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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听着身后不断发出的电流声,陈诗后背一凉。
他想躲,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巨响,后背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剧痛持续的蚕食起了他的意识。
许久,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再也没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陈诗渐渐睁开了眼睛,意识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周围依然是一片昏暗,但昏暗的边界,不再是冰冷的墙壁,而是……诡异的黑色森林。
缓缓起身,他注意到,自己还是刚刚伏在地上的姿势,但被他护住的,不再是金克丝,而是一块深蓝色的石头。
周围的人也消失不见,他的世界变的一片安静。
忽然,阴风吹过,远处的树丛,动了。
一个满头白发,脸型怪异的迅捷身影,手握一把一半虚幻的弓箭,缓缓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这个身影,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死亡的宁静,唯有一双圆形的瞳孔散发着强烈的生的光芒。
千珏!
手撑着地,往后倒退一步,陈诗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酷似双脚站立的绵羊的身影,他太熟悉了。
这个大陆上的死神,千珏!
看来自己是真的被海克斯爆炸给炸死了。
话说,穿越者死后一般不都是被遣送回家吗,自己怎么面对的是死神?
不对,面对死神……
细细想了想千珏的背景故事,陈诗明白了。
实际上,他还没有死,只是处在濒死状态,所以才引来了死神千珏前来收割,而只有被它收割掉,自己才会真的死亡。
想到这儿,他咬着牙,缓缓支起了身子,同时,整个人也不再保留,嘶吼一声,他的整个身体,缓缓的幻化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符文标志。
主宰系符文。
是的,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只用过一个分支小符文血之滋味,而即便是这最小的符文力量,也不是祖安和皮城所能承受的,他都很少用。
但此刻,面对真正的实力堪称神级的对手,他要使出全力了。
怒吼一声,他的双手泛起红色纹路,捡起身边的石块,快速的三次攻击朝着千珏射出的白色箭矢挥击过去。
石头和箭矢触碰的瞬间,双双幻化消散。
同一时刻,远处的千珏飞快闪身,它的身后瞬间冲出一匹巨大的黑狼,其移动速度之快,陈诗甚至只能看到一条黑色的线。
分秒间,他便被黑色的狼灵扑倒在了身下,利爪朝着他的脸呼啸而来,陈诗毫不犹豫,右手幻化出两个红色的符文,朝着狼灵也挥击过去。
一瞬间,比狼灵还快的三次抬手攻击命中了它,而后,一道血红色的闪电从它的头顶落下,不等这一爪拍到陈诗头上,狼灵便幻灭成影。
疯狂的喘着粗气,陈诗右手颤抖,全身冒起了冷汗,濒死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恐惧。
狼灵被打散,千珏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继续围着他,挥动着手中的白色弓箭。
陈诗也捡起地上的各种物品,勉力的与之对抗着,几根箭矢之后,千珏的身后再一次出现了狼灵。
依旧是闪电般的速度,陈诗根本不可能躲闪,只能在被它扑倒时用符文抵抗着,而这次,他的抵抗明显力不从心了起来。
解决掉狼灵,捂着被它触碰到而疯狂冒血的胸口,陈诗又勉力支起了身子,而箭矢,依旧冷冷的朝着他袭来,千珏永远不会疲倦。
可自己会。
苦笑一下,力不从心中被一支箭矢射中腿部,陈诗吃痛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有符文,好像也无能为力啊。
狼灵,又一次冲了过来。
而这次,陈诗只是靠着本能在苦苦支撑着它的攻击,手臂,几乎快要抬不起力气。
全身颤抖的支撑着身子,架着狼爪的手臂也酸到不行。
可狼灵,永不知疲惫。
虚弱中,陈诗的手彻底抵不住狼灵的凶猛,渐渐没了力气。
忽然,他的右手传来一阵奇怪的酥麻感,紧接着,那疲惫到极点的感觉,竟完全消失不见!
甚至……比平常还要精神许多。
感受着身体的力量,陈诗紧攥拳头,右手搓出符文,朝着狼头用尽全力捶了过去。
狼,又一次消散了。
但这次,远处的羊灵,也消失不见。
“你疯了吗?快住手!”
睁开眼睛,陈诗看到了满脸泪痕,抱着一个大号针管有点发狂的金克丝,以及身后想要拦她,却被一肘肘开的凯特琳。
这家伙……好像在给自己注射微光!
不是,不是哥们?
陈诗瞬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而从昏迷中抖然瞪大眼睛这一怪象,也引得凯特琳一惊。
不过金克丝丝毫不惊,只是激动的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很明显,这家伙的语言系统已经崩坏了,只是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不是,能不能先拔一下我胳膊上的针管?”
陈诗被这家伙气笑了,无奈的看着还扎在自己右边胳膊上的针管。
“哦……哦,对不起。”
金克丝笑中带泪,低下头赶忙拔掉了针管,随后用嘴扯下床边的白布,将被针扎过的伤口处包扎了起来。
不是,你这时候都不忘系你那破蝴蝶结?
看着陈诗那条被自己扎上蝴蝶结的手臂,金克丝抹着眼泪,咧开嘴傻呵呵的大笑了起来。
虽然她的笑有点疯癫的感觉,但陈诗知道,她这次没疯,反而还极度清醒。
他好像一瞬间就更理解范德尔和希尔科的感觉了。
伸手摸摸金克丝的头,做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随后他才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自己,似乎是在一辆类似救护车的车辆上,而车上除了司机以外,只有凯特琳和金克丝在自己旁边。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误伤到你。”
散着头发,一脸温婉之相的凯特琳微微低头,对着陈诗开口道。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呢?”
陈诗意有所指的撇撇嘴。
聪明如凯特琳,当然明白陈诗的意思。
回过头瞄了一眼金克丝,她咬了咬嘴唇,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金克丝转过脸,不想再看她,只是更加靠近了陈诗一些。
“还疼吗?”
“有点。”
“我给你注射了微光,有些擅作主张但是……”
“我明白的。”
“嗯……”
将头轻轻伏在陈诗胸口,金克丝听着他的心跳。
她从来都是那个,直白,坦率的少女。
“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嘛?”
摸了摸她的头,陈诗轻轻开口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