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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邓霜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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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与城刚刚踏入初中的大门,满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就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新学期,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如同一场噩梦,笼罩了整个村庄......
  自建厂以来,化工厂产生的废水未经任何处理,便直接排入了村边那条曾清澈见底的小河。起初,村民们并未察觉到异样,只以为那是工厂生产的正常副产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河面开始泛起一层厚厚的白色泡沫,河水也由清变浊,最终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那些长期在化工厂工作的工人们,他们的身体开始逐渐衰弱。皮肤变得粗糙,呼吸变得困难,甚至有人开始咳血。江政民也未能幸免,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他始终坚持工作,为了家庭,为了儿子江与城的未来。
  这天夕阳如血,洒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将那些被污染的土地和枯萎的庄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然而,这份美丽却无法掩盖村民们心中的绝望和无奈。
  江政民站在自家门前,望着那片荒芜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为家人找到一条出路。他想起了江政岩,那个在村里砖厂工作的哥哥,那里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待遇还算不错。
  于是,江政民决定去找江政岩。他收拾了一些家里剩下的好东西,有自家种的蔬菜、自家养的鸡蛋,还有一些素琴亲手做的点心,这些都是他希望能打动江政岩的“礼物”。
  傍晚时分,待到江政岩下班回家,江政民便带着东西来到江政岩家,一进门就热情地打起招呼:“哥,你下班回来了!”
  江政岩抬头一看,是弟弟江政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哎呀,政民,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江政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坐下后便开始说明来意:“哥,我知道你现在在砖厂工作得不错,和厂长关系也挺好的。你看,我现在这工作也没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能不能……”
  江政岩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叹了口气,开始诉说起自己的不易:“政民啊,不是哥不帮你,只是这砖厂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和厂长虽然关系不错,但也不能总麻烦人家啊。”
  江政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哀求道:“哥,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你就帮帮我吧,看在咱爸妈的份上,看在江与城的份上。”
  江政岩看着弟弟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叹了口气,开始炫耀起自己和厂长的关系:“政民啊,不是哥不帮你。你看,我和厂长那可是铁哥们,我们经常一起喝酒、打牌。但你知道吗?这关系也得维护啊,不能总用。不过,既然你今天来了,哥也不能不帮你。这样吧,我明天去跟厂长说说,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工作。”
  江政民一听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谢谢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江政岩看着弟弟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得意。他拍了拍江政民的肩膀,说道:“政民啊,你也别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过,你得记住,这工作来之不易,你得好好珍惜啊。”
  江政民连连点头:“放心吧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夜色渐浓,江政民告别了哥哥江政岩,带着一丝希望和期待回到了家中。
  过了很多天,如同干涸之地渴望甘霖,江政民终于接到了江政岩那迟来的消息——他可以复工了,但这份工作的环境却如同酷刑,需在幽深的窑洞中与炽热的砖块为伍。江政民的心中五味杂陈,这份工作与他曾经的期望相去甚远,但生活的重压让他不得不低下头颅,勉强应允。
  窑洞内,火光冲天,热浪滚滚,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江政民身穿厚重的防护服,头戴防热帽,即便如此,汗水仍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他的双手,日复一日地穿梭在滚烫的砖堆中,每一次触摸都像是与烈焰的亲密接触,皮肤被烤得通红,甚至偶尔还会被不慎掉落的热砖烫伤,留下斑驳的伤痕。窑洞内的空气浑浊而闷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里点燃了一把火,但他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只是默默地坚持着,用汗水浇灌着生活的希望。
  每当夜幕降临,江政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素琴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变化。那双曾经充满光芒的眼睛如今布满了血丝,皮肤因长时间的烘烤而变得粗糙干燥,整个人仿佛被岁月和辛劳提前雕刻,显得格外憔悴。素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只能默默地为政民准备好热水,轻柔地为他擦拭伤口,用无言的关怀给予他最大的慰藉。她深知,处理好家中的一切,让江政民无后顾之忧,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一日,厂里迎来了一位新面孔,那是厂长远方的一位亲戚,带着几分傲气和不羁。江政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深知这是一个讨好厂长的好机会。财务室的助手位置本是本村一位年轻人的,而厂内其他岗位也早已满员,江政岩不敢轻易触动任何人的利益。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江政民所在的窑洞,一个计划悄然成形。
