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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一曲,楚越又拿过竹笛吹奏,如凄如诉动听悦耳的笛音犹如百鸟朝凤般婉转和鸣,引得栖息这里的美丽鸟禽纷纷落足小楼之上,或翩跹飞翔于林木之间。
张静听得呆了,拍掌叫好。楚越吹完一曲,放下笛子,把两人迎接回小楼。
张静一边夸赞:“真美!真好听!”一边拿起洞箫与竹笛爱不释手道:“吹得真好,我真高兴你有这一手。以后的时日可以多教教我,我们一起演奏,起码日子过得不会单调。”
楚越高兴道:“静姐姐,我已经教会你乐理基础,相信以后你会吹得比我更好听。”
张静马上来了兴致,笑道:“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练,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姐姐这么聪明的人,你肯定学什么会什么。”楚越对张静有足够的信心,因为她觉的张静不仅兰心慧质,而且天赋极高,一旦投入,是很执著的。
陈让笑对张静道:“难得你有这样的兴趣,越妹还会不对你使出浑身解数,这样的好师父,哪里去找?还不快去弄好鲜美早餐,孝敬孝敬师父。”
张静娇笑着说“好好”,拎了满满一提篮海鲜向厨房走去,楚越赶紧一起进去帮着打下手。
接下来的日子,张静果然虚心向楚越请教箫和笛的各种吹奏方法,经楚越悉心指导,张静又是灵慧过人,慢慢的竟学会了许多曲子,箫、笛的吹奏功夫也日渐娴熟。
每天的清晨,张静总要陈让陪她到海边散步,欣赏海上升起的那轮壮观磅礴的朝日,沐浴在美丽绝伦的朝霞里跳跃、欢呼,在海滩上捡海贝、海蟹,到深海上漫步,享受着大自然充满无限生机的赐予。
早餐过后,张静和楚越抑扬悦耳的箫笛合奏声便在小楼前的空场中一曲一曲吹奏。
房间里到处都是栩栩如生的贝壳制品,这是三人一起动手拼组成的各种鸟儿的模样,憨态可爱有趣。
门前空场偌大,张静和楚越种植了大片鲜花,把这小楼装点得花团锦簇浪漫诗意,每天都吸引了不少的各色蝴蝶飞来舞去,构成一幅春光盎然的绚烂画面。
吴岛主和周元霸不时会来走动,除了每天安排人送来日常酒食,隔三差五在这里大摆宴席,还时常带来许多时鲜果蔬,每次来都要与陈让交流切磋一番武学。
陈让从火云手这里吸取了不少精华,融合自己的阳刚神功修炼出了更厉害的火云掌,两人各传心得,一时互有长进。
陈让觉得他忠直侠义,但火云掌还不够气势猛辣,便为他打通了全身经脉,传授他阳刚神功的吐纳大法,让其武学在原有基础上循序渐进融汇贯通,向更高境界迈进。
但有段时间火云手没来,小木楼清净了许多。
这日,周元霸忽又来到小楼,叫弟兄们肩挑担扛,送来不少陈酒佳酿、时鲜果珍、粮油食品和崭新衣物。
陈让殷情难切,不免狐疑道:“周大侠,没逢年过节,送这么多,这是为何?”
