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挽着关红兵的手臂，走出了中心小学的大门。
　　“红兵，咱们去哪里吃午饭？”郑秀问。
　　“郑秀，没有提前说，家里估计饭菜都不够，咱俩去街上吃吧。”其实，他没有跟家里两个女人打招呼，如果贸然带个女人回家，怕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郑秀心里也虚，这突然到男朋友家里去，也没打扮，这形象不咋地。
　　奶奶和孩子们总不好空着手相见吧。
　　再一个遇到美娇和金凤，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怎么相处。
　　见红兵这么说，心下一松，就同意上街上吃。两个人还没在街上，一起吃过饭呢。
　　小学旁边大半里路，有一家小炒店，两个人走进去。老板挺热情，倒了两杯大叶茶过来：“两位吃什么？”
　　“郑秀，你点菜吧。”
　　“红兵，咱俩一人点一个菜吃饭吧？”
　　他：“你点吧，没事。”
　　郑秀抿嘴一笑：“来个豆腐烧鱼块，再来个西红柿炒鸡蛋，两个菜吃饭，够不够？”她问老板，老板说：“要不要加个汤或青菜？”
　　郑秀问红兵：“你看呢？”
　　红兵：“老板，你先上这两个菜吧，还不知道味道和份量呢，不够了再加。”
　　老板说：“您放心，包您满意。”
　　老板去炒菜去了。
　　“郑秀，你家访搞完了吗？”
　　“搞完了，你呢？”
　　“我也搞完了。说说你家里情况吧，我还一无所知呢。”
　　“我爸叫郑正才，是咱们镇里的副镇长，管着计生办，社会办，民政等部门。我妈是妇联的，家里就我和弟弟郑军，他在县一中读高二，比你小三岁。”
　　“噢，你这还是干部子弟呢，你爸妈知道你我的事吗？”
　　“没说，原来又没定下来。”
　　“那你回家先跟他们说一下吧，他们要是反对，你再考虑一下吧。”
　　“红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婚姻大事，总要父母知道和同意才好呀，要是他们反对，大家都不开心是吧。”
　　“要是他们知道美娇和金凤的事，那肯定是反对的，这个事需要瞒着他们。
　　至于你，我估计他们也知道，心里肯定是不支持的，但我心里坚定，他们总拗不过我。”
　　“嗯，你准备报考电大吗？”
　　“我不报。我不喜欢读书，也读不进去。你报了就行了，我支持你，我们将来结婚了，你放心干事业，家里由我来。”
　　“男主外，女主内，我只要一份工作一份收入就行了，家里以后靠你打拼，我把孩子和家照顾好。”
　　她说话就这么直白，也不委婉，但也不做作，就看别人怎么看待了。
　　“咱们结婚还得等两年。”红兵说。
　　“为什么？”郑秀问。
　　“我年纪不到，还办不了证。”红兵说。
　　“那徐连喜怎么办的？”
　　“我们只是办了拜堂成亲仪式，没有办结婚证。”
　　“那这么说你还是未婚了？”
　　“实际上结婚了，只是那时我还没毕业，为了给我娘冲喜才办了仪式，只是办不了证。”
　　“那你双胞胎儿女的户口也没上？”
　　“还没有上。”
　　“不要紧，我什么时候有空给你去办。我爸还联系派出所呢。”
　　“那你就办三个户口本，奶奶，美娇，金凤三个户主，把我的儿女杰英，杰雄办到奶奶名下去，美娇明年生小孩可以上小孩户口，金凤上她两个小孩户口。其实我也可以办一个，反正城镇户口也没啥用了。你觉得怎么样？”
　　“嗯，可以。”郑秀大包大揽。
　　“你弟弟成绩如何？”我问她。
　　“非常好，在一中都排前几名！他读书厉害，”
　　“噢，那可真厉害！”
　　小炒店的菜，份量足，味道好，就没有加菜了，吃完后，两个人就往学校回。
　　进了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郑秀就主动靠上来，红兵也就夺了她的初吻，还摸了几把。
　　郑秀可真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她真的把户口都办好了。
