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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九年,辽宁大连华家屯。
一个孩子在自家门口望着乱糟糟的庭院神情恍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庭中。
“为什么,我只是想找到它,找到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有人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呐喊,声音将孩子的心抛入低谷。
孩子原本还想一探究竟,但此刻真相貌似已经捉襟见肘。于是他走至中庭的墙角,默然无语。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内走出,愤怒、慌张全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他骂骂咧咧地开始动手砸庭院里的东西,直到屋内的人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阵阵喧嚣才平息下来。
此时其中人群中一个略显年轻的女人开口劝诫道:“老花,你就别再下斗了。老华和你,你看看你们两个人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男人闻言,不免嗤笑,厉声斥责她才进花家多久就敢这么和他说话。
眼见男人顺手抄起一个花瓶望着女人的头上砸去,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的那个男孩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他等待着厄运的到来。
声音迟迟没有落下,这令他有些迟疑。他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是他父亲的多年好友在关键时刻夺过他父亲手中的花瓶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男人先是迟疑了一下,继而一把推开面前的朋友,他被这股力道推了个趔趄,但很快便站稳了脚跟,他面部流露出震惊的神情,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会这么对他。
“华丰,连你都不希望我去?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阻止我?”男人的眼睛里带着血丝,他的精神状态正处在崩溃的边缘,犹如一只装满炸药的火药桶。
然而很快,华丰的一句话便成为了导火索,彻底将男人点燃了。
华丰缓缓开口说道:“当初你说你只是为了补贴家用,所以我将闻土辨位的盗门功法教授于你,但你——却变本加厉,现在居然都盯上了外面的天,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太令我失望了。”,这句话在男人的耳畔不断回响。在男人听来,这句话更是对他的一种嘲讽,也正是这句话,使得男人最后的心理防线也被突破。
华丰察觉到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在短暂停留片刻后离开中庭,走出了男人的家。
一直在墙角里窥视的孩童此时忍不住哭出声来,也正是这声啼哭,原本还有些愧疚的男人彻底撕下了自己虚伪的面具,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死了。
年轻女人试探性地开口打算再劝劝他,可男人压根儿没有听她说话的兴趣,他默默地看了眼已经停止哭泣的孩子,像华丰一样,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
男人恍惚间不自觉地走到了自己昔日最爱逛的胡同,他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一时间竟沉默了。
这个胡同的来头据男人所知非常不简单。另外还带着一丝奇幻的色彩,据当地人的口述:
明末天启年间,一直流窜于中国沿海地区的海寇在掠夺了一些物资后发现有很多前朝古董和旧物是他们一众用不到的,但就这么弃置也不是办法。
这时,一个声音给这伙海匪吃下了定心丸:“我们可以将这些东西稍稍改变一下外貌,再倒手卖给那些满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建议得到了众人的肯定,于是说出这些话的人被海匪头领派往东北三省将古董销掉。
那个人后来就来到大连华家屯,但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他在华家屯的一间胡同开了个古董店,售卖各种古董和瓷器。
时间一久,他和一个同样从外地来的男人成了朋友。那个男人也经常光顾他的生意,可后来男人却在他的身上嗅到了利益的味道。
顺治八年九月初六,那个男人乘着晨雾又一次来到了他的古董店,他也像往常一样向他介绍起店内仅剩的几样瓷器。
“华老板,”男人率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这店里也没几样能入眼的东西了吧?”
他没有听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索性顺着男人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男人接着说道:
“我手上有一批好货,绝对都是真品,只要你能帮我卖出去,利润咱们四六分账,你四我六,如何?”
他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致,“什么货?先拿来我看看。”
男人微微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器银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你哪搞来的?”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你别管那么多,到底做不做?”男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转身扫视一圈店内,除过展柜里的几样古帛的残片,陈列在店口的货架上多处已经结了大片的蛛网,这与昔日形成很大的反差,但是他也毫无办法。正准备开口同意的他却被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震住了。
“另外,我想认识一下您的老板,也就是您的头儿。可以吗?”
他反问道:“什么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一个开古董店的,什么头不头的。”
男人轻声笑了笑,又掏出一个黑布袋,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是几沓银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决定继续装傻充愣,可惜演技略有逊色,很快便被男人看出端倪。
男人向他坦白:在八月底的时候,有一天半夜丑时,他正准备带着一些上好的瓷器登门拜访,可正撞到在给店门上锁的华老板,他觉得里面肯定有事情便一路跟着华老板出了华家屯,结果就走了一天一夜。竟然还离开了DL市。
已经走了两天已经精疲力竭的他正准备放弃,可当他看到华老板到达滨州镇后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走出滨州关登上了一座诡异且巨大的楼船后他彻底被震撼了。
华老板听完他的一番话冷汗直流,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身份特殊,他几乎在整个东北可谓是孤立无援。
每个月的中旬他都会闭一次店门然后前往BZ市的滨州镇向海匪头领汇报一下情况捎带上一些倒卖古董赚的赃款上交充公。在大连的五年里他一直如此,从未间断过。
想到这里他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男人,明明如此的熟悉,此时却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陌然而又生疏。
“所以,那些天你一直跟着我?”他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明白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男人莞尔一笑说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是想见见他背后的那位人物。
“你凭什么?”华老板嗤笑着反问。