周元霸笑吟吟道:“至尊少侠,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是比逢年过节还要高兴,近日我们在附近海域做了几宗大卖买,足够弟兄们消受大半辈子了。吴岛主没空过来问候,吩付我等将这些东西送来,一则向你们表示歉意,二则岛主后天要宴请你们几位,务必赏光。”
“就为要庆祝这件事而宴请我们?”陈让笑问。
“也可以这么说。岛主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们,怪想你们,这也是原因之一。”
陈让理解吴岛主的心意,当下留周元霸就武学方面交流了一天。于后天一早,携张静和楚越来拜访岛主。
吴岛主高兴至极,把他们迎进客厅,互相寒喧一阵,品茗之后,岛主面带歉意道:“这些天来委曲了你们。我很少到你们那里走动,真是过意不去。我不知你们那里的情况,幸得周老弟时常到你那里,我才知道你们过得很习惯,我也就有所放心。”
脸色缓了缓,岛主又道:“做我们这行,必要有众多的耳目,需把他们安插到任何国家和地域刺探情报,有时得花几年功夫才能得一宗大卖买。前些时日获知有几批波斯商船经过南海海域,我们便在那里等了几天几夜,才等到他们出现,经过几番搏杀,才夺回这笔数目可观的财物。这其中有你一大功劳。”
陈让和张静互望一眼,疑惑道:“此话怎么讲。”
吴岛主哈哈爽笑道:“我就猜你不明就理。是这样的,是因为你帮助周老弟,把他的经脉打通,使他的火云掌功力提高到了上一流境界,才将凶悍的波斯武士制服,从而得到了这笔大买卖。”
原来是这样,陈让和张静苦笑了一下。
正聊间,周元霸与吴青从外面进来,同陈让见过礼后,在一旁站下。
陈让笑道:“怎么,你们有事,不一同坐下。”
周元霸道:“你也不是外人,说给你听也不妨。今天是岛上祭典海神的日子,保佑我们在海上平安出入,同时又是我们秘密宝藏再次将所获财物容纳进库的吉日。弟兄们为示庆贺,特设刀山火海下油锅之类精彩节目供大家开心。现在都准备好了,只等我们过去。”
吴青也道:“弟兄们很卖力,决意要把节目表演得比哪次都更好看。”
吴岛主高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完后祭神、封库,再大摆酒筵,开怀痛饮。”
又转而邀请陈让道:“今天我很开心,只为有你在岛上,你给我们带来了好运。至尊少侠,静儿,楚姑娘,走,我们不要让弟兄们久等了。”
岛主说罢,领着陈让一干人说笑间一来到了弟兄们架的刀山火海以及油锅之前。
弟兄们早准备好了桌椅供大家坐下,节目便马上开演。弟兄们果真很卖力,上刀山入火海,下油锅,绝技娴熟,表演得很是精彩而惊险。
大家不忘击掌喝彩,气氛活跃热闹。楚越是杂技班出身,却从未演过如此真实惊险的高难动作,不禁眼界大开,连声叫好,也当了一回场外观众。
吴青坐在她身侧,斜目凝视她的美丽容颜,心内撩起一股难捺的饥渴。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的座位,离楚姑娘这么近,挨着她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令他神魂颠倒,难以自抑。
吴岛主精神爽朗,和陈让说说笑笑,兴致勃勃地道:“我一生中闯过不少风浪,几十年海盗生涯已使我对本岛依恋有加,岛上的基业就是我的生命,弟兄们就是我的家人手足,我有这班忠心的弟兄,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陈让自一登岛,就感觉到这里的弟兄对岛主甚是敬畏,明白岛主确非凡辈。岛上亭台楼阁,布局严谨有致,是按一定的术数而周密布局,一一座落在葱郁的灌木丛中和怪石之间,神秘森严,比起龟岛庞大而华丽的楼群,有其独到之处,足见吴岛主苦心经营,费尽了毕生心血。
“现在岛主拥有一座富有的岛屿和七八百弟兄,威慑南海,声势规模已经不小,这在江湖中算是一大帮派了。吴岛主如能知足常乐,其晚年光景一定夕阳灿烂、温馨如画,至少不会步杨轩后尘。”想到此,陈让笑道:
“岛主体恤弟兄如爱抚手足,则弟兄们自然爱戴你。你能创下这一番基业,不比剑神、枪神、拳神他们逊色多少。”
陈让提及三雄,虽是褒意,但也隐隐蕴含风险提示。
吴岛主听了大笑,尔后感怀万端道:
“这三雄不提便罢,一提起我便忆起往年旧事。想当年我与他们初在江湖认识,武功不及他们,曾得到他们不少指点与帮助,想起来我一世也难忘他们的好处。后来我入海当了海盗,可依然和他们保持最纯真的友谊。他们是世上少有的奇男子,在众多的门派英雄中技压群芳,逞雄武林几十载。我与他们相比真是如隔天壤。唉,繁华烟云一朝散,富贵荣耀终成梦。现在三雄虽逝,但英名总要传颂几代才会消散,岂是我一个大海盗所能比得上的。”
最感伤的莫过于张静,她眼睛红红的道:“你们一提到父亲,我便想起他在江中遭难的情景,救我那一幕,我永远忘不了,那是留在我人生中再也抹不去的伤痛。”
陈让见触疼了她心中的痛,马上安慰道:“不好意思触疼了你心灵的伤疤。真对不起,想开一些。”
张静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