  他私下里与那年轻人一番密谈,决定让厂长的亲戚去财务助手那里,原来的财务助手去替掉江政民。江政岩和厂长亲戚密谋的话早就被其他工友听见告诉了江政民,江政民听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不相信自己的亲哥哥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当江政岩找到他之后,故作无奈地告知他,由于厂长对其工作效率有所不满,自己也是争取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保住他的工作。江政民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真的是出自亲哥哥之手,自己的哥哥竟成了将他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江政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与坚持,再看看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失望与痛心。江政岩的背叛,比任何外来的打击都要来得更加刺骨,仿佛一把无形的刀,深深刺入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与绝望。那一刻,江政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所有的努力与希望都化为了泡影,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那一周,江政民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阳光无法穿透,连空气都显得格外沉重。他吃不下饭,每一口食物在口中都如同嚼蜡,失去了往日的滋味;夜晚,他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被背叛的画面,以及那遥不可及的未来,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也无法真正入睡。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素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江政民需要时间来疗愈,但也担心他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邓霜,那个江政岩的妻子,竟然主动上门来了。素琴原本以为,邓霜的到来或许能带来一丝转机,或许她能代表江政岩,向政民表达一丝歉意,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然而,当邓霜踏进门槛的那一刻,素琴就感到了不对劲。邓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带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仿佛她是来宣示什么主权一般。她径直走到江政民面前,开口便是:“政民啊,我听说你在砖厂干得不太好,这可不行,你得努力啊,不能总是让家里人担心。”
  江政民抬头,目光空洞地望着邓霜,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多说什么。
  邓霜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咄咄逼人:“还有啊,政民,你得记住,你哥哥江政岩都是为了你好,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可不能怪他。毕竟,一家人嘛,得互相体谅,互相支持。”
  素琴在一旁听着,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指着门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邓霜,你凭什么这么说?政民已经够苦了,你还来添堵?我告诉你,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邓霜显然没料到素琴会如此直接,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模样:“哼,我好心好意来劝劝他,你倒好,不识好歹。”
  素琴不再理会她,上前一步,硬生生地把邓霜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仿佛是要将这一切的不快都隔绝在外。她回到江政民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坚定:“政民,别怕,有我在,我们一起面对。”
  那一刻,江政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来自素琴的温暖与力量,让他在这冰冷的现实中,找到了一丝依靠。
  终于,在那个仿佛被命运遗忘的角落,一束光芒穿透了阴霾。村里的木匠张师傅,一个总是笑眯眯、眼神里透着智慧与和善的大叔,踏着夕阳的余晖,走进了江政民的家。他的到来,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江政民心中的迷雾。
  张师傅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木尺,那尺子经过岁月的打磨,泛着温润的光泽,就像他本人的性格一样,沉稳而可靠。他环视了一圈略显空旷的屋子,目光最终落在了江政民身上,那是一种包含了理解与鼓励的眼神。
  “政民啊,我听村里人说你最近在家没活干,这可不行啊,年轻人得有份工作,有奔头,正好我打算自己开一个家具厂,你来跟着我干吧。”张师傅的声音浑厚而温暖,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让人感到安心。
  江政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他低声道:“张师傅,我这……我这手艺不精,怕给您添麻烦。”
  张师傅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艺嘛,都是练出来的,谁天生就会?我听说你在化工厂和砖厂都是一把好手,勤快又肯学,我相信你学木匠活也一定能行。”
  素琴在一旁听着,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向张师傅,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轻轻拍了拍江政民的手背,示意他接受这份难得的机会。
  在张师傅的家具厂里,江政民开始了新的生活篇章。每天,他都会早早地来到厂里,先是帮张师傅打下手,从最基础的打磨木头开始,一点点学习木工技艺。张师傅耐心十足,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细致入微,从选材、设计、切割到组装,每一个环节都倾注了他的心血与智慧。
  江政民果然没有辜负张师傅的期望,他凭借着在化工厂和砖厂培养出的坚韧与毅力,迅速掌握了木工的基本技能。他的双手逐渐变得灵巧,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家具制作。每当完成一件作品,他都会仔细地检查每一个细节,确保每一个榫卯都严丝合缝,每一块木板都平整光滑。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政民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他的作品也逐渐赢得了市场的认可。家具厂的生意因此变得更加红火,张师傅看着江政民的成长,眼里满是欣慰与骄傲。