　　第一本，户主张英，孙女关小雪，关杰英，孙子关杰雄。
　　郑秀解释说，关小雪挂到奶奶名下，以后金凤名下可以挂未出世的孩子，还可以挂一个红兵的孩子，农村人可以生两胎。
　　难为她想的这么周到。
　　笫二张户口本，户主是岳美娇。
　　第三张户口本，户主是杜金凤。
　　第四张户口本，户主是关红雷，但相片是关红兵的。
　　郑秀就解释，给你办一个农村户口，城镇户口也保留，说不定以后能有用。
　　趁她爸有影响力，就办着以防万一。而且是合法证件，还存有档案的。
　　而且权力这东西，过期作废，现在能用则用。由此可见，郑秀还是很有办事能力的，也有头脑。
　　当天关红兵把户口本拿回家，说是郑秀办的，还把她的意图也说了。
　　张英就夸郑秀有脑孑，会办事，真不错。关键还解决了几个人的户口问题。
　　美娇也感叹，以后与孩子一个户口本，真好。
　　只有杜金凤笑着问：“什么时候娶回来？”
　　张英和美娇一愣，才明白过来，同事不可能考虑这么仔细。还是杜金凤脑子灵。
　　关红兵就说：“她主动的。”
　　杜金凤说：“谁主动谁被动没关系。她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关红兵点点头。
　　杜金凤“那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这就好办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瞧瞧吧。”
　　郑秀当天晚上跟她爸妈说了，她恋爱了。
　　她妈就问：“谁？”
　　郑秀：“关红兵，我同事。”
　　她妈问：“关？关家窝棚的？”
　　郑秀：“对。”
　　她妈：“那个被奸杀的女人与他什么关系？”
　　郑秀：“他的妻子。”
　　她妈：“他结过婚，有双胞胎儿女。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傻了？”
　　郑秀：“没办法，爱上他了。”
　　郑正才：“此事我坚决反对！你和他断了吧。”
　　郑秀：“爸！这是我个人的事！”
　　郑正才：“不是你个人的事！这个人，要离远点。”
　　郑秀“爸，为什么？”
　　郑正才：“你别问了，这事坚决不成！”
　　郑秀：“爸，你不说出足够的理由，我不听你的！”
　　郑正才：“好，你也大了，我告诉你，但是你千万要保密！切记功记！你做得到保密吗？”
　　郑秀：“爸，我保证保密！”
　　郑正才：“大秀，你知道吧，爸是柯书记的人，我一路提拔都是他给的。
　　咱们一家本就是农民，是柯书记把我提拔到村，到镇，安排户口，给我编制。
　　给你妈，还有你安排了工作，对我们家这是恩重如山。咱们不能忘本啊。”
　　郑秀：“爸，到底怎么啦？”
　　郑正才：“柯书记是奸杀徐连喜的凶手之一！
　　咱们家的人，只能站在柯书记这边！
　　这个案子虽然被按下去了，但是万一暴露了呢？你到时怎么办？这事不能不防！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如果与他结婚，到时夫妻反目成仇。
　　不如趁现在分手，你就往爸妈身上推！
　　你要下不去手，这件事，我让你妈去办！”
　　“还有谁是凶手？爸，你也在里面？”
　　“你不要问了，爸不是凶手，但爸是知情者！
　　爸参与了喝酒，没有参与这件事，今天告诉你真相，你一要保密，二要断绝关系。
　　你明白不？”
　　郑秀点点头，知情不报，形与同谋！万红兵若知道真相，必然恨她爸，她到时怎么办？
　　大义灭亲？不可能！对付红兵？她下不去手。
　　“妈，你打算怎么办？”她这意思，是让她妈出手了。
　　“你到时知道了。”她妈说。
　　次日，徐秀妈赶到学校，把万红兵打了一记耳光，指着他鼻子骂：你这个乡巴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都结过婚了，有儿有女了，还追求我宝贝姑娘！
