陆英这将她出了玉昆境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映真,映真坐在那儿认真听着,听到最后时她不禁大惊:“英儿,你说你现在已经是火阶初期的修为了?是服用了小陈给你的丹药提升的?”周围的弟子听到陆英竟然已经是火阶,纷纷发出羡慕和不可思议的赞叹声。
“正是,陈师兄给的两颗丹药十分珍贵。师父,这下我们河洛剑宗也有两个火阶,量那玄剑门也要掂量一番吧——只可惜师伯被赤松那奸人所害,否则我们三名火阶也不会顾忌那玄剑门。”
映真看着陆英激动的面容,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陈砚青,沉吟了一下说道:“英儿,我有些话要和小陈说,你们先下去吧——陆英是火阶修为的事情,你们先不要传出去。”陆英听了一怔,不过随即就释然,自己的师父肯定是要感谢陈砚青。她便和其余弟子一起点头称是后退出了大殿。
陈砚青也有点疑惑,不知道映真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却见映真微微一笑说道:“小陈,我就这么称呼你了,请随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陈砚青只好跟着映真离开了大殿,两人穿过一个院子来到后院的一间静室之中。陈砚青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置得倒像是个书房——在一张桌子上摆放了一具瑶琴,旁边还有笔墨纸砚;另一张矮桌上放着围棋的棋盘棋子,旁边有两个石凳。房间的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地上却有个火炉,上面有个铜壶在烧着水。
映真取下铜壶重新给陈砚青沏茶,陈砚青便站在那里看那幅山水画,他对这幅画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画上的内容是一个巨大的山谷之中,里面有河还有湖泊农田,有各种各样的人。陈砚青再仔细看去,那些人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有的在耕作、有的在砍柴、有的在抚琴,旁边还有个人举手作和;有的在对弈,甚至还有些人在深山里打坐,那样子显然是在修炼。还有一处更是画了一个人站在天空中,脚下有几朵祥云,地上却有一堆人在拱手朝拜。
还有一处画了两男一女,一名男子萎顿在地,似乎受伤,那女子和另一男子携手而去,却又回头看地上那男子,脸上似乎有不忍之色,有一些书卷银两之类的东西落在那男子身边,似乎是女子丢下。
陈砚青看得入神,这幅画好像不是简单的山水画,而是把市井众生的生活都描绘出来,整个画的画风极其细腻,却有一种悲凉的意境,在一幅山水画中融入了批判现实主义的风格,让人看后既心情沉重又不免唏嘘。陈砚青看完了画的内容,才发现画的右上角还题有一首七言绝句,上面写道:
少年御剑斩妖魔,赢得世间声名薄
但为红粉绝仙路,武陵深处亦蹉跎
画上没有落款和题跋,陈砚青看着这幅画总觉得哪里有熟悉的地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先放下不想。他一转身才看到映真站在旁边,估计是看自己在看画就没有打扰,就赶紧说道:“不好意思,映真师父,我看画看得久了一点。”
映真点点头说道:“这幅画是我河洛剑宗三百年前一位祖师所绘。小陈你对绘画也有涉猎吗?我看你似乎很喜欢这幅画。”
陈砚青摇摇头说道:“我不懂绘画,只是觉得这画画的不错,而且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你在别处见过这幅画吗?”映真感兴趣地问到。
“那倒没有。”陈砚青一时想不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映真点点头,没有再纠结此事,两人重新坐下后映真微微一笑说道:“小陈你是否成婚?”
陈砚青被问了个猝不及防,脸上不禁一红:“没有,我还年轻,离结婚还早着。”
“那你是否有婚约在身?”
“没有。”陈砚青果断地回答了一句,心里纳闷映真突然问这个干吗?我才二十岁不到哪来的婚约?
“那你觉得小徒陆英怎么样?如果你对她有意,我可以做主将她许配给你——当然,这还要看陆英自己的意思,我只是从中撮合你们二人。”
陈砚青正端起茶喝,听到映真的话他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咳嗽了几声说道:“没有没有,那个,我跟陆英就是普通朋友,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
映真盯着陈砚青看了一会儿,露出失望的表情。陆英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孩,从她叙述的经历中陈砚青确实是一个光明磊落的青年,映真从陆英的举止表情上感觉到自己这个徒弟对陈砚青很有好感。映真了解自己这个徒弟,虽然平时性格温顺,但很有主见而且眼光很好,她能对一个人有好感说明此人必有可取之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砚青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映真也只能为自己的徒弟感到惋惜。
顿了顿,映真又继续说道:“小陈,我有个疑问想请问你,不知当不当讲。”陈砚青不知道映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好说道:“您请说吧,没事。”
映真点点头,便问陈砚青道:“小陈,你修炼的是否不是古武功法,而是其它?”
陈砚青犹豫了一下,然后想到反正自己的秘密陆英都知道了,陆英这么关心她的师父,说明她和这个师父感情深厚,那映真的人品应该没有问题。想到这里他就坦然说道:“是的,我修炼的的确不是古武功法,而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种功法——叫太乙返虚诀。”
映真听到陈砚青的回答,禁不住激动地站起身来,她自觉失态,又坐下来说道:“对不住,我刚才过于震惊,失礼了——我想再请问你,那你给陆英的丹药也是自己炼制?”
陈砚青点点头:“没错,是我炼制的,我得到的功法中除了修炼功法以外还有炼丹的资料,我就自己学着试了试。”
映真禁不住喃喃自语道:“竟然没有失传,这世上还真的有人在修真。师父说的不错,果然有返虚这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