  而江政民,也在这个过程中找回了久违的自信与快乐。他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张师傅的知遇之恩,以及素琴不离不弃的支持与陪伴。在家具厂的每一天,都让他感到充实而有意义,仿佛生命又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反观邓霜这里,就不是那么乐观了,邓霜自那天从江政民家回来之后,吴梦跟着江志健也从镇上回来了,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风尘仆仆。
  江志健在外人面前,总是扮演着严父的角色,对吴梦的责骂似乎成了他维护家庭尊严的一种方式。但在家中,情况却截然相反。吴梦凭借着精明强干,早已牢牢掌控了这个家的经济大权,甚至是邓霜和江政岩的钱也不例外。每当她回到这个老宅,那份优越感便溢于言表,对邓霜和江政岩的使唤如同家常便饭,毫不留情。
  邓霜看着吴梦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曾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连李王氏都对她言听计从,那份威严与地位,如今却被吴梦一点点侵蚀。吴梦的出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悄无声息地割裂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
  这一天,吴梦又因为一些琐事对邓霜大呼小叫,言语间充满了不屑与轻蔑。邓霜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试图保持冷静,但那份积压已久的情绪却在不断膨胀,几乎要冲破她的防线。江志健在一旁,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对吴梦的顺从与宠溺,让邓霜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
  夜深人静时,邓霜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手中拿着一本旧相册,一页页翻阅着过去的回忆。那些照片里的笑容,如今看来却如此刺眼,仿佛在嘲笑她的现状。她的眼神逐渐空洞,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疲惫与绝望。
  终于,在吴梦日复一日的压迫下,邓霜的身体开始不堪重负。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手中的碗盘应声而落,碎片四散。她扶着墙,勉强站稳,但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吴梦闻声赶来,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嘀咕了几句“真是没用”,便转身离去。
  邓霜艰难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诉说着疲惫与痛苦。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枕头。在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些光环与荣耀,都已随风而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邓霜的胸痛如同烈火般蔓延,从最初的隐约不适,迅速恶化成难以忍受的剧痛。吴梦起初只是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不如从前”,甚至略带嘲讽地暗示邓霜是“小题大做”。然而,邓霜的痛苦并未因此减轻半分,反而日益加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紧紧压住。
  终于,在一个阴郁的清晨,邓霜在剧烈的咳嗽中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映在吴梦的眼里。她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情况的严重性,勉强同意让江志健带邓霜去医院。
  医院的检查结果如同一纸判决书,宣告了邓霜病情的危急——她的胸部发现了一个异常增生的肿块,已经严重压迫到了周围的器官,情况危急,必须立即进行手术。而手术方案之残酷,更是让所有人心头一紧:为了彻底切除病灶,医生不得不拆除邓霜的一根肋骨,以腾出足够的空间进行操作。
  手术后的邓霜,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陌生。她的身体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迅速消瘦下去,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弹性,紧紧贴在骨架上,显得异常脆弱。更令人心碎的是,她的头发,那些曾经乌黑亮丽的发丝,在手术和药物的双重打击下,一夜之间全白了,像是被时间无情地掠夺了青春的色彩。
  回到家中,邓霜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而凄凉。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微弱的呻吟,那是她身体与命运抗争的最后低语。她的脸庞,曾经饱满圆润,如今却布满了皱纹,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岁月与病痛的双重折磨。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睛,如今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邓霜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那是医院留下的痕迹,也是她生命脆弱与坚韧并存的证明。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仿佛被时间遗忘,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下一个判决,而她的心中,或许还藏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一切只是生命中的一场暂时的风雨,终将过去,迎来属于她的晴天。
  就这样,时间在邓霜虚弱的呼吸与偶尔的咳嗽声中悄然流逝了一个月。她曾以为,即便生活以这样的方式继续,只要能活着,便是一种恩赐。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一个月后,邓霜的病情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突然之间,急转直下,恶化得让人措手不及。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天空低垂着厚重的云层,仿佛预示着不祥。邓霜的房间,窗帘紧闭,仅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溜进,勉强照亮了这个昏暗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与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在为邓霜的命运叹息。
  邓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她的胸口,那个曾经被手术刀划开的伤口,如今仿佛成了生命的漏斗,每一分生命力都在无声地流逝。她的身体,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每一次微弱的动作,都能清晰地看到肋骨的轮廓,那是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征兆。
  那天,邓霜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是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她的脸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过去的记忆。
  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邓霜仿佛被囚禁在了一个无尽的噩梦中,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梦境更加清晰,更加残酷。她开始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种种,那些曾经的辉煌与荣耀,那些被她无情践踏的亲情,如今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在她的心头切割着,每一刀都痛彻心扉。
  她想起了李王氏,那个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老人,她记得,自己曾为了争夺家产,对李王氏百般刁难,甚至在她病重时,也未曾给予丝毫的同情与关怀。如今,她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仿佛也体会到了那种被遗弃的痛苦。
  房间外,风开始猛烈地吹拂,窗户发出阵阵的呜咽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为邓霜的命运哀鸣。天空中,雷声滚滚,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而邓霜的心中,却是一片死寂,她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生命之钟倒计时的声音。
  她的身体,如同被岁月侵蚀的雕塑,每一道皱纹,每一根白发,都在诉说着她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她的眼神,从最初的绝望,逐渐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灵魂的归宿。
  在那个阴暗的午后,邓霜仿佛被时间的洪流冲刷着,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也体会到了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所承受的痛苦。她开始明白,人生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追求财富,更在于珍惜与亲人之间的情感纽带,以及那份在风雨中相互扶持的温暖。然而,这一切的领悟,对于已经躺在病榻上的她来说,似乎来得太迟,太迟了。
  没过几天,邓霜的生命之火终于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中熄灭了。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邓霜那已经没有生气的脸上,显得格外凄凉。她的双眼紧闭,嘴角微微下垂,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未尽的遗憾与痛苦。她的身体,如同一朵凋零的花,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生机,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最后的告别。
  邓霜的离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在这个小镇上,她的名字早已与那些曾经的恶行紧密相连,人们提起她,总是带着一丝不屑与冷漠。她的葬礼,更是如同她生前一样,孤独而凄凉。
  吴梦,这个在邓霜生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却又始终冷漠无情的女人,面对邓霜的离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与释然,仿佛终于摆脱了那个累赘,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然而,她也并不希望邻居们来帮忙,因为那意味着要请他们吃饭,要花钱。于是,她决定采用葬礼一条龙服务,而且是最便宜的那种。
  葬礼当天,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在为邓霜的离世默哀。小镇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了这份死寂。邓霜的家门口,一条简陋的白色横幅在风中摇曳,上面写着“沉痛悼念邓霜女士”,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仿佛是邓霜生前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吴梦站在家门口,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反而带着几分冷漠与不屑。她指挥着那些最便宜的葬礼一条龙服务人员,将邓霜的遗体抬上灵车,整个过程如同一场冷漠的交易,没有丝毫的温情与尊重。她的眼神中,甚至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用最少的钱,解决了这个麻烦。
  街坊邻里们,虽然对邓霜的离世没有太多的悲痛,但对她生前的恶行却记忆犹新。他们不愿意来帮忙,不仅是因为邓霜生前的行为早已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更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与吴梦这种冷漠无情的人打交道。于是,邓霜的葬礼,变得异常冷清,只有几个邓霜老家的亲戚,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冷漠。
  在葬礼上,吴梦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甚至没有为邓霜流下一滴眼泪,仿佛这个人从未在她的生命中留下过任何痕迹。她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那些服务人员忙碌着,偶尔与前来吊唁的亲戚寒暄几句,语气中充满了敷衍与冷漠。
  整个葬礼过程,如同一场没有观众的戏剧,充满了荒诞与冷漠。邓霜的遗体,被静静地安放在冰冷的棺材里,等待着最后的告别。而她的灵魂,或许早已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在这个小镇上,她的名字,将永远与那些曾经的恶行相连,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提醒着每一个人,恶行终将自食其果,而善良与尊重,才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就这样,邓霜的一生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了。而江政岩在邓霜离世后,身体也是立马垮了下来,没坚持多久也离世了,他的身体被人发现时,已经在冬天的雪地里冻僵了......
  【下一章预告】
  邓霜离世后,江政岩在离世前都经历了什么?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慢慢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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