　　你不要脸！老娘今天只打你一耳光，骂你一顿，再缠着我女儿，老娘要你好看！”
　　围观者众，指指点点。
　　万红兵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郑秀谦意看过来，他视若未见！
　　两个人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第二天放假，万红兵准备去鸡铺。
　　美娇：“红兵，你去鸡铺干嘛？”
　　万红兵：“中专有个同学，是鸡铺的，让我过去有事帮忙。”
　　美娇：“去多久？”
　　万红兵：“看情况，美娇，金凤，你们在家小心，注意身体，不要摔跤了。”
　　二女都答应了。
　　万红兵到了鸡铺，用烟与门卫师傅一交流，掌握了不少情况。
　　曹杏实，是曹家湾人，结婚不久，这几天放假，应该在曹家湾休息。
　　万红兵买了酒肉，提了向曹家湾而去。
　　问到了他家，见到了人，求他说，曹杏实说他不知情，什么也不知道。
　　万红兵扑通跪下：“曹哥，我只要知道真相或线索，不需要你说证据！我也不会出卖你，我妻子死得惨，你是警察，求你多少告诉我一点东西吧，求求你了。”
　　他父母和新婚的妻子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跪求他了。
　　他妻子就说：“奸杀妻子，做丈夫的报仇，没有错，是个好汉子！杏实，你如果知道，就告诉他一些吧，当警察也应该有一点正义感！不能光只包庇人。”
　　他父母是农民，深明大义，也劝说他。
　　他终于说：“我告诉你一些事，但你不能卖我！不然就是你害了我。我也没证据，有人问我，我不承认的！”
　　关红兵赌咒发誓，决不卖他，否则天打雷劈！
　　陈杏实道：“打晕你妻子的是校长的司机，叫周全。
　　轮奸你妻子的，按顺序是柯书记，杨校长，周全三个人。
　　当时在场的还有郑正才，教导主任余志。他们二人知情但未行凶也未强奸你妻子。
　　你怎么报仇是你的事，不要伤害无辜，不要以暴制暴！最主要的不能牵连到我。”
　　关红兵给他叩了三个响头“曹哥，你放心！大恩不言谢！我以后再来报答你。”
　　关红兵回到家，就上了坟山，站在徐连喜坟前，发誓：“连喜，你瞧好吧，老公一定帮你报仇的。”
　　关红兵骑摩托车去了陈家湾，事关重大，他要找陈文松再问一下，互相对照，确认真相。
　　费了不少周折，陈文松终于说了，说的情况基本相同，但多了两个细节：一，县刑警队的副队长熊腊仁是办案包屁的负责人，
　　二，中学女老师石冬梅当时在喝酒现场，徐连喜是周全在外面打晕带到中学食堂包间里面被轮奸的，郑正才，余志目睹了过程。
　　关红兵列了仇人名单：罪大恶极的是周全，打晕，强奸，杀人，抛尸全部是他！
　　轮奸的是校长杨茂功，书记柯文标。
　　狗腿子郑正才，余志，石冬梅。
　　怎么报仇？
　　证据肯定都没了。
　　合法惩罚这六个人渣，不太可能！
　　只能一个一个的调查，再想法子拿到口供。
　　关红兵决定一个一个的调查！
　　周全，是临时工，校长杨茂功的表弟，现年36岁，他是周山的人，娶了个老婆，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老婆是个会缝纫的人，在云台办事处开了个小店，专门做衣服修改，锁边等小生意。她的儿女在周山，由周全的爷娘带。周全隔三差五到店里休息。
　　周全这个人必须狠狠惩处！他的老婆要不要惩罚？关红兵决定去看看这个女人的人品和行为再决定。至于他的父母子女，放在以后再说。
　　趁着放假，关红兵到了云台办事处，找到了周全老婆开的店。
　　店子租了个一楼的房子，一间是门面，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厕所，在门面门口做饭。
　　侧面打听了周全老婆，也看了看她本人：长相还周正，个子不矮，苗条，长腿，很精明，跟隔壁关系不错，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的。
　　万红兵决定去试探一下这个女人，于是他走进去。
