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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樵夫秀才持竿叟
王昌龄和高适离开楼兰古城去寻找李白,不多久在庐山见到李白、孟浩然众人。大家相见把酒言欢诉说各自的经历。
王昌龄和高适将擒拿五行门高手的事情一一给大家讲了一遍,大家都很开心,终于摆脱了这些江湖高手的追杀,以后行走江湖就轻便很多。
李白、孟浩然、杜甫、岑夫子、吴指南、董大等人将无影门的高手困在岩洞后,准备下一步对付罗织门,引诱罗织门的高手上庐山。可是下山一打听才知道罗织门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罗钳吉网音信皆无,不知搞什么鬼。
大家喝酒的过程中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孟浩然先说:“我要去趟广陵办一下事情。庐山上困住的五行门的人我已安排我的师弟祖咏来看管他们。祖咏现在渔樵为乐,前几天我还读了他的新诗。”
失路农为业,移家到汝坟。
独愁常废卷,多病久离群。
鸟雀垂窗柳,虹霓出涧云。
山中无外事,樵唱有时闻。
王昌龄接着说:“祖咏和我们边塞也很熟,他跟我二哥王翰、杜华号称铁三角。他写的边塞诗《望蓟门》很有气魄。”
燕台一望客心惊,箫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岑夫子也夸赞道:“祖咏作为我们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写的最好的还是山水田园诗,他的诗翦刻省静,用思尤苦,《终南望余雪》为咏雪的最佳之作。”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李白问道:“我在王翰家见过祖咏一面,没有深交,并不清楚他本领高低。他一个人能否看管住无影门众多高手?”
孟浩然回道:“我还通知了我的师弟裴迪秀才、持竿叟綦毋潜,他两个随后就到。”
杜甫一听裴迪非常高兴:“裴迪秀才跟佛光空灵剑王维及我关系都很密切。王维曾辋川闲居时还写诗赠裴迪秀才。”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杜甫接着说:“我也写了一首诗歌送给裴迪秀才《和裴迪登蜀州东亭送客逢早梅相忆见寄》。”
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扬州。
此时对雪遥相忆,送客逢春可自由?
幸不折来伤岁暮,若为看去乱乡愁。
江边一树垂垂发,朝夕催人自白头。
高适听綦毋潜来也是欢喜万分:“綦毋潜字孝通,虔州人。与我,与王维、与李颀均过从甚密。他的持竿叟的绰号是从《春泛若耶溪》而来。”
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
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
际夜转西壑,隔山望南斗。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
生事且弥漫,愿为持竿叟。
岑夫子给大家说:“綦毋潜进士及第,授宜寿导尉、左拾遗。入集贤院待制,为著作郎。曾送诗友储光羲辞官归隐,受其影响,他萌发了归隐之志,后下定决心弃官南返。王维还写了一首诗歌《送綦毋秘书弃官还江东》表达了他对诗人綦毋潜弃官归隐做法的肯定。”
明时久不达,弃置与君同。
天命无怨色,人生有素风。
念君拂衣去,四海将安穷。
秋天万里净,日暮澄江空。
清夜何悠悠,扣舷明月中。
和光鱼鸟际,澹尔蒹葭丛。
无庸客昭世,衰鬓日如蓬。
顽疏暗人事,僻陋远天聪。
微物纵可采,其谁为至公。
余亦从此去,归耕为老农。
董大在一旁发言:“樵夫祖咏、裴迪秀才、持竿叟綦毋潜我都熟悉,每个人都和我喝过酒。”
大家听董大一说哈哈大笑,天下的英雄豪杰没有董大不熟悉的。
董大常以古之游侠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为榜样,学习他们身上的优点,摒弃他们的缺点。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
李白这时心潮澎湃,如此多的侠客聚集在一起,怎能不高歌一曲来展示大家的豪情壮志呢?于是创作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大家诗兴大发,高适紧接着也高歌自己的《古大梁行》:
古城莽苍饶荆榛,驱马荒城愁杀人,
魏王宫观尽禾黍,信陵宾客随灰尘。
忆昨雄都旧朝市,轩车照耀歌钟起,
军容带甲三十万,国步连营一千里。
全盛须臾哪可论,高台曲池无复存,
遗墟但见狐狸迹,古地空余草木根。
暮天摇落伤怀抱,抚剑悲歌对秋草,
侠客犹传朱亥名,行人尚识夷门道。
白璧黄金万户侯,宝刀骏马填山丘,
年代凄凉不可问,往来唯见水东流。
王昌龄不甘落后,紧接着就念出自己诗作《少年行》:
西陵侠年少,送客过长亭。
青槐夹两路,白马如流星。
闻道羽书急,单于寇井陉。
气高轻赴难,谁顾燕山铭。
走马还相寻,西楼下夕阴。
结交期一剑,留意赠千金。
高阁歌声远,重关柳色深。
夜间须尽醉,莫负百年心。
看大家情怀抒发得差不多了,孟浩然接着说:“我们门派三个高手看管困在山洞里面无影门的高手,绰绰有余。我给他们交代的任务就是守把洞口不让无影门的高手出来就行。隔三差五往山洞里面扔一些食物,别让无影门的人饿死了。”
大家听到孟浩然的安排更是大笑不止。无影门的高手居然沦落到了饭都吃不饱地步,再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开。
李白听大家的谈话越发觉得天下英雄甚多,应该踏遍河山万里行,一生结交英雄。
吴指南主动请缨去楼兰古城劝绿衣法师水玉儿改邪归正。吴指南对大家说:“我前一段去了绿衣法师水玉儿的老家又核实了一遍,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事实。我看绿衣法师水玉儿是一个可怜的人,本质上不坏,我想去劝劝她,解开她的心结。”
对此大家都赞成。其他事情大家又进一步商议安排。
经过商议,李白、高适、杜甫、王昌龄、岑夫子下山继续游历天下,结交江湖豪杰。董大还接着找密信及赵家下人。董大的朋友及孩子同他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