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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佩佩有些奇怪,明明她已经在店门口挂上了暂停歇业的牌子,而且这个时间点应该没什么客人才对。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回应时,外面传来了方诗怡急促的叫喊声:
“姐夫,姐夫!!”
谭佩佩知道是方诗怡后,立马打开了门。
只见方诗怡满脸泪痕,浑身颤抖,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佩佩,姐夫呢?”
谭佩佩赶忙把方诗怡拉进店内,帮她擦拭着泪水,安慰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诗怡哭着说道:
“我店里来了个酒鬼,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吐血,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他。”
说着,方诗怡又捂嘴哭了起来。谭佩佩自幼在站点长大,听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事关人命,两人还是来到了方诗怡的烧烤店。只见烧烤店里一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桌子和墙上有飞溅的血渍。现在还没到正午,店里没有其他人。
谭佩佩凑近一看,男子蓬头垢面,胡子拉渣。一身棉袄脏兮兮的,脚上的鞋破了几个洞,手背上满是黑黢黢的污垢。
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哪里遇到过这阵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声音从两人后身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吓得一激灵,缩到了一旁。只见一白发瘦面,穿着滑稽的年轻小伙站在门口,有些好奇地朝里面张望着。
方诗怡一眼认出,这是附近汽车修理厂的学徒——“张昆。”
张昆是附近有名的街溜子,经常到方诗怡的烧烤店溜达,也不做什么,就是爱挑逗方诗怡。
时间久了,方诗怡也就不爱搭理他。只是,这家伙很怕向哲,在向哲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
不顾两人慌张的眼神,张昆径直走进店里,一番查看后,起身说道:
“他死了!”
方诗怡立马吼道:
“你放屁,瞎说什么?”
张昆眉头紧皱,反问道:
“气儿都没了,不是死了还能是睡着了?”
张昆的话明显吓到了两人,还没等两人开口,张昆却突然语气怪异地说道:
“怕什么?快把门关上!”
方诗怡又慌又怒,质问张昆道:“你要干什么?”
张昆见两人不肯听自己的,也没多说,走到门口,一把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紧接着,张昆蹲在死去男子的旁边,背对着方诗怡和谭佩佩说道:
“向哲没在家是吧?”
谭佩佩赶忙抢先回道:
“他过会儿就回来,这里不关你的事,我们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张昆蹲在地上,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容貌惊艳、满身稚气的女孩子,笑笑道:
“哟,许久没来,你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勾人馋虫的美女?”
方诗怡呸了张昆一声,出言威胁道:
“这是我姐夫的人,你赶快走,小心他回来收拾你!”
张昆虽说皮肤黝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但仔细看来,面容清俊,身板扎实有力。方诗怡也只敢拿向哲来吓一下他而已,心里还是很怕这家伙的。
没想到,张昆没有被吓到,反而嘲讽方诗怡道:
“你先管管你的腿吧,都成那样,还装腔作势呢?告诉你们吧,这是个通缉犯,指不定刚从哪座山上下来。”
方诗怡闻言,立马就要掏出电话报警。谭佩佩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佩佩,你干嘛?”
方诗怡对谭佩佩的阻拦感到很奇怪,谭佩佩则是满脸怀疑地问张昆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通缉犯?”
张昆舔了舔嘴唇,冷笑道:
“我编的呗!”
方诗怡气愤不已,怒骂张昆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赶快走啊,这里不关你的事。”
方诗怡话音刚落,张昆就冷不丁地捡起地上的筷子,猛地扎进了倒地男子的手掌。两个女孩子被吓得往后直退,撞倒了一张桌子。
随后,又见张昆伸手,从后背拿出一把匕首,伸进炉子里烧至通红。
两人虽疑惑,但也没有出声。
张昆则是熟练地用刀划开了男人的手掌,顿时鲜血流了一地。紧接着,张昆又猛地锤着男人的肚子。挨了张昆几圈,男人口中猛地吐出一滩清水,恢复了意识,大口地喘着粗气。
方诗怡两人既惊喜又害怕,张昆则是自顾自地拔出男人手掌的筷子,又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随后将扛到肩上,走到谭佩佩两人面前,说道:
“开门啊!”
两人不敢违抗,给张昆开了门。就这样,张昆扛着两人,不慌不忙地离开了烧烤店。惊魂稍定的两人,默默地收拾起了店里的一片狼藉。
经这一遭,方诗怡也不敢再营业了,关了店门,和谭佩佩来到了向哲的酒馆。
“诗怡,这个张昆是什么人?”
“我就知道他在修理厂学修车,整个一混混,我看着他就烦。”
谭佩佩虽说心思单纯,但也察觉出了张昆这个人不简单。不过,他也确实帮了个大忙,只是,一个汽修工怎么会用那种法子救人呢?
搞不好,他也是一名阴司!
毕竟,阴司是特殊的存在,而向哲是特殊的阴司。再联想到向哲说的“北府,星殒,归一”三个阴司组织,很难说这个张昆不是某个组织派来监视向哲的。
只是,张昆对向哲构不成什么威胁,向哲才没搭理他。
一旁的方诗怡见谭佩佩一言不发,以为她被吓坏了,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出言安慰道:
“没事的佩佩,那人可能是喝多了。既然张昆说他是通缉犯,可能带他去警局领赏去了,这家伙无利不起早的!”
听到方诗怡这样说,谭佩佩也只好点了点头。毕竟,有关阴司的事,她可不敢告诉方诗怡!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方诗怡这才想起询问谭佩佩,向哲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你只跟我说有事出去,其他的没说……”
方诗怡闻言,有些失落地抱怨道:
“以前他哪儿都会告诉我的,而且,他基本上就待在店里…”
气氛一下有些微妙起来,两人也没再过多交流。只是,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窗外的车流行人,显得有些落寞…
街道上人来人往,深秋的霞虹久久不愿垂暮,横躺在天边,作血红的斑纹模样。一片灯光暗淡的废弃厂区,寂静中回荡着声声哀嚎。
张昆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白发,用发绳给自己扎了个辫子,才就地瘫坐,给自己点了根烟。
在他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九个混混,全都是他一个人打趴的。
几乎两三天就会有这么一次,打架斗殴对张昆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为此,他没少蹲局子。对于他来说,这也是生活乐趣的一部分,毕竟,他无牵无挂,从小没人管束。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向哲,却也对向哲充满了敌意。
在烧烤店被他背走的男人确实是通缉犯,不过张昆只是把他扔到了警局门口,并没有领赏金。
“哼,那个女孩~新的累赘吗?向哲啊向哲,他们说得没错,你真是个自私的小人!”
张昆自言自语过后,起身拍了拍泥土,漫无目的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秋风扫叶,霜满枝头。距离向哲离开,已经三天了。这期间,谭佩佩也联系不上他,两个女孩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忘记有关向哲的记忆,这说明他没有出事。
让谭佩佩始料未及地是,她接到了新的悬赏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