　　女人：“师傅，你要做什么衣服？”
　　万红兵：“你上门做衣服吗？”
　　女人：“做什么衣服？”
　　红兵：“给老人做寿衣”
　　女人：“拿过来做就行了啊。”
　　红兵：“老人腿脚不方便，需要上门去量，裁，因为老人有想法，裁好了拿回来缝可以。”
　　女人：“嗯，那也可以。你是哪个湾的？”
　　红兵：“是刘家镇边上的。”
　　女人：“怎么到云台这边找人做？”
　　红兵：“我在办事处工作。”
　　女人：“噢，你请坐，我给你倒水。”态度热情了许多。
　　红兵：“不必客气了。”
　　女人：“恁家贵姓？”
　　红兵：“免贵姓周！”
　　女人：“挺巧的！我爱人也姓周呢。”
　　红兵：“哪个姓周的湾子，我是周山的。”
　　女人：“更巧了，我们也是周山的，怎么不认识你？”
　　红兵：“我家在县里，刚分到镇里工作，调到了办事处，才来的。”
　　女人：“噢这样啊。什么辈分的”
　　红兵：“我不知道，县里不讲究这个。”
　　女人：“嗯，按年纪，你是弟弟了。”
　　红兵：“嫂子！”
　　女人：“哟，嘴挺甜啊。”
　　红兵：“哥哥干嘛去了？”
　　女人：“他在镇中学里开车呢。”
　　红兵：“哦，那挺好的呀，哥哥有福气，娶到你这么漂亮，又会赚钱的嫂子！”
　　女人：“弟弟你过奖了。他可不这么说。”
　　红兵：“怎么？他还不满意你啊？”
　　女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兵：“不会吧，他干嘛不知足？”
　　女人“贱呗，乱来。”
　　红兵：“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侄儿侄女有几个了？”
　　女人：“还几个？就一样一个，这都多了！要是知道他乱来，一个不生才好！”
　　红兵：“哥哥是跟人还是嫖娼？”
　　女人：“哼，只要是女人，他论这个么？”
　　红兵：“那真是乱来，也不怕得病么？”
　　女人：“你以为他没病？”
　　红兵：“那嫂子你？”
　　女人：“我早不让他碰了！嫌他脏！”
　　红兵：“那嫂子干嘛不离了算了呢？”
　　女人：“天下男人一个样！”
　　红兵：“哥哥是傻子，要是我，有了嫂子就满足了。”
　　女人：“你们男人就是会哄人！”
　　红兵：“不是哄人！是真心话。嫂子这么好看，我要是娶到了，一定不会乱来了。”
　　女人咯咯笑：“弟弟你多大了？”
　　红兵：“二十五了。”
　　女人：“看不出，我以为二十岁不到呢。”
　　红兵：“嫂子把我夸晕了。”
　　女人：“是真的呀，没夸。”
　　红兵：“嫂子有二十几了？”
　　女人：“二十几？我笑醒了，我都三十二了。”
　　红兵：“这才真看不出，最多也是二十八，比我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
　　女人抛了个媚眼：“弟弟嘴巴甜死了。”
　　红兵：“你怎么知道甜？尝吗？”
　　女人：“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不怕吃亏？”
　　红兵：“嫂子愿意不？愿意去里面给你尝！”
　　女人：“去就去！你敢？”
　　红兵：“关门，去里面！”
　　女人：“你别哄我！”
　　红兵：“在你这里，怎么哄你？”
　　女人：“那你关门！”
　　红兵把卷闸门拉下来！锁在孔里，直接锁上。转身过来，抱了她进里面，按开灯，丢到床上……
　　女人：“弟弟！你太厉害了！让你搞死了！”
　　红兵：“舒服吗？”
　　女人抱紧他：“太舒服了！”
　　红兵：“你离婚吧，以后跟我！”
　　女人：“你也不会娶我，干嘛要我离婚？
　　红兵：“不想他吃你！”
　　女人：“本来不让他吃！”
　　红兵：“离了干净！”
　　女人：“好，我离！”
　　关红兵，先收了周山的利息！周山强奸了徐连喜，关红兵也通奸了他老婆，还让他离婚！